第228章 活字印刷
小娃说的话谁也不会当真,玩笑几句。
大人说话,孩子们出去院里玩。
西门小胖墩见福满满来了很是高兴,他现在不缠着要听故事,如今家里啥情况小娃也知道。
他比以前瘦了,每天读书,还要苦练功夫,西门家的男娃被西门金鑫洗脑洗得个个要上战场,觉得走镖太小儿科。
说不了两句话,又要去读书,西门小胖墩恋恋不舍。西门娇陪着福满满和福多多,她也看上福多多,丈夫酸溜溜说她是不是看上孩子爹,西门娇翻白眼。
王蔷把她绣的手帕拿出来给多多,西门娇看着女儿啰里啰嗦地显摆她的绣品,哭笑不得。
这个女儿虽然会点武艺,但不爱习武,偏偏喜欢摆弄针线,上街就爱买花样子。在庐州府家里有教绣活的妈妈,来这里没人教,她自己每天绣个不停,还对着绣花绷子自言自语。
前不久绣了个金鱼,这会显摆哪。
“你们看,我祖父养的金鱼就是这样,头上一个包,我说是撞到鱼缸了,祖父说生来如此,就是生下来就这样。”
福多多没见过金鱼,拿着手帕好奇地看,问道:“金鱼可以吃吗?”
“不能吃,吃了要挨揍。我堂哥吃了祖父一条金鱼,祖父把他屁股差点打烂。”
王蔷说家里的事,能从金鱼说到数蚂蚁,那个楼歪的。
也奇怪,福多多很愿意和她说话,表姨表姨的叫着。
王蔷人小辈分大,是西门玉秀的表妹。
西门娇一旁剥着花生,现在家里没下人,啥都得自己动手。
福满满奇怪王蔷没有上课,西门娇说她前几天受了凉,休息几天。
马文乐在西门家教孩子们读书,男娃女娃一起上课,福多多不愿意来,福满满因为翟家的奇怪,也不想让多多每天跑来跑去的。
屋里大人在说话,西门金鑫知道福土坑今天去侯府没进去,很遗憾。
“要不打听打听翟大人每天去哪,你们当面道谢,我也跟着去。见了面我好说话。”
张玉树说道:“叔爷,您老就打消去战场的念头吧。您老多大岁数了?上战场那不是笑话吗?谁见过七老八十的士兵?”
西门金鑫一瞪眼说道:“岁数大咋了?岁数大我一样杀鞑子!一锤一个!”
西门威不说话,有关这个谁反对,叔父和谁急眼。反正又去不了,随便叔父吹牛。
他对女婿说道:“玉树,你和你姐夫也别总闲着,我和你岳母商量了,不行帮你们开个铺子,也别让你爹娘去集市上卖卤肉,太辛苦。”
张玉树说道:“我们没闲着,过几天要做个事。”
关于卖话本子,还有再上台演一回戏没给西门家说,所以西门威见女婿游手好闲看不惯,家里事他不帮忙,光指望他十岁出头的兄弟干活。
说起这个,西门威替女婿脸红,亲家那个小侄子太能干了,话还不多,多咱见到他都是在干活。
一听女婿说要做事,西门威马上警觉问道:“你们要干啥?又想去哪里?”
福土坑哈哈笑两声,说道:“西门大爷怎么跟我娘一样?一听我要做事,首先就问我又想跑哪里。”
西门威瞪他一眼说道:“你还有脸笑,可见以前你们俩怎么折腾家里人的。我看你们就不能闲着,闲着就想折腾事。”
张玉树说道:“真没折腾事,就算是折腾事,也是折腾钱的事,要赚钱哪。”
他把准备卖话本子的事说了,西门威无语。这两个二货从唱戏到卖话本子,怎么从来不想想正儿八经地做个正经事?
看这俩二货眉飞色舞,看着叔父听得津津有味。西门威闭眼,小骗子遇到老混混。
西门金鑫听完之后一拍扶手道:“好!等你们那天演的时候我去捧场。”
他最爱看戏了,自从看了张玉树他们演的不正经的戏,那是更爱看。只要他们演,他就在台下听着。
从西门家出来福土坑又说去庙里,来了之后还没去庙里上上香呢,让菩萨保佑他们这一次一炮打红。
到了庙门口,大门敞开,人们避开两边,福土坑问旁边的人咋回事,旁边的人告诉他说是翟夫人上香出来。
福满满一听就拉着多多往前挤,福土坑和张玉树赶紧跟着。
侯府的轿子走了之后,门口的人才陆陆续续进去。
福满满不知道翟夫人回去后,叫了一个妈妈进屋。
那妈妈说道:“夫人,就是那个人,是男娃他爹,那个男娃长得像他爹,是亲父子俩,他娘是走镖人家出身。”
翟夫人沉默,刚才在轿子里她看到那对父子,父子俩很像。
这世间长得像的人也有。
福满满以为翟家没动静,其实人家早就把他们查了个底朝天,包括张县尉是逃犯的事。
她现在是等抄的话本子够数,最起码要一百本吧。如果销路好,那就印刷,她在书店里见过有印刷的书籍,也问过掌柜的,这个时空已经有活字印刷,数量大印刷速度比手抄快。
这个要等首演之后的效果,不过可以事先打听。
谁知她给父亲说了之后,父亲摇头道:“没你说的那么容易,活字印刷速度是快,可是成本高。”
福满满惊讶道:“比手抄成本高?”
“那当然,印刷掌握在朝廷手里,普通人哪里制备得起设备?就算制备得起,也得朝廷批条子你才能印刷。就像自家酿酒自己喝可以,去卖没有批条那是犯法。再说了,随随便便印刷书籍,穷书生靠什么为生?”
福满满听了更惊讶,她不是惊讶这个事情,这种事情父亲一说就明白了。意思是你想开个印刷厂,但你得要有批条,你要这个批条上上下下活动关系,得费不少钱,这都要算到成本里。
问题是有钱人家也不让你开。
她惊讶的是父亲怎么这么明白这个事情。
福土坑说道:“这有啥不明白的?一个是酿酒,还有一个是盐,还有印刷都掌握在朝廷手里。又不是卖包子,租个铺面就能卖,去集市上也能卖,交点保护费就行了。”
福满满点头,这么说来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对古代还是了解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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