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收柿子
顾清歌和里正村长一起商量收柿子的事，另外还确定了帮忙削柿子皮的人手。
她虽然有两台半自动削皮机，可是白天也不好拿出来啊，于是削皮的事情自然只能人工来了。
只是后面的步骤需要她自己把控，最多请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捏饼。
村长和里正将顾清歌要收购柿子的消息放出去后，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多少收？二十个铜板一斤？”
“这真是歌丫头说的？”
“村长都这样说了，那还能有假？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回去把地里还没收回来的柿子都收回来，谁知道歌丫头能收多少柿子，万一去晚了她不收了可咋整？”
……
类似以上这样的对话，一天之类在清流村出现了无数次。
以前柿子最多也就卖个两个铜板一斤，如今顾清歌一开口就是二十个铜板，让一众原本以为跟柿饼无缘的人欣喜万分，纷纷带着自家的柿子去卖。
可有人高兴，也有那心眼小的不高兴，少不得要说几句诸如：“瞧把你们高兴的，人家镇上的柿饼可都是卖三百文一斤！如今才给你们二十文，依我说，她这根本就是坑你们呢！”
“王婆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啊，人家歌丫头做柿饼又不是卖柿子，后面还有许多咱们不知道的工序，我可是听说了，这可是云记的秘法，是不可能告诉咱们的，与其让这些柿子烂在地里，现在有人二十文一斤收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懂得感恩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类似王婆子这种人的言论很快就被打压了下去，众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去顾清歌家卖柿子。
由于顾清歌家里院子不大，来卖柿子的人又不少，眼看着家里就要放不下了，顾清歌只好跟胡大爷商量，让大伙儿去他家过秤，借用他家的院子几天。
“我还正想说这话呢，歌丫头你这是为大伙儿谋了福祉，我家院子大，你这里放不下了可以都放到我们家去。”胡大爷乐呵呵的笑道。
胡大娘也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歌丫头呀，你现在收了这么多柿子，又让村里的女人们帮着削皮，每天还给她们二十文的工钱，我看大伙儿今年都能过个好年了。”
每家每户少说也有几百斤的柿子，卖给顾清歌后那就是实打实的好几两银子，在这个一年也存不下几两银子的时代，对村民们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这都是顺手的事，大娘您就别夸我了。”顾清歌被她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样做更多的还是不想让人见她赚钱了眼红，正好第一批柿饼的销量不错，云掌柜那边又来人催货，她就将主意打到了散户上。
院子里在忙碌的给来卖柿子的人过秤，削皮的工作就只能放在院子外面。
包括陈嫂子梁嫂子以及宫氏等人都在帮着削皮，众人脸上都溢满了笑容，一边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半点懈怠。
这些人都是村长根据平时的口碑挑的，那起子喜欢偷奸耍滑之辈自然不会选上，比如李氏蒋氏之流。老顾家就只有宫氏被请来帮忙了。
“真是没想到，这以前大家都看不上的烂柿子居然也能卖上大价钱。”
“可不是嘛，当初咱们还说歌丫头傻了买了那片柿子林，没想到却是买了个金窝窝。”
“哎呀，杨婶子，你就别泛酸了，歌丫头自己赚了钱还能想到咱们，已经很不错了，这人哪，还是要说命。”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看到别人倒霉，要么幸灾乐祸，要么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可一旦人家发财了，那心理怎么也会有些不平衡，说几句酸话在所难免，其实他们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顾清歌自然听到了大家的对话，不过她只是笑笑，也不生气。
宫氏是少有的几个真心替她高兴的人，干活干得最起劲，分给她的两大筐柿子不到半天就削完了。
“歌丫头，再给我弄一筐来。”宫氏拿着空了的箩筐，笑着走到顾清歌身边。
顾清歌正在算账，见她来了连忙搁下笔：“四婶，你做完就先歇着吧，下午还有呢。”
为了不让人说不公平，顾清歌是固定给每个人分配任务的，每人每天四筐柿子，超过的话也会另外算钱。
不过因为削皮不是什么轻松活，很少有人能超过的。
“没事儿，我不累。看到你现在赚钱了，我跟你四叔也放心了，你这里这么多柿子需要削皮，我多干一点是一点，你放心，超过的我也不要你给我钱。”宫氏说得诚恳。
“四婶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能每天来帮忙我就很感激了，怎么能让您做白工呢？”顾清歌连忙摇头，顿了顿又道，“有个事我正要跟四婶说，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工钱另算。”
她家地里的柿子已经全都进过烤房烤过第一遍了，只是还没有全部捏饼完毕，靠她和阿逸两个人是真的快不起来。
这两天她也想过了，烘烤的程度其实很难把握，也不怕别人偷学，所以想着请宫氏早点信得过的人来帮忙捏饼和进行后面的步骤。
“啥事？只要我能帮的，你随便开口。”宫氏爽快的道。
顾清歌将她领进烤房，指着放着柿子的架子道：“这是做柿饼的第二步，我需要有人帮忙将这些柿子捏成饼状，不过不能捏破。”
说着，她直接拿起一个烤好的柿子，熟练的示范了一遍。
宫氏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半天才回神：“柿饼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啊，咦，你这样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云记那边会不会……”
宫氏回神之后有点担忧，就连顾清歌的示范她都没敢多看一眼，直接转开了头。
“四婶不用担心，做柿饼的关键步骤不是这些，您只管放心的做，我能把握住分寸。”顾清歌笑笑，不以为意。
宫氏果然是真的关心她，跟老顾头那样的奇葩爷爷真是两个极端。
“那就好，只要对你没什么妨碍，这都不算啥，我这就回去找几个相熟又口风紧的人来。”宫氏松了口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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