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牛头马面
“这些劫，源自你自己的心，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经历过了，醒悟了，也就渡过了，九劫其实并不难，九劫是自神性出现的时候才出现的，本意是升华人性，制衡神性。”
“我是想让你在地球顺便渡过病、情，两劫。”
“看来你对我找的女子不太满意，你身上的怪病和地球有关，当你的境界快要超过地球上的最高等级时，地球本身所衍生的规则会对你进行压制，是小世界的自我保护机制。”
“失败，是因为你认为自己没能保护族地，生死，这次你是真正的死了，离别，和其他先驱的别离，加上地球上的经历，贫穷...这一点我也看不出来，正常来说一这劫需要消除记忆来渡过，或许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贫穷的人，疾病，你只要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就很容易渡过，这一劫的主要目的是提醒你是人，会生病，也可能你之前就已经渡过了。”
夏璇背对着林善，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处，只有清脆的声音传来。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善站在原地，只感觉有无形的手在他身游走，穿过他的表皮，轻抚他的内脏，骨头。
听闻夏璇的话，林善缓声问道，“你还会回灰雾吗？”
“回不去了，我现在就是双子宇宙的界契。”夏璇摇了摇头。
“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古人族的传承？”林善问出心中疑惑。
“我不是古人族，但也不是这一纪元的人族，我说不了太多，你再往上走走或许就知道了。”夏璇沉默了片刻，才道，“回到灰雾，你应该就会忘记我。”
林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就像那位...名为司振楠的先驱一样？”
“嗯...并不是你忘了我们，而是在过往的历史中，我们根本就不存在。”夏璇凝视黑暗深处，有轻缓的声音传出，“吾之一生，纵横灰雾，于第九纪登临规则王座，灰雾万灵齐颂吾名，吾亦不辜万灵之期，血染灰雾之上，为万灵再开新纪。”
明明只是很轻柔的语句，林善却仿佛看到一场波澜壮阔的崛起史。
突然。
林善手中的特性碎片飞向夏璇。
轻轻的落在她手中，夏璇看了一眼。
“很有灵性...为你开个特殊通道吧。”
一缕缕黑光融入光球，特性碎片在夏璇手中不断的愈合。
一黑一白两种色彩在光球内部荡漾。
还不等林善开口，夏璇轻轻一推，直接将黑白光球推入林善体内。
同一时刻，一朵紫色的花朵被撞了出来。
那花朵缓缓飘入的夏璇手中。
夏璇静静的注视，喃喃道，“紫魂花...”
而林善之前所在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人族。
地府。
鬼门关。
点点黑光在鬼门关前汇聚。
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这。
这黑影正是林善，望着眼前熟悉的大门，林善知道自己又回来了。
不时的有游魂通过鬼门关，前往地府深处投胎。
林善这次不需要再走地府的流程，他直接跨出鬼门关，准备回到阳间。
“站住！”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私逃地府，这可是重罪，等着被审判吧。”
闻言，林善惊异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牛头马面？”
这个形象实在是太经典了，由不得林善不惊讶。
牛头，身躯高大壮实，肌肉结实有力，大部分的皮肤都被黑色的毛发覆盖着，它有着一张牛脸，双眼深陷，眼神犀利，庞大的牛鼻孔里时不时喷出热气。
两只巨大的牛角伸向上方，犄角上的芒刺格外锋利，闪着寒光，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则是一对粗大的牛腿，蹄子发出响亮的哒哒声，在它身后，还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像锯齿状的锤子一样，显得异常威猛。
马面，身材高大，头顶两只黑色的马耳朵，两个红色的马眼透着一股凶狠之气，嘴巴上方还长着一对锋利的马牙，令人毛骨悚然。
它的脸部轮廓非常明显，两颊高高鼓起，如同充满了气的气球，鼻子突出，嘴唇又厚又大，下巴尖锐突出。
地府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两个玩意？现在不会还有阎王吧？林善盯着这两只奇特物种，又看向地府深处，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按理来说，牛头马面应该都是阴神，虽然官职不大，但也是神祇，眼前这两位，看起来就和弱鸡似的，林善怕自己身上溢出的气息把他们震死。
“牛头，这灵魂怎么是黑色的，该不会是变异了吧？”马面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出息的东西，你怕什么，干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明白吗，我们是阴差，它是鬼，它怕我们才对，黑色的灵魂又不是没出现过，十几年前下来过黑色的灵魂，其实和普通灵魂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以照常的投胎。”牛头没好气道，“快去抓住它，它跑了，倒霉的是我们。”
“哎，好好。”马面连连点头，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长枪，对着林善直接戳了过来。
林善轻轻的捏住枪尖，疑惑道：“牛头马面？”
“嗯...牛头，这黑色灵魂不是善茬，要不我们找帮手吧。”马面见林善轻易的挡下攻击，心中再次升起不安。
“你上岗的时间短，还没有修出鬼力，让我来对付他。”牛头大吼一声，手持一柄斧子便向着林善砍来。
林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接住斧子，再次问道，“这地府里有阎王吗？”
牛头一看对面丝毫未伤，放下手中斧子拔腿就往地府深处跑。
马面紧紧的跟在身后。
只留下林善一个人在阴风中凌乱。
这两个是什么玩意......
其他刚死的灵魂刚开始毫无神志，直到穿过鬼门关的刹那，受到地府规则的影响，意识逐渐清醒，见到林善吓跑两个阴差，它们疯了似的四处逃窜，有想趁机逃出地府的灵魂全都被鬼门关前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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