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我和他都不是好人
霍远琛没有猜错，温黎和程阳果然和他订了同一家酒店。不光是同一家，房间还在同一层。
他出电梯门的时候，正看到程阳单手抱着温黎，另一只手拿着房卡开门。
温黎个子也不低，但她被程阳单手托举的样子，看起来挺娇小的，有点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目光暗了暗，去了自己房间。
程阳进了温黎的房间以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温黎情绪不高，进了房间以后也没什么好转，程阳心疼得不得了，自然不可能放心离开。
再说他也不想离开，温黎这样，倒是给了他光明正大留下来的借口。
他也不敢问温黎发生了什么，只是说：“姐姐想睡一会儿吗？”
温黎抱膝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整个人缩成一团，看起来挺可怜的。只是她独立惯了，没有找男人求助的习惯，就算心情再差，也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头坐着，慢慢调整状态。
程阳小心翼翼问了她好几遍，她都没吭声，平白让他生出了点距离感。
他感觉温黎一直就没有真正把他放在心里过，她和他的那些亲密举动，更像是一个大人在好脾气地陪着一个孩子胡闹。
大人不会对小孩子有多高的要求，在温黎和他的这段关系里，同样的，温黎也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要求。
他不知道温黎和霍远琛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他偷偷向周颖打听过，周颖答得很含糊，总之就是不怎么好，温黎对霍远琛自然也没什么要求。
不过他听说过温黎和孟瑾年交往时候的事，据说孟瑾年当时是把温黎宠到了骨子里，用其他人的话说就是，“想不到孟哥也有给女人当舔狗的一天”。可即便这样，温黎说甩孟瑾年，那也是一点含糊也没有。
这么一比较，他更摸不清楚温黎想要什么了。她似乎对男人没什么要求，又似乎要求的标准很高，具体是什么，她不说，他也猜不到。
程阳莫名感到了一阵恐慌。温黎和他之前接触过的女人们不一样，她太难把控住了。
这让他感到了不安，忍不住挨着温黎坐下来，轻轻碰碰她的手背，喊她：“姐姐？”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心安一些。
温黎这会儿已经把心情调整得差不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我大哭的样子，挺丑的吧？”
她还惦记着她的形象呢。
程阳立刻摇头：“姐姐不丑。姐姐什么样子都很好看。”
他想起她哭泣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霍远琛呢，他并不打算连带着帮霍远琛说好话，便补充了一句：“在我眼里，姐姐什么时候都是美的。至于别人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温黎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下：“你是说霍远琛？没关系，反正我什么样子，在他看来，都又蠢又丑。”
程阳嘴上说：“不是这样的，姐姐又聪明又好看。”心里怎么想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温黎叹了口气，说：“我刚才在场馆外面遇到了这里的地痞流氓，他们把我的手机和现金都抢走了，手机卡也被他们扔了。”
她现在只能庆幸，豹哥把护照给她留下来了，不然她会更麻烦，不但身无分文，还短时间内没办法回国。
程阳听她这么一说，着急要去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他们碰你哪儿了？伤到你没有？”
温黎摇头：“没。他们还没来得及碰我，霍远琛就来了。”
程阳松了口气，同时又泛起些密密麻麻的嫉妒。英雄救美这种事，太容易刷好感了，怎么就偏偏让霍远琛办了呢？
温黎接着就说：“他就是个浑蛋，就是他让那些地痞把我的钱抢走的。”
程阳放了心，也跟着说：“霍远琛怎么能这样？要是换了我，哪怕让我自己留下来，也要先保证姐姐平平安安没事的。”
温黎不想过多讨论霍远琛的人品，她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所以，我现在可以说是身无分文，不得不问你借点钱。你放心，等我回国，肯定第一时间把钱还给你。”
程阳立即道：“这当然没问题了。这钱姐姐也不用还给我。”
他原意是想说，他愿意给温黎钱，又想着温黎不会白白拿他的钱，连忙改了口，说，“等姐姐以后有了多余的钱再还，也是一样。”
温黎谢过他的好意，却不同意以后再还钱，说：“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既然有钱，那肯定是要赶紧还的。没债一身轻。”
程阳只好答应。
他今晚不想走，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留下来。怕温黎拒绝，连忙说：“我可以睡沙发，也可以睡地上。我就是不放心姐姐，想陪着你。”
温黎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程阳在她面前一直是规规矩矩的，牵手拥抱之前都要乖乖和她报备，她同意了他才敢做，她不愿意的事，他从来不会勉强。
这一点，可比霍远琛强多了。她也更信赖程阳一些。
早上起床，她眼皮有点肿，是哭过以后就立即睡觉的缘故。她不肯出去见人，便指挥程阳去酒店餐厅帮她取早餐。
程阳出去没一会儿，她又听见敲门声，以为是程阳忘了东西，便折返回去敲门，嘴上说着：“你忘带什么了呀，小迷糊？”
她本来说话就习惯娇声娇气的，这话说出来就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站在门口的霍远琛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这也叫得太亲热了点。
他拦住她要关门的手：“你昨晚跟程阳一起住的？”
温黎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他冷嗤了声，说：“跟你说过了，你一个女人，总要有点戒备心才好，程阳可不是你以为的好男人。”
“他不是好男人，难道你是？”
霍远琛冷淡地说：“我当然也不是。”
他抬脚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程阳随意丢在沙发上的男士T恤，皱巴巴的一团，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房间里也有股不属于温黎的陌生气味，用他的专业话术来讲，叫做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他很不喜欢，甚至谈得上排斥了。
所以，在温黎再一次过来要他离开的时候，他转身走到门边，把房门锁死了，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她推倒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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