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秘密
乔娜教授身体无恙，只是一直昏迷，身体里查到了阿普唑仑的成分，经过调查，是毛慧之前收买了一名护工，护工已经对自己的事供认不讳认罪了，在撤掉药剂后两天，乔娜教授醒来，证实了事情的真相，正如毛媛媛所说的那样，至此，这个案子暂时落幕。
乔娜教授因为长时间昏迷身体还很虚弱，被运回了尧城医院，还要调养几天，大概能在开学前出院回安城。
米岚每天来医院照顾教授，可两人没有过多交流，都知道只要一开口就要说毛慧师姐的事，都不想多说，乔娜教授几次想见毛慧都被拒绝了。
最后也只好作罢。
毛媛媛在经过几次精神鉴定后被带到局里，那天看着车子把毛媛媛拉走，米岚站在院子里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哪怕车子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叶北生站在她身后，“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案子看起来结束了，实际上并没有。”
“为什么这么说？”
米岚回头，顺手从医院门口的架子上拿了一个简章介绍，叹着气手熟练地将其折成一只纸船，走到大门前的喷水池旁，此时正午时分，喷泉带着音乐里面水光旋转渐渐喷高，米岚将纸船朝喷水池一扔，纸船随着喷涌而上的泉直到最高处，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
米岚看着在高处的纸船又随着喷泉落下，眼中带着冷意，“因为这个案子中还有一个人没落网。”
“那个利用康明等人做观天象之事，封建迷信的精神导师。”
“确切的说，应该也是尹元九说的背后之人，这人太神秘了，咱们还没摸到任何线索。”
叶北生叹了口气，“确实，唯一能抓到他风向的就是吴雄和毛慧，可惜吴雄那天癫痫之后就因急火攻心中风了，现在几乎说不出话来，还需要进一步治疗。”
“看好他，别被灭口了。”
“至于毛慧，她对于这个人要么闭口不提，要么就是否认，似乎铁了心不说。所以现在完全没有背后之人的线索。”
米岚看向天空，“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没有线索，最起码这个人已经暴露在了警方的视线里，即便他隐藏的再好，早晚会露出马脚，被绳之以法。用你的话来说，任何触犯法律的人都逃不掉。”
叶北生看着这样突然很正经的米岚微微一愣，等反应过来，米岚已经朝他挥挥手走远了。
“你去哪？明天不是一起回安城？”
“今天给我点私人空间好不好啊，叶警官，这段时间天天对着你，我都烦死了，别跟着我啊。”
叶北生不甘心还要叫她，那边老羊队长出来笑着让叶北生过去做总结，他看着米岚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也只好作罢了。
米岚回头看门口的叶北生离开了，才长舒一口气，打开手机，发了短信给莫雨欣，是的，米岚约了莫雨欣见面，但这个见面不能让人知道，因为涉及她的秘密。
还是约在了莫雨欣的网咖。
第二次来米岚算是轻车熟路了，上了二楼，办公室的门还是打开着，莫雨欣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旁边烟灰缸里已经一堆烟头。
她瞄了一眼米岚笑了，“稍等我一下，马上这局就完了。”
米岚点点头，绕着办公室看了一圈，最后站在大玻璃窗前看楼下，就算是工作日，下面也有不少小年轻在打游戏，似乎在游戏的世界里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工作学习，只有快意恩仇的厮杀。
半晌莫雨欣终于站起来，“米小姐，想喝什么，我叫人去拿。”
“不必了。”米岚起身把门关上，“本来想约在咖啡厅，可莫小姐坚持在自己网咖。”
米岚平静的叙述其实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眼神锐利。
莫雨欣却笑着，“米小姐，就算是咖啡厅，也是隔墙有耳，你知道哪里有窃听，哪里有人在装作不经意的走过，实际上留意你的动向？我以前干过倒卖消息这一行，最知道社会这个大熔炉，是个江湖，江湖在，就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最起码在我的地盘上，这里的布局，这里的人，都在我掌控之中，不至于被别人当做买卖了去。”
米岚挑眉，“别人？包括莫小姐你吗？”
莫雨欣笑着，“米小姐年纪轻轻却如此谨慎，当真是个人才，有没有兴趣接点私活，我看你和警方的关系很密切啊，这样的身份可是打探消息的好帮手。”
米岚皱皱眉不想和她多废话，“你知道我的来意，关于吴雄要找的那个中年女人，你应该没有完全告诉警方实话吧，肯定有所保留。”
“米小姐真是聪明人啊，不过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莫雨欣到没藏着掖着，只是饶有兴致。
“开个价吧。”
“呦，看来是懂行的啊，但米小姐亲自找我，肯定是对消息志在必得，我虽然早不干这一行了，到手的肥肉不可能放过，所以钱少不了，米小姐还是一个学生吧，凭我对你的了解，抱歉啊，我这人呢以前职业习惯凡到我跟前的人，我都要查一查，我不觉得米小姐出得起这价格。”
“你只管说价，能不能付得起是我的事。”
“好啊。十万，现金。”
“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米岚皱眉。
莫雨欣耸耸肩，笑着眼睛弯弯的，“我就是好奇，米小姐为什么突然对这个中年女人感兴趣？是吴雄的案子还没完吗？可我听说警方已经快结案了。”
“莫小姐的消息倒是挺灵通，还说自己已经很不做打探消息的活了。”
“真的不干了，不过是有些旧习惯和老朋友还联系着，所以半听半得，我真不干了，江湖上三百六十行属这一行最不好混，太危险了。”
“我可以直白告诉你，吴雄的案子是已经结了，但他身上太多疑点涉及别的案子，我不可能和你细说，我也不知道多少，我说到这份上算是诚意满满了，钱你要十万，我可以给，分几次，但我要先至少知道一半的消息，那个女人的事。我要看这钱花的冤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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