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7章 侯爷,你可想清楚了!
第0667章 侯爷,你可想清楚了!
一听这话,陈槐安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奇毒如此厉害,白天不发作,夜里才生效,还能让人看上去一副中毒的样子,却诊断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伸手诊脉,闭目沉吟了片刻,陈槐安却是眉头微微一皱。
“大人,小侯未曾骗你吧?”
察觉到陈槐安的表情异样,东陵侯立刻问道,“此事事关犬子性命,小侯又怎会儿戏?还是请大人……”
“令公子这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陈槐安并未理会,反而追问道。
东陵侯被问得一愣:“这……大约一月有余了。一月前,犬子的伤势初见好转,但紧跟着便发了这病症,来看过的人,都说犬子是中毒所致,却没人说得清楚是什么毒,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侯爷还真是请来了不少庸医啊!简直是医家之耻!”
陈槐安忽而冷笑骂道,一脸冷色地瞪向东陵侯,“侯爷不是好奇,我为何要拿二公子么?实不相瞒,我家小妹,已经醒了,也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于我,直言是二公子出手害了他们二人!”
“而今一诊大公子的脉象,此事便也算是水落石出了!什么白天无碍,夜里发作?分明是有人每日给他服下微量的毒物,致使其一直昏迷不醒!大公子这一副中毒的迹象,乃是持续服毒,毒素侵入血肉所致!”“侯爷真是心大啊!听信一群庸医的胡言,迟迟不加验查!我把话撂在这里,若不是今日我发现此事,大公子最多再有七日,余毒必定侵入骨髓,渗透心脉!到那时,就是来个神仙,也救不活他!”
陈槐安的断喝,让得东陵侯猛地一怔!
陈槐安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根银针来,在崔梓建的眼角一裹,银针立刻发黑!
“好好看看吧侯爷!令公子眼角渗出的污物,都已染了余毒!可笑那些个庸医,连这点把戏都没能识破!”
“这……这!大人!大人救救我儿!”
瞧见此状,东陵侯心头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彻底崩溃了!
难怪旁人不知如何诊治,难怪那些个来问诊的人,个个看了都摇头叹息!
东陵侯府,乃是既有军权,又有政权的超然存在,府上嫡系,必然承袭爵位。
但能够承袭爵位的只有一个,大公子若是殁了,这爵位,必定是二公子的!
能在东陵侯府层层护卫之下给大公子下毒,还不留痕迹的人,能是谁?
大公子死了,能收益的人,又是谁?
恍然间,东陵侯才猛地回过神来,之前恐怕并非是没人发觉,只怕是有人发现了,也不敢直说!
而他也立刻明白了,陈槐安为何一上门来,就要拿下崔梓铭!
“救他好说,但此事背后的关联,恐怕没那么简单!”
陈槐安带着几分怨气叹道,“侯爷试想一下,东陵侯府,世代承继圣恩,凡府中嫡系亡故,按律,皆可配享太庙!倘若大公子当真有失,依照礼法,侯爷必须赴京送丧,当面拜谢圣恩。侯爷这一走,少也两三月!到时这东陵侯府上下,谁说了算?”
“东陵侯府,乃是东陵军机重地,把持东陵五百里边关,东陵关外是什么地方,就不必我跟侯爷细说了吧!”
这话,算是彻底点醒了东陵侯!
是啊,东陵关出去,可就是……彦国了!
而今两国之间的关系颇有几分紧张,若是这个档口上,他东陵侯府有失,牵连到得,可就是东陵关五百里边关失守了!
如此一想,东陵侯只觉后背都一阵发凉!
难道真如陈槐安所言,自家二儿子,居然……在打着如此险恶的主意?!
瞧着东陵侯那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陈槐安不由得有些心疼自己这位同僚。
是啊,换做是以前,恐怕他也不会这样想,他也不会相信,这些个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可现在他不得不这样想!
东陵关,虽不是通往彦国最方便的关口,但倘若有失,来犯之人破了东陵关的话,却是最能威胁到潇湘腹地!甚至在用兵得当的情况下,足以直接威胁道京城的安危!
这也是为何,东陵侯府时代镇守于此。
如此关键的环节上,偏偏出了这样的差池,他不得不去联想,这会不会,又是怪先生的手段!
在与怪先生的这数次交锋之中,他已经习惯了,事无巨细,只要有可能牵扯到怪先生,一切微小的环节,都决不能放过!否则任何一处破绽,都可能被怪先生无限的放大,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看侯爷的模样,似乎有些无法相信?”
陈槐安叹了一口气,问道,“若是侯爷觉得陈某小题大做了,不妨配合陈某演一出戏,是否真是陈某小题大做,一试便知。”
“……好!大人想如何试?”
东陵侯沉默了良久,方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槐安俯身上前去,在东陵侯耳边低语了几句。
“仅此而已?”
东陵侯听罢,诧异问道。
“仅此而已。”
陈槐安坦然笑答,“侯爷只需按我说的做,今晚,便可见分晓。至于大公子,就要委屈他多登上一夜了,侯爷放心,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治不好,陈某提头来见。”
听陈槐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东陵侯便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点头认下,不再追问。
片刻后,西厢房中。崔梓铭的居所房门忽然被推开,崔梓铭起身一瞧,便瞧见陈槐安和叶星缘,一脸歉意地走进门来。
“你们来作甚?”
瞧见二人,崔梓铭不由得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问道。
“特来赔礼道歉。”
陈槐安干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抱拳赔礼,“陈某小妹重伤未醒,一时气昏了头,迁怒到了二公子身上,实在有失体面,特带夫人前来,当面赔罪。”
崔梓铭眼珠子一转,心里直犯嘀咕。
方才在宴堂上还如此威风,怎的这一扭头的功夫,就怂了?
左思右想,崔梓铭也想不明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唯独知道,陈槐安不好招惹,更不好当场撕破脸皮,只好装作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罢了,陈大人不必如此。毕竟是家眷遭难,任谁都难免怒火中烧,即是大人都诚心致歉了,在下断不敢娇作,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权当无事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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