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1章 如懿传-高晞月89(会员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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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晞月和金玉妍知趣告退。
待高晞月先行离开,素练满面感激的对嘉贵人不住口地道谢。
嘉贵人本就是特意卖的这个好,甩了甩手里的秋香色帕子,叹道:“你听见了?哎呀,我也是看你对皇后的一片忠心,才替你说话的。”
素练答应着:“皇后娘娘心慈,许多事顶多心里不喜欢,却从来不肯出手收拾。”
“皇后娘娘也亏了你替她费心了。”嘉贵人提醒道:“你呀,还是赶快去把苏嬷嬷的首尾了干净要紧,别扯出你来。”
素练感激道:“是。这些年来多亏您照应奴婢了,奴婢感激不尽。”
嘉贵人莞尔一笑,“没事。”
素练犹豫道:“方才的话不止奴婢听见了,莲心也……”
嘉贵人了然,意味深长道:“她听见了也无妨,总归是要看皇后娘娘的决定。若是皇后娘娘给她这个恩典,她还敢抗命不成。”
素练明白了嘉贵人话中之意,眉头舒展开来,“奴婢明白了。”
二人说了一番体己话,嘉贵人便也离开了。
红烛烨烨,光晕摇曳在窗棂的霞影纱上。
高晞月的手肘放在织金靠枕上,双腿微曲着放在炕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异怪杂谈看着,茉心跪在脚踏上为她按着腿。
星璇轻轻推门进来,“娘娘,长春宫的莲心姑娘来了。”放下手里的书,高晞月道:“带她进来。”
将莲心引了进来,星璇便掩上门,守在门外。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莲心恭敬地行了一礼。
“起来吧!”高晞月笑道:“莲心姑娘这么晚过来,可是皇后娘娘有事吩咐?”
莲心摇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贵妃。
“莲心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不论姑娘今夜说了什么,本宫保证不会传出去一个字。”高晞月道。
默了默,莲心跪下磕了个头,眼含泪意道:“奴婢多谢贵妃娘娘替奴婢说话。”
高晞月徐徐道:“本宫也不是特意为你说话,那番话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茉心,快扶莲心姑娘起来。”
莲心躲过茉心伸来的手,依旧跪着,“不管娘娘是为何缘由,总归是帮了奴婢,奴婢谢娘娘是应该的。”
“别跪着了,先起来吧!”待莲心站起身后,高晞月姣美的面容上笼着一层薄薄的笑容,“本宫虽然说了那番话,可能不能打消皇后的念头也未可知。你伺候皇后多年,最是明白她有多忌惮娴妃,如今娴妃骤然得子,还是皇长子,皇后只会坐立不安。今日皇后虽直接没同意嘉贵人的提议,但心里总是有想法的,若是有人再皇后耳边念叨着此事,亦或是娴妃与大阿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只怕皇后会有了决定。”
莲心本仰着脸毫无惧色,但听了这番话,带了薄薄荫翳似的黯然,咬了咬唇,“贵妃娘娘是说,素练会,会……”
“你认为呢?”高晞月不问反答。
想起今日与她一同听到此话的素练,莲心的心提了起来,语气有些不确定道:“奴婢伺候皇后娘娘多年,皇后娘娘心慈仁厚,必不会听信嘉贵人之言。而且,而且奴婢与素练也相识多年,她应该不至于推奴婢入火坑。”
高晞月直言打破莲心的侥幸,“若王钦看出皇后的不安,趁机向皇后开口要求娶她身边的宫女,皇后会不会应下你比本宫清楚。这人选不是你就是素练,而此事也涉及了素练自身的利益,你觉得素练会怎么做?为了自己,素练一定会极力劝说皇后促成你与王钦的婚事,只有彻底落实了,她才能安心。再者王钦中意谁你比本宫清楚,你认为你逃得了吗?还有,你既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就该知道嘉贵人可是夸了你容貌姣好,且还用仪贵人和玫常在来做例子,素练若是也用此来说服皇后,又有王钦亲自开口要你,那么你觉得皇后会如何决定?”
莲心脸色一白,惊惶得身体晃了晃险先站不稳。
“本宫是不是信口雌黄你清除。虽说今日本宫那话暂时打消皇后的念头,可这却不是一劳永逸之法。”高晞月道:“你是皇后的婢女,皇后若是铁了心要将你许给王钦,你也只能受着。”
想到王钦那恶心的嘴脸,又隐约听小太监说起过王钦私下折磨的腌臜手段,莲心的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哆嗦着身体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眼泪夺眶而出,也没了主意,急惶道:“求娘娘救救奴婢,求娘娘救救奴婢……”
高晞月叹息一声,“你是皇后的人,本宫虽是贵妃,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莲心愣愣地看着贵妃,哪里会听不出此话的言外之意。她默默啜泣着,犹豫着,煎熬着,迟迟不能下了决定。可恍惚间似乎看到王钦那些折磨人的腌臜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后背无端浸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来,心里的恐惧也到了顶峰,冲破了心里名为忠心的枷锁。
什么忠心,什么背主忘义,在恐惧的支配下通通都被莲心抛诸脑后,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活命,像个人一样了活着,嫁给王钦或许不会死,可一定会生不如死。虽然皇后还没有决断,可她伺候皇后多年,自是了解皇后的性子,贵妃的话八成会成真。既然皇后不顾她的死活,也不念她多年的忠心伺候,要用她去笼络王钦在先,再继续忠于皇后,那她的忠心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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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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