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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快跑!


自这日起,君尧便更加黏她了,几乎每日下了学都要来重华宫找她。

每每君岁宁考校他的功课,他就支支吾吾地寻借口离去,但隔日依旧要来,岁宁若心情不佳觉得烦了,又拿出考他功课的架势。

长此以往,君尧乐此不疲,姐弟俩在外人看来,感情颇为融洽黏腻。

淑嫔发觉养女日益疏远,连带着儿子也多日不来请安,终是无法忍耐,忍不住地想试探岁宁。

乞料君岁宁不按常理出牌,竟在君尧面前,直截了当地对淑嫔承认道——

“我知母妃并非我亲母,可这十五年来,我早将您和阿尧视为最亲近的人,血缘关系于我而言,并不重要,还望母妃莫要多想。”

这话不仅证实了淑嫔的猜想,还加大了她内心的恐惧。

她知道岁宁在顺元帝心中有多重要,便有多害怕失去这样一个权力工具,再看儿子依赖君岁宁远胜于依赖她,她心中便觉得空落落的。

君尧前阵子偷偷溜进重华宫的那晚,便知道姐姐并非母妃所生,所以闻言也并不惊讶。

姐姐不是母妃所生又如何,姐姐仍旧是父皇的女儿,是他的姐姐。

而将这事说破后,君尧打心底里更加依赖于她,因为他觉得,他和皇姐之间,没了那隐晦的秘密。

三月。

深夜清凉。

熟睡间,岁宁的额间起了薄汗,她不安地颤动着,好似有火球压在身上般,热得汗流浃背。

腰间陡然传入一阵冰凉的寒意,仿佛是冷兵器靠近,在暗中蓄势待发,随时准备要人性命。

她在梦中忽地一个冷噤,下一瞬,双目睁开,睡意在那一刻完全消散。

君岁宁躺在床榻上,静静地扭头,打量着寝殿的各个角落。

寂静的夜中,一切都是她的幻象。

屋内,什么都没有。

再闭上眼,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三更天已过,她倏然起身,点燃一盏朦胧的烛光,在光亮下,穿上了一袭烟白色的襦裙。

打开装着所有挂饰的红木盒,却找不到她最爱佩戴的小鲤鱼吊坠。

她的小锦鲤翡翠呢?

已有许多日没有佩戴它,君岁宁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没的了。

她随意选了一枚相配的玉珏,佩戴悬挂在腰间,提着一盏灯笼走出了重华宫。

这些日子,她都未去浮华宫看上一看,那是她生母生前所居的宫殿,十五年过去,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些她生前的物件。

月色穿透云层,微光洒下,犹如为漆黑的宫道添上一层轻纱般的光晕。

密密麻麻的枝叶在月色照映下,星星点点的影子在石板路上闪烁。

四下无人,时而有茂密枝叶被微风吹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旦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就仿佛为宫廷笼罩了几分恐怖氛围。

君岁宁提着灯笼为自己壮胆,途径魏贵妃的椒房宫时,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许是有个跟自己一样,深更半夜不睡觉的人吧……

正这般想着,椒房宫的红木大门就从里逐渐推动,她隐约瞧见从大门内,走出了个高个子的男人。

离得并不算近,天色又黑,她看不清。

只是,那身影实在不像个正常的太监,反而更像是个侍卫。

君岁宁的心中微微打起鼓来,她有些害怕自己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这椒房宫内的魏贵妃可是父皇的宠妃啊,不应该红杏出墙吧?

所以她应该继续往前走,还是往后躲避?可她的身后,是长长的宫道,根本无处可躲啊。

那红木门轻轻阖上,发出吱嘎的响动,里头只是出来了一个男人,并无其他人相送。

那人转身,他并未提灯,站在那处没有光亮的黑暗中,岁宁甚至有些分不清他是背对自己,还是面对自己。

君岁宁手中的灯笼散发着昏黄色的暖光,月亮仿佛独爱于她,那光亮照在她身上,将她置身于光明。

她未动,那人也未动。

这一刻,君岁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定是面对自己,看到了自己,所以才不敢动。

真烦,在自己家中走动,还这么多忌讳!

她转身,往来时的路折返,她可没心思去看那人长什么模样,一点都不想参与到长辈们的情情爱爱中去。

岁宁的脚步迈得着急,带着轻微的响动却并不明显,反而是身后响起的沉闷脚步声愈来愈近。

那声音倒也并不十分响亮,只是遇上这尴尬事的岁宁心中敏感,那声音在耳边被自动放大,甚至愈来愈近。

那人走得极快,几步仿佛已至她身后,他不会要杀人灭口了吧?!

她顿时汗毛竖起,脑海中回想着阿七教给自己的防身术,或许今日要用上了。

可她哪能这么快打得过侍卫?岁宁拿着灯笼的手肘微颤抖,随着脚步的加快,那灯笼悬在空中摇晃的厉害。

男人的脚步声一直在她耳边盘旋,分明他马上就能追到她的身侧,可那人却又如戏弄她一般,临近时又将脚步放缓,过一会儿再加快,光扰乱了她的心绪。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岁宁有些窘迫地急急说道,仍旧迈着快步,只盼望着能碰上夜间巡逻的禁卫军。

身后的脚步声忽地消失,岁宁以为是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顿时松了口气,下一秒,便听身后响起无比熟悉低沉的男声——

“公主,别跑了。”

……

……

君岁宁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起起落落的心情,她听见这嗓音时,所有的担忧和紧张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无语和生气。

她转身,怒瞪着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男人,靠得近了便能依稀看清他的轮廓。

岁宁的手仍旧有些颤抖,她的四肢还沉浸在刚才的害怕中,她将灯笼举起,暖光照在男人坚毅冷峻的面容上。

两人站在月光下,她满腔的气无处发泄,甩了甩手中的灯笼,又恨恨地跺了跺脚,重重地走到他面前。

“越庭欲!深更半夜的你是幽灵吗?”

咬牙切齿的声音再配着愠怒生动的表情,尽落入越庭欲的眼中。

越庭欲趁着月色,悄悄看她,见她明亮而晶莹的眸子带着几分嗔怒,像是两颗黝黑的葡萄,樱唇上泛着点点血色,额间薄汗衬出几分娇意,纤细的身躯里心脏的跳动,若有若无地穿进他的耳廓。

他低着头,伸手将她手中摇摆的灯笼接过,稳稳地拿住。

“你半夜跑贵妃宫里做什么?即便是你姨母,你也该注意些吧。”君岁宁见他不回答,再度问道。

“有些事。”显然,越庭欲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隔了一会儿,他又反问,“那公主呢?幽灵公主?”

闻言,岁宁诧异地仔细瞧了他一眼,并未错过他嘴角边闪过的笑意,“你在打趣我吗?”

“不敢。”

君岁宁听他这平淡的一声不敢,忍不住轻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

深夜还在后宫徘徊。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原由了,你陪我去浮华宫一趟吧。”岁宁道。

越庭欲不动声色地瞥了她的毛茸脑袋一眼,在她身侧提着灯笼。

虽然他话少,表现得冷淡,可两人行走的方向,却是浮华宫的位置。

浮华宫。

宫门被锁着,君岁宁眼巴巴地看着越庭欲,腰间忽地覆上大掌,身子猝不及防地失重,凌空而起,转瞬间落地,两人已置身于浮华宫内。

这座宫殿无人居住,也无宫女太监,可里面的陈设却并不脏乱,依旧整洁有序,显然是经常会有人来打扫。

越庭欲提着灯笼,而君岁宁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袖,扯着他朝着寝殿走去。

宽敞的寝殿内透着几分雅致,精致的古木大床和红木衣柜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倒是墙上悬挂着的美人画像引起了岁宁的注意。

君岁宁指了指画像,越庭欲便将那灯笼靠近画像,光亮下,岁宁清楚地瞧见了画中美人,她穿的并不是宫装,而是一袭飘逸的绯红长裙,裙摆飘逸将她的人蒙上神秘的色彩。

美人眉间潇洒恣意,头发简洁地束起,她的衣襟上有一块特别的标记,用金丝绣着一把剑。

“她应该就是我的母亲,宁姒。”岁宁看出了神,喃喃道。

越庭欲盯着那剑意标志许久,随后侧头看向身边的少女,沉声道:“那日刺伤公主的内侍……”

岁宁脑海中忆起那个扭曲面孔的人,于是转头仰视着他,等待着下文,又听他继续说道——

“他的颈间有这样形状的刺青,不仅是他,江权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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