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拆穿公主怀孕
受到颐春邀请时,卫挽便感觉她要做些什么,于是安排苏陌跟踪她的贴身丫环采荷,发现采荷来小阁楼踩点,因此推测,她可能要在这里设局。
结果当真如她所料。
她也料颐春不傻,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被她逼得无还手之力。
颐春一口银牙咬碎。
验身,定会验出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这种事不能出在一国公主身上,更不能被宣扬出去……
她匆匆披上采荷递来的披风,强撑着未将恐慌与局促挂在脸上。
她深口气,很快有了点子。
“本公主招来如此辱没,在场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
话音一落,夫人们皆是一惊。
斋宴的客人是公主请的,侍卫是公主府的,场是公主自己离开的,与她们何干?
但颐春公主跋扈,京城人尽皆知,反打一靶倒真吓着了几人。
人群中的司空若却冷笑一声。
阿挽虽出身将门,自小便有一身本事,但从不与人为难。
除非敌人,或得罪了她。
既然得罪了阿挽,那颐春只能自求多福了。
为免被逼至死角,颐春自知这回必须主动出击。
“卫挽你可知让本公主验身,打的是皇家的脸!肆意辱没皇室名声,这是死罪!”
卫挽笑了,“公主是没人可以问责了,于是将枪口,指向一心为公主证明清白的我?”
“莫非证明清白对于公主一点也不重要,所以公主才有那闲心,来责怪好心好意的我?”
颐春恼火道:“你还好心好意?你只想看我出丑,看我倒霉!”
卫挽反问道:“证明清白会让公主出丑,会让公主倒霉吗?”
颐春顿时哑然,脸色变了又变。
“本公主的意思是,验身对于一个清白的女子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出丑……”
没等她说完,卫挽又轻描淡写地接下话来。
“公主说的对,公主在这里出事,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尤其我,不该为了让众人打消怀疑而提议对您验身,待回到城中,我必向司空弈大人自首,任由大人处置。”
既然要追责,又怎能不提司空大人的名?
颐春还没反应出卫挽话中的意思,司空弈已率先皱起了眉。
而后,他意会地弯了弯嘴角。
好个卫挽。
若她要被处置,那他身为皇室私卫的金羽卫指挥使,岂不是要被杀头?
卫挽果然不说废话。
也等于在提醒他,此事他必须插手处理,起码处置过程不能有瑕疵,否则他必有后患。
颐春不想再听卫挽啰嗦,语气强硬:“为了皇家体面,本公主不同意验身!”
卫挽垂眸问道:“如果有一种既不伤皇家体面,又能为公主证明清白的方式,公主还会拒绝吗?”
颐春眼神慌了一瞬,“哪里有什么体面的方式,你莫再胡说!”
卫挽眼眸轻转,嘴边多了一道笑意,“女子若与男子发生关系,一个时辰内身体会处于一种特殊的亢奋状态,在脉象上能得以体现。”
“因此,公主只需要找一位大夫前来诊脉,便可判断您是否遭人侵犯。”
颐春被卫挽弄怕了,总觉这女人说的每个字都不怀好意!
她并没有与侍卫发生关系,诊脉确实能证明清白。
但诊脉……会不会诊出些别的?
她不能诊,她必须让卫挽闭嘴!
“司空大人,本公主已经说了自己没有受辱,楚夫人却一而再与我胡闹,大人若什么都不做,不合适吧?”
司空弈正色点头。
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公主说的对,我确实需要做些什么才合适。”
司空弈忽然眉目一沉,扬起声音向门外唤道:“来人!”
“属下在!”
“立即戒严小阁楼,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是!”
颐春慌了,“司空弈,你要做什么?”
司空弈礼节性向颐春拱手作礼,“公主在此受辱,我不能袖手旁观,这便还公主一个清白!”
不等颐春说话,司空弈吩咐道:“云六,广照寺有驻寺大夫,你速带人去找,什么都不必相告,蒙了眼带来。”
“是!”
“不必去!”颐春匆忙去喊。
云六只听自家主子的,皇帝下令都不好使。
颐春眼睁睁看着云六领命离开,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想她堂堂公主,此刻竟如同一名囚犯,无奈地任人摆布。
众人的凝视好比一柄柄钢刀,几乎要凌碎了她!
而人群后的楚天原,却连半个字也不敢出口,宛如一个废物!
她如何能拒绝大夫看诊?
没有任何借口。
拒绝等于承认,这些人的嘴她根本堵不住。
但是……
比起众所周知,她宁愿将自己的丑事,主动坦白于司空弈……
“司空大人……”
“公主为何在席间突然离开?”司空弈开口问道,“这事关我能否查明真相。”
颐春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
切齿半晌才压低声音,“司空大人,我有话对你说。”
司空弈略微思索:“此时此刻,你我不便单独说话。”
颐春:“……”
在为颐春证明清白之际,司空弈本身也要自持清白,免得惹火上身。
处于众人目光之下,是最好的自证。
颐春握紧拳头,长吸一口气,“大人真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她眼睛看着司空弈,手指蘸了侍卫的血在地上写下三个字。
“不方便。”
司空弈是聪明人,定看得出此事已不方便再追查下去。
只要避免被大夫把脉,她便能保住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哪怕背后再多非议,总会归于平静。
只有司空弈才能撤回命令,也只有他能阻止事情蔓延。
她必须在大夫到来之前,离开这见鬼的地方!
司空弈居高临下看着那三个血字,桃花眸底越发深沉,“公主想说什么?”
“大人还不明白?”
司空弈摇了摇头,“请公主明说。”
颐春两眼发黑,咬牙说道:“本公主头晕,心累,想要休息了,劳大人将外面的侍卫撤走。”
司空弈盯着她的眼睛,冷哂一声道:“公主执意在大夫到来之前离开,岂不是有意逃避证明?那与默认自己不清白有什么两样?您与皇家的名声都不要了?”
颐春脸色惨白,人眼可见的心虚,“本公主身体不适,急需……”
“大夫到!”
这时云六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幸好苏姑娘提前留下寺中大夫,否则定要费点周折了。”
颐春与楚天原无不眼前一黑。
那大夫五六十岁,现已被蒙了眼睛,在云六的牵引下走进阁楼。
眼见着事态失控,楚天原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急中生智地喊了一声:“这位可是天皇贵胄,岂是你可以诊治的?”
司空弈让大夫蒙眼进门,正是想瞒下公主的身份,让大夫在不知情的情况吓,宣布最准确结论。
楚天原自认这一句,必能打乱司空弈的计划。
然而那位大夫并不为所动,仍自顾自走向颐春。
颐春想逃,卫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稍使暗劲便让她无力挣扎,更无处可逃。
“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
颐春脸上的惊恐在逐渐放大,卫挽的眼神却一点点深暗下去,“公主别怕,阿挽在。”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卫挽一直明白颐春为何与她亲近,也明白颐春对她的所谓姐妹之情,实则寥寥无几。
但她自小重情,也因为从小被教导要无条件效忠皇家,因此她主动将自己放在侍从的位置上,照顾公主,保护公主。
公主幼年时,是那种见了毛毛虫都要抖三抖的人。
那会儿只要公主说一声怕,她便会牵住公主的手,说一声“公主别怕,阿挽在”,然后三下五除二替她解决所有烦恼。
她对公主本是有感情的。
君臣之礼,手足之义。
可她却亲眼看见,公主抢她的相公,并屡次想要了她的命。
一个幼时连虫子都怕的女人,长大后可以杀人,杀一个曾对她保护有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妹。
哪怕她如今不再是卫家人,哪怕除却长宁侯身份,她仍是曾与全族出生入死,力保她顾氏江山的人。
“别动我,别动本公主……”
卫挽恍若未闻。
颐春再反抗也是无用,只能看着大夫搭上她的脉,看着大夫的脸色由凝重到轻松,进而露出笑容。
“恭喜这位夫人,您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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