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黄鳝化龙


一座千年的古墓的地下河里,竟然有这么恐怖的东西,所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至于张彦的死,干他们这种下墓捞金买卖的,本身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这又没路,咱们咋过去?”毒鼠强看了一眼水里那些怪物,惊惧之意在眼睛里挥之不去。

鲁大升这时候拿出了一把散弹枪,对准了水里的那些东西说:“要不试试用枪?”

我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知道大墓的深处有什么东西,贸然用枪,万一引来更不好对付的东西就完了。

“最好还是先别开枪,用铲子吧。”说完,我拿出了军工铲,这铲子德国造,结实耐用,锋利程度能削掉一个人的脑袋。

“过来,我拉你上来。”

说着,我伸出手来,水里的张彦伸出手,朝我游了过来,就在他的手快接触到我时,我突然抽回手,把军工铲举了起来!

铲子狠狠地砸在张彦的脑袋上,他大半个脑袋被这一铲子给削掉,猩红的血液喷了我一脸,铲子上还挂着张彦的半颗眼珠。

“啊!”只剩下半颗脑袋的张彦惨叫一声,而这次所有人也都看清了。

在张彦还剩下的半颗脑袋里,一个类似于黄鳝的头在蠕动着,两个须子耷拉在张彦的嘴巴外面,这一幕多少有点渗人。

离我最近的毒鼠强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吕青铉心理素质好上一些,只是皱着眉。

但我总觉得他们恐惧的不是眼前的这个怪物,而是一脸是血的我。

“你真是疯子……非要弄这么血腥吗,呕……”说完,毒鼠强又吐了起来,白天吃的榛蘑全都吐了出来。

我咧嘴一笑说:“就这还没把他彻底杀死呢。”

我话音刚落,水里只剩半个脑袋的张彦嘶吼一声,竟然要往岸上爬,想抓住我的脚把我拉下水。

我反手握住军工铲,猛的往下一戳,这一下,连带着他体内那只黄鳝都被我一铲子给剁成两节。

接着,我抓住张彦无头尸体往上拉,这次所有人终于看清了,张彦的下半身被啃得一干二净,一节脊椎耷拉在外面,而他的下半身被一条滑腻黝黑的长条装生物取代。

那个东西至少有两米长,连带着张彦的尸体一起被拖上岸,谁也没敢去动这个怪物,我把它从张彦的下半身给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那个怪物还在不断的扭动身子,不过作为一条水中生物,脱离了水,实力也就大打折扣。

那个怪物只剩下了身子,头被我用铲子剁下来,此时还在张彦的腔子里。

又过了几分钟,那条黄鳝不再动弹,表面那层光滑的皮迅速干枯,看上去皱皱巴巴的。

“这黄鳝怎么长这么大个?”毒鼠强吐舒服了,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跟我保持距离。

我提着军工铲起身说:“黄鳝喜欢阴气重又有水的地方,再加上这里的食物是人肉,长得奇怪了点也不稀奇。”

“这是奇怪……一点?”毒鼠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摇了摇头。

我没接过他的话茬儿,接着说:“按照我刚才的方法来做吧,这些畜生智力很低。”

毒鼠强是一百个不愿意跟这些东西打交道,但架不住别人都动起了手,即使百般不情愿,也还是拿着军工铲开始了猎杀行动。

吕青铉做起来干净利索,每一铲子下去,人的脑袋和怪物的脑袋都会一起被削去,然后抓着手把尸体给提上来。

而杜洁就有些生疏了,毕竟没杀过人,准头差了不少。

鲁大升简单粗暴,等人靠近,拿着铲子一下直接把脑袋给拍扁。

一个小时的功夫,岸边就像是凶杀现场似的,二三十个人类的尸体被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猩红的血把周围的墙壁以及地面染红,宛如人间炼狱。

直至水里再没有任何一个冒头的人饵以后,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怎么做?”毒鼠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停的用沾着血的手噌自己的衣服。

“游过去。”我看了一眼其他人,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犹豫,我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害怕水里还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这水里百分百还有其他东西,应该是这群黄鳝的王。

不过要去对面,只有游过去一条路可以走,所有人一起游,即使被黄鳝王盯上,也只是死一个人而已。

“兄弟,你确定这水里安全了?”毒鼠强狐疑的看着我说:“像这种群居生物,都会有一个王存在,咱们弄上来的这堆可没见到哪个像王啊。”

我看着他说:“那你说个主意。”

毒鼠强想了很久,才开口说:“我的主意,就是咱们先原路返回,黄鳝最怕盐巴,咱们准备足了盐巴以后,明天晚上再来。”

“那如果岸对面再遇到危险也回去准备好再来吗?”

吕青铉这时开口说话了:“都先别吵了。”她看了看我,继续说:“就听李平安的。”

听到这话,毒鼠强骂了句晦气,也没多说什么。

接着,我们所有人都跳进了冰凉的地下河当中。

这河水凉的刺骨,我进入水的一刹那差点腿抽筋。

所有人一句话也没敢说,全部朝着对岸游过去。

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对于所有人却好像西天取经一样。

好在的是,岸转眼间便到了眼前。

一路上没碰到什么危险,我松了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水里并没有什么怪物。

然而紧接着,身后的杜洁突然穿出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呼救,整个人便被拉进了水里!

旁边的吕青铉和毒鼠强甚至连停留的意思也没有,加快了往岸边游的速度。

我赶紧掉头,直接冲着水里猛钻了下去!

我在水里睁开眼睛,刚好看到杜洁被什么东西缠着腰,正往水底拉下去。

我握住军工铲,接近了杜洁,这才发现缠住她的是一只至少有六米长的巨大黄鳝!

那只黄鳝的须子已经不存在,嘬着的嘴进化出了两颗长长的獠牙。

古有云,鳝修千年成蟒,蟒修千年成蛟,蛟度九劫化龙,这只黄鳝看来已经逐渐成了蟒,其实黄鳝变蟒,意味着它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成为蛟龙的地步。

杜洁已经被这巨大的卷力勒到昏迷,我抓起军工铲,猛的朝着这只黄鳝王的身体上砍下去,但锋利的军工铲竟然被滑开。

这只畜生的表皮仿佛进化出某种防护的东西,普通的刀具对它作用并不大。

我有些后悔,当初就应该把将军剑带着,将军剑对付这种成了气候的东西简直有奇效。

那只黄鳝王也注意到了我,突然张开了嘴巴,朝着我咬了过来。

那两颗牙比筷子都要长了,咬上一口绝对能给我来个对穿。

我在水里的速度跟黄鳝王没法比,虽然躲过攻击,可那巨大的身体朝着我一扇,我整个人都感觉像被碾盘撞了一下似的。

疼痛感让我几乎晕厥,我强忍住,咬破了舌尖,接着用手沾着血,隔空画符。

一个刀鞘符画完,血线连成的符咒在水里凝聚不散。

紧接着我一巴掌拍在符咒上,冲着黄鳝王的脑门拍了过去!

我的血阳气很盛,对普通的厉鬼都是毁灭性的,一般情况下脏东西都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对付这种喜欢阴气的畜生来说,那也是毁灭性的。

以血画符,符咒拍在黄鳝王脑门上的时候,一阵阵的白烟冒了出来!

黄鳝王吃痛,卷曲着的身子松开一条缝,我赶紧把杜洁拉出来,而那条黄鳝,瞬间红了眼,想朝我扑过来!

我猛的回头盯着他,这只黄鳝王起码存在了千年时间,智商比一般的人类还要高,对于它这个躲过无数天灾的东西来说,趋吉避凶是本能。

它也感觉到了我并不好惹,脑袋两旁的鳃抖动了两下,紧接着隐入了水中。

我不敢再有耽搁,抓起杜洁就往水面上游。

鲁大升看到我出来,赶紧上前要把我俩拉上来,却被吕青铉给拽住了。

“你干嘛?”

吕青铉瞥了他一眼说:“要不是人手不足,我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她之所以拦着鲁大升,就是怕我和杜洁也像张彦一样,已经成了水下黄鳝钓人用的人饵。

我一手抱着杜洁,一手划拉着水往岸边游。

正当我想往上爬,毒鼠强突然抽出了军工铲,就要往我脑袋上砸!

鲁大升见情况不对,抓起自己的军工铲挡在了我的身前。

“鲁兄弟,这两人已经不是咱们认识的那二位了,你又何必拦我呢?”毒鼠强冷笑一声,可紧接着,他的笑便凝固了,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就好像一只被人掐着脖子的鸭子,动也动不得,想要发出声音也是不能。

我爬出水面,没搭理岸上那些人,而是赶紧救起了杜洁。

“李家小哥,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鲁大升喜极而泣。

吕青铉也很惊讶,黄鳝怪物在水里的能力他们是见过的,我要一边救人一边去斗这些怪物,能活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我来吧。”

吕青铉来到杜洁身边,给她按压胸口,然后人工呼吸。

没过多久,杜洁吐出了一口水,缓缓的醒了过来,一张好看的脸此时却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我担忧得眼神收敛,轻轻松了口气。

“谢谢你……老板。”

“别说感谢得话,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往前走。”

接着我们便在岸边休息,毒鼠强嘿笑着过来给我道歉:“李兄弟,你也知道这水里的怪物有多诡计多端,咱们这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嘛,刚才的事还望莫怪。”

我笑着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毛。

“没事,如果是我,也会做同样的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我这个人其实很记仇,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鲁大升拦着,我真就被开瓢了,怎么着也得找补回来。

休息好了以后,我们继续往前走,岸边是一扇关着的石门,石门禁闭,没有任何的缝隙。

毒鼠强研究了好一阵,摇头说:“没机关,墓主人修建之初就希望有人能打开这扇门,只能打盗洞了。”

其实他说的盗洞,就是把这扇门下面的土给挖穿,从洞里钻过去。

可现在有一个难点就是,这里的地面可是正儿八经的青石,坚硬程度比铁软点有限。

想在这种地面上打洞,难度可不小。

不过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们忙活了好久,才挖到下面的软土,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把地面打穿。

当我们从洞里钻到地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被眼前的一幕惊住。

此时我们就好像在一个皇宫宫殿里一样,六根巨大的石柱顶住洞顶,两旁,立着至少一百个陶瓷人俑。

往上看,是约四米高的台阶,台阶上,摆放着一口黄金色的棺材。

“咱们不会是把扶余王的墓给挖了吧?”毒鼠强张大了嘴巴,眼中抑制不住的惊喜:“老子这辈子就想挖一处帝王墓,没想到竟然在今天成功了。”

“未必。”我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大殿的两旁墙壁上画着几副壁画,没有经过风霜,壁画保存的相当完好。

这几副壁画,应该就是墓主人的一生了,我一副一副的看了过去。

第一幅,是一个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他手持弓箭,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第二幅,男人站在城墙之上,而城墙下,以及城墙里,到处都是大火,男人,女人,小孩,全部被屠杀,墙壁上挂着无数敌军的头颅。

第三幅,男人依旧是骑在马背之上,只不过这一次,他像是在败逃,而身后追击他的士兵服饰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唐朝士兵的服装。

第四幅里,男人跪在了一位王的面前,那位王收留了男人,并且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这位王没有子嗣,只有一位公主,百年以后,这个男人便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人。

不过第五幅的壁画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

但第六幅,男人再出现的时候已经被砍下脑袋,而执行死刑的,正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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