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看见雨晴发来的消息时，我心里‘咯噔’了声，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严谨的她 , 从来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我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你在哪儿 , 快告诉我。
发送过去后，心跳砰砰加快 , 那条消息千万不要石沉大海。城市那么大 , 就算我知道雨晴出事了 , 也不知道去哪儿营救她。那时候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 我紧张的看着手机 , 心里无数次对老天祈祷，哪怕雨晴的环境再严峻 , 也要给她一个把地址发过来的机会。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 , 我会疯的，我甚至不敢想象，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额头上 , 全是冷汗，一瞬间身上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那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快要我折磨死。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起来 , 是雨晴发过来的短信。
“谢谢你，谢谢……”
我的情绪异常激动，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感谢老天爷，还是感谢雨晴，她告诉了我最重要的信息。
上面只有几个很简短的字：大西门老城区 , 红星水泥厂 , 我和柳霏霏。
“老大，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白乐紧紧看着我，视线有一丝猜疑。
我使劲儿摇头：“没事，白乐 , 上次那几个煤气罐，你从哪里弄的？”
白乐皱着眉毛，压低声音：“肯定出什么事了 , 你问了干什么？老大，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很果断的告诉他，这件事他帮不上忙。
他看我真急眼了，小声开口：“要多少？”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的告诉他：“有多少要多少。”
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早已决定 , 如果谁敢碰雨晴一根汗毛。我下半辈子什么也不干，就跟他们耗着了。他们的家人 , 他们的儿女，他们的朋友都会成为我的目标。
弄不死他们 , 我就弄死他们身边重要的人 , 正如他们这样对我。
白乐点点头：“老大，你冷静点，你吓到我了。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咱们报警吧？有些事情，只能让警察来弄。你别冲动，有多少要多少，那么多的煤气罐，你是准备把商场炸平了吗？”
我点了支烟，用牙齿紧紧咬住了烟蒂：“雨晴出事了。”说完，把手机上面的内容拿给他看 , 他仔细盯着看了几眼，最后抬头看着我：“你就是小丑？姜雨晴嘴里的无名大英雄？”
我看着他：“你知道小丑？”
白乐淡淡的说：“上次姜雨晴不是跟我们提过，说认识一个叫小丑的人，想让他过来帮忙。但是被你拒绝了 , 当时我还好奇为什么多一个帮手你不愿意。后来跟姜雨晴聊天的时候，我是随口问了问小丑是谁 , 她告诉我是一个救过她的大英雄，带着一张小丑面具。”
“我说不就是救过一次吗？这个社会上的好心人还是很多的 , 没什么大不了。她还反问我 , 说你试过在自己最绝望 , 最无能为力的时候，突然有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 挡在你身前是什么感觉吗？我没经历过这场场景 , 所以也体会不了。”
“不过听她说起小丑这个人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很狂热的崇拜。现在我终于明白你当时为何拒绝姜雨晴的提议了。因为你就是小丑 , 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答应了 , 这个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白乐一口气说完，眼神复杂的把手机递给我。
看着他往酒吧门口走去 , 我叫住了他，沉默片刻问他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狗屁大英雄吗？”
白乐看了我一眼：“我只知道，你就是姜雨晴的大英雄，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那么多煤气罐，你还需要一辆三轮车。”
我走进卫生间里面 , 打开水龙头往头上浇去，冰凉刺骨的冷水顺着脸庞流下。不少进来上厕所的人，都用一副奇怪的视线看我。
冷静，在冷静！
我心里一直引导着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 , 一慌所有事情就全都乱套了。我需要假设场景 , 然后去根据不同的情况去想不同的办法。我自诩自己不是莽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暗小人，满肚子算计 , 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绑架？报复？见色起意的未遂？亦或者是抢劫？
后两者好办，只要他放了雨晴 , 我会给他钱，要多少给多少，没有我就去借。但确保了雨晴的安全，我往死里弄他，是抢劫我就弄爆他的蛋 , 是抢劫我就砸碎他的手。
在此之前，我可以说尽好话 , 尽量哄着他，反正我没有底线 , 我不缺临阵变卦的小人心里。
都是小人物 , 别说什么高尚的大话，这就是我。
要是前两者，……要是前两者，我又该怎么办？
算了，到时候再看吧。
我擦了把脸，突然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冷静的有些诡异。
七八分钟后，白乐骑着一辆三轮车来到酒吧门口，上面堆着十几个煤气罐。刚下车，他表情严肃的看着我：“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我摇摇头：“从我离开后开始算，五个钟头没有回来，或者没有打电话报平安。记住手机上的地址 , 立刻打电话报警。”
白乐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放心吧，五个钟头 , 你不来我报警。”
说完这些，我骑上三轮车 , 往雨晴发来的地址赶去。从这里到大西门老城区，意味着我还要多浪费一个多钟头的时间。这个钟头 , 应该够那伙人做很多事情了。
我把电门扭到最大 , 一路上无视红绿灯 , 拉着一车煤气罐狂奔。在我腰上，还别着一把小钉锤。这是我能在短时年内 , 弄到的所有家伙。
半路上 , 我买了一张小丑的面具，想了想又买了两把菜刀。
一个多钟头后 , 我来到大西门这边 , 到处是破旧的小区。顺着大路直行，尽头就是红星水泥厂。以前生意挺好 , 后来上面大力整治环境，这些水泥厂全部关闭。
自古以来，这种阴暗的地方，总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来到门口 , 周围天色已经黑了，水泥厂太大了，我根本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儿？骑着三轮车乱逛了一会儿，不远处的火光吸引了我。
深吸几口气 , 我下车把所有煤气罐挨个打开 , 一股子呛鼻的味道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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