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我心里一直有你
祁砚恒精致的脸庞之上露出惶恐之色,他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手中的锦盒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司北衍……这怎么可能……你不是……”
司北衍面色如炬,语气幽冷,身上穿着银色战甲,看上去威风凛凛。
“本王现在不是应该身中毒蛊?痛不欲生?实在是抱歉 ,祁砚恒,本王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些东西对本王没有任何的效果,包括你们处心积虑要用的摄魂之术!”
说罢,司北衍扬起了手中的锦盒,盒子里虫子的尸体,哗啦一下子被倒了出来,倾数落在地上,到处都是腥臭的血腥气息!
祁砚恒瞳孔之中的恐慌不断被放大,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看着桌子上的鸩酒,想到了方才自己对着云中鹤和萧瑾年说的话,此刻竟然十分荒谬可笑。
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怪不得老皇帝病得这么是时候那么是时候,怪不得盛京的防守,会如此薄弱,并不是因为老皇帝病危,而人心涣散。
而是整个南樾王朝,举国上下,都在配合的老皇帝,演了这一出戏!
何其阴险。
好一个瓮中捉鳖!
好一个将计就计!
祁砚恒忽然间发觉,他在南樾王朝待了这么久,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了解的竟然只是皮毛。
祁砚之所谓的计划许久的计谋,竟然被阴险狡诈的南樾人,见招拆招,破坏掉了!
看样子,真正国破家亡的是东禹国 ,而真正被瓮中捉鳖的 ,也是东禹国!
东禹国这一次的气数 ,真的是尽了,得以为存的基业 ,也因为祁砚之的高傲自负,彻底的被毁掉了!
祁砚恒笑,那笑声回荡在院子里,显得分外空灵悲戕。
萧瑾年看着他绝望的模样,浅声细语:“你明明可以继续做白芷,可以在江南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倒是想着继续做白芷,可是因为你的出现,属于我的云映出早已经不见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唯一的惦念,可是你却把他抢走了,萧瑾年,你身边有那么多的男子,为何偏偏要与我抢?”
萧瑾年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疯话?云映出是我哥哥,就算你要吃醋也要挑选一下对象再说吧!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莫名其妙!”
“说我疯癫也好,说我莫名其妙也好,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疼惜我,事已至此,我谁都不怪!罢了,都罢了,这就是命,从一开始,这都是命!”
说罢,祁砚恒一双深情的眼睛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云映出,语气幽幽的道:“此生只有你是最值得,只可惜我是这样一个怪胎,遭受世间所有的白眼和唾弃,若是有来世,我必定以完整的女儿身在你身边,做妻也好,做妾也罢,只求你一颗真心!”
云映出看着祁砚恒,眼圈竟然不自觉的湿润了。
祁砚恒缓缓地起身,白色的裙子随着微风轻轻飘扬,他曼妙的身姿宛如一只落入凡尘的精灵。
众人都诧异,谁也想不到这个举止优雅,看上去惹人怜爱的曼妙女子,竟然是男儿身!
缠足,裹胸,所有女人要经受的罪过,都一一呈现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萧瑾年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却造就了这个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苟活二十几年,尤其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竟然活得如此落魄,那便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你为什么要害死崔嬷嬷?她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如此的狠心?”
萧瑾年质问,可是祁砚恒,却没有打算想要回答她。
祁砚恒笑着:“全当我是疯了,癫了,随你怎么想,反正人就是我杀的!”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祁砚恒已经大步上前,直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言而尽。
杯中酒有剧毒,一杯酒下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
“恒儿……”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云映出疾步上前,直接将祁砚恒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鸩酒的毒性,很快就发作了,祁砚恒浑身瘫软,神情痛苦的依靠在了云映出怀中。
强而有力的心跳,温暖的怀抱,是他一直迫切渴望,想要得到的,是他的归属。
可是没有想到,及至人之将死,他才能满足。
“恒儿,你为何要这么傻?你为何要喝那毒酒?”
“映出,你我二人,本不该这样的,若是再有下一世,我一定要做你的女人……”
云映出悲戚,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直接滴落在了祁砚恒的脸上,祁砚恒脸上虽然是痛苦的神情,可是却是满眼的餍足。
“这是为我而流的泪水,可真好……你肯为我落泪,我这一辈子也就足够了,还记得不夜走廊上的那些白色风信子吗?我就像他们一样,对你一直都是爱而不得,不敢表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谢谢你在我临死之前,能够听我说这些……这都足够了……”
云映出潸然泪下:“你这个傻瓜,我心里哪有什么旁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人,只是像我这样的怪物,你何必又为了我,陪上你的一辈子呢,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即便是身上有残缺,日后也不会颠沛流离……而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人啊……”
“映出……很高兴在临死之前,能够听见你跟我说这些话,即便是假的,我也死而无憾!”
云映出看着祁砚恒的口鼻,都开始汩汩的冒着鲜血,云映出心脏骤然一紧,如同被人撕裂那般疼的无以复加。
“恒儿,你睁开眼睛你不会有事的,瑾年是神医,她一定不会让你死的,瑾年……好妹妹,赶快救救恒儿……”
看着已经闭上了眼睛,口鼻还在冒着血的祁砚恒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瑾年……赶紧救救恒儿,他不可以死,他绝对不能够死……”
云映出一贯的优雅,可是眼下,却没有丝毫的形象可言,他愤怒咆哮:“瑾年,不要在那儿愣着赶紧过来救救恒儿, 恒儿,你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祁砚恒是这个世间,与他唯一惺惺相惜的人啊!
萧瑾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鸩酒的毒效,是多么的厉害,她心知肚明着。
不管在做什么,一切也都是徒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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