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当年真相
苏寻雁和卫英二人来到关押聂氏的柴房，只见她像一滩烂泥一样睡在柴火上，见她过来忙警惕地缩着身子，“你想做什么！”
“呵，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苏寻雁冷笑道。
聂氏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加上长时间地躲避追杀，她现在直觉得两眼冒金星。
苏寻雁慢步踱至她跟前，冷声问道：“我娘当初带进府里的嫁妆呢？”
只见她眼神躲闪，“什么嫁妆，你娘小门小户的哪来的嫁妆，就是有，这么多年也都花在你身上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卫英，让咱们聂夫人感受一下我才做的痒痒药。”
说着，卫英拿起瓷瓶就要倒向她，“对了，这药你还是第一个用，正好拿你练练手，我好做解药。”
一听这话，聂氏满脸惊恐，“你敢！”
苏寻雁怒声斥道：“我有何不敢！聂氏，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苏寻雁吗！卫英，动手！”
“是。”
说罢，卫英将那药丸强塞进聂芸嘴里，片刻后，她忽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苏寻雁娥眉轻蹙，“哎呀，卫英，我给错药了，这个才是痒痒药。”
聂芸神情紧张，可刚才的药使得笑个不停，模样看起来十分诡异。
眼看着卫英又拿着药丸塞向她，她边笑边挣扎道：“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卫英，给她解药。”苏寻雁唇角微微扬起。
吃了解药后，聂芸果然停住了笑声，她拍着胸脯说道：“当初婉莹出嫁时，我都给她当陪嫁了......”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寻雁的表情，生怕她再给自己乱吃什么药。
苏寻雁微微一笑，“好，那我就去找她要，若让我发现你敢骗我......”
“我说的是真的！那死丫头竟然不管我的死活，我真是白疼她了！”说着她又低声啜泣起来。
“这第二件事，如果你肯乖乖说出我娘离世的真相，本小姐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聂芸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和你爹一样说话不算数？”
苏寻雁冷笑一声，“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能和我讨价还价？别忘了，只要你出了这道大门，再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听到这话，聂氏脸色一白，这话不假，现在外面都是苏慎派的人追杀她，只有苏寻雁这里暂且是安全的。
可是，她离开这里后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
“除非你答应，派人将我护送出京城。”
苏寻雁直直看向她，目光中浮现杀意，“聂芸，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你再废话，我不妨把你送回大牢，想必那里有一千种法子让你开口。”
“你！”聂氏敢怒而不敢言，胸口起起伏伏，良久，她开口说道：“好，我告诉你。”
苏寻雁朝卫英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出门外，而后将门关了起来。
聂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咬牙道：“当初老爷还不是将军时我就进了苏府，可老爷不愿给我正妻的名分，我入苏府第二年，老爷在淮州遇到你娘，对她一见钟情，后来使了些手段把她娶了回来。”
“什么手段？”
聂氏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有一晚我到老爷书房送汤当时他恰好不在屋内，我看桌上有一封信，是写给淮州知州的，说是要让他陷害你外祖，那时你外祖是淮州通判。”
“我心知他是为了以此威胁你娘嫁给他，我虽恼怒，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后来，他又去了淮州一趟，再后来，你娘不知为何就同意嫁进苏府了。”
“既然苏慎这么爱我娘，那你今日为何说是他杀了我娘？”
提起这个，聂氏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说错了。”
苏寻雁厉声叱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命也没有多在乎。”说着她转身就准备走。
聂氏连忙爬向过去抓住她的腿，“我若说了，你也要遵守承诺放我一命！”
她淡淡说道：“好。”
这下，聂氏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自从赵如君嫁入苏府后，即便她对苏慎十分冷淡，苏慎也把她当个宝一样宠着。聂氏忍气吞声，直到八年前，她忽然意识到，若赵如君不死，那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妾室，而她的孩子也将像她一样没有地位。
恰在那个时候，苏慎和赵如君不知为何常常吵架，她趁机派人去调查，原来，赵如君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在她嫁来苏府后，那位明公子日夜买醉，更是一直没有婚娶。
后来，赵如君回娘家时恰好碰到了那位公子，二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这事不知怎么的就被苏慎知道了，赵如君回来后，苏慎对她大发雷霆，认为她心里还没忘掉那个人。
聂氏那时正好查出怀孕，她觉得这是除掉赵如君的好机会。
于是，她找人伪造赵如君的字迹给那位明公子写了封信，请他来京城带她走。
明公子一直对赵如君念念不忘，收到信后立刻来到京城，聂氏又故意带赵如君来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然后，苏慎便亲眼看见他们二人同处一室，还好巧不巧地发现了那封信。
他觉得赵如君背叛了他，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无法容忍的，但他没有出面，因为他想听赵如君亲口承认。
“后来，你娘不肯承认，所以你爹就命人毒杀了她。”聂氏低声说道。
苏寻雁紧紧看着她的眼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毒究竟是谁下的？”
聂氏身形一顿，随后将头低了下去，“是，是我下的，可那也是得到老爷首肯的。”
听完这些话，苏寻雁内心一片冰凉。
“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这一切？”
聂氏轻声道：“当初照顾你娘的嬷嬷撞破了这一切，老爷下令要把他杀死，但我生怕哪一天老爷也会这样对我，所以我就偷偷把她藏了起来，找了其他人瞒天过海。”
苏寻雁冷声道：“在你眼里，人命竟如草芥？”
聂氏双目空洞，“我也只是为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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