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鳞骨老怪
11、鳞骨老怪
“你这么玩,会玩出人命的。”陈文两笑着往老汉身边走去。
拾荒老汉一回头看到陈文两和随行的金牛三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
“咦?你怎么来了?”
“哇!~”陈文两还没接过话,疑惑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三耳心有余悸的躲在金牛身后,老汉的面貌,着实把三耳吓了个半死。
老汉没有回头的时候,只能通过背影看到老汉瘦的过分的几处身体。当老汉回过头,那张脸,如果不拿去拍恐怖片,都对不起恐怖二字。慎人的脸上像是泼过硫酸一般,下巴右方还有一个核桃大小的肉瘤,整个面部呈现出一种失去表皮层的粉白颜色,眼睛似乎因为失去面部表皮而格外突出,偏偏眼白还区别于正常人,是一种灰白色,三耳大小也是一个见过风雨的人,都已经被吓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其他人该如何。
“有这么夸张?”老汉问道。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把自己弄得这么丑…还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就有点过分了…”陈文两对老汉的模样和其身上散发的古怪味道视而不见。“鳞老,好久不见。”
此人叫做鳞骨老人,也有人叫他鳞骨老怪。可以说是一个天生怪胎,从小就是一副灰白眼珠,几岁开始身上长出一层厚厚的鳞片。据说连鳞骨的父母都不想要他,丢给鳞骨老迈的爷爷一走了之。鳞骨老人在其爷爷过世以后,受不了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和指责,钻进深山消失不见。在出来的时候,已经修成了一身的毒功,在武修界闯出崭露头角,才有了鳞骨老人的称呼,不得不说,贴切无比。至于为什么一身铠甲一样的鳞片从身体消失?当然,还是那个战场,还是那群强大的敌人。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么一副模样。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鳞骨老人转身回到保安身边,边在保安身上摆动着什么,边给陈文两说话。
“不看还真是不知道,你又惦记人家厂里什么东西了?大名鼎鼎的鳞骨老怪,也干起登堂入室的买卖了?呵呵”陈文两调侃的说道。
“嘿!我给你说啊…”鳞骨一下来了兴趣,讲解了在这个厂子的发现。“我要是找到那个东西,一定能配出更好的毒来。”
陈文两实在无语,惦记上人家工厂的一种稀有材料,开心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或许是身边环境导致,了无牵挂的鳞骨老人,更像是一个科学怪人,所闻所见的一切,反映在老人的眼里就是:找炼毒材料、炼毒、炼出更好的毒…专注,又让人心酸。或许毒,才是老人记事起除了爷爷最好的伙伴,尤其现在没了一身鳞片护体,异族对其造成的伤害,已经沦落到用偷来完成。
官方当初是如何找到并且指使鳞骨老人的,陈文两不知道,只知道当时两人结识的时候,鳞骨一身修为不下于自己。
“你实在想要,我帮你买来好不好?”
保安在鳞骨老人的摆弄下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四周,鳞骨老人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保安坚定的点点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工厂深处走去。
鳞骨老人欣慰的看着保安离去的方向,“没用的,政府给我发的钱,我也攒下来不少,可他们就是不同意卖。”
“……”看来鳞骨和自己一样,都有一定的补贴,“那你就让这么个普通人去?办不成事,反而坏事。”鳞骨鄙视的看着陈文两,“我这叫打草惊蛇,就是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我好趁机下手…”
陈文两感到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行了,看也看了,你除了活蹦乱跳的,还能给人下黑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
“别呀,还没好好说说话呢。你着急走什么啊?”鳞骨老人一下着急起来。
“不走干什么?你被人抓住了帮你背黑锅?”陈文两又不是不知道这帮老玩意儿的习性,真要是坑起人来,毫无心理压力。
“我是那样人嘛…”鳞骨说完,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眼神飘向金牛的方向。
“想都别想…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了。”陈文两没好气的说道。
“叫人?…”鳞骨老人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往地下一趟,由拽着陈文两的胳膊,变成双手抱着陈文两的大腿。
“打人了,出人命了!有没有人管了?哎呦喂,疼死我了…”鳞骨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大声呼救。
陈文两哭笑不得,“什么玩意儿啊。快起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撒泼打滚跟个白痴是的。”
“白痴你都欺负?”
“哎呦喂,不行了!不行了。老头子要被打死了。”对话的功夫也不忘大声呼救。
“告诉你想都别想。”陈文两看到路人的目光开始聚集在两人的身上,开口说道,仍然坚持着不让金牛试毒的底线。
“你帮我偷东西…”鳞骨眼珠一转提出另外一个要求。
“我…”
“好好好,我帮你把东西搞到手。”“这才对嘛。”鳞骨起身站了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碰瓷儿的啊?谈妥了,没你们事了。”鳞骨对几个围观的路人说道。后者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不死的…”
…………
夜,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只有两桌客人,一桌陈文两和鳞骨,另一桌,金牛和三耳。
陈文两看着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不那么慎人的鳞骨,爱不释手的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暗黄色物品,看来看去,偶尔用指甲抠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品尝一下,一脸回味无穷的表情。
“快他M收起来,不小心掉饭菜里怎么办?”陈文两没好气的说道。
鳞骨老人手里拿的,正是下午刚从工厂偷出来的,叫不上名的材料。几人趁着保安大闹工厂,几个高管模样的人带着材料转移的时候,敲了他们的闷棍,到现在陈文两还是觉得荒谬无比。
“毒不死你,放心吧。”鳞骨不快的看了一眼陈文两,还是听其的话,把材料放在了随身携带的一个盒子里。
“说吧,找我干什么来了?”
“我犯贱,行不行?”
“说人话,是不是又想去南边了?”
陈文两没有接话,自顾自的吃菜喝酒,看来还是三耳的脑子好使,为什么自己就想不到,让金牛自己吃饭去?又不用喂,而且不用再担心天天吃个半饱,甚至吃不饱的情况发生。
“说真的,你不是来找我去南边的?”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不怀好意,来拉你们上贼船呢?”陈文两确实委屈,自己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还有谁?”鳞骨好奇的问道。“喏”陈文两吵着三耳的方向努努嘴。后者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金牛风卷残云,根本下不去筷子。陈文两目光转向自己的方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娃娃谁家的啊?这么小就去送死?”
“说的好像你比他强多少似的。”战场给每个人都留下了不同的回忆,有的人留下了生命、有的留下身体的一部分,鳞骨则是一身修为留在了那里。曾经不下于陈文两的武艺,现在十不存一。
“我还有一身毒功傍身,他有吗?”鳞骨确实还有一些依仗。傲然说道。
“傍个毛,除了花费你一生的积蓄和精力,有个屁用?”下午的经历,让陈文两失去往日的平静,说话带着强烈的怨气。或许是故意为之,毕竟这样毫无遮拦说话方式,很久不曾有过,以后同样未知。
“所以你来的很是时候…我一直担心,没了寻访游历依仗,造完了积蓄怎么办?”鳞骨开心的笑到,无视陈文两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你出现了。”
二人所说的积蓄未必是钱,一般都是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常人所没有接触到过的东西,在武者,或者说高级武者看来,更为珍贵。
“我还没你有钱呢,出山头一遭就是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不说,还落了个浑身伤病。对了,把饭钱结了,我身上没带。”
“啥?”鳞骨也愣了,“我他N的连银行卡都不会用。”
陈文两瞪大双眼,找不出一点鳞骨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妹呀。到你地盘都不说管顿饭的?”
“二爷,不好,条zi来了。”三耳之所以叫三耳,因为他的耳朵功能强过常人,甚至据他自己说,没有见过比他耳朵更好的人。这不,隔着几条街,就能排除其他杂音,听出呼啸而来的警车。
“是冲咱们来的?”陈文两侧耳倾听了一下,没有任何收获。
三耳又支起耳朵听了一会,“是,就是奔咱们这边来的。”
“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至于报警啊。”鳞骨揶揄道。
“你不装钱还有脸说?肯定是人家工厂找来了。”陈文两赶紧划了几口饭菜。
“老板,改天把钱送来行不行?”
“……”
警笛的呼啸声已经越来越近。四人心有灵犀的夺门而出,消失在夜色里。反应稍慢的饭馆老板,苦涩的望着几个兔子一般的身影,跑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那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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