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婚
那双手直接把姜宁宁拉到角落里。
姜宁宁吓个半死，耳边才传来姜念的声音。
“闭嘴。”
姜宁宁反应过来，顿时挣扎起来，甩掉姜念捂着她的手，怒气冲冲。
“你干嘛！”
姜念：“我还想问问你在这里想做什么。”
姜宁宁面对着姜念又硬气起来了，理直气壮。
“我爸也只是怕你一时脑热和顾凛离婚，让我来这里来劝劝你。”
姜念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我是成年人，我自己会判断，你见到顾凛了？”
姜念就是怕姜宁宁和顾凛胡说什么东西。
“我是来堵你的，哪儿知道顾凛在哪儿。”姜宁宁说的振振有词，她冷哼一声：“顾家夫人的位置这么多人肖想，我是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得和顾凛离婚。”
姜念：“豪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互利互惠，四年来让顾家拿不出手的吸血鬼亲家，姜家能给顾家带来什么？你们但凡有一点羞耻心，就知道四年来，顾家没有请你们去任何家庭聚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
姜念这话，无疑是往姜宁宁的心窝子里戳。
道理她都知道，只是这么多年，吃红利已经吃得心安理得了。
有这么多好处，这点羞耻心又算得了什么。
姜宁宁反唇相讥：“你嫁给他都搭上一辈子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捞点好处了。”
姜念的声色冷漠：“搭上的是我的一辈子，是我的人生，和你们姜家有什么关系。”
姜宁宁满喊暗讽的语调，让姜宁宁都浑身不自在，她气性上头，忍不住反驳。
“姜、姜家养你一辈子，你凭什么就不能为姜家付出点什么，就和你妈一样，如果不是她当初不知好歹，那也不至于……”
姜宁宁不过脑子的说到一半，才对反应过来说漏嘴了什么。
她连忙闭嘴，但姜念还是听出了不对劲来。
和她妈一样？
一样什么？
姜念看着姜宁宁，目光如炬：“不至于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姜宁宁不自觉的闪躲掉姜念的视线：“好心当做驴肝肺，懒得和你说。”
姜宁宁丢下这句话，小跑走了。
姜念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是在原地没动，眉头狠狠的蹙了起来。
姜宁宁一路溜出民政局，才打电话给方继雅。
“妈，顾凛家里出了点事情，先走了，没离成婚。”
方继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妈，就是那个……”
姜宁宁组织了半天语言，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继雅听出了姜宁宁语气里的忐忑之意，问：“你这么怕做什么？”
姜宁宁捂着手机收音口，压低声音说：“我……我刚刚在姜念面前差点说漏嘴了。”
方继雅顿了一下，只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姜宁宁说的大概是什么东西。
她的语气微冷：“没事，她猜不出什么东西的。”
姜宁宁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方继雅挂了姜宁宁的电话，才去书房找姜左涛。
她的语调像往常一样温柔：“左涛，宁宁帮忙糊弄过去了，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
姜左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何尝不知道。
“脚长在姜念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方继雅将手搭在姜左涛的座位靠背上，放缓语调：“不如让宁宁去，总之她也对顾凛有好感。”
姜左涛偏头问：“怎么说？”
方继雅：“顾家最在乎的不就是名声，闹出点遮掩不住的动静，让他们不得不接受宁宁不就行了。”
姜左涛顾虑甚多，还是有些迟疑。
方继雅察言观色，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来办就行。”
姜左涛犹豫了骗了，想到了姜家的未来，觉得搏一搏也行。
他便点点头。
“行，你看着办。”
方继雅应了下来。
她见姜左涛又沉下脸去给姜念打电话，便极为察言观色的给姜左涛去沏茶了。
免得对姜念的火发泄到她身上来。
姜左涛这通电话倒是打通了。
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的骂姜念。
“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你有本事别让我抓到，不然我看你能不能走出家门！”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极为严肃的男声。
“这里是朝阳区公安局，这位先生，有位女士报警说你涉嫌囚禁和人身威胁。”
姜念居然敢报警？？
姜左涛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但面对着警察，根本不敢说重话。
他只能腆着老脸说：“她……她是我女儿，她就是有点不听话，为人父母的说点重话……”
“你这叫重话？”警官义正言辞：“人家成年了，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你下次要是再敢当街绑架和囚禁人家，我们可就要请你来牢里喝几年茶了。”
姜左涛被警官训得跟孙子似的。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他直接把手机给摔倒地上。
姜左涛脸色暗沉的难堪。
姜念，好，很好。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姜念这边，接电话的警官把手机还给姜念。
“下次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情，就直接报警求助，不要觉得他是你父亲就心软。”
姜念点点头：“麻烦您了。”
“应该的。”
……
顾凛赶着去医院。
电话里说顾老夫人突发晕厥，把一家子人吓得够呛。
顾凛到的还算早。
门口只到了顾瑾明和顾凛他爸顾开宇。
陈淑兰去和院长谈老夫人的病情去了。
顾开宇的长相和顾凛有三分相似，只是这么多年被酒色掏空身体，整个人都格外虚浮。
他一副担心的模样，浮夸的趴在老夫人的病房门口哀嚎。
“明明身体都好这么多了，怎么突然又昏倒了，妈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顾瑾明神色别扭的看了一眼顾开宇，朝顾凛走过去，喊了一声。
“哥。”
顾凛应了一声，视线落到顾开宇身上。
等顾开宇嚎完，才意味不明的开口：“还没来人，要是装不下去就别装了。”
顾开宇嗓子眼里剩下的半句哀嚎，因着顾凛这句话，顿时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里面可是我亲妈。”
顾凛冷笑一声：“你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说什么胡话！”
顾凛在顾开宇含着火的目光中，神色如常的一个人走进了老夫人的病房。
顾瑾明头皮发麻，顾凛进病房之后，就凑到顾开宇身边做和事佬。
“大伯，你是知道他的性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病房里。
老夫人经过抢救之后，已经醒了。
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她床边还伺候着一个顾家的佣人，和老夫人的关系很亲近，伺候了很多年了。
顾凛走近，老夫人才罩着呼吸面罩，稍稍转过头来。
“你和你父亲吵起来了？”
顾凛从容说：“没有，说了两句，他的情绪比较激动。”
“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别当众下他面子。”
“我知道。”顾凛随口敷衍了一句，给老夫人掖了一下被角：“身体好点了没。”
“老毛病了，就这样吧。”老夫人气若游丝，看着无精打采的：“你和姜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
“别多想。”
顾凛打断老夫人的自艾自怜，停顿了一下，心里只略过了一个想法。
这个婚还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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