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抓回背叛师尊的徒儿
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上面也是。007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失重的感觉很不好受，尽管他是系统。
他的身体才被伏仚用鞭子抽了一顿。
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一直下坠，身体得不到片刻的歇息，007恍惚间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可偏偏他还无法昏迷过去。
这就是系统的弊端，007咬着牙努力朝着湿滑的墙壁抓去，企图让一直自由落体的身体停止下坠。
“滋滋滋——”
墙壁发出手指擦过的声音，007的手都是因为强大摩擦力而产生的血痕，甚至手上的血肉都被磨下去了一小块。
湿滑的墙壁上没有丝毫的凸起。
007再次失败，这次他彻底没有力气了，手都露出了骨头。007头晕的不行，浑身无力，他知道这是伏仚故意在惩罚自己。
或许自己该说点好听的，尽管可能没用。
但是至少得试一下。
可这次007却咬紧牙关一句话没说。
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真踏马把你自己当成我师父了？跟你叫声师尊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若不是我力量被封，你以为你是我对手？
过度的折磨使007愈发暴躁。
如若说之前007每次示弱都是在玩情趣，那么现在则性质变了。他不会向伏仚低头，现在是两个雄性之间的较量。
007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方面低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007的嘴唇颤抖的很厉害，但是他仍旧咬紧了牙。因为他觉得伏仚不会想让自己死，至少折磨完之前不会。
所以在这场较量中受制的是不是自己。
但随后007就发现自己错了。
伏仚的确没让自己死，但是活着也不好受。每当007到了极限快受不住时就有一股外力注入007体内，让007又重新恢复清醒。
下坠似乎无穷无尽，伏仚仿佛也不怕007疯了。
终于——
最后007还是服软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爬满了虫子，很难受，也很绝望。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小惩罚，007撑不住了。
“我错了！我刚刚踏马错了！”
007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伏仚就会放过自己，可他没有。他似乎不在上面似的，漆黑的无底深渊就只有007自己的声音，仿佛他被世界所遗弃。
一股凉意从心底泛起。
伏仚该不会真的把自己晾在这他走了吧？这很有他的风格，他以前也这样干过。
“你在不在？师尊你在不在？我错了，下次我绝对会听你的话，我下去还不行？我听你的话下去。”
“我什么都听你的。”
007的嘴唇干裂，他都不知道自己后面在说什么，只重复着无用的话。可下坠的速度依旧没有停止，这让007逐渐感觉到不妙。
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想再抓住墙壁。
可这里本就很黑，007用力晃了半天才终于咬牙摸到墙壁的边缘。只是墙壁湿滑，之前007完好就无法抓住，更别说他现在007的手指骨都已经露了出来。
只听‘咔嚓’的一声。
007的手指骨彻底断裂，他又毁了一点身体的数据。
007甚至摸到了断裂的指节。
很血腥难闻，血肉模糊，尤其指骨断了一截挂着血肉和石粒的模样，更为难看。让007想到了上个世界的丧尸。
无底深渊很黑，007看不清楚手的模样。
他只是缓慢且迟钝地动了动手指。系统断裂身体虽不像是人类那么严重，可以恢复，但是修复的自然没有原零件更好用。
不过现在007已经无暇顾及这些。
他彻底撑不住晕了过去。
可就在007刚闭上眼睛，天上就有一道雷云凝成的天雷倏然而下，007的身体倏然被庞大的雷电所穿透。
“啊啊——”007猝不及防痛苦睁开眼。
007的衣服此刻全都被电焦了。虽然是黑衣看不太出来，但是能看到身上像是糊了似的在冒烟，头发也炸了一点。
007重重甩了甩头，眼角甚至渗出了泪。
“我错了……”007这次是真认错了，他不是伏仚的对手，他承认。
好统不吃眼前亏。
007没有资本和伏仚抵抗，他清楚的知道伏仚可以这样玩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因为这里是伏仚的世界，伏仚是神，是掌控者，007不想因为一时骨气而沦落到那种地步。
因为他知道伏仚不会心软，从没有过。
“我错了，我错了……”
似乎是清楚这次的认错真的是服软，下一瞬007终于掉落在了地上，他闷哼一声抱住了自己蜷缩在地上。终于落在地上的感觉让007的身体稍微舒服了点。
虽然聊胜于无。
007很清楚别看这惩罚这么重，其实和他之前做的其他事没有半点关联，纯粹是惩罚自己刚刚的不听话。
这就是伏仚。铁面无情，谁都动摇不了他，包括007。
——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007伏在地上喘息，地上的石子硌得他生疼，但他却连挪开的力气都没有。
他捂着胸口重重咳嗽了几声。
稍稍平复下来些许后007才抬头看向因距离太远而看不清楚的天，干裂的唇角微动。很显然，这次没那么好过去了。小三说自己迟早有一天得死在这上面，现在应验了。
若是……
若是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他一定断情绝欲，再不会动任何心。没想到在一号那没死成，最后死在了下界一个人类的手里，007不得不承认自己轻敌了。
“咳……”
007的咳嗽中带出了血，但没人在意。
伏仚不会在意，007也不在意。
007摸黑摩挲着到了墙壁边缘靠着墙躺下闭眼休息。靠着墙他有一点安全感，这是007的一个小习惯，没人知道。
他想再休息一会儿，再休息一会儿就行。
因为他清楚伏仚不会放过自己。
可能两分钟，也可能一息后伏仚就会出现，迎接自己的不知道是鞭子还是别的什么。他只想趁这个时间能休息几秒是几秒。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黑暗。
007蓦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过去，他曾经也这样被关押过。
恍惚间眼前的一切和遗忘的画面重叠。
“放过我，你放过我吧……”
“我都向你求饶了，你放过我吧……”
“……一号……”
007蓦然睁开眼，布满伤痕的脸有些诡异的扭曲，007烦躁地用拳头锤了下墙。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手瞬间又遭重击，但只有这样的剧痛才能让007保持清醒。
自己怎么梦到了一号？
007甩了甩头，一号已经死了，死了几十万年，不会诈尸了。
就在这时面前忽然出现了强烈的光。
白光本就耀眼，尤其是在这漆黑一片的环境，更加刺的人眼睛睁不开。不过007不是人，所以不受影响。
007望着面前散发着微光的人。
“伏……师尊。”007先是一凝，随后才爬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伏仚‘望’着自己脚边的道侣，不言。
“你废了我，如果这能让你消气。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刺瞎你的眼睛，你挖走我的眼，我把我的眼睛赔你好吗？”007抱着伏仚嘶哑道。
伏仚没有说话。
“你要是还不解气就再抽我一顿，然后让我自己出去自生自灭……”
伏仚依旧没有说话。
“你吱一声，你说句话。”007喃喃道。
可能是重伤过度，007现在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也的确是神志不清了，身体被伏仚鞭挞了三十三鞭，脊骨被抽，刚刚又消磨了一阵，007现在还能说话就已经是奇迹了。
若换成十一，一鞭子就能抽散了它。
这不是夸张，而是伏仚的力量真如此重。也就只有007能顶得住，换成别的系统，最多能承受十鞭子。
见伏仚还是不说话，007有点急了。
他沉默了下就直接张开手朝着自己的眼睛而去，要把眼睛挖出来赔伏仚。
但是就在碰到眼珠的刹那007停住了。
不是007自己停的，而是他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无法再向前动一点。
“你的眼，于我无用。”伏仚平淡道。
“那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有的我都给你。”007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
“你会知道的。”
007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侵袭了全身，危险的直觉在脑海疯狂叫嚣。007倏然攥住了伏仚的手，接着是他腰身，他埋在伏仚身上道：“我错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伤了你，除了这条命你都可以拿走。”
“为师不会拿走你的命。”
007心口微动，他知道伏仚后面还有下半句话。
果不其然。
伏仚说：“你会生不如死。”
“你，还爱我吗？”007低低道。他忽然抓到了某个点。
比如上个世界阑燧的那种情况。
如果……如果伏仚还喜欢自己，那就用上个世界对阑燧的办法对伏仚。
“你不配这个字，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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