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饭?求我啊


  赵卫东站在门口好像并没有进来的意思,“你说呢?”

  “我不知道,”沈知远有点苦恼了,“哎呀,一夜没回去,我家里人可是会担心的。所以赵总,现在可以打开这玩意儿放我走了么。”

  赵卫东脸色一下十分难看。

  尽管他极力克制,然而胸膛里嫉妒恼怒交加,又酸又涩又痛,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涌,惊涛拍岸,几乎要将崖边礁石都拍个粉碎!

  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一样,还是昨晚被他狠狠弄晕过去的模样更加顺眼!起码不会说出刺痛他的话!

  赵卫东走进去,长腿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却有千钧骇人气势。

  可这些气势,在沈知远面前向来不管用,他还是笑,上挑的狐狸眼云淡风轻,摇晃的红酒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酒。

  下一秒,嘴里刚带了点体温的酒液就被另一个人掠夺走,对方的唇舌一如昨夜霸道。

  酒液被搜索得荡然无存后,赵卫东将他甩到了床上,沈知远身躯在被面上弹了两下,还没等适应过来,一个人就压了下来,有力的一只手掌就足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他两只手举过头顶桎梏住。

  沈知远还在因刚才的激烈微微喘着气。

  明明是如此危险的处境,他却还像赵卫东只是跟他开玩笑一样,轻轻低笑,“赵总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昨晚我的伺候太过舒畅,赵总食髓知味,舍不得我走了?”

  “如果我说是呢?”赵卫东如狼般死死锁住他眼睛。

  “那也不行啊,”沈知远无奈,“我家里还有人,不回去人怕是要生气。”

  赵卫东胸膛剧烈起伏,口腔里刹那尝到了血的腥味。

  他冷笑一声,“你还会怕人生气?不一向都是别人捧着你的吗,还是说沈总现在也长心了。”

  “没办法,我家里那个太讨人疼,不哄着点不行。”

  嗡!

  赵卫东只觉血气全涌到脑袋上,冲得他一片耳鸣,眼前都有些看不清了,视线都是红色的。

  他像一条重伤的野犬一样艰难喘/息,好像随时要死过去。

  好半晌,才拼回三魂七魄。

  “等我腻了自然会放你走。”禁锢沈知远手腕的力道重得要将人腕骨捏碎,眼睛弥漫着红血丝,另一手拍了拍沈知远的脸,“沈总的滋味确实不错,伺候得我很爽,不过只伺候一次就想要那么大一笔投资,沈总觉得自己值吗?”

  “那我不要投资了,赵总的投资我消受不起,我要回家。”

  沈知远一改刚才散漫不在意的姿态,蹙眉认真起来,还想挣脱束缚起身。

  赵卫东,“呵,沈总是觉得自己受辱了?但这种事沈总以前也做过不是吗?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以前沈总做一次只能跟我换点吃喝,现在做一次换到的价值翻了千万倍,沈总怎么就觉得委屈了?”

  “那倒不是这个原因。”

  “家里有人了,不方便。”

  “再不回去,人得担心了。”

  “够了!”赵卫东一点都不想再听这些,青筋暴起,“敬酒不吃吃罚酒,沈知远,你以为四年前你给我做一次,我们的账就一笔勾销了吗?没那么容易,我要跟你慢慢算!”

  沈知远眼里流露出惊慌,“你想怎么样?”

  赵卫东丢开他双手起身,抻了一下衣襟,“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从今天开始,好好尝尝难受的滋味,失去自由的滋味,缺衣少食的感觉,别想着出去了。”

  “你要囚/禁我?!”

  “还要虐待我?!”

  赵卫东冷嗤,“不然呢,难道我是请你来享福的,你觉得可能吗。”

  沈知远大惊失色,“这是犯法的,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仿佛没听到沈知远的呵斥和锁链的阵阵喧闹,赵卫东径直离开了房间,房门合上。

  沈知远继续挥了几下锁链后,忽然勾唇“啧”的一声慢悠悠的停下来,再看他脸上哪还有什么惊慌愤怒,倒回床上卷着被子很快沉沉睡去,神情怡然,他还是累得很。

  深夜,雨又大了起来。

  佣人们按照东家的吩咐,将饭菜热了又热,一直备着,但是奇怪的是,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东家却好像还并没有吃宵夜的打算,一直在书房里办公。

  “可能先生还不饿吧,又或者工作太忙了,还顾不上吃夜宵。”小梅说。

  其他人点点头,也只能这样认为了,毕竟虽然相处时间还不长,但也早就习惯了赵卫东工作狂的一面,可能这也能解释赵先生为什么年纪轻轻却能白手起家挣下一份傲人的家业吧!

  何况,这座宅子里,就东家一个主人,另一个沈先生的话,先生说了,并不算主人,算……呃,他们也不知道沈先生算什么,反正赵先生冷冷的说沈先生是来受惩罚吃苦的,不是来享福的。所以让佣人们半夜一遍遍准备宵夜的待遇,肯定与沈先生无关。

  这宵夜,不可能是给沈先生准备的。

  饭菜再次冷下来,小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钟。

  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书房的门,“先生,还需要再热一遍饭菜吗?”

  赵卫东揉揉胀/痛的额角起身,却没有回答小梅,沉默疏离的走出书房,身后几个佣人连忙跟上。

  路过客卧时,赵卫东脚步停了片刻,声音沙哑,“他醒了吗。”

  “沈先生一直没醒。”小梅低声汇报。

  “去睡觉吧。”赵卫东丢下一句话,向前走进主卧。

  佣人们松一口气,很快散去,很快整座宅子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丝丝凉雨绵绵,佣人们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并且丝毫不意外的发现东家醒得很早,赵先生晚上休息时间不定,晨起时间却很规律,对自己的工作时长近乎苛刻。

  佣人们立刻奉上早餐,赵卫东的早餐向来简单,不过对沈知远的早餐,他们就拿捏不准了,犹豫的请示赵卫东,“不知道我们要替沈先生准备什么早餐呢?沈先生可有什么爱吃的食物?”

  赵卫东抿了一口苦醇的黑咖啡提神,淡淡的,“随便就好,我又不是请他来做客的。”

  佣人们斟酌,“那,就跟先生您的一样?可以吗?”

  赵卫东讥诮,“那他这个囚犯当得可真幸福。”

  “……”

  佣人们面面相觑。

  然后,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囚犯”似乎应有的待遇,把给沈知远的早餐换成了一碗白粥,两个蒸红薯。

  有佣人下来说沈知远醒了。

  小梅端着那份简朴的早餐立刻,“赵先生,那我们给沈先生送早餐去了。”

  赵卫东扯唇冷道,“急什么,他都还没说饿,难道都被锁起来了还由着他想吃饭就立刻吃饭吗,我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想吃饭,就让他开口求我,讨好我。”

  说完,赵卫东冷脸看起了报纸。

  小梅等佣人,于是也不敢去了,把早餐放下。

  在餐桌边候了会儿,她看院外草木被暴雨打落不少,这会儿赵先生又没有别的吩咐,于是就打算出去清扫一下院子。

  但还没付出行动,冷不丁就被赵先生问了,“他有开口要吃的了吗?”

  小梅吓一大跳,实际上她跟这年轻冷漠的东家没怎么说过话。

  她看去,东家的眼睛还目不斜视的落在报纸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她再看挂着的大钟表,发现自己只是晃神了十分钟而已,还好,还好。连忙回答,“抱歉先生,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上去看看。”

  而得到的结果也很明显,漂亮得像只高贵的猫儿的沈先生刚醒十来分钟,显然还没饿到开口求饶的地步。

  小梅回来,老实的冲东家摇摇头,“沈先生没提要吃早餐。”

  “呵。”赵卫东冷嗤一声,继续看报纸。

  反复看了半个小时报纸,赵卫东将报纸丢在桌上,脸已经沉下来。

  又阴郁着神色十分不顺心的模样处理了一些文件,时间已经九点钟,他唇线彻底绷直扯紧。

  像隐忍着怒火不发,“他还没开口要早餐吗?”

  “没,没有……沈先生躺回了床上。”

  “他看起来怎么样?”

  “好像,好像有点难受,可能是饿了吧,好像嘴唇有点白……”

  小梅说完,就听东家声音沉沉的,“把早餐送上去。”

  啊?可是沈先生还没开口求啊?不是要让沈先生吃点苦头吗?

  “去啊!”

  “哦哦,是!”

  可是——

  小梅硬着头皮回来,“先生,我们把早餐送进去了,沈先生看了一眼,说知道了,但是他没起来吃。”

  “换一份。”

  “换、换?”可是这餐标就是按照赵先生要求的、囚犯的标准啊,赵先生自己说的。

  “换份丰盛的。”赵卫东冷笑,“由奢入简易,等他吃惯了山珍海味,再给他吃粗茶淡饭,到时候他一定会服软。”

  是……吗?小梅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好像又有点道理。

  既然是东家的吩咐,她们当然照做。

  可是沈先生好像铁了心不吃“嗟来之食”,就算送上去的饭菜变得丰盛了,他照样不为所动。

  “砰!”赵卫东一脚踢开房门,满脸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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