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弟弟,你有一股味
黎禾已经先走了,王秋凤站在原地心情久久无法平静,胸膛里有一股火越烧越烈——
对,凭什么沈知远轻而易举夺走她的儿子?那是她生养的儿子,他那么优秀有出息,该娶一个贤淑能干的好老婆,生几个儿子,而不是断子绝孙整天围着一个男人打转、自甘堕落!她的儿子绝不能毁在沈知远手里!
王秋凤往上工的地方走去,到了后找到黎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
那就是帮黎禾求情,让他们一家继续留在第四生产队,然后允许他追求赵卫东,王秋凤不能生气。至于记分员的工作,黎禾则是没要求王秋凤帮他保住,因为他也不想做了,整天被社员们刁难,当牛做马累死,还只有五个工分,他才不要继续当傻子。
“主任您真的允许我追求卫东哥?”黎禾很惊喜,他还以为王秋凤是个老顽固。
“这个事把沈知远弄走后再说。”王秋凤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找个男人断子绝孙,在她眼里黎禾跟沈知远差不多,黎禾提这个要求,她心里厌恶至极。
但为了稳住黎禾,她没有直接说出来。
心底却是冷笑了一声:反正卫东也不可能看上黎禾的,沈知远还有一副勾人的皮囊呢,还能说会道,黎禾有什么?她可不信自家儿子瞧得上他。
看了一眼黎禾普通的长相和黝黑的皮肤,以及一无是处的身材,王秋凤满是不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耷拉嘴角说,“我给你个追求卫东的机会,但只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追不上卫东就不能再缠着他,他也是要娶老婆生孩子的。而且我最多不阻止,可不会帮你任何事。”
死老太婆可真精!黎禾心里恼。
脸上扬起乖巧的笑,“知道了主任,如果我有机会做您的儿媳,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和队长的!”
“地里的活和家里的活我都能干,而且我花钱绝不大手大脚,还能摘金银花找蝉褪什么的挣一点钱,可不像沈知远只好好吃懒做。”黎禾极力让王秋凤明白自己的好。
有沈知远这个瓦片在前,他这个珠玉还不闪闪发光?
王秋凤却兴致缺缺,懒得听。
毕竟在她心里,黎禾说的这些都是她找儿媳的基本标准,必须要会的,有什么值得拿出来吹嘘的?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他的把柄是什么。”王秋凤打断黎禾源源不断的自夸。
“……是。”看到王秋凤不把他当一回事,黎禾气恼的咬咬压根,发誓嫁给赵卫东后一定要磋磨死这个老太婆。
黎禾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却藏不住激动,“我看到沈知远他藏了很多高考资料!而且他还在做高考习题!”
高考无错,明年也会恢复高考,可是这个节骨眼,沈知远居然敢去碰这个,那可不就是自己找死吗!真是个蠢货!留把柄给他抓,哈哈哈哈哈!
黎禾在心里疯狂嘲笑咒骂沈知远的愚蠢,以此来出下午撞到沈知远勾/引赵卫东做/爱的恶气,面容几近扭曲。
王秋凤听到这个把柄,也是瞳孔一缩呼吸急促,“真的?!你真的看到了?没有看错?!”
她激动的抓住黎禾的胳膊,指节几乎掐进黎禾的肉里,“你确定是资料和习题而不是课本?只是课本的话可没用!”
要证明沈知远对高考充满渴望和怀念以及追捧的思想才行!
黎禾用力点头,“是,我敢用我的命来保证!绝对能弄死他!”
他是穿书的,深知在这个世界里这个节骨眼高考这件事有多敏/感,因为它被看作是“旧的”,“资c阶级的产物”,而沈知远居然敢去缅怀去追求这些东西——
王秋凤亢奋到黝黑的两颊泛起红色,眼底万丈惊涛掀起,像是犯了癔症一样五官扭曲,“很好,很好!”
黎禾再添一把火,“听说卫东哥要盖屋子给沈知远住,这要花多少血汗钱啊。”
“这个人,不能再留了。”王秋凤攥紧掌心阴冷无比,“想住我儿子盖的房子,凭他也配。”
“那主任您打算什么时候?”
“今、晚!”她一秒钟都忍不下去!
两个字重重砸落,黎禾欣喜的扬起笑脸。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你是证人。”
“好!”黎禾心潮澎湃的一口答应,感觉自己离拿下赵卫东不远了。
因为这个罪名,足以让沈知远被带离这里,说不定还会被关起来,最好直接死掉!那就最好了!
吃过午饭后,开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听着雨声沈知远困意更浓。
赵卫东掌心轻盖在他的眼睛上,“哥哥睡吧,别看了,等睡醒再看。”
“嗯……”沈知远睡意朦胧的闭上眼睛,眼睫毛搔得赵卫东掌心痒痒的,一颗心也痒痒的,蠢蠢欲动,腹部紧绷。
但是他不能做,昨天做了那种事,知远身体到现在都还吃不消。
赵卫东只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怎么忽然想看这些书了?”
沈知远没有回答,他已经嫌吵的翻个身脸朝里,睡着了。
赵卫东哭笑不得,看着他恼小脾气的小举动和背影,又觉得很可爱。
快到中秋,天气没那么炎热了,甚至晚上沈知远还得盖一条薄被。赵卫东不用帮他扇风,于是也躺在他旁边。
之前他忙着挣钱,中午是不回来的,但是今天回来了,以后也打算中午都回来,因为中午午睡是他唯一能跟沈知远躺在一起又不会被说闲话的机会。
不能做,赵卫东只能忍耐的亲亲摸摸沈知远的头发、肩膀背脊什么的。忽然赵卫东想到什么,掀开一点沈知远的被子,轻轻拉下沈知远的裤子。
手指探进两座山丘之间的……
沈知远熟睡中被奇异的感觉惊醒,羞恼的握住赵卫东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赵卫东被抓包,脸有点红,耳垂也红。
“还不拿出来!”沈知远耳眼尾燥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检查一下哥哥有没有受伤。”
“那你现在检查好了!”
“嗯,哥哥没有受伤。”赵卫东好声好气,还带着一点羞涩。他乖乖的收回手,又乖顺的帮他拉上裤子,仿佛自己真的那么纯良。
沈知远还困着,懒得追究到底,瞪他一眼,用被子裹住身体,像一根春卷般严实,才再次睡过去。
赵卫东喉咙发紧,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瘙痒难耐。可沈知远这次防着他,是面朝他的,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背朝他。
他躺下去,可心里的大火熊熊燃烧,随着时间流逝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还越烧越旺。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尝过荤腥,怎么能忍得住,尤其心爱的人还近在咫尺,散着幽幽暗香,面容燶艳睡得安宁,看起来毫不设防。
刚才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检查一下,可是后来……赵卫东喉结滚动,爬起来跪在床上看着沈知远的脸拉下裤腰,手向下。
……
沈知远午睡醒来时,雨还在下,只是变成了中雨,赵卫东已经不在了,知青们也已经去上工。
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却忽然拧紧眉心,将手举回鼻尖再次嗅闻一遍,刹那面色精彩纷呈。
不过紧接着的雷声打断他的出神。
这雨下得也太久了。
沈知远拧起眉心,尽管下雨后温度空气都更加舒适,但他的眉心却越拧越紧,甚至有点儿后悔了。
他是否杞人忧天了?
等了很久雨还在下,最终,沈知远定了定心神,朝一个方向走去。
不久后,他抱着挖出来的东西,悄然回到知青所。
傍晚,知青们淋着小雨放工回来,赵卫东的身影没多久后也急匆匆出现在知青所,他一身都淋湿透了,还带着忙活一了下午的狼狈,但看起来却精神十足,眼睛亮晶晶的,第一时间搜寻沈知远的身影,当跟沈知远视线对上,虽然肢体动作不变,稳稳当当的走过来,却下意识立刻绽放出笑容。
天晴调侃,“虽然很不礼貌,但是卫东弟弟真的让我想起了邻居家的小狗,哈哈,每次我邻居回家,那条小狗都是这样,尾巴快要摇断了,却又故作矜持冷傲。”
知青们深以为然,偷笑,“没想到成熟稳重的卫东同志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到底还是小弟弟啊。”
“我回来了,你饿了吗?我这就做饭。”赵卫东甩了甩头上的水走到沈知远面前,还真的有点像一条甩水的小狼狗。
沈知远递给他一条毛巾,赵卫东接过,眼里几乎都是粉红泡泡,红着耳朵把脸和脑袋擦干,更像一只内心暗自开心的小狗了。
“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好。”
走到没人的地方,赵卫东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沈知远面无表情的摇头。
赵卫东顿时紧张起来,“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我爸妈又来找你麻烦?他们为难你了吗?我——”
话没说完,沈知远的手伸出覆在了他的口鼻上。
“闻到了吗?”
“……”赵卫东咬紧唇角,脸红得快要滴血,“……对不起,我没忍住……我帮你擦过了,我以为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沈知远挑起眼尾,恶劣至极,“一股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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