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伪君子、臭狗屎
路遥说第二天要陪我一块去大学城，可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听；没办法只能带她一块去，只是卓小雨看到，路遥挽着我的时候，那个样子甭提有多尴尬了，她只是勉强的打了声招呼，就一直跟在我们身旁。
那天生意出奇的好，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来，很多人都有需求，还是因为我身旁站着两大美女；不少男生搭讪卓小雨，只是一旁高冷范的路遥，却是“无人问津”。
我一直在好奇，打量路遥的，或许偷看路遥的，远远要比看卓小雨的多；为何却没一个人敢上前跟她说话。
下午快二点的时候，大小姐问我可不可以收摊了，看那样子估计是饿了，中午让她吃点面包她也没吃；生意挺好的，我就说要不你自己先去吃，吃完直接回家好了，一听我这么说，她立马就不乐意了，只是也没发作，说那不吃了，就当减肥好了。
挺心疼她的，就让卓小雨顶一会儿，我去陪她吃点东西；后来卓小雨就说你们去吧，她再待一会也得走了，晚上要准备的东西多，得早点回去；我心想也是，就说那干脆收摊好了，可她说再待一会，生意挺好的，最后我也没强求。
陪路遥吃饭的时候，她问我晚上要忙到几点，我说今天准备的份量要多不少，要卖完的话就提早收摊，卖不完的话就得到十二点，她啊了一声说明天你还要上课呢，那岂不是睡不到几个小时了；我笑笑说没事，睡几个小时就够了，看着她心疼的眼神，我也只能安慰她没事，年轻人精力旺盛，不打紧的。
后来把路遥送回家，我就赶着去出租屋，卓小雨已经在了，可一看锅盘、食材她都准备好了，内疚的跟她说了声抱歉，她笑笑说没关系的，说她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已经五点多了，问她饿不饿，她就说还好；后来我就说你没吃过我做的炸酱面，要不我给她弄一份吧，她开心的点点头，说好想尝尝......
“林默，你这个酱是自己弄的，还是找的配方。”
“自己弄的！”
“真的很好吃，怪不得她们都赞不绝口。”卓小雨尝了一口，又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专门做这个，酱的味道还可以丰富下，多几种口味，生意肯定能火起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点了支烟，想了想开口说：“最近专门学了扬州炒饭，我在想要不，我们以后就专门卖这两种，也不用辛苦准备这么多食材。”
“好啊，我支持你。”顿了顿她试探的问我可不可以教她，我说当然可以了，她冲我感激的笑笑，继续低头吃着面条。
晚上的生意真的开始好起来了，除了那些回头客，还添了不少新的顾客；他们都对我的炒饭，尤其是炸酱面赞不绝口。
当然四大美女也来了，她们的到来，无疑是在替我打免费的广告，尤其是章晓芸那丫头，居然站在那替我招揽生意，她那张嘴，再加上长相甜美，引来了不少顾客；只是她不停的跟我闹，跟我要广告费，我厚着脸皮说没有，她见我无动于衷，就说那至少也得请她吃大餐，不然她就天天跟我闹。
今天准备了的份量是昨天的二倍还不止，可同样不到九点就卖光了；卓小雨从摆摊到结束，真的一会都没停过，大冷天的我都看她忙出汗了，不管顾客催的多紧，甚至还会说些难听的话，她脸上总挂着笑容。
孙扬倒是来了，只是我们快收摊的时候，他来的；问他这两天去哪里，他叹了口气说去打线下比赛了，刚回宁城就过来了，问我最近生意怎么想，我只用了一个字形容，那就是“火”。
急忙让他去帮卓小雨的忙，他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卓小雨没搭理他，孙扬就厚着脸皮抢着做，可他那样子一看就没干过活的主，要不是盘子是塑料的，故意全得被他打碎了。
孙扬帮着卓小雨收拾东西，身后的苏冉和章晓芸，就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数落他；只是一旁的李思琪脸色显得很难看，甚至还有些吃惊，大概她也没料到孙扬这样的富家少爷，会低声下气的做这些吧。
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就让孙扬送卓小雨回家，可卓小雨却说让我们先走吧，一会她把车骑回去，孙扬问我骑那去，我就说离的不远，几分钟就到了，他问我能不能让他骑，我就说算了吧，别把车给整翻了，到时候就有的忙了。
卓小雨接过钥匙打算把车骑走，我示意孙扬跟上去，他楞了一下，见卓小雨要骑走了，快步跟了上去，可他楞是没敢坐上去，就那样跟着车子跑，慢慢的两人一车消失在眼前。
“遥遥，你说这孙扬怎么了？”
“我哪知道？”
“冉冉，你觉得呢？”
“别问我！”
见没人搭理她，她又不好问李思琪，就来问我，说他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我就说没什么关系，一个追，一个被追，章晓芸好奇的问一点进展都没吗，我就说算有吧，孙扬送她回去，卓小雨没拒绝；那小妮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李思琪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可谁也没去安慰她。
章晓芸吵着让我请客去喝东西，我就说你是猪吗，刚吃的炸酱面还是加量的，你还吃的下啊，她不服气的说就要我请客，还说吃撑的是她的事。
这次路遥居然帮我说话，劝她少吃点，不然肚子圆鼓鼓的，到夏天穿衣服就不好看了。
章晓芸一见路遥向着我，撅个嘴巴一脸的不乐意，居然当着我的面，掀起衣服给路遥看，说她一点小肚子都没，还说自己是小蛮腰。
那小妮子完全没把我当外人，还有今天不喊我书呆子的，居然喊我姐夫，搞的我尴尬死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路遥是怎么了，章晓芸吵着要打车，可大小姐偏说要挤公交；苏冉就问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路遥说就是好奇而已，让她们自己打车回去。
正巧这是驶来一辆公交，路遥突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拽上了车；没多会车就开动了，车上人不多，路遥拽着我朝里走，我就说还没投币呢，路遥哦了一声，笑着问我身上有没有零钱，我从口袋掏出四个硬币，正准备投的时候，路遥让我给她两个，问她怎么了，她笑着说她还从来没投过，觉得挺好玩的，也想试试
投完币她牵着我的手朝里走去，后排还有不少座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外面，她还示意我靠她近一些，然后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象......
礼拜一下午的时候，章晓芸还特意跑来找我，提醒我别忘了晚自习结束后，给她买奶茶喝。
今天准备的份量比昨天稍稍多点，卓小雨说别准备太多，万一卖不掉就浪费了；其实她大概和我顾虑的一样，只是心知肚明，谁也没说。
到八点半下晚自习的时候，章晓芸电话就打过来了，还说你怎么没来上晚自习啊；还问我是不是说话不算话，我就说没有啊，她就问我在哪，我骗她说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她哦了一声就说一会见。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章晓芸电话又打过来，我还没开口，那丫头就破口大骂，说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伪君子、臭狗屎，还说看错我了，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问她怎么了。
她问我是不是觉得她好忽悠，还说让你给我买奶茶，你找王勇来算什么意思；我就说你让我请你喝奶茶，我这么忙还哪有时间，只好请猛男代劳了；故意气她就说你也没要求，我亲自替你买啊，我请客掏钱，让别人跑腿也算我请客。
“书呆子，你给本小姐等着，这事没完。”
嘟嘟嘟......
电话挂了，我轻哼一声，没完你还能把我怎么招；一旁的卓小雨问我是不是章晓芸打来的，我就说是，她就说那她一定是气坏了吧，我得意一笑，说总被她捉弄，该轮到她吃点亏了。
没一会收到一条短信，苏冉发来的：哥，芸芸生气了，遥遥估计也生气了，你还是赶紧躲躲吧。
眼看差不多九点了，也卖的差不多，就跟卓小雨说要不收摊了吧。
大概她也看出了我的为难，就说那行吧，随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忙了二十分钟把东西收拾好了，卓小雨说她把车骑回去，让我赶紧走吧。
上公交的时候，给路遥发了条短信：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站在青年公寓门口等她，没一会路遥就下了车，只是就她一人；看到我的时候似乎还有些不高兴，我主动过去牵她的手，甚至她还故意躲了下，只是并没有拂开我的手。
“知道你在乎我，可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心里只有你，根本容不下别人；我也想每时每刻都跟你在一起，可我不能那么做，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大到我都不敢想象我们的未来，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去缩短差距；我希望有一天，我有足够的自信面对你，甚至面对你的家人。”
“林默......”
“我和卓小雨只是合作，我需要钱，同样她也需要钱；我们之间只存在这种简单的关系，她是一个特别懂事的女生，同样也很要强；她每天早上五点多就得去店里，帮爸妈卖包子，白天还要上课，晚上还要跟我去摆摊，她这么辛苦，只是想着能圆自己的大学梦，因为要是没钱的话，她可能就读不上了大学了。”
“卓小雨，她......”
“不是每一个城里孩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那些城市的边缘，很多人辛苦忙碌着，就只是为了生存，大概你体会不到那种感受，所以你也明白不了，钱对于她有多重要。”
“我，我只是担心，你们，会日久生情，我害怕......”
“不会的，我心里想着你，而她，心里一直想着孙扬，而且我从未对她产生过好感，真的，哪怕一瞬间的念头都没有。”
其实这样的话，真的是难以齿口的，可我必须打消路遥猜疑的念头；我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让她信任我，或者说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路遥问了不少有关卓小雨的事，当然还有孙扬的，她说她真的没想到，他们之间是这样一种关系，只是她随意提到孙扬的父母，说孙扬从小就很独立，只是他是家里的独子，将来要是真和卓小雨走一块，大概会受到不小的阻力。
听到这，我暗自苦笑，没再说什么；路遥见我情绪不高，就说她以后都不会这么任性了，说以后不管我做什么，都会支持我的，只是告诉我，不管做什么，都不能隐瞒她。
路遥没有提她爸爸，大概她是不想给我增加压力，只是我渐渐不再把它当成压力，反而会觉得是一种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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