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家三口的祸事
“这是女儿最后的救命钱,你不能再拿去赌博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母亲的绝望与坚持,让人心生不忍。
秦初九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眼神中闪过一抹好奇与关切。
他礼貌地向赵安琪示意了一下,随即起身,缓缓走向门外,心中暗自揣测着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门外,一位衣衫褴褛、补丁重重的妇女正紧紧抓着一个面容狰狞男子的胳膊,那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妇女的装扮显得十分寒酸,但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在她身旁,站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少女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两条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肩上,更显其憔悴。
尽管身体状况不佳,少女的眼睛却异常清澈,就像两汪深邃的泉水,闪过与众不同的光芒,那是对生活的渴望与不屈。
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妈,我们还是回去吧。”
言辞间露出明显的社交恐惧,以及对当前情境的焦灼与不安。
然而,那位母亲并未因此退缩,她的眼神更加坚定,手上的力道也愈发加大,就像要将所有的希望和坚持都寄托在这紧握之中。
“周富贵,你还有良心吗?”
她质问道,声音里带着痛心与责备,“我们的女儿,她...她已经被诊断为胃癌中期,要想动手术,需要的可是一大笔钱啊!”
“这个时候还能治的好,我不会把钱给你拿去赌的。”
这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沉重而压抑。
女人的哭声很大,声音沙哑:“在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焦虑与筹划后,我才鼓足勇气,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娘家开口,借来了沉甸甸的十二万现金。这笔钱,是我们全家最后的希望,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啊。”
“明天,就是她接受手术,与死神抗争的关键日子。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作为她的父亲,竟能狠心地将这救命钱,投入到那无底洞般的赌博之中!”
周富贵的衣兜里,那张承载着全家人生死存亡的银行卡,就像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良心,却被一只愤怒而绝望的手紧紧攥住,让他难以挣脱这道德的枷锁。
但是赌博的欲望很快就冲击了这摇摇欲坠的良心。
他怒骂道:“死婆娘,给我滚开!赌局即将开场!别坏了老子的好事!只要我这把赢了,女儿不就有救了嘛?”他咆哮着,如同一头被贪婪驱使的野兽,狠狠地踹向了面前这个为家庭操劳半生的女人。
那一脚,带着决绝与无情,将妇女踹倒在地,尘土飞扬中,她痛苦地蜷缩着,嘴角溢出几分丝触目惊心的瘀血,那是心碎的痕迹,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周小暖,这个年幼却早熟的女孩,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她急忙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试图搀扶起母亲,声音哽咽:“妈,我们先走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为母亲拭去嘴角的血迹,每一下轻柔的触摸,都是对母爱无声的回馈。
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着周小暖瘦弱的身躯。
自记事以来,她与母亲无数次承受着父亲因金钱引发的暴力。
每当父亲酗酒或是赌博输光了所有,便会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回到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向母亲索要金钱。
一旦得不到满足,等待她们的便是拳脚相加,无尽的黑夜与泪水混杂成了童年的记忆。
家里的积蓄早已被父亲挥霍一空,外面更是债台高筑,四壁萧然,连一日三餐都成了奢侈。
这样的生活,让周小暖常常饥一顿饱一顿,久而久之,她的身体日渐消瘦,最终被诊断出了胃癌中期,生命之花尚未绽放,便已面临凋零的威胁。
这场发生在街角的争吵,如同一场公开的秘密,引来周围人群的围观。
他们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于上前制止,冷漠与旁观,成为了这个时代最刺目的注脚。
而在不远处的小餐馆内,赵安琪点好了饭菜,却迟迟不见秦初九的身影。
她起身走向门口,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恰好捕捉到了秦初九的背影,以及他那投向外面纷扰世界的一瞥。
那对男女的争吵声,穿透了喧嚣,落入她的耳中,无需多言,赵安琪心中已大致勾勒出了这段悲剧的轮廓,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秦初九即将迈出门槛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坚决。
“九九,你可要想清楚,那男人的模样简直如同从地狱逃出的凶神,一脸横肉,怒目圆睁,而且赌博上头的人,往往没理智的,你这柔弱的身板,怎能轻易涉险?我们先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些暴力,我们何必亲自卷入这滩浑水。”
赵安琪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紧张的情绪让她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那边的男人再次挥动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那无助的妇女砸去,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让人不忍直视。
妇女的头部已经渗出了触目惊心的鲜红,那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死亡的预告。
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紧,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悄然爬升。
周富贵一脸狰狞,他粗暴地揪住妇女的发丝,声音中带着几分癫狂。
“不就是借了你点臭钱嘛!哭哭!就是你们这些臭娘们把我的赌运哭没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威胁,就像借钱的人才是受害者。
秦初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几分决绝,回头对赵安琪说:“我已经报警,并且拨打了120急救电话,但你知道的,他们不可能瞬间就到。”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名妇女,只见其周身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所笼罩,那是一种只有生命即将消逝时才会出现的死寂气息,令人心悸不已。
那个男人还有小孩身上都有黑雾,也就是这一家三口都没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个男人活不活无所谓,但是这母女二人是无辜的。
时间紧迫,若再不采取行动,那名妇女恐怕就要惨遭毒手,命丧于此!
周小暖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她试图上前阻止,刚一碰触到那男人健硕的胳膊,就被一股蛮力猛地推开,踉跄几步几乎摔倒。
眼见母亲遭受欺凌,自己却无力相助,周小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她跪倒在地,对着那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连连磕头,额头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很快便渗出了丝丝血迹。
“爸爸,我求求你,放过妈妈吧!那些钱你全部拿走,我...我放弃治疗,不做手术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绝望祈求。
“你别再打妈妈了,求你,别伤害她,如果...如果你真的需要发泄,那就打我吧,打我......”
周小暖的每一次磕头都重若千钧,额头上的鲜血渐渐汇聚成流,染红了面前的一片地面,那是她无助之下最深的哀求与牺牲。
周富贵的眼神里闪过贪婪与痴迷,那双紧握着牌九的手因长时间的赌博而略显肿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全然不顾家中急需用钱的困境,只顾在这赌桌上寻找刺激的快感。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骂:“死婆娘,这点钱都不肯借给我,今天我就要在大伙儿面前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违抗我半句!”
赵安琪在一旁观战,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中满是对周富贵无情行径的愤慨。
而秦初九则显得异常冷静,他目光低垂,不时瞥向手腕上的精致腕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警方和医护人员的到达还需大约二十分钟,但那位被虐待的妇女的生命却只剩下宝贵的五分钟,每一秒都在与死神赛跑。
“不能再等下去了。”
秦初九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他轻轻拉开赵安琪紧拽着自己的手,眼神中露出决心。
赵安琪急得直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初九,你再等等,或许他们马上就到了。”
她知道秦初九的能力,但也无法忽视眼前的危机。
秦初九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定身符纸,轻轻晃动,就像在展示他的信心。
“放心,我有分寸。”
“但是你也得贴上啊。”
赵安琪焦急地提醒,作为秦初九的挚友,她知道这些符纸的威力,但同时也明白,若不正确使用,一切都将是徒劳。
秦初九没有多言,只是给了赵安琪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身形一动,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护,选在周富贵视线的死角缓缓接近。
他的每一步都轻盈而谨慎,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猫,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原计划中,只要周富贵没有察觉,他们就能悄无声息地解决问题。
然而,周围的群众见状,纷纷发出嘈杂的警告声,试图阻止这场看似鲁莽的行为。
“小伙子!那里太危险了!快回来吧!”他们的声音在喧闹的赌场中显得格外响亮,无意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周富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他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挺直腰板,脸上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缓缓转身。
“呦,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想来给老子送死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就像早已预见了自己的胜利。
秦初九的脚步蓦然凝固,心中惊疑交加。
两个?这个数字如同突如其来的寒风,让他不由自主地侧目探寻。
就在这一瞬,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子墨,不知何时已静默地站在自己的身旁,就像一座坚实的壁垒。
陆子墨轻巧地牵起秦初九细腻白皙的手,动作温柔却坚定,将他护在自己的背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可能的威胁。
“就打算自己一个人上了?等会出事情了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宠溺与关怀。
秦初九闻言,一时语塞。
“真是笨蛋。”陆子墨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次可以教训他的机会,又轻轻补上一刀,语气中却藏着温柔。
秦初九瞪大了眼睛,满是不解地望向他,似乎在无声地质问这突如其来的“指责”。
他的眼神里既有疑惑,也有几分不服气。
陆子墨见状,眉头微蹙,佯装不悦地说:“还看?我说你蠢就是蠢,难道还要我夸你聪明不成?”
他的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担忧与爱护,显然对于秦初九的安危十分在意。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在他眼中,秦初九就像个需要时刻守护的孩子,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不懂得保护自己,真是个小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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