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这下线索又断了
第190章 这下线索又断了
做完这些，阿香转头和卫氏说道：“麻烦舅母清点几个有身手的小厮，我们去抓刚刚那个人。”
卫氏虽然没看清刚刚阿香做了什么，但还是立刻郑重点了头，“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朝着院中点名。
阿香正待再和老夫人解释一下，不过还不等她开口，老夫人就率先说道：“我知道，你先去忙，这些事等会儿回来再说。”
见老夫人如此信任她，她也回了一声好，这时卫氏已经点好了七八个人，都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小厮和粗壮的婆子，事情紧急，现在去外院调护卫过来也来不及了，于是在阿香的带领下，卫氏带着人穿过耳房旁边的小门，就从后面追去。
阿香手中还有一只小左，一路上，小左嗅探着小右留下的气息，一行人跟着小右的指引慢慢走出了内院，往后面的大厨房方向去了。
将军府本有两个紧挨着的大厨房，一个是专门给主子烧菜的，一个是给府中下人准备吃食的，因为现在府上就只有婆媳三个主子在，老夫人之前下了令，将给主子烧饭的厨房先关了，她们三个近日的饭食都从她的小厨房里出，是以这会儿几人看到人来人往的是那个给下人们烧饭的大厨房。
正当阿香和卫氏以为人就躲在大厨房里时，却突然迎面走来两个人，各自担着两箩筐烂菜叶子，看样子是要送去后园子堆肥用的。
跟在后面那个人穿着下等小厮的衣裳，头发有些凌乱，肤色暗沉，远远见到她们一行人过来，低头往路边避让，可是阿香抬眼望去，却在这人的肩头看到一抹小小的粉色。小右见阿香看到它，立刻得意地“嘶嘶”叫了两声，从那小厮肩头跳了下来，只是瞬息间就回到了阿香的手上。
知道这就是刚刚那个偷听的人，阿香也没有丝毫犹豫，回头就附耳在卫氏耳边如实告知，卫氏立刻抬手一指那人，冲着身后跟来的人命令：“抓住他！”
众小厮婆子本就是有备而来，听到卫氏的命令立刻蜂拥而上就要抓人。
可是就在卫氏的脱口而出时，那人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这时竟然不想着逃跑，反而眸光一厉，扔下扁担，手往袖中一探，银光乍现，持着一把匕首就冲着阿香杀了过来。
途中有下人上前要挡，却没想这人武功高强，只一招就将身前阻拦的人杀退，片刻间就逼到了阿香身前。
“小心！”卫氏就站在阿香身旁，眼见不对下意识地去拉阿香的手，同时身子往前一步，要将阿香护在身后。
阿香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突然像她杀来，这看着就像是不要命了般，眼见那人一刀就要朝卫氏的喉间抹去，阿香抓住卫氏的衣服往后一拽躲过了这一刀，同时口中大喊一声：“小左！小右！”
随着话音落下，那人的落空的一刀还没收回，就觉眼前迅疾逼近两抹粉色，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两眼一痛，登时就看不见了。
他“啊”一声惨叫，还没等手去捂眼睛，脖子上又传来了两处痛意，接着又是手，又是脸，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连被咬。
小左小右速度太快，旁人只看见这人手脸脖子越来越多的小红点，却一直没看清是被什么咬了，反而他因为太痛，已经扔掉了匕首，疯狂往自己脸上拍去，像是要把什么虫打掉一般。因为刚刚阿香那一拽，卫氏踉跄往后倒没站稳，两人都跌坐在了地上，这才回过神来，又听到那人接连惨叫发疯，卫氏赶紧呵斥站着的人上前抓人，阿香也唤了一声“小左小右”，将两个小家伙给叫了回来。
等人被抓住，卫氏立马又转身紧张地看着阿香：“阿香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我给你叫郎中。”
阿香现在还怀着孕呢，刚刚为了救自己摔了一跤，这要是摔坏了身子，她要如何给婉容交代，给为他们将军府奔波的纪归堂交代。
“刚刚摔倒时我用手撑了一下，舅母不用担心。”阿香安慰她，自己天天和灵泉，这身体素质强壮着呢，哪能轻轻一摔就不行了，这一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见她还要说什么，阿香只能先打断他，“还是先找人来看看能不能救他吧。”
于是卫氏顺着阿香的手看过去，刚刚还在惨叫的那人，已经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了，一群小厮丫鬟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才能制服人的，这会儿按着人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还用不用按。
“这是怎么了？”
卫氏还有些懵，怎么她就转头说两句话的功夫，人就没动静了？
“应该是刚刚被…嗯咬了，中毒了。”阿香只能含糊着解释了一句。
有个比较细心的婆子，看到这人连胸膛起伏也没了，将手伸到那人鼻子下探了探，然后一脸犹豫地说道：“回大夫人的话，这人好像…没气儿了。”
…...
她就知道！
阿香心里腹诽，被小左小右轮番咬了这么多口，这人哪还有可能活下来，之前被咬一口都会死来着，她刚刚居然还抱有那么一丝丝希望，希望能救活了问出点什么来。
“…对不起啊舅母，刚刚事出突然，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这下线索又断了。
“这哪能怪你，刚刚要不是你，估计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卫氏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死了就死了，死了也照样能查。
两人在婆子的搀扶下起了身，这里的动静早就招来了厨房那儿的关注，一群备菜煮饭的婆子小厮们都一起蜂拥地挤了上来。
卫氏在这么一会儿时间里早就想好了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叫了大厨房的管事上前，问清了这人平日的工作，来往的人都有谁，住在哪里，就吩咐了人将这些人全都带走单独关押审问，并且立刻吩咐刚刚得了老夫人指示前来的大管家和外院护卫们，由大管家带头去将那人的住处翻查线索。一系列命令吩咐出去，两人才又返回了老夫人的院子，等到老夫人听了事情原委，知道阿香为救卫氏摔了一跤，立刻就同刚刚卫氏的反应一般，盯着她的肚子直问有没有事。
无奈她们如今被圈禁在这将军府，又不能找大夫进来看看，只能再三叮嘱阿香等会儿出去了立刻就去医馆请大夫把脉瞧瞧，加上阿香认真保证自己并无不适，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刚刚那人的平日的行踪虽然没法这么快就调查出结果来，但是他的一些身契籍贯信息却是记录在册的，卫氏的嬷嬷去库房拿了册子来，没一会儿就查出了那人也是从那个牙行买进来的，只是时间比之前那个丫鬟更晚，进府才不到两年。
而这人在进府之前的籍贯又是边关那一地带的，说是因为打战家人都死光了，又没东西吃才自卖自身来做了奴才。
“大儿媳，你等会儿就去将从这个牙行里买来的人都关押起来，就算是在咱们府里已经成家生子的也不能放过，一次是巧合，两次都是这个牙行出来，我们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是，母亲。”卫氏应下。
“二儿媳，等会儿也去帮你嫂子的忙，务必最快速地将人都关起来。”
“是，母亲。”冯氏也立刻应下。
“还有，虽然外面有皇上派来的侍卫看守，但是你们还是记得找人将我们府上所有通往外界的口子，那些狗洞，河道都封起来派人看守，刚刚那人逃脱了一段时间，就怕他已经将我们刚刚说的话传出去了。”
老夫人一边思考一边吩咐，既然已经被圈禁了，何不趁着这个势头将府中细作连根拔起，免得将来还要大张旗鼓地清理一次。
接下来的事情，阿香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等待卫氏调查的结果出来也需要几日时间，阿香干脆提出了告辞，想趁着时辰还早，立马动身去找长公主。
今日那人的死，什么也没问出来，就想老夫人说的，她害怕那人在自己抓到他之前，就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那自己就免不了曝光在那些人眼前，不仅打草惊蛇，还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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