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羞辱纪秋语
第165章 羞辱纪秋语
纪秋语暗恨，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许多，“大嫂嫂如今是硬气了，说话都这么伤人，你也不是不知我如今被父亲责罚，想要吃好点可是难啊。”
说着拿起帕子抹起眼泪。
“二妹妹这意思是说母亲亏待了你吗？不然等会母亲回来我替二妹妹说一声？”阿香反问。
不等纪秋语反驳，一旁的纪秋雯适时帮腔道：“嫂嫂，这怕是不顶用的，这禁令可是父亲下的，母亲也没办法呀。”
“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二妹妹下次说话可说全些，害得我差点就冤枉了母亲。”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纪秋语哑口无言，连那一丝僵硬的笑意也装不出来了。
正当她气怒时，抬头看到对面桌上坐着的纪归堂，眼珠儿一转，就抬手轻掩了唇，呵呵低笑了几声，凑到阿香跟前，小声道，“嫂嫂如今是威风，可这威风还能支撑几时可就说不准了，你没听说吗？大哥现在名声大噪，最近可有不少人来打听大哥的亲事，听说大哥后宅居然还空着，已经有好些大人说要送几个贴心的可人儿来帮帮大嫂了。”
阿香抬眼看她，纪秋语眼里满满的恶趣味，似乎因为能给阿香添堵而洋洋得意，然而阿香根本无惧这些。
“那可能不能如你所愿了，你大哥并无纳妾的想法。”
“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大哥满腹经纶，若有那同样饱读诗书的女子红袖添香，想来必定是拒绝不了的，毕竟…...”
纪秋语上下打量阿香一眼，鼻子几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才继续道：“毕竟嫂嫂才情有限，总不能让大哥对嗯…弹琴吧。”
纪秋语越说越得意，也不知是不是关得久了人也关疯了，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等阿香说话，纪秋雯就驳斥道：“纪秋语，我看你被关禁闭关的还不够，才出来就管不住你那张嘴，不如我和父亲说说，顺便教教你身为大家小姐的礼仪教养！”
三人之前说话都是压低了音量，男桌那里因为高声阔谈也根本没注意这边，纪归堂更是因为背对着阿香不好转身，又被纪庄海拉着说话无法注意后面，根本不知道这里早就斗起嘴了。
同桌的纪老夫人和纪秋茗，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她们乐得看热闹，而且纪老夫人耳朵有些背，她们悄声说话她也听不清，干脆就拉着纪秋茗说话了。
这会纪秋雯拔高了点声音，男桌没听到，纪老夫人却听清了，纪秋雯和丘姨娘这一房如今和侯夫人走得近，纪老夫人自然不喜，而纪秋语呢，因为有洪嬷嬷时不时在她耳边念叨，加上纪秋语经常绣些小物件来哄她开心，慢慢就开始关照起她来，纪秋语能这么早解除软禁，也是纪老夫人出的面。
于是这会儿便出声斥责纪秋雯，“大丫头这耍的什么威风，居然要让你父亲再将语儿关起来，就这么见不得妹妹好了吗，嗯？”
“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纪秋雯当然不敢和纪老夫人硬刚，赶紧认错。
“老夫人莫怪，秋雯也是着急为我说话才没了分寸，您若要怪就怪孙媳吧，是孙媳不该驳了秋语想要查收她大哥房中事的想法，孙媳鲁莽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插手大哥的房中事了！”纪秋语连忙辩解。
“哼！搬弄是非，我看你…...”纪老夫人正要斥责阿香，侯夫人却刚好回来了。“看什么？老夫人这又要闹什么事？”侯夫人边走过来边说道，这句话可没压着音量，男桌那边终于听见了这边动静。
“母亲。”阿香想要起身见礼，却被侯夫人一把按住，示意她好好坐着别动，眼神凌厉地扫向桌前几人。
纪秋茗早缩到了纪老夫人身后，纪秋语则慌了慌张地站了起来，屈膝给侯夫人见了礼，就要坐到纪老夫人身边。
“你哪里学来的规矩，居然坐到长辈前面去了，嗯？”
纪秋语屁股才沾凳子，侯夫人的话就砸了过来，接着侯夫人就坐到了阿香身边，看也不看纪秋语一眼。
整个堂内寂静一片，纪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想到往事，也不敢朕触了侯夫人的眉头，只留下纪秋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委屈地退到后面，小声辩解道：“是，是…祖母让我坐这里的。”
侯夫人根本不搭理她，只是拿起桌上的果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就将阿香面前那杯给撤了，吩咐身后的杏蕊：“去准备一壶花茶上来。”
“谢母亲，儿媳都没注意到这竟是酒，闻着怪香的。”阿香笑着道谢。
“这果酒虽然酒味低，但到底是酒，你现在可不能碰。”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仿佛将后面的纪秋语当透明人一样，羞得纪秋语死死揪着手中的帕子，将嘴唇咬得死白却不敢哭出声。
纪庄海本就还对当日将钱氏捉奸在床的事介怀，要不是老夫人求情也不能就将纪秋语放了出来，这会见她好端端的家宴上还闹事，就更加恼了，也不打算管他，招呼起一众儿子们就开始喝酒。
纪归堂看见阿香没有吃亏，便也转身放心吃喝了，纪松程和纪松岩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纪松楠则还是小孩子心性，看父亲和哥哥们要喝酒，也偷偷尝了点，辣得张着嘴斯哈不已，还惹来纪秋雯的一记眼刀，只能苦着脸强忍下去。
纪老夫人被纪秋茗哄着说了几句笑话，已经开心大笑起来，在身后丫头的服侍下吃喝起来，老夫人身边的洪嬷嬷今日又没跟来，根本没人为她说话，所以最后只剩她僵硬站在原地，承受万般羞辱。
阿香在侯夫人的关心下吃着桌上的山珍海味，心思却因为纪秋语分了神，当初她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乡下来的小媳妇时，这种被人当众晾着的事不知遇到过多少。
不说身亡前硬着头皮去参加的那场送春宴，纪秋语当时就在凉亭里捂着嘴和其他贵女们嘲笑她这个不合群的土包子，说她来就来了，只知道呆站着也不会找个地儿坐，真是不知羞。
遥远的记忆涌上来，一切似乎如昨日发生一般清晰，又如沉入岁月长河了一样模糊，谁能想到如今不知羞不会找个地儿坐的人居然成了纪秋语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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