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口难言
方氏惊恐看着秦湛，本来就小心翼翼的心，这会彻底乱了。
“他小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湛缓缓抬眼，一览无余方氏的摇摆，讥笑：“眼神闪躲飘忽，四肢颤抖，双唇哆嗦。
这不和那些死在东厂的囚犯一样，说出来的话，总是藏着掖着，没一个本座爱听的！”
“你！”方氏被盯得浑身颤抖，踉跄了一下差点坐在地上，好在她身后的小莲搀扶住了，“秦湛，我不是你东厂的囚犯，我是你嫂嫂，你不要用看囚犯的眼神盯着我！”
秦湛冷嘲：“是吗？你若是还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明白，到我的地方算计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你少威胁我！”方氏鼓起勇气指着秦湛：“对，我是来要卖身契的，都是一家人不就是一个嫁妆，奉献一点怎么了？”
林落姝看着方氏的恬不知耻，差点笑出声。
“这个女人没来之前，我秦家也祥和，这个女人来之后，院子就鸡犬不宁，我顺便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撵出去，我秦家不欢迎”
“墨如！”
方氏越说越是激动，在她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隐瞒，秦湛就算是插手，就秦家对他的恩情，他还会要了她的命不是。
只是，她低估了秦湛。
秦湛明显已经不耐烦，一声令下，墨如已经冲上来，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顺手丢进了方氏的嘴里。
一瞬间，方氏就不能说话了，所有想法都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聒噪！”秦湛拧眉的表情缓缓舒展，明显他不喜欢有人太吵闹。
方氏发现说不来话，眼底都是惊恐，她一边瞪着秦湛一边比划，见秦湛不理她，这才冲到了老夫人的面前，有眼泪滚滚。
老夫人从秦家开始繁荣之后，就一直吃斋念佛，和以前相比，自然是喜欢安静一点的。
就方氏这个样子，她倒是觉得挺好的。
“你就安静一会，不会怎么样的！”
方氏见老夫人都没帮衬了，人就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
“嫂嫂，我还记得几日前你说会把赎回来的铺子送来换周如鸢的卖身契，对吗？”
方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说了，但是现在反悔了，怎么样？
只是，她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不说，那就是默认了！”秦湛等了一会，说道。
方氏嘴角抽搐。
林落姝坐在一边的亭子内休息，听到他的话，捂嘴轻笑。
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秦湛这人还挺有意思。
“来人！”秦湛面色冷沉。
话落之际，墨如带着人走了上来，“掌印。”
“去大房的院子找地契，如果找不到就带着大房所有人的银子给本座赎回来！”
“是！”墨如颔首带着身后的人冲出院子。
方氏愣住，怎么都没想到，秦湛竟然出了这招。
不，不要！大房的一切都是她辛苦积攒来的，那是她的东西怎么会轻易给了别人。
“唔唔.”她作势要跟着墨如冲出院子。
怎奈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被跟在秦湛身边剩下的人拦住了去路。
方氏转头看着秦湛那就一个恨啊。
秦湛冷笑，从他入宫之后，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势必和这京都里的人格格不入，就方氏这点眼神的警告，他就从没在乎过。
“嫂嫂！”他上前称呼依旧恭敬：“卖身契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了。
但后面的事情，你带着人算计本座的夫人，你觉得应该怎么算？”
方氏抬眼看着林落姝。
此刻林落姝面前已经摆满了水果，身边坐的是秦霏霏。
若说刚才她还纳闷这秦湛是怎地突然回来了，这会懂了感情是送水果的。
她夹起面前的葡萄，随意咬了一下，饱满多汁，口感不错，之后她找了个最大最圆的递给身边的秦霏霏。
“尝尝。”
秦霏霏开始有点受宠若惊，直到看到林落姝真诚的双眼，含笑看着她，才小心翼翼的呢喃了一声：“谢谢。”后，吃了她手中的果子。
方氏见林落姝从头到尾都在享受就没看她一下，气得嘴里的牙咬的咯吱作响。
“看来，本座的夫人是对本座全权信任啊，那嫂嫂，本座是不是不能辜负了？”
你想做什么？
方氏惊慌，下意识的看着秦湛。
秦湛勾唇走到了许氏的面前：“母亲，之前方氏的账簿可曾交于你？”
许氏颔首给身后的下人一个眼神，下人立刻冲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账簿。
“这几日老身身上困乏， 劳累，加之这后院频频出事儿，还没时间看。
如今给湛儿，刚好审一审。”
秦湛没接手，继续问：“母亲，道理这管家应该是大房的事情。
三房不应该过问，但就今日，儿担心家里的夫人被人欺压，能不能从您这个讨个话。”
“湛儿尽管说。”许氏颔首。
秦湛的视线扫过身后战栗的方氏，最后落在和下人分享水果的林落姝身上：“如果这账簿有问题，儿能找到更好打理府中事情的能者，母亲觉得这管家权要不要易手？”
许氏愣了一下，视线落在了林落姝的身上。
方氏已经察觉出秦湛的意图，她想阻止奈何，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那叫一个气。
“古有说这嫡出才能继承家业。
但我大丰王朝百年，先帝不是嫡出，如今的皇上也不是嫡出，却依旧把大丰治理的国泰民安。
老身虽出身不好，也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主儿。
若是有人能把秦家打理的更好，自然是可以的。”
“好！”秦湛点点头，对着许氏行礼之后，要一步步的走到了林落姝的身边。
林落姝还在找大的葡萄吃个满嘴。
突然一本账簿就扔在了面前。
“夫人，为夫素闻这林府管账的能力，不然这林大人也不会再户部这么久。
这次要考考夫人，看看这账簿可有问题。”
林落姝捏着葡萄抬眼看着秦湛。
她方才还想着可以忙里偷闲。
没想到还没一会儿就有人给找事儿了。
秦湛低头睨着她，自然是把她心中想的什么尽收眼底。
他缓缓猫下身子，凑近林落姝的身边：“夫人想让为夫当你手中的兵器。
是不是自己也得付出点什么？本座不喜欢有人隔岸观火！”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林落姝手中的葡萄上，轻轻捻了起来，放在嘴里：“不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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