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预料之内
孟垢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眼中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呵呵，果然动手了。
“大胆！”
那空无的声音怒喝一声，虚空之中猛的荡起一阵涟漪，一股强大如潮水般的威压汹涌而出。
刹那便将叶衡的身躯压得半跪下去，接着便是一道道赤红的灵力化成的光芒，自八方凝聚而来，顷刻之后，形成了一道缥缈的人影。
浮在空中，圆睁着怒目，声如洪钟：“好一副巧言的嘴，可惜却长了一身龌龊的心思！”
“自愿止步的是你，出手伤人抢夺的也是你，嘴上光明正大，却行如蛇鼠！
扩散下来的威压不断的加大，如同要将叶衡浑身骨头都碾碎一样。
单手撑地，咬着牙不跪下去，因为他赌金老不会让自己死！
把头昂起来，目光中带着戾气，看向空中那漂浮的身影，哼出声。
“自记事之日起，所想之物想要便拿，看上的便属于我，前辈纵使有通天威能，本世子也不会屈服……”
而那浮在虚空中的身影，却只是冷哼，能驳斥谬论的只有真正的实力，抬手，一道强劲的灵力就要朝叶衡激射而去。
看着颅顶高悬如日的光芒，叶衡只感到无比的恐惧，生怕自己赌错了一刻，便会身死道消。
没忍住在脑中呼喊“金……金老……”
钧一发之际，叶衡腰间的玉佩爆发出强盛的金芒，一道虚影也是从中凝聚出来。
那道从空中射来的灵力撞上去，便是溃散开来，消糜于无形。
那立在虚空中的老者眉头微皱，刚才所击出的灵力，威能远在元婴之上，怎会被轻易化解？
而此时，金老的身影已经完全凝实，站立在叶衡身前，一袭金色宽袍垂落，脸上长须随风而舞，周身金色灵气环绕，威压对比远处上空浮着的人影，丝毫不虚。
朝着那人影微微作揖，出口：“杨道友，我们该有五千年没见了吧……”
剧情改了！听到金老对眼前那道人影说出的话，这是孟垢心中的第一反应。
他清楚的记得，金老和这个远古修士在原版的剧情里面是互不交集的。
虽然现在发生的事件没变，但背后推动事件形成的故事逻辑变了。
看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在修复剧情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呀。
叶衡看着挡在身前的身影，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心中满是得意。
果然自己是气运之身，行到何处何处就有路，自己死不了！
傲然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孟垢看到了他得意的表情，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拿到瑶光灵根粹质丹的时候，自己本来还想要挑衅一番，但没想到叶衡急不可耐的就上来抢。
这样一切都如自己的预料了，炎煌秘境的主人是个刚正的性子，必定会出手，往近说可以消耗金老的一波实力。
望远了说，金老一次又一次的救叶衡，而他却无所回报，你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那道身影看清金老之后，也是想了起来，思考了一瞬，带着一些疑惑：“金觉兄？你不是早就飞升了吗？”
金老却也不墨迹，他的身体维持不了太久，只是道：“此子乃是老夫门人，不知杨道友可否给老夫三分薄面？”
那到身影冷笑一声，直接看向他身后的叶衡，哼声。
“这小子贪婪成性，说一套做一套，你看看他的行为，哪有他口中的凛然大义？”
金老停顿了一下，目光稍稍侧向身后的叶衡，带着无比的复杂。
但还是回过眸来，心中沉了沉，依旧拱手。
“老夫自然知道此子性情有缺，但老夫早已决定护他周全，若是杨道友不肯卖老夫这薄面，老夫也只好……”
金老的声音沉了下去，周遭金色的灵力却是轰然涌了出来，隐隐能和那道身影成对压之势。
那身影心神不禁荡了荡，脸上隐有惧色，虽然双方形体已消亡，都只是一缕残魂。
而且金老还有伤在身，但毕竟他是飞升过上界的人，思虑了几下后开口：“罢了，让这小子将瑶光灵根粹质丹留下，然后滚出我这秘境！”
“多谢杨道友！”
金老自然不想动手，这可是大耗本源灵力的事，但看向身后，叶衡手中还死死攥着那小盒，不愿放开。
顿时愠怒起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冒着危险替他出头，而他眼中却只有这丹药。
低喝了一声，叶衡才稍微抬起头，攥着盒子的指节泛白。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迫于现在的形势，也只好缓缓松开，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
那身影抬手一招，盒子缓缓腾空飞入孟垢手中。
孟垢接过之后却也不墨迹，拱手行礼。：“多谢前辈替晚辈主持公道！”
“滚吧！”
那道身影声音中满是不耐，带着腾腾怒气，看着已经转身的昔日老友，眉头又附上了几许惋惜，叹了口气，说道：“金觉兄兀自珍重啊，修行不易，莫要为了这小子断送了大道……”
金老仿佛被什么击了一下，脚步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拉着叶衡的手，另一只手在指间凝聚灵力，点破虚空，带着叶衡遁入进去。
看着眼前破碎又完好如初的虚空，孟垢没头不禁皱了起来，这就是上界真仙的实力！
虽然只是简单的遁术，但恐怕在这个下界最强的修为，炼虚境圆满也未必能做到。
“孟小友……”
那悬在空中的身影叫了一声，孟垢才反应过来。抬眼上去之后，又弯腰作揖：“多谢前辈赐此灵丹。”
那身影看着地面上的青衫男子，目光透露出一丝赞赏，如是问道：“若是刚才你那丹药被抢，而老夫不出手的话……”
孟垢闻言一笑，自袖中划出短刃，云淡风轻的脸上，掺杂进了几丝决绝：“在下会用此刀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那身影怔了下，眼中流过一丝波动，只说：“那姓叶的小子手段可不少，特别是他腰上还住着我昔日老友的残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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