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识破了她
老妇人的面色讪讪的，有些许不好意思，放着人家姐姐的面说妹妹罔顾人伦，还做了妾室，如今还想包庇罪人。
“我也相信……沈掌柜的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沈意着实不想听到沈文是自己的妹妹，“沈文是沈文，不是我的妹妹。”
老妇人的面色更尴尬了，这时候老头子开口了，虽然如今因为丧女之痛，所以格外有些狼狈。不过从前也是在大风大浪中走过的，气势也稳重了些。
“沈掌柜一定劝说沈文要着实相报啊……我们只想还给女儿一个清白。”泯了泯干涩的唇，“为此，我们愿意把王家的金铺给了你们。”
这是作为报酬了。王家金铺，听着像是王家的，实际上地契，房契都是属于金氏的。所以他们完全有理由做主的。
“这种事儿，找沈文商量不最好？”
沈意倒了一杯茶水，轻推了二位身前，在桌子上留下浅浅的水印，天热应该干的也快。
“我倒是想……沈文那里……我们去不了。”老妇人的眼睛中的惆怅，泪水一滴一滴的砸在了桌子上。
让人看着也是心疼。
沈意看着也是一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适当的时候，只要有助于公正，我当然也会帮上一手的。”
沈意的保证，也是她唯一能够保证的了。
两位却是欢喜的很，“那当真是太谢谢了！”
沈意点了点头，叫来了翠翠，好生把二位送了出去。而后沈意便换了一身男装，她准备去一蓑烟雨看看。
总是忘记不了老夫妇的眼神，所以……为了他们也稍稍了解一些才好。
文人墨客口中的家长里短，想必也是别有洞天的想法了。
沈意换好了衣服，将将出了门，正好就碰到了南荣倾。
南荣倾一身青色长衫，却是绿色的泼墨竹画，衣衫领口绣着一句小诗，蝇头小楷，工整娟秀。
沈意记得绣的是，“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是挽留的衣服。沈意沉闷的心情中，终于是有了些愉悦了，看来她的主意不错，如今穿上她家衣服的都是这等货色了。
全全忽略了那一张俊俏的脸，和紧紧盯着她的眼神。
正要擦肩而过之时，沈意被他攥住了手腕。
“谌宜兄。”
沈意脑中一机灵，不经意扫视而过的他的脸，原来……南荣倾。
“南荣兄。”
他瞧着沈意认认出来了自己，面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些。“那是并非我故意爽约……”
他们第二天约了再见的。不过南荣倾第二天起始便有一波势力，围绕着他，同他不不停的打斗，像是想要困住他的样子。
从出门起到暮色降临，一直被缠绕着，把他落在包围圈中，不让步分毫。却……也都未曾伤他。
只是中有一个女杀手，动作凌厉，招招致命，却在最后一瞬收手。南荣倾本来还愿做抵挡……后来她起的攻势，便也不多动静了。
后来才明白那一阻的势力，是为了不上同谌宜兄的约定。所以格外愧疚。
沈意倒觉得没什么，也不想听他愧疚的多做了解释，听多了良心也会不安的，毕竟那日自己也未曾想要去赴约，抱着从今往后不必相见的念头去的。
“今个也是巧了。”沈意面无表情的寒暄着。
南荣倾笑了声，“是啊……幸好在这里遇到了谌宜兄。”抬头看，正是大乐之野的招牌，“这家食馆别具一格，远近闻名。相逢不如偶遇，谌宜兄可愿赏脸……”
“南荣兄客气了，如今小弟还有旁的事儿，要去一蓑烟雨中，所以不能奉陪了。”
沈意说的十分客气。听着像是，你看啊……我是愿意赏脸去的，不过今个当真是不凑巧了，所以……
“无事。我陪你去。”南荣倾笑容温润如水，眼神波光流动。
沈意这一次却无法推拒了，只能轻笑了一声，“有劳了。”
直奔了一蓑烟雨，南荣倾随手投进去了十两银子，面无改色，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就是有钱人家。不过……沈意赚的就是要钱人家的钱。
进去后，里面的花草树木行形成了蒸腾的热气，凝结在了叶子上成了水珠子。沈意不喜欢燥热，不顾得身后的南荣倾自己大步阔走，到了流觞曲水之地，感受到了微微的亮意，才冷静了些。
后脚，南荣倾也跟了上来。
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话中还有些亲昵意味的说了句，“你怎么走的这样快，我差点追不上你了。”
也不等着沈意回了他的问题，接着说。“一旁的桃花都落了，当真是可惜了。”
“春去春又来，花谢花再开。没什么可惜的……”人命最可惜了。例如金氏的命。“这些日子消息你都听闻了吗？”
“是萧世子成了镇南大将军吗？”
沈意挑眉，看来他还是知晓写的。
“他这个将军当的着实蹊跷……不过如今朝堂之外。看似毫无联系的东西，说不定下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同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萧煊，怎么当上了八杆子打不到的镇南将军。
沈意虽然也好奇，不过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那王掌柜的杀妻案，你可知晓些？”
“唔……”他闷了声，“我听闻的消息，都是人云亦云的，并非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所以不便过多讨论。”
沈意点了点头，南荣倾得思路清晰同她一样，看来他也知晓听闻的是人云亦云的消息。
“不过……隐约觉得不太对事儿。”南荣倾笑了声，露出来了一口大白牙。都是事不关己的事，所以他上心之余，也是对事不对人。觉得沈意是可信的，所以就愿意同她多说了些。
“一切消息出来的刚刚好不是吗？”
“何以见得？”
“衙门断定了是伤寒导致，平息之后。再起被害的波澜，舆论的众望所归之下，证人出现了。”
所有的事情出现的都很有预谋性，这就是他感觉到疑惑的地方。
沈意的眼神亮了些，果真如此……不过还是阴沉着脸，多问了一句。
“若只是凑巧呢？”
“不会的……”南荣倾摇了摇头。
“那个证人若当真知晓了什么，衙门又断定了伤寒之后。翻案极其难。所以她应当选择的是逃跑，躲起来。而不是出来拼命的翻证，定了罪的案件，若是再改非常之难，所以她一定有幕后操作。”
南荣家世代为官，对于这种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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