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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你不该恨朕


过去五年,楚谦走南闯北,收过的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但遇到过最大的一只鬼,不过两百年的道行,怨气虽深,只有一人,他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东西完全可以将其收服。

这次的情况他是第一次见。

因为楚凌昭的旨意,逍遥侯府上下都鲜少在他面前提及皇宫的事,所以他不知道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更不知道,经过千百年的时间,这里聚集了多少冤魂。

如今这些冤魂都被楚悦安身体里这只厉鬼召集起来,他又是魂游状态,一下子落了下风。

楚谦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装进了一个布袋里,那布袋在一点点缩小,似要将他挤压成粉末。

“喂,你快点想办法啊!”

一个着急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楚谦感觉压力减小了一些,一个橙色光球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小家伙?”

楚谦疑惑的呢喃,不明白这只小妖怪在这个时候怎么会帮自己。

它不也是邪祟么?

楚谦想不明白,那光球变得亮了一点:“不要管大小了,快想办法,我撑不了多久的!”

说着话,光球上出现一丝裂痕。

裂痕极小,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记清晰的咔嚓声,像是什么东西的骨头被生生压碎了一样。

一丝黑沉的怨气顺着裂缝钻进来,像小蛇一样游动,缓缓探向楚谦。

然而在它刚刚触到楚谦的时候,一声低沉的嘶吼猛然响起。

“吼!”

楚谦猛地瞪大眼睛,暗叫不好,正要静下心来念静心咒,仿佛肉体撕裂的剧痛袭来。

“啊啊啊!”

楚谦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周的橙色光晕消失,小家伙变回原形,惊恐地看着他,浑身的毛炸开,根根竖立。

“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小家伙结结巴巴的问,声音颤抖得厉害。

它涉世未深,还不太懂人和妖怪之间的区别,只知道人是靠两条腿走路的,寿命很短,且很容易死掉。

若是死得不甘心,就会产生怨气,那怨气对它们一族来说,是最美味的食物。

它吃过不少怨气,也见过许多人的灵魂,唯独没见过楚谦这样的。

一个人的灵魂里,怎么会还藏着一个妖怪?

小家伙不明白,楚谦已痛得无力回应他的话。

好像身体里寄生着什么东西,在现在这巨大的怨气吸引下苏醒了过来,要撕开他的血肉,一点点从他身体里钻出来。

“吼!”

又是一声嘶吼,这次的声音比刚刚更清晰更振聋发聩,连肉眼凡胎的宫人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什么声音?”

楚宸皱眉问,宫人忙上前回话:“奴才不知,殿下稍等,奴才这就让人去查!”

宫人说着穿过楚谦的灵魂离开。

楚谦的身体现在几乎变得透明,在他的背上,有红色的魂路若隐若现,若有人能看见定会惊讶,他背上竟然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

那龙怒发冲冠,面目狰狞,一双眸子猩红透着要灭世的狠戾,只一眼,就能吓得人肝胆俱裂。

第二声龙吟出来,空气跟着震荡,原本黑压压一片聚在宫殿外的怨灵被震得凄厉惨绝的尖叫起来。

“你是什么人?”

楚悦安身体里的厉鬼厉喝,被楚谦刚刚那个佛印压制着,一时无法从楚悦安身体里出来看个究竟。

楚谦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现在失去了理智,连灵魂都不受他的控制。

背上红色的魂路渐渐密密麻麻的爬满全身,他的眼睛也随之变成红色。

因为是灵魂状态,他没有戴面具,也没有肤色的差异,整张脸的轮廓显露出来。

楚宸离他不远,两人的脸出现在同一空间,立刻形成了对比。

真像!

他们两个人几乎有九成像,只是楚宸自幼长在皇宫,身上有股子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而楚谦身上则是妖异嗜血的煞气。

那煞气比外面的怨灵要重得多,像战场上指挥着无数烈士亡灵的将领。

“是你!”

楚悦安身体里的厉鬼难以置信的叫了一声,已然认出楚谦的身份。

“你怎么还没有死?!”

那厉鬼尖叫,像困在笼子里的凶兽,恨不得立刻冲破笼子扑到楚谦身上把他撕成碎片。

她恨他,刻骨的那种。

楚谦不知道自己曾经和这个厉鬼有什么纠葛,残存的那丝理智在感受到这滔天的恨意之后,猛然生出一丝叫人毛骨悚然的狠绝。

想杀人,想大杀四方,想毁灭一切!

“吼!”

他张嘴,喉间却发出一声震天的龙吟。

“咳咳!”

楚宸突然掩唇咳嗽,喉咙涌上腥甜,竟是咳出一口血来。

“太子哥哥!”

“殿下!”

楚悦安和宫人同时惊呼,楚悦安身体里的厉鬼和殿外的亡灵皆被这一声龙吟震飞,那橙色毛球也被震得滚到殿门口,但它用爪子抓着门槛,生生扛住了这一波袭击。

“快宣太医!”

楚悦安焦急地说,宫人立刻张惶的跑出去。

小家伙的毛被吹得东倒西歪,灵魂状态下的毛色没那么光亮了,它小心翼翼的爬回来,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看着楚谦。

楚谦整个灵魂都被红色魂路包裹,变成了片片艳丽的龙鳞。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吞噬掉的。

小家伙皱眉,却在一片红色之中,看见楚谦心室里,有一抹白光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

小家伙疑惑,眼看楚谦的魂力越来越弱,小家伙两腿一蹬,化作一缕白光钻入楚谦心室。

穿过重重交织的红网,一朵莹白的小花出现在它眼前。

那花只有五瓣,有点像人间的梨花,不染一丝尘埃。

靠得近些,小家伙听见轻柔的低喃:“幼子无辜,愿他平安,一生无忧!”

在这句低喃之后,是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吾妻所愿,即吾所愿!”

小家伙不知道说话之人是什么身份,却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妻。

两人在为自己的孩子祈愿。

在那白花下方,有一个浅淡的金色金钵。

金钵护养着白花,看上去已有不少时日,可那白花无根,与楚谦的心室并未相连,说明这对夫妻和楚谦并不是真的血缘至亲。

按理,这花应该早就凋零的,可又不知什么缘故,一直还在保护着楚谦,免他被邪祟吞噬了神智。

小家伙化为原身,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那白花,那恶龙的魂路已渐渐蔓延进了心室。

“爷爷说过,我们虽然可以净化厉鬼怨气,但也还是妖,不该和人有太多牵扯的。”小家伙小声嘟囔,抬起右爪,露出锋利的爪尖。

“但我贪吃喝了你的血,也算是承了你的恩,不能见死不救。”

话落,小家伙爪尖寒光一闪,笔直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它痛得眼泪汪汪,却咬牙忍着,片刻后,勾出一缕橙丝放在那白花上。

它的爪子没有抽离,压在白花上面,庄重宣誓:“我橙七愿以两百年修行,护恩公平安,一生无忧!”

话落,橙丝化入花瓣中间,褪色成白色花蕊,花瓣下面,几缕花根迅速发芽钻入金钵之中。

几乎是根须钻入金钵的那一刻,一股金色强光陡然大涨,将小家伙的灵魂逐出,也将那几乎要吞没楚瓜的红色魂路驱逐。

“吼!”

一声龙吟之后,楚谦身上的红光消散,只是背上隐隐的疼痛宣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楚悦安很快和宫人一起把楚宸送回自己的寝殿,这里空下来,楚谦神智转醒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只有不远处的窗边洒下丝丝轻柔的月光。

月亮东斜,天快要亮了!

楚谦脑子里先冒出这个念头,之前发生的事才陆陆续续钻入脑海。

他揉揉脑袋,发现自己还是灵魂离体的状态,掀眸左右看看,一个橙色毛球人事不省的趴在他脚边。

他弯腰想把小家伙拎起来,却见它尾巴短了一截。

妖物可以幻形,身体的伤是可以用术法修复的,可灵魂不一样。

妖的灵魂和人的身体一样,一旦有了残缺,便是永久的残废,在妖界是要一直被人笑话的。

所以,这个小家伙的尾巴呢?

楚谦狐疑,月光渐渐消散,天要亮了。

没时间多想,楚谦把小家伙捞进手里,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自己的眉心和小家伙的眉心一点,失重感袭来,再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果然是熟悉的房间。

楚谦坐起来,看见小家伙还在桌上,之前被打湿的皮毛已经干了,只是一绺一绺的粘在身上,样子看上去不大好看。

小家伙软绵绵的趴在桌上,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楚谦探了探它的脑袋,确认它灵魂归体以后,又在它脑袋上加了一个安魂咒。

做完这些,天渐渐亮了,楚谦问下人要了热水给小家伙洗了个澡,再用术法把它烘干放到床上。

整个过程小家伙都没醒过来,楚谦不由有点担忧。

他的记忆停在楚悦安身体里那厉鬼召集怨灵唤醒了他背上的妖物,后面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在他第一次捉鬼的时候出现过,那时师父还在他身边,发现他情况不对以后,立刻在他身上下了禁制。

师父那时没仔细跟他说他背上到底有个什么东西,只告诉他时机到了他自会知晓,他便没有多问。

现在却有点担心在他不记得的那段时间,他做了什么重伤了这个小家伙。

这小家伙虽然是妖,但可以净化怨气,看上去并不像什么作恶的妖怪,若是平白伤了它,楚谦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因为小家伙一直没醒,楚谦便守在房中没有出门。

太子咳血的事,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人,第二日一大早,消息又传遍了整个朝堂。

下了朝,楚怀安被楚凌昭留下,去了太子寝殿。

太医院的人守了一夜没敢离开,楚凌昭和楚怀安一走进去,外间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

“拜见陛下、见过逍遥侯!”

众人齐声高呼,楚凌昭没理,径直走到里间。

楚宸靠坐在床上,正在看折子,见楚凌昭进来,起身想行礼,楚凌昭快走几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既然还在病中,不必多礼。”

楚凌昭的力道有些重,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楚宸立刻配合着放松身体躺下:“儿臣已经没事了。”

楚宸低声说,面色已恢复正常,看不出一点病色。

楚凌昭收回手,偏头看向跪在屋里的人:“太子为何吐血?”

这问题楚凌昭昨夜已问过一次,但无人能答出,现在再问,屋里顿时噤若寒蝉,过了好半天,院首才硬着头皮回话:“启禀陛下,臣等联手为殿下诊治,殿下脉象平稳,平日勤于练武,体质极好,实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看不出来?”楚凌昭的声音冷了下去,眼底带着肃杀:“你们的意思是,朕的太子平白无故就吐了血?还是说他假装吐血让整个太医院不得安生?”

楚凌昭这一番反问叫人后背发凉,众人连忙磕头,连楚宸也下床跪下。

“请陛下明鉴,臣等不敢欺瞒陛下!”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楚宸高声说,他不是不敢欺瞒楚凌昭,是完全没有必要。

这么多年,楚凌昭没有再选秀入宫,安若澜虽然一直没有封后,但后宫之中她的地位最高,整个远昭也只有楚宸一个皇子,没人威胁他的储君之位,他自是没必要多此一举掀起什么风浪的。

楚怀安神色寡淡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把楚凌昭一顿臭骂,已经把楚凌昭接下来要说的话猜到七八成。

果然,楚凌昭没有降罪太医院的众人,只命令他们在太子寝殿守着,务必要将太子吐血的缘由查清楚,期限定在太子及冠礼前夕。

若那时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有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楚凌昭没明说这代价具体是什么,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找不出这该死之人,所有人都得死。

楚宸也因此被迫躺在床上,被太医院的众人用天材地宝好好养着。

从太子寝殿出来,楚凌昭带着楚怀安去了御花园。

已是秋天,别的地方的花早就开败了,御花园还是一片姹紫嫣红,宫人特别培植了一批菊花,正好在太子及冠礼那日,可以摆上个几百盆做装饰。

坐到御花园的凉亭里,楚凌昭一身的冷肃消散了些,宫人奉上小火炉,在炉上煨了热茶,又奉上糕点,然后全部退开,留出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楚凌昭先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态悠然的喝了一口,眉梢上扬,看向楚怀安:“这茶不错,谨之不尝尝?”

“不敢,臣弟怕陛下心情不好,又给臣弟下巴豆。”

楚怀安直接回绝,楚凌昭弯眸带了笑:“谨之这些年稳重了许多,不曾惹下什么祸事,朕为何要如此对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楚怀安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也倒了杯茶装高深。

今日天气好,秋高气爽的,坐在后花园的美景之中着实是一种享受。

楚怀安喝了口茶,嘴里不自觉哼起小曲儿。

反正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楚凌昭想做什么,伤的都是他自己的骨肉。

就是他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那也不行!

楚怀安心态调整好了,越发沉得住气,最终还是楚凌昭先开了口:“听说逍遥侯世子回京了?”

楚谦回京回得低调,还没大摆接风宴,楚凌昭这个听说,自然是听皇家暗卫说的。

楚怀安把玩着白玉酒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他离京多日,怎么突然想回来了?”

楚凌昭继续试探,但这话说得让人想笑。

楚谦是逍遥侯世子,他想回个家难道还不成了?

“他祖母马要过七十大寿了,我让他回家祝寿,陛下不会连这都不许吧?”楚怀安给出完美的理由。

有一说一,楚凌昭这些年把远昭的确治理得很好,楚怀安这个做臣子的,有些表面功夫该做还是得做。

只是楚怀安这里给了台阶,楚凌昭却没有顺着往下走。

“他回来祝寿,是理所应当,朕不会干涉,但他回来,危及到了朕的太子……”

“陛下,您作为一国之君,说话要慎重,谋害储君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我们逍遥侯府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楚怀安拔高声音打断楚凌昭的话,心里也有些生气,这么多年,楚谦连从皇宫门口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曲折,更对楚宸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却被楚凌昭一再的刁难。

照楚凌昭现在的意思,但凡楚宸有个伤风咳嗽,都能把过错赖到楚谦头上。

若楚谦当真命带不详,最先克的也该是他们逍遥侯府的人吧?

楚怀安的语气有些强硬,楚凌昭不说话了,端着茶杯凉凉的看着楚怀安。

楚怀安不怂他,掀眸看回去。

无声的对峙许久,炉上的茶水咕噜噜沸腾不停,楚凌昭把茶壶提起来放到一边:“这次的事究竟如何,到时候自有分晓,朕不过是随口一说,谨之不必如此紧张。”

到底是楚凌昭先做了退让,他也知道,楚怀安少时是个小混球,如今老了,那也是个披着沉稳外皮的老混球一个。

跟楚怀安说话,讲道理和搞权谋都是没用的。

把楚怀安逼急了,他就只会跟人硬碰硬的干!

楚怀安绷着脸没应声,楚凌昭把冷茶倒掉,又给自己倒了杯热的放到鼻尖轻嗅:“逍遥侯世子也该及冠了,朕许多年没见到他也有些好奇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太子及冠那日,也请他进宫观礼吧。”

楚凌昭说得随意,楚怀安却是瞬间炸了:“陛下不是下过旨,让他此生不得入宫?”

他的声音有些大,楚凌昭掀眸看着他,释放的帝王的威压:“朕下的旨,朕难道不能改了?”

“陛下要见他做什么?”

“朕想见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楚凌昭轻飘飘的反问,楚怀安气得咬牙,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都快五十的人了,脾气还是这么炸。

楚凌昭摇了摇头,坐在那里继续喝茶,眸色有点幽深。

没人知道,他这几日总是做恶梦。

梦里是死了多年的苏挽月,一开始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新婚的日子,他爱极了她,什么好的都想给她,然而等他再与她亲昵的时候,她却变得披头散发,身子烂成了骷。

她在梦里发狂地想要掐死他,向他索命。

她恨他,恨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恨他流放了苏家满门,恨他让她生下有残缺的孩子,恨他用那孩子逼疯了他。

她最恨的,是他让苏梨亲手送她上了路。

她是尚书府嫡女,这一辈子都清高自傲,不想低人一等,偏偏他将她从云端拉下,踩她入泥,还将她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展现在苏梨面前。

“月儿,你不该恨朕的。”

楚凌昭喝着茶低喃,眼底一片薄凉。

当年他是真心爱过她的,若不是她心里藏着楚怀安,若不是她对腹中孩子下手,他也不会绝情至此。

都是她的自作自受罢了……

他在心里说,不知是为了说服她,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

楚怀安一路气冲冲的出了宫,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和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梨撞到一起。

“侯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苏梨问,眼睛发亮,还不知晓太子昨夜吐血一事。

楚怀安一口气梗在喉咙,花了片刻时间将神情调整正常:“无事,被留下商讨了一下太子及冠的事。”

他随口撒了谎,苏梨心里想着其他事,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册子翻开给他看:“谦儿马上也要及冠了,我打算接风宴的时候顺便给他把及冠礼一起办了,你快帮我看看还差什么东西。”

这些年她操办了不少事宜,对这些都信手拈来,但因为是帮楚谦办的,便越发精益求精。

楚怀安接过册子翻看,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最终还是合上册子跟苏梨道出实情:“太子及冠礼,陛下要谦儿入宫出席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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