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挣钱（3）
几天后，找工作的事有了进展。
“小莲，你那个在长孙府上做工的姐妹有消息了吗？”
“小姐，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呢。有消息了，不过，也帮不上咱们忙。”
“怎么讲？”
“我那个姐妹叫红柳，她说目前长孙府上不缺女工，倒是缺男工。”
“男工？这个、、、、、、”
“小姐，你也不用着急，我还有其他同乡姐妹，我再去找找看。”
如意摆摆手，道：“不，不用了，就这个吧。”
“小姐，可，可是长孙府上缺的是男工。”
“我知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嘛。”
“女扮男装？小姐，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刚才想了下，女扮男装更好，更安全。”
“可，可是小姐，万一被长孙大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发现不了，我会小心行事的。”如意一脸信誓旦旦，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小莲顿感无语，小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要女扮男装去做工！
“额，小姐，夫人那里要怎么说？”
“这个，等晚上吃饭我自己跟母亲讲。”
傍晚，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饭，桌上摆着两个菜，自打上次如意告诫杨氏要节省开支之后，她们家的餐桌上就一直两个菜，连汤都没有，惹得妹妹如心抱怨连连。
“成天就两个菜，连顿肉都没有。母亲，咱们家穷成这个样子吗？”小女儿如心抱怨一声，眉头皱成了一团。
“唉，凑合吃吧，以后怕是连两个菜都吃不上了。”杨氏无奈道，自打上次如意劝诫她之后，她也思考了一番，是不能再铺张浪费了，现在手上的存银越来越少，再过一阵儿怕是连下人的工钱都付不起了。
如意端着碗筷，迟迟不动筷，她在思量要怎么跟母亲开口说出去工作的事。
杨氏瞥了眼心事重重的如意，试探道：“如意，你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
“额，没有，那个，母亲，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如意秀眉一挑，好奇道：“什么事？”
杨氏叹了口气，为难道：“我手上的存银是越发少了，下人的工钱都快付不起了，我想着要不然把下人辞退了吧？”
“什么？辞退下人？母亲，你在说什么？没了下人，谁给我们洗衣做饭？难道让我自己动手吗？我哪里做过这些？”小女儿如心嗔怪道。
辞退下人？这个如意不是没考虑过，但一想到婢女小莲哭哭啼啼的样子，她又不忍心。
“那能怎么办？家里已经没钱了，下人根本养不起了，以后只能靠咱们自己动手了。”
如心一脸不服气，气鼓鼓地看了眼母亲和如意，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如意脸上，质问道：“二姐，你就不能早点嫁人吗？你嫁了人，咱们收了礼金，不就有钱了，也就不必辞退下人自己遭罪了。”
“如心，你怎么跟你二姐说话呢！你二姐还小，连月事都没来，还没到成婚的年纪。”
如意没有理会如心的气话，看向杨氏，道：“母亲，我想了下，下人还是不要辞退了，你们都没干过活，这种洗衣做饭的杂活你们也干不来。在说，下人们在府里待久了，一旦被辞退，还要重新找寻生计，也是难为他们了。”
“唉，可是，不辞退他们，我也开不出工钱了。”
“母亲，我正要跟你说呢，下人就别辞退了，我出去找个活儿挣点钱，养活你们。”
杨氏顿感诧异，道：“如意，你说什么？你要出去找活儿干？”
“对，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如意的想法十分大胆，杨氏闻所未闻，道：“如意，你，你这个想法不可行，咱们好歹还是大户人家、、、、、、”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还大户人家，明明是家道中落。”
家道中落？倒也是！虽说不好听，但也确是事实。杨氏尴尬地撇撇嘴。
“可是，如意，你一个女儿家，出去能做什么？哪有适合你做的！”
“唉，我让小莲打听了。小莲有个同乡姐妹叫红柳，目前在长孙府上做工，说长孙家缺个女工，我打算过去。”如意故意把长孙家缺男工，说成缺女工。本来出去工作就已经很离经叛道了，要是再说出女扮男装，更是了不得。
“女工？你要去，去做女工？就是去做下人？”杨氏一脸不可置信。
“对，就是下人。”
如意肯定的回答，使得杨氏与如心都震惊了，两人均目瞪口呆。
“如意，你在说什么，你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去做下人呢？”
“母亲，有什么不能，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总得有人出去挣钱吧。下人也是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别人能做，我也能做。”
“可，话是如此，你没干过那些粗活，你干的来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一开始不会，学着学着不就会了嘛！”
杨氏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如心打断道：“二姐，我支持你。”如心自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她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不谙世事，这些日子她也看清了家庭处境，的确有些山穷水尽的味道，这个时候二姐能挺身而出，是好事，总好过让她出去挣钱吧！
如意看向如心笑了下，她当然知道这个小屁孩心中所想，可无关紧要。
见姐妹俩一唱一和，而如意都态度坚决，杨氏无奈地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如意，你如果执意如此，我也不拦着，不过长孙府上可不比咱们家，规矩多，你自己要小心点。”
“母亲，你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长孙无忌是已故皇后的亲哥哥，长孙皇后是出了名的一代贤后，相信她的哥哥也会是个厚道人。”
“唉，但愿如此吧，不过如果你犯了错，他知道你的身世，应该会网开一面。咱们家好歹也算开国功臣。”
“我打算隐瞒身世。”如意不想过多透露自家的情况，实际上她对自己古代的身份背景也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甚至她都不知道如意的父亲姓甚名谁。
杨氏想了下，点点头，道：“也好，不说也罢，被别人知道咱们家如今的情况，也着实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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