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姜戈,我爱你
知道梅宥谦在大量的脱头发,是在苏妩来到医院的第二十二天,梅家的管家拿着一大撮头发唉声叹气,由于摄入大量的药物,导致梅宥谦开始出现脱发的现象。
苏妩靠在床上,喘气,怪不得,怪不得梅宥谦最近老是遮遮掩掩的,开始脱头发了,虽然,医生说那只是药物所导致的脱发,等手术完了之后,还会长回来的,可苏妩还是觉得心酸,梅宥谦有一头又黑又浓又密的头发,她曾经在他的诱骗下给他洗过头。
回到病房,苏妩发现谢姜戈居然和梅宥谦在兴致勃勃的聊天,他们聊的内容是,今年的环球小姐,梅宥谦说今年的环球小姐颜不好,小谢说颜勉勉强强的过得去,就是胸部这点差强人意。
那两个男人的气场诡异,苏妩没有理会他们脸红耳赤的争论,径自走到梅宥谦的面前,拿下戴在他头上的帽子。
果然……
小谢很不适时宜的玩起了游戏,让苏妩无比讨厌的噪音响起,苏妩回头冷冷的对着谢姜戈。
“谢姜戈,你给我出去!”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
苏妩手往门一指,冷冷的:“谢姜戈你马上给我出去,你不是说你已经做了很多让我失望的事情了吗?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失望一次。”
谢姜戈直直的看着她,片刻,站了起来。
房间就只剩下苏妩和梅宥谦了,梅宥谦手拨着头发,大约是想掩饰他头发变少的那种症状,长手长脚的他作着那个动作时显得特别的可笑。
不,应该是可怜,苏妩见过了太多梅宥谦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时刻,这刻穿着病服表情无奈,脸色苍白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平日里的梅宥谦。
索性,梅宥谦手从头上垂落下来,故作轻松:“被你发现了,不过,苏妩,你不用担心,医生说等手术好了之后,头发会长回来的。”
“梅宥谦……”苏妩涩涩的开口:“那件事情,我。我原谅你了!”
要说出这样的话很艰难,要知道,那个山存在着的,被她所信任着的男人,在一夜之间毁掉了她的信仰。
苏妩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梅宥谦。
梅宥谦蠕动着嘴巴,嘴角在颤抖,之后,是微微的痉挛。
“所以,梅宥谦!”苏妩的目光落在墙上,死死的盯着:“你不要放弃,只有你真真正正的站起来,你才配得上我今天的原谅。”
这一天,苏妩八点的时候才离开梅宥谦的病房,因为由于病人的情绪突然波动,导致脑部运作频率加强,从而挤压到了脑肿瘤出现脑部缺氧。
梅宥谦昏迷了整整两个小时。
醒来后梅宥谦脸埋在了苏妩的手掌里,他和她说谢谢。
八点,苏妩离开梅宥谦的病房,并且偷偷的拿走了,也不知道谁藏起来的红酒,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电梯里,苏妩把红酒倒进她偷来的高脚水晶杯里。
这个时候她有点想念苏颖了。
苏颖就老是喜欢干这样的事情,她喜欢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赤脚,在花园的草地上走着,一边喝酒一边走着,来来回回的走着,充满风情的样子。
电梯里,苏妩一边喝着酒一边滑动着脚,向前,倒退,滑动,旋转,那是被她遗忘已久的舞步,她用自己的屁股去撞电梯的按钮。
电梯升起降落,降落升起,苏妩的舞步不亦乐乎。
半瓶红酒被她喝光了,她的头也被自己的旋转晃晕了,电梯门打开,苏妩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酒杯,姜戈就站在电梯门口。
姜戈漂亮的模样在水中晃动,让她想起了希腊的水仙少年,苏妩对着谢姜戈笑。
谢姜戈手一拽,把她从电梯里面拽到电梯外。
苏妩咧嘴:“谢姜戈,我原谅他了,谢姜戈,我原谅梅宥谦了。”
谢姜戈死死的盯着她。
几秒钟之后,苏妩谢整个身体呈平行状在姜戈的肩上,酒杯和红酒掉在走廊的地毯上,苏妩觉得现在很不雅,苏妩觉得谢姜戈现在动作粗鲁,苏妩脚蹬着,结果没有鞋子也掉在走廊上。
“谢姜戈,谢姜戈,放开,我的鞋子掉了。”苏妩叫着,谢姜戈没有理会她。
谢姜戈扛着她一直走一直走,他的脚步飞快,摄入肚子里的酒精以及谢姜戈走路的弧度让苏妩晕晕然的,她的手去抓谢姜戈的头发,谢姜戈丝毫不离开,来到停车场,车门被打开。
晕晕然间,苏妩的身体被谢姜戈丢在了车子后座,谢姜戈弯下腰挤进车子里,车门再次被关上。
还没有等苏妩坐起来,腿就被谢姜戈打开,车后座的空间有限,谢姜戈把她的一条腿搁到了车垫上,紧接着,他的身体覆盖在苏妩的身体上。
“撕”的一声,苏妩的上衣被撕裂,谢姜戈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胸部上,一如从前毫不怜香惜玉,甚至更狠,带着某种情绪。
苏妩疼得呲牙,谢姜戈,混蛋,疼。
握住那团柔软的手松开,停顿,狠狠的一捏之后离开。
两具身体在窄小的后车椅上紧紧的贴着,脸对着脸,覆盖在自己的身上的人体温高得吓人,苏妩只要一策动声体,就感觉到谢姜戈身体的体温在升高。
他们现在的身体正有多紧就有多紧的贴着,等那处灼热僵硬抵住自己的小腹上时,苏妩放弃了挣扎。
谢姜戈的唇贴上来的时候苏妩头一歪。
他的头在她的耳畔,短暂的沉默之后,谢姜戈低头狠狠的,狠狠的牙齿落在她的肩膀上,苏妩疼得咧起了嘴,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叫出来。
缓缓的,谢姜戈问,苏妩,比刚刚的还要疼吗?
苏妩没有回答。
“曾经,我很恨你,这世界有多少的恨,我对你就有多么的恨,恨你嫁给了别的男人,但同时,我也恨自己,恨自己让你嫁给了别的男人。”
“是你自己没有来的。”苏妩说,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的手,穿过谢姜戈的胳肢窝,摸索着落在谢姜戈的头上,颤抖着声音:“姜戈,我问你,你没有出现是不是不仅因为你妈妈出事了,连沈画也出事了?”
苏妩所明白的姜戈,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憎恨一个人的,女人总是天生有敏感的触觉。
话刚刚说完,谢姜戈的唇就含住了她的耳垂,突如其来的让苏妩本能的躬起了身体,谢姜戈又很突然的问:“苏妩,要不,我的脑子里也去长点小东西好不好?”
苏妩被谢姜戈的问题问得糊里糊涂的:“长…………谢姜戈,你要去长什么东西?”
他在她的耳边叹息着:“要是我脑子里也长了小东西的话,那么你也会怜悯我吧,苏妩,我不会让你跟着他走的。”
原来……
“谁说我要跟梅宥谦走的,我不会跟梅宥谦走的。”苏妩没好气。
谢姜戈趴在她的耳畔笑,苏妩想姜戈现在笑起来的样子一定特别的傻,就像那年,压坏墙,她问他那里有没有压坏时,表情无比傻气的模样。
“姜戈,你有没有坏掉?”她自以为成熟,很傻气的问。
“不是你垫着吗?要被压坏的也应该是你。”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于是,她在心里大大的翻着白眼,并且想亲自去检查有没有被压坏的那里,之后,傻小子才明白。
苏妩笑了起来。
在微笑中她又听到谢姜戈说,苏妩,我不逼你,我等你。
弯下的眼眶里多了浮动的泪水。
“姜戈,你想要吗?”这话自然而然的问出。
配合着她这句话的是她的腿,苏妩的腿从车垫上垂落,脚后跟刚刚及到谢姜戈的大腿根部,酒精让她变得有点坏有点大胆,隔着谢姜戈的牛仔布料她用脚趾头撩拨着他,脚趾头往着温度最高的所在延伸
姜戈,想吗?嗯?想不想啊?想不想进去啊?嗯?
她问这话时呵出来的兰花的香,谢姜戈觉得快要疯了,怎么可能不想,怎么会不想,进去,进入她……他都快要想疯了……
“想,想得我都快要疯了。”谢姜戈哑声说着。
“姜戈。”苏妩拉长着声音。
即使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他还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吸着气,一字一句:“苏妩,现在不行,现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就是……就是我刚刚把你带到那不勒斯。的那个时候……”
他开始喘气,把他的那口气吞咽了下去,继续说着:“等梅宥谦做完手术,我会到波士顿去,等从波士顿回来,那么,我们。”
“到那时。我会把你关在房间里一个礼拜……不。我要把你关在房间一个月,我要用让你…………”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仿佛,那个很有原则的少年又回来了,谢姜戈想表达什么苏妩懂,苏妩明白。
从波士顿回来,那是以后的事情,苏妩到了那时都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现在的勇气,一下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让她害怕,让她不安。
“姜戈,你真的不想要吗?”苏妩再次小声的问了一句。
谢姜戈趴在她的身上喘气,一句话再也说出来,之后,开始艰难的挺身,他艰难的说着,苏妩,不要诱惑我。
“如果我说我喜欢诱惑你呢?”舌尖在他的耳廓轻轻一舔,谢姜戈这个混蛋,居然那个时候叫她洗手了,苏妩为这个耿耿于怀。
小谢不淡定了,他抡起手。
下一秒,他的手砸在了车椅上,连续几次“砰砰砰”。
之后,小谢做起了奇怪的事情,他挺着腰,用他灼热的所在在她的小腹蹭着,撕摩着,苏妩刚想说我来吧,就被谢姜戈捂着了嘴。
很长很长的一会之后,消停了。
“嘘……苏妩,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你就静静的呆着,听完我的话。”谢姜戈的唇轻轻的触了苏妩鬓角的头发,大口大口的呼出气,等他声线变得稍稍平稳一点,谢姜戈就开始说:“我觉得的我从波士顿回来时应该是在黄昏,我到处去找不到你,然后,玛莎告诉我你在马厩里,她说你最近常和小马儿玩,你果然在马厩里,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马厩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你正在和小马儿说话,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如我所料,你被突然出现的我吓坏了,你随手拿了一样东西敲打我,你花容失色的样子可爱性感得紧,可爱得我恨不得把你扔到床上去。”
“可怎么办,我们的房间离马厩有点远。”小谢无比的懊恼:“于是,我假装被你打得火气大起来,我把你丢在了草堆上一边喊着苏妩你惹恼了我,一边迫不及待的剥你的衣服,最先是那件丑得要死的围裙,然后,是毛衣,再然后,我真的生气,你居然没有给我穿胸衣,你这个不甘寂寞的坏女人,老是在炫耀你身材的资本,我一个还不够。”
在谢姜戈的身下,苏妩开始笑,最初是细细碎碎的笑,接着是咯咯的笑。
在她的笑声之后,谢姜戈的声音停顿了下来,他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绵软甜腻,如初夏的微风。
苏妩勾着谢姜戈的脖子,在那些初夏的微风里头,在露珠凝结的初夏的夜,她脱下了银色的水晶高跟鞋,蹑手蹑脚的来到谁家的矮墙下,踮起了脚尖,偷偷的拿走了那家人墙头上最后的一盆海棠花。
得手后她乐坏了,她要把海棠花放到姜戈家的阳台上,就这样,她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抱着还凝结的露珠的海棠花来到的姜戈的窗外,敲开了他窗户。
窗打开了,一世界的月光和着湄公河的水光流淌到了眉目清透的男孩的眼眸里,让抱着海棠花提着高跟鞋的她着迷,发呆,然后,开口。
“姜戈,我爱你!”
“姜戈,我爱你!”安静的车厢里流淌着她的声音。
是的,她和他说着,姜戈,我爱你。
这样的话,苏妩从来就不曾对谁说过,很久很久以前,关于爱,她是那样想的,甚至于很狂妄的认为着,全世界的人都必须爱她,可她不会爱任何一个人。
时光流逝,她一点点的长大,一点点的弄懂了爱,但在那些爱面前,她胆怯得就像孩子,胆怯让她失去了在苏颖面前说出那句话的机会。
是的,乘着这醉意,苏妩和谢姜戈说了,姜戈,我爱你。
她想,如果此时不讲,如果此时不说,也许,往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没有那个勇气把这句话送到他的耳畔了。
谢姜戈在发呆。
苏妩没有给谢姜戈太久发呆的时刻,她假装很期待的问:“姜戈,接下来呢?”
“什……么?”
苏妩无比恼怒,扭动着身体:“就是你把我丢在草堆之后发生的事情啊!”
“嗯……我把你丢在草堆上之后,我发怒的表情让你惊恐万状,终于,我剥光了你的衣服,你的身体光溜溜的,你的表情从惊恐万状变成了一片的潮红,就像是湄公河上可爱的红色彩霞。”
梅宥谦做手术前的一个礼拜,苏妩在医生的建议下搬到医院住,出乎意料的,谢姜戈没有对这件事有任何的干涉,离开的时候还很友好的和苏妩说再见,只是,几个小时之后,谢姜戈也住进了医院,据说是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被大货车撞到了,所幸,就只伤到手,让人较为费解的是,一位外科病患居然住进了脑肿瘤中心。
“哦,就一点小伤,我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因为这里有朋友我就住进来了。”谢姜戈如是的轻描淡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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