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比谁都要清醒
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沈棠溪还是佯装出笑容，淡淡地说：“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闻言，霍韶霆才继续和赵士程说话。
“她这几天不吃不喝，嚷嚷着要见你，我没搭理她，今天没坚持住。”赵士程声音冷漠，很看不上姜明月的行为。
“我知道了。”霍韶霆冷静无比。
赵士程知道沈棠溪在他旁边，揣测着用词说：“那你来吗？”
霍韶霆没有回答，而是挂断电话。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但眉眼却一直紧蹙着没有松开。
见状，沈棠溪若有似无地问了句：“你要不要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棠溪没有去看霍韶霆的表情，害怕看到他露出她不想看到的模样，她自顾地找事做。
手忙脚乱，被霍韶霆看在眼里。
“溪溪，我说过你不用委曲求全，不仅是对其他人，也包括我。”霍韶霆握住她的手，“你跟我一起去。”
沈棠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到最后，点头说：“好。”
即便是不想让霍韶霆去，沈棠溪也忍耐了下来。
总归是份责任。
她总不能让霍韶霆放下这份责任。
到了医院，这次姜明月的确没有装模作样，真的昏迷了过去，不过，恰到好处，两人赶到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此时，姜明月躺在病床上，惨白着脸看着霍韶霆，泪眼汪汪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韶霆，我知道自己是累赘。”
“要不是兆川遗言，你也不会管我，可我早就孤身一人，你不管我的话，我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沈棠溪听见这番话，嘴角轻微地扯了扯。
看来姜明月是知道挽回不了霍韶霆的心，所以想打苦情牌。
“你折腾自己身体干什么？”霍韶霆神色冷漠地问。
姜明月梨花带雨地说：“谁让你不肯见我，我害怕。”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会安排人给你治病，但我不会再出面。”霍韶霆语气平静，听得姜明月心里拔凉。
姜明月不可置信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霍韶霆握住沈棠溪的手，看着姜明月：“以前是我不知道保持应有的距离，给了你不该有的希望，以后不会了。”
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十指。
姜明月瞳眸骤缩。
砰！
下一刻，她扯掉手背上的针筒，将东西砸了满地。
“你适可而止。”霍韶霆冷冷地警告。
姜明月指着自己，痛哭流涕地说：“我追在你身后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看不见，非得要她，她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我！”
“韶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姜明月还不等他说话，又放软了语调，“我不该发脾气的，对不起。”
看着姜明月状若癫狂的样子，霍韶霆皱眉，一言不发。
似乎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以前，她可伪装得太好了。
沈棠溪突然说：“老公，你先出去，我想单独和姜小姐说几句话。”
霍韶霆不太放心。
怕姜明月伤到沈棠溪，但她坚持，让人守在门口，等到了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姜明月目眦欲裂，恨不得上来杀了她。
姜明月深恶痛绝地说：“你要和我说什么？”
“以前我想把他让给你，是因为觉得他本来就是你的，可现在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有很多误会，误会解除了，也请姜小姐以后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姜明月嘲笑说：“沈棠溪，你在炫耀吗？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他那样的男人，你根本把握不住。”
沈棠溪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语气变得格外平静。
“不是炫耀，只是陈述事实，要真的走到那天，我也不可能留恋分毫，姜明月，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清醒。”
姜明月眯起眼，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从病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朝沈棠溪走了过去，然后抬起手，要掐住她的脖子。
“说再多都没用，沈棠溪你去死吧！”
“不是清醒吗？那你就直接去死，这样就没人能跟我抢韶霆了！”
沈棠溪扬起手，几巴掌甩在姜明月的脸上。
姜明月被打蒙了，都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你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沈棠溪神色蛮横地说：“我只是不想动手，你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段两条腿在病床上多躺一阵。”
姜明月无声地张了张嘴，被吓到了。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霍韶霆从外面走了进来，姜明月像是看到了救星，捂着脸朝霍韶霆怀里扑了过去。
“韶霆，你看看我的脸，都是沈棠溪打的，她根本就不像是表面这么无辜，你……”
霍韶霆躲开她的动作，拉过沈棠溪的掌心仔细看了看。
柔嫩的掌心泛着红意。
霍韶霆皱眉说：“疼吗？”
沈棠溪摇头。
“下次不要用手。”
姜明月被这幕刺激得心脏钝疼，差点吐血三升，她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霍韶霆会这么绝情。
说不管她就真的不管她了！
“你好好养着，别再折腾。”霍韶霆走到门口，又看向姜明月，“我会让赵士程照顾你的病情，要是你还想多活一阵子，就好好养病。”
从医院离开，两人上车。
沈棠溪犹豫了好一会，试探地说：“我打了她，你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霍韶霆给她揉了揉掌心，“我已经知道以前错得有多离谱，你就别再试探我了。”
沈棠溪说：“毕竟是秦兆川让你照顾的人。”
“兆川是兆川，她是她，而且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是她不知道珍惜。”霍韶霆眸光垂下，“以后别怕我会因为她怪罪你。”
闻言，沈棠溪并没有很高兴的滋味。
只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兴许就是得到了某种东西就会变得不够珍惜，她对霍韶霆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
当夜，两人回了檀宫。
霍韶霆则在她睡着后驱车离开，而沈棠溪，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周日清早。
沈棠溪打了个哈欠，抬手往旁边一摸，就碰到滚烫的身躯，再睁开眼就是霍韶霆放大的俊脸。
“你怎么还没起？”她吓得缩回手，下意识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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