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他不甘心
“这只是前提。你要回去的话，还需做更多准备。”
“我知道了。”
大梨喂他喝了点水，就被他打发去买水果了。
走路有什么难的？我又不是不会走，又不是摔断了腿，康复训练也肯定很简单。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西抓着床边栏杆，努力支撑自己坐起来。
五分钟后，他靠在床头，长舒了口气。
捏捏自己的腿，会疼。
“太久没用，都要废了。”
现在他的上身差不多可以听大脑指挥行动，只是双腿好像还不能很好地完成。
有护士来拔针，他乖乖等着，微笑感谢。
护士走后，他继续尝试。
“一，二……一，二……”他小声喊着口号，为自己加油打气，也让自己有节奏地把双腿拽下床。
十分钟过去了，他的额角渗出不少汗珠，却依然咬牙坚持。
“我要回家，告诉他们我还活着。”他咬紧牙，紧紧抓着床边栏杆，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着，挪到床尾，松手，去抓床尾的挡板。
“扑通”一声，他摔倒在地。
松手的瞬间，他的双腿不听使唤，立刻软倒，还磕到了头。
他知道疼，可如果放任自己就这样下去，迟早是一个废人。
他还要回去做好儿子、好丈夫和好爸爸，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双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让自己移到墙壁处，然后扶着墙壁，一点一点让自己站起。
可每次刚要站好，他都会再次摔倒，回到重新开始的位置。
他捶着双腿，一边痛骂自己，一边努力重新站起来。
在他尝试了十几次的失败后，终于成功扶着墙站起。他的身上全是汗，却难掩内心的喜悦。
大梨提着一兜水果回来，见他站在墙边，吓了一跳，正要上前询问，他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再次磕到了头。
彻心骨的疼。他终于不再忍着泪水，任由它们滑落脸庞。
大梨扶他到床边坐下，又拿过一个圆凳，把他的腿放在上面。
“没事的，以后就会好了。”
大梨一面安慰着，一面给他做腿部按摩，想让他放轻松，也帮助他早日恢复行走的能力。
“生命，真的在于运动。”林西嘲讽地看着自己的腿，暗自叹了口气。
“是啊，要运动，才更有活力。明天开始康复训练，开始你可能会不适应。”
“没关系，我能行。”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咬牙去拼，也一定完成！
大梨很满意他的态度，是当年认识的那个无所畏惧的林西。
“可以再给我放左左的歌吗？我想听。”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他的信念更加坚定，只是内心泛起丝丝涟漪。
“左左，几年未见，你可还好？”
“阿嚏！”
正和陆骋对戏的方左左突然打了个大喷嚏，毫无预兆。
“现在也不冷啊，感冒了？”她皱着眉，揉揉鼻子，继续看剧本。
“说不定，有人在想你。”
她抬眼看向陆骋。
有人想她？
“好了，我们快点再对一遍，等下就到了。”方左左示意陆骋跟她去旁边，别妨碍另外一对的拍摄。
女主是她没想到的，不过这样的安排挺好，对他们都很好。
杨忆的目光全在英木身上。有时会被导演喊停，再被导演讲一遍戏，包括眼神里要表达什么。
杨忆每次都听得很认真，只是一开拍，就止不住地去瞄身旁的英木。
导演曾威胁过她，如果不好好演，就要把她换掉。只是，英木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换了她，我撤资”，让杨忆更加肆无忌惮地欣赏他的帅气。
“左左姐姐，你叫我？”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众人回到酒店，准备洗漱。方左左让小坏去请杨忆过来，有事要和她讲。
“嗯，坐吧。”
几年未见，杨忆出落得更加标志，举手投足间也多了几分气质，真的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这几年，过的还不错哦。”
杨忆害羞地笑笑：“姐姐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做演员，开心吗？”
她狠狠点头：“做梦梦到自己拍戏都会笑醒。”
“戏的男主是英木？”
她羞涩默认。
“杨忆，你是演员，来这里是做演员的工作。工作不是谈恋爱，不能混为一谈。”左左的表情十分严肃。
“我知道你选择这条路有你的理由，但这是一份职业，每份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演员也一样。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大家又选择了你，你就该尽到自己的责任，把角色完美演绎出来，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几天下来，方左左听到过导演数十遍地耐心与她讲戏，还不能出言威胁她要换人。说她多管闲事也好，或者感同身受也罢，她只想大家认认真真完成拍摄，每个人做好自己的工作，相互配合，早日完工，何乐而不为呢？
杨忆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弄迷糊了，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讲完了。
“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还不等杨忆说什么，英木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浴巾，随手披在她身上。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好梦。”方左左起身，浅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英木揽着杨忆离开了她的房间，一路吃着杨忆的豆腐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坏敲门进来，问方左左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去休息吧，忙了一天，辛苦你了。”
小坏退出去后，她好好冲了个热水澡，脑中是明日要拍摄部分的台词。
浴室是个好地方，她可以一人分饰多角，演绎戏中人生。
湿答答的长发垂下，直至腰间。她穿好浴袍，仔细擦拭着长发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来对戏。”开门，是陆骋。
他手里拿着剧本，上面被勾勾画画很多。
“太晚了，明天一早吧。”
“我怕我起不来，就现在吧。你现在有时间吧？”
方左左还想再拒绝，他就闯了进来。
他坐到一张床上，正好是她放衣服和化妆品的那张床。
方左左看了看他的眼神，里面闪耀着炽热。
她有些担忧。
“那个，陆骋，今天真的太晚了，大家都休息了。”
“正因为大家都休息了，所以只能来找你。”他回头看向她，真诚的眼神让她不忍拒绝。
她坐到椅子上，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并悄悄拨了电话给小坏，万一出现意外情况，还能有个帮忙的。
“来吧。”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拿起剧本，准备进入状态。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
方左左抬眼看他，一脸疑惑。
什么什么心思？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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