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皇后失势
皇帝问起前因后果,没有一个人敢隐瞒。
尤其淑妃,恨不得把皇后试图封住她们嘴巴的行为添油加醋一番。
皇帝听到陆辞寒失忆和嘉宁失忆如出一辙时,冷冷地抬起头看向皇后。皇后止不住地抖了抖,但一直以来的高傲迫使她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认错求饶。
她兀自倔强着,微微抬着下巴,不愿意放低姿态。
皇帝盯着她看了良久,又召来太医给嘉宁公主看诊,得知嘉宁公主的症状确实和陆辞寒的一样后,冷笑一声,朝众位妃嫔摆摆手。
淑妃不服气:“陛下,偌大的皇宫竟然有人对朝臣和公主下手,此事一定不能大事化小呀!否则日后人人自危!”
德妃等她喊完这句话后,才轻轻扯了她一把。
妃嫔们退下后,皇帝又摆了下手。
内侍和宫女们相继退下,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帝后二人,皇帝不再看皇后,顾自坐下。
他气定神闲地吃了一口茶,良久,才叹了一声:“朕一直以为陆辞寒失忆一事是嘉宁动的手脚,没想到啊没想到。”
“陛下!她们说什么,您便信什么吗?”皇后虽然心虚,却还是气恨皇帝不维护她。
她才是他的结发妻子,那些妃嫔甭管听起来多体面,说到底就是妾!
这些年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高贵,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年轻好看的女子获宠。若不是每个月都有例行的规定,皇帝不知道何时才会跟她温存一番。
不,算不得温存,许多时候他只是跟她聊聊天便睡下了,哪里有半分温存?
可是即便如此,她作为皇后还不是无怨无悔地管理着六宫。
六宫管理得这么好,她既有辛劳又有苦劳,犯点错又怎么了?她也是为了孩子!
她没错!
皇帝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摇了摇头,良久才冷笑道:“朕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却一再执迷不悟。”
皇后颤了下:“已经放过我一次?”
皇帝抬眸:“陆辞寒夫人生孩子那件事,你敢说和你无关?朕早就查到了蛛丝马迹,没有让人继续往下查罢了。”
种种证据都指向皇后,他很是失望,原以为放过她一次后,她能收敛心性。
皇后听到皇帝这么说,狠狠一颤。
这件事,陛下怎么知道的?她一直都让人以高太妃的名义悄悄策划此事,原以为不管谁调查,最后都会查到高太妃头上,可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皇后觉得皇帝这是在诈她,并不肯承认:“陛下何必将这些罪过都安在臣妾头上?”
皇帝看她还在狡辩,目光如刃,锐利地瞪过去:“朕不是傻子,你以为将事情诬赖在高太妃头上便可以了?高太妃如今连自己的寝宫都出不去,瑾王落魄成那般,她急得在寝宫里撞墙都无计可施,哪有能耐插手武阳侯府之事?她有那个能耐,不会想着报复陆爱卿,只会琢磨怎么救瑾王!”
皇帝多疑,后宫之中处处都是他的眼线,即使很多事情并不能在发生后立马知晓实情,可是只要他想知道,就算会历经些波折,也能查出事情的真实经过。
皇后被皇帝一番话斥得不敢反驳半句,垂眸看向地面,隐忍着不愿意认错。
“此前不能给嘉宁和陆辞寒指婚之事,朕和你耐心解释过,你非但不听,竟然还给他下药!朕真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如此无法无天!事到如今,朕可算是明白嘉宁为何如此骄纵不讲理了!”
皇后听了这些,浑身颤栗,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
也许还是生气居多,因为她不理智地嚷道:“陆辞寒陆辞寒,不就是个状元,你何至于为了他而委屈嘉宁!嘉宁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
皇帝抓起手边一只和田玉的小花瓶就朝皇后砸去,皇后躲闪不及,后背被砸得钝痛。
小花瓶掉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皇后的心也跟着碎了:“陛下砸臣妾?臣妾便如此罪大恶极吗?”
“不过一个状元郎?你可知大梵朝多久才出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吗?你又知道他为朕分忧解难了多少次吗?如此肱骨之臣,日后更是我大梵朝之栋梁奇才,你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说他不过是区区一个状元?”皇帝被皇后这番肤浅至极的言论失望到了。
他怜悯地看着她,良久,似是忽然做了什么决定,否定地摇摇头。
皇后被他的反应吓住,忽然感觉这样的皇帝让她很陌生,突如其来的恐惧迫使她低下高贵的头颅:“陛下,陛下,臣妾错了。”
皇帝疏离地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便走。
皇后追上去时不小心绊倒,她希冀地抬头一看,皇帝头也不回地走了……
武阳侯府,陆辞寒和曲清如看清楚字条上的消息后,曲清如大为震惊:“这是后宫之中的妃嫔?”
字条上写的是:皇后失势,公主必和亲,失忆乃皇后所为。
“德妃递来的消息。”
“德妃?”曲清如惊呆了,不知道陆辞寒何时和德妃搭上的线。
所有人都知道德妃是最温婉的一位,一直都与世无争、岁月静好,她没想到陆辞寒最后竟然站在了德妃一边。
陆辞寒挑眉,凑到她耳边:“前世德妃之子继位,为夫做了摄政王。”
且他摄政王做得极好,并未让德妃和五皇子忌惮,一直倚重于他。
曲清如顿时心跳如擂,崇敬地看进那双妖孽无双的眼:“寒郎好厉害!”
此前陆辞寒告诉她,日后他能一手遮天,她一直以为这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他日后竟然做了摄政王!如何能不只手遮天呢?
陆辞寒喉头一滚:“骄骄说什么?”
“我说我家寒郎好厉害!我如今什么都不怕了,一想到日后能狐假虎威,我便觉着这日子太有盼头了……”曲清如两眼放光,想到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巴结,再不敢有人刁难,便觉着神仙也不过如此。
陆辞寒眼神发暗,低头吻住她叭叭不停的小嘴,哑声道:“早知你如此好哄,我应该早些将这件事告诉于你。以前怕你觉得我在吹嘘,所以不想提早说。”
“不不不,我家夫君最最厉害了!”曲清如笑眯眯地继续拍马。
陆辞寒掐住她的腰肢,轻轻一提,便往床榻走,便继续加深刚才那个吻,抽空回话:“那便厉害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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