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银子让你赚个够
江母气得七窍生烟,一回到自己院子,便砸了桌上的茶壶杯盏。
江鸿挥退所有人下,喝斥她:“冷静!”
“老爷叫我如何冷静?那个不要脸的,她竟然勾搭绾绾的夫君啊!”江母憋了一肚子火,没出撒。
刚才江鸿沉着脸跟她兴师问罪,她哪里肯承认责骂过曲清如?她原本也没责骂几句啊,不是都被那村女顶回去了吗?
可无论她怎么辩解,江鸿都不信,说他太了解她了,是个避重就轻不肯认错的。
江母委屈得很,却还是被江鸿拉去抱夏厅给曲清如道歉,没成想竟然撞见那么一幕!
江鸿比江母理智,他扭头看一眼门窗,低斥道:“你生怕别人听不到吗?顾辞寒回归侯府之前,两个女儿调换身份的事情倘若败露,江家便完了!”
江母吓得捂住嘴巴,恨道:“都是被那村女气坏了,她就是个灾祸!她是回来讨债的!老爷,你万万不可听信她的谗言!”
“你闭嘴!我适才警告的,你都忘了吗?”
江母低声抽泣,眼神倔倔的,明显不服气。
她家绾绾的夫婿,被那个村女玷污了,她怎么不恨?
江鸿气道:“你莫忘了,是顾辞寒先认错了人!她是看我使了眼色,才没有戳破,任由顾辞寒……那个的!”
江母目瞪口呆,忍不住握拳捶他心口:“老爷!你竟然不向着咱们亲自养大的绾绾,居然任由她玷污姑爷!老爷为何要拦着我,我们当时就该冲上去的!”
“你能不能清醒点?日后他携绾绾回到侯府,定会发现绾绾和曲清如长得一样,我们适才若是出声阻止,顾辞寒想起这些,便会怀疑江家!你想想他日后的权势,倘若他到时候对江家起了戒心,那我们筹谋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江母讪讪地止住泪水:“我哪里想得到那么远?”
“他适才叫侯府的大奶奶为清如,咱们若露面,是戳穿他认错了人,还是不戳穿?”
“自然是……”江母答不上来。
“顾辞寒是个聪明的,刚才认错了人,只要和别人一打听,总能察觉异常。咱们只当不知道他妻子和咱们女儿长得一样,他若提起,咱们再痛哭流涕地把绾绾认回来,他若不提,咱们便当什么都不知道,日后总有认回来的机会。无论怎么做,都万万不能让顾辞寒怀疑江家。”
江母脑子简单,已经被江鸿的话绕晕了。
她想不通那么多大道理,但他的话总是要听的。
擦干眼泪后,她嘟囔道:“我也没邀请他啊,老爷邀请他了吗?”
江鸿摇头:“他如今只是个穷秀才,我邀请他做什么?”
思忖片刻,他道:“怕是老二邀请的,他前些日子便说过在雅集上认识了一些才高八斗之人,顾辞寒当是其中之一。”
“我还是觉得委屈了绾绾。”
江鸿白她一眼:“委屈什么?不就是顾辞寒亲了曲清如一口?待会儿你去抱夏厅,好生安抚曲清如!陆世子是个混的,若是知道自己的大奶奶被旁人那个了,得掀了江府!”
江母憋屈不已,却还是点了头……
抱夏厅里,曲清如乖顺得像只小羊:“噢,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顾辞寒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曲清如的眼神依旧倔倔的,只一张嘴巴在服软:“日后不许陆祈年碰我。不过一起用膳总是可以的吧?否则他会怀疑的。”
“他很快便没空怀疑你了。”
曲清如:“嗯?”
“我会建议他找份差事做做,整日游手好闲,才会围着你转。我会建议他去军中历练,到时你激他几回,这件事便成了。”
曲清如眨眨眼,喜上眉梢:“那就太好了。”
顾辞寒又想起什么:“你很想赚银子?”
曲清如小鸡啄食般狂点头:“自然,谁会嫌银子多?”
“禹州有一批西洋人定制的瓷器,烧制好了,他们又反悔不要了。那些瓷器样式古怪,在禹州没什么人买,京城人见识过西洋货,定然会买。你若想赚银子,可以依照我的话,让高总管帮忙安排。”
这是此前派去禹州查探消息的护院,特地听从了他的吩咐,观察而来。
曲清如两眼放光,像只抓到小鱼的猫儿。
顾辞寒宠溺地帮她整理鬓边碎发:“你乖乖的,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银子可以让你赚个够。”
今年的冬季是个寒冬,倘若想发财,到时可以有许多法子从达官显贵那里挣银子。
他这段时日得抽空回一趟竹溪村,试探一下江绾的口风,他怀疑把稳婆接走的,是她。
顾家人生性懒惰,据说江绾嫁过去后一直把她当牛马使唤,她怕是比他还迫不及待地回归侯府。
顾辞寒不知道的是,他的运筹帷幄让曲清如进一步确定,他也是重生的。
江母过来时,远远便看到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蜜里调油好似新婚小夫妻。可这个前途无量的夫婿,明明是她家绾绾的。
她扭头吩咐身边唯一一个知情的嬷嬷:“想法子递个口信给绾绾,务必想法子回来见我一面。”
她可怜的绾绾,定然不知道顾辞寒和曲清如,在她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
许是江母愤恨的视线太过强烈,曲清如发现了掩在廊柱后面的她。
满心的喜悦在这一刻被暴风雪肆虐,只剩下一腔冰冷。
“寒哥哥,你真好。”曲清如垂眸,在江母看不见的角度用小指头挠了挠顾辞寒的掌心。
顾辞寒只当她在为那批西洋货开心,这张嘴平日比石头还硬,难得如此勾人。
他再度抬起她下巴,低头吻住:“再叫一声。”
“寒哥哥。”曲清如乖巧无比,甚至主动回应。
顾辞寒眸色加深,搂住她的纤腰疯狂掠夺。
江母抖如筛糠——气的,一股汹涌的怒气直往脑门冲,须臾,她两眼一黑,一脑门撞上面前的廊柱,不省人事了。
“不好了,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啊!”
顾辞寒听到喊声,依依不舍地松开曲清如:“真扫兴。”
曲清如一直侧眸盯着江母的动静,见她摔倒,淡漠地收回眸子:“嗯。”
她在为江绾鸣不平呢,竟然气成这般。
曲清如扯了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
有的人纨绔作死,父母依旧爱得深沉;有的人一出生,便被当作祸害扔去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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