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将军,能不能大胆一些
时光如梭,三日已过!
月明星稀,扬州军大营!
如今军营依托大巴山,紧邻渠江之畔!
背山面水,连绵无尽!
陆远坐于军帐,一如既往,查看各方情报!
自从益州战略开始,各方情报就已往来传递得更加频繁!
锦衣卫依旧按照既有章程,精准为先!
不过周仓,张郃等人却是稍有情报,就会直接发送!
始终保持高效,唯恐耽搁一丝战机!
张郃接受军令后,就已马不停蹄,直接查看了徐州局面!
可惜如今刘备主掌徐州,二十万大军集结广陵与下邳!
依托城池布置防御,严阵以待!
防御目的明显,正是扬州军水,陆两个方向!
至今未曾主动出击,甚至将张郃送给张飞的酒精全数倒入了长江!
防御姿态显而易见,就是坚城壁垒,以待时变!
如果扬州军攻城,那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防御部署同样有条不紊,至今未露任何破绽!
如此缜密决绝,倒让张郃起了心思,书信中多次向陆远谏言!
不如索性大军直扑,水陆并进,兵临徐州!
无论徐州二十万大军如何防御,也断然无法与他扬州铁蹄争锋!
此举只为趁着刘备弱小,直接斩草除根!
否则让刘备缓过势头,得以整顿兵马,必成将来大敌!
陆远刚给张郃回了书信,大军不宜妄动!
理由简单,益州利益未取!
此时进攻徐州,他们此处布置只会前功尽弃!
反而想要对刘备斩草除根,必然徒劳无功!
大军可以攻破徐州,但刘备绝不会为徐州死战!
只要无法封锁徐州通往青州的路线,刘备就必会在最后一刻逃之夭夭!
以刘备为人,此事无需多想!
连正准备联姻的糜夫人都可直接割舍,哪会在意轻取而来的徐州!
生死攸关,必会逃遁!
只有等徐州露出破绽,大军雷霆一击,才能断去刘备退路!
反而他们扬州军兵锋太盛,扬州也为此迅速膨胀!
鲸吞交州,平复荆州!
虽然得了偌大疆域,但大多都在荒置!
交州之地,只利用上了南海郡一隅!
荆州之地,实则也只牢牢握住了零陵郡!
大军征战所得,扬州实际只消化了十分之一!
毕竟大军南北驱驰,连得两州之地,总共也不到两月!
扬州官府按着陈群的选官规矩,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多人才管理各地!
如今他们益州在握,正是收获之时,却也只能攫取物资!
一切只因大军攻势太快,扬州为保新规执行,无法随意任命官员!
两相抉择,他鱼和熊掌都不会割舍!
扬州新规中的选官章程,实际就是科举!
只不过弃掉了无用的诗书礼仪,换成实用的算术杂学之类!
免得一任县令,连个带边角的田地面积都算不清!
实际能力,还不如后世一个村长!
这般千秋大计,他自然不会动摇!
大军围猎,他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只是徐州之地,如果不能一举铲除刘备后患!
那就不如等待破绽,先把到嘴的肉吃掉再说!
而锦衣卫消息,则正是他能尽快消化的希望!
荀彧已经进入荆州武陵郡,明日就将到达夷陵!
对于这个内政大才,他心中也多有期待!
只愿荀彧能迅速稳定荆州局面,维持益州战略施行!
扬州大军就不必始终在此威压,随时可以转战天下!
而且庞统,诸葛亮,陆逊这些小辈的迅速成长,也需荀彧从中提点!
对此他也已有计划,要跟荀彧畅谈一次!
此外内卫另有情报!
魏延藏匿扬州,本就在内卫监视之中!
这是情理之中,行伍中人的特性无从掩饰!
无论身法步姿,还是眉宇间的气质!
哪怕是因伤退伍的乔老六,平日行走都会不自觉侧身面对可疑之人,避开身前要害!
真正察觉危机,也会当机立断,拼着身中六刀,连斩六人!
何况魏延这等军中将领,更多习惯已经形成本能!
张郃回归扬州之后,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就借助内卫,直接揪出了魏延!
此刻魏延已在押赴荆州的途中,不日即将抵达!
陆远对魏延同样大有兴致,只不过并未特意交代!
如果是尚在扶风郡的法正,抑或京城司马懿,他倒愿意特意叮嘱一番,千万别弄伤了!
此外另有锦衣卫情报,公孙瓒小女即将抵达夷陵!
此事他已有定论,当下多思无益,见面一问便知!
对此也没有特意理会!
反而是曹操和孙坚相继传来的书信,让他稍稍费心!
对于曹操的嘘寒问暖,他稍稍思忖,便弃置一旁!
一如既往,没有回信!
对于孙坚的直截了当,他则认真回了一封!
正放于桌案一旁,准备和张郃的书信一并发送!
而周仓深入益州内部,同样传回了消息!
益州百姓没有世家压迫,也未经战乱兵灾劫掠!
百姓富庶,民生繁荣!
当地民风,尚滋味,好辛香!
对于白糖,细盐极为热衷!
不过真正喜好,却是麻辣口感的茱萸和花椒!
陆远看到此番情报,也不禁哑然失笑!
只当自己前半辈子的见识,算是白活了!
辣妹子之地,自然喜欢麻辣!
真正能迎合益州百姓的,实则还是辣椒!
可惜辣椒按着历史轨迹,得等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才能传遍世界!
他打造海船,自然有此心思!
只是当下大汉战乱未平,民不聊生,他还力有不逮!
不过茱萸和花椒,在南岭丛林多有产出,倒是可以满足益州百姓!
而白糖和细盐,他也可以在交州大肆生产,以此换取益州物资!
唯独其中民力所需,他得与荀彧交谈后定夺!
至于周仓关于廖化的另外请求,他则是一笑置之!
一则他对黄巾军并无反感,黄巾起义只为活命而已!
大汉百姓最为朴实,如果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绝不会造反!
二则他对廖化同样大有兴致,砍了一个好色的杜远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与魏延一样,他同样没有特意交代!
只是让廖化先在夷陵等待,到时他会另有安排!
这也是他一如既往的性子,没有那么多虚怀若谷,礼贤下士的心胸!
此事只图方便,将廖化,魏延,孙策一并安置!
如果能等到太史慈还完孔融人情,南下扬州,那就最好不过!
如果孔融那里耽搁太久,他就只能等马钧造好海船后,伺机北上青州!
此事主要为破袁绍图谋青州之局,顺手帮太史慈还下人情!
手段却也简单!
孔融一死,万事大吉!
陆远回复了周仓情报,终于拾起最后一封书信!
一时不由眉宇舒展,春风满面!
此书信来自刘焉之子刘璋,他早已看过多次!
实则是益州战略实施后,他们扬州军的第一次收获!
赵云率军威逼奉节,将刘焉入皖城治病一事告知了奉节守军!
当日刘璋就已有了动作,飞鹰传信,只为尽快与其父刘焉取得联系!
并且留下信鹰,方便随时联络!
这是他通过刘焉遥控益州,继续谋划长安的关键!
刘璋如此配合,他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刘焉以家取国的五百万石水稻!
他与刘璋为了此事,已经通过多封书信!
言明刘焉已入皖城治病,只承诺了粮食一事,来不及回益州与刘璋相见!
刘璋对于五百万石水稻,并无多余计较,只是要求确认其父安危!
当下五百万石水稻已到嘴边,随时可从岷江直下长江!
陆远对此自然欣然神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他既不可能让刘焉回来相见刘璋,也无法模仿刘焉笔迹!
刘焉的笔迹,他已经解释刘焉正在治病,无法写信!
刘焉的官印,于他而言也并非难事!
扬州军中,除了他骠骑将军的官印来自朝廷,其余人的官印都是自己所刻!
军中诸将,对于刻个益州牧的官印,早已驾轻就熟!
只是正规的朝廷行文规范,却无人会写!
哪怕徐庶,之前也就是个任性好侠的逃窜犯!
唯一看过的,还是通缉他的县衙文书!
此事宜早不宜迟,他等不及真正在朝廷中枢做过高官的蔡邕,或是深知朝廷规矩的唐瑛!
只能将主意打在一知半解的伏寿身上!
陆远放下书信,回顾身后,笑眯眯道:“水都凉了,还没洗完?”
伏寿正在沐浴,有恃无恐!
闻言当即嘴角一扬,笑嘻嘻道:“我乐意!香皂洗得舒服!将军若是有事相商,恐怕还得斟酌下我明日行程!我可不愿今日帮了将军,明日就被将军送走!”
她关注的是另外一事!
荀彧到达荆州,户部一众官员也会到来!
陆远要借机应付走诸葛亮,也会送走她!
可她已知陆远要借益州针对长安之事,此刻怎么肯走!
虽然长安之事还是模棱两可,但她也总得要陆远一个态度!
可惜陆远从不提此事,始终装着糊涂!
甚至夜间相处,那些小动作都在刻意收敛!
这也让她不禁患得患失!
这混蛋是不是不想对她负责,也不想救她爹爹!
如今这混蛋有求于她,她自然也要善加利用!
“你到了交州,与你姐姐团聚,岂不是正好?”
陆远踱步走近浴桶,挥手扯了扯美人长发,笑吟吟道:“你姐姐得知了你的去向,已经先行到交州等你了!你洗得这么干净,准备侍寝不成!”
此时于陆远而言,打发走伏寿,也是当务之急!
无论为了大军转战,还是益州计划!
他都不可能在长安事宜上节外生枝,提前做出许诺!
“你是将军……说话别这么粗鲁!”
伏寿明眸顾盼,俏脸微红:“我们夜夜如此,我才不会害羞!但你有事情求我,你就得和我好好商量!就像你对待那些乱挖龙脉的百姓一样,得讲道理!”
她说的是白天之事!
百姓们修好了秦直道,却不愿走!
这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扬州动员百姓,与官府徭役截然不同!
扬州动员百姓,全凭自愿!
而且指定工程之间,供应吃食,事后还有奖赏!
官府徭役,则是按户点名,不容百姓拒绝!
指定工程,限定工期,期间需要百姓自带吃食!
事成只算完成差遣,也毫无任何奖赏!
反而只要有所差池,则必会大刑伺候!
两相比较,百姓心中自有权衡!
对于扬州动员的工程,都是极为踊跃!
只要家中闲田还有老幼照看,青壮最愿跟着大军劳作!
之前修筑秦直道,已经修到了江畔,却又打起了渠江主意!
一下午时间,将渠江水脉绕过军营,直接引到了大巴山中!
意思显而易见,还要继续向前修路!
一直修到前方赵云驻扎的奉节城为止!
可伏寿却忽然想起了益州传言!
刘焉到此,就是为了此处的天子之气!
这般任由百姓乱挖,万一坏了此处龙脉怎么办!
可惜她让陆远出面制止,陆远却是与百姓讲起了道理!
只说着毁掉一处水脉没关系,但不能涸泽而渔!
渠江下游干涸河道里的鱼虾,可以任由百姓自取!
不过这种小江,上游还是要以网捕捞,收获才能源源不断!
一番大道理讲完,后果自然是没人理会!
不到夜里,渠江下游的所有鱼虾已被取之一空!
百姓们吃到了鱼肉,反而个个摩拳擦掌!
只等此处工程结束,就回荆州对洞庭湖下手!
倒是陆远这个一惯跋扈的混账,对此事却没再多说!
只是回了军帐骂骂咧咧几句,就彻底置之不理!
事已铸成,她一介女流,对龙脉之事也没了兴致!
重新提及,不过是想要陆远一个态度而已!
此刻见陆远依旧没有回应,忍不住玉臂一挥,带着水珠弹向陆远,娇滴滴道:“你听到没有!你对挖龙脉的百姓都能讲道理,对我也得讲道理!”
“什么龙脉,胡说八道!”
陆远心不在焉:“益州之地,从古至今也就出过一个蒋光头,在此当过几年委员长……皇帝!之后就被人赶去宝岛夷州了!”
他对百姓挖渠引水,倒是不以为意!
反正大军在此围猎,能够多深入益州几分,对他扬州铁蹄总归是好事!
消耗掉的围猎所得,也终究进了百姓肚皮,没有平白浪费!
只不过想跟百姓讲理,结果却被冷遇,难免让他颜面不光!
但他刚跟刘焉讲过颜面问题,自己岂会再明知故犯!
“光头还能当皇帝?”
伏寿一脸狐疑,却转瞬失神:“姐姐竟然连夷州都告诉你了!难怪她会为你站定立场!她想让你继承大汉历代君王的进取雄心,可她应该明白,你要建的大汉,根本不是大汉!”
陆远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什么!快点出来,先办正事!”
“我才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伏寿明眸扑闪,若无其事:“我大汉历代君主,无谓艰难,经营绣衣吏,都是为了这些故有汉土!不过我被大汉君主抛弃,才不管什么大汉遗志!无论大汉姓什么,都与我无关!”
她长身而起,微微一抖身上的水迹!
水花四溅,娇躯曼妙一览无余!
长发一甩,更是撩过了陆远脸颊!
美人出浴一瞬,风情无限!
“汉土虽大,但无一寸多余!”
陆远拂去脸上水迹,心不在焉:“此话我曾与伯圭兄说过,自然不是妄言!不过当务之急,并非大汉雄主的遗志,而是大汉百姓的生路!算了,未来之事,多说无益!”
他自然野心勃勃,只是不愿于此时虚言!
无论如何,都得先平息天下战乱!
哪怕益州民生安稳,也绝非他想要的扬州规矩!
而且随着对局势的了解,他也终于想通一事!
历史上正是公孙瓒死后,胡马南下!
虽然先后被袁绍和曹操败退,但他们对胡人的态度,却绝无公孙瓒的果决狠辣!
反而多有利用,以至于鲜卑真正入主汉土!
这才有了之后一系列事件!
“将军,公孙瓒小女就要来了,你当如何?”
伏寿擦拭娇躯,旁若无人:“你应该知道这个北平小狐狸的目的,但我却不知你的态度!不如我们和上次一样,你为我解惑,我为你书信,明日南下也好心无旁骛!”
她看似百无禁忌,只是娇躯通红,不时颤栗!
显然心头并不平静!
“什么小狐狸,快来书信!”
陆远挥手一甩长裙,掩去了娇躯风光,这才敛去眸中火热,笑吟吟道:“你天天如此,我怎么受得了!真要是哪天忍不住了,你怎么办!”
“你……你尽管说,我才不会害羞!”
伏寿粉黛娇羞,却振振有词:“你之前夜夜都要忍不住,现在还不是见我伏家危急,为天子和董卓逼迫,成了你的累赘,就准备卸磨杀驴了!”
陆远忍俊不禁:“胡说八道!什么卸磨杀驴!你是驴子吗!快过来书信,你我之间没有交易!至于公孙瓒小女,此来必因北平要事,难道我还能直接把人轰走不成!”
他挥手一揽,径自将伏寿抱到了桌案前!
推纸研磨,如同小厮一般伺候!
言笑晏晏,静等伏寿书信!
“可是……你就是在故意疏远我!”
伏寿明眸扑闪,轻咬红唇:“自从你知道北平小狐狸要来,你就不愿理我了!此事倒也正常!公孙家是贵族,公孙瓒又是幽州军侯,可以帮你牵制袁绍,于你有大用!”
陆远一怔,紧了紧怀中娇躯,并未多话!
这种破事,只会越描越黑!
“北平小狐狸要来,糜家小狐狸也要来!”
伏寿娇躯辗转,一脸愤懑:“你如今计在徐州,当然要娶糜家小狐狸!反而我一无是处,既没有家族助力,也不如姐姐博学!身份敏感,还容易被人借题发挥!你要过河拆桥也正常!”
她说着紧抿红唇,满面惆怅!
提笔蘸墨,俨然心灰意冷!
陆远眉目轻抬,断然道:“不会!”
“你不娶糜家小狐狸?”
伏寿明眸亮了一瞬,径自书写,若无其事:“看来是曹家小狐狸!如今曹操封锁虎牢关,牵制袁术,已是你最大助力!曹操逗留皖城,其意昭然若揭!你要拉拢曹操,当然不能理我!”
陆远稍稍迟疑,大手探上,缓缓轻揉,笑吟吟道:“别乱想了,我喜欢小馒头!”
他不会让曹操脱钩,也不会与曹操联手!
制定好的计划,曹操就只能是他手中刀兵!
此次没给曹操回信,就是让曹操自己滚蛋!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总得给曹操留份颜面!
否则曹操嫁女嫁不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此事我们有言在先,不是小馒头,是大雪山!”
伏寿明眸回顾,一脸娇羞:“当然,你如今炙手可热,我是什么都不重要!我伏家又无法像孙坚一样支持你,给你老卒,还让长子给你当亲兵!你当然得投桃报李,娶她小女!”
她嘀嘀咕咕,终于写完了一纸书信!
墨迹未干,就忽然忍不住一声轻哼!
不禁回身看向陆远,眸中满是嗔怨!
这个混蛋,果然是过河拆桥!
自己刚写完书信,就忽然那么用力!
只是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又不由娇躯一软!
小手捂着小腹,捉住了裙内一只大手!
心头稍稍踟蹰,一咬牙缓缓放开!
“小馒头,你啰嗦这么久,到底想问什么!”
陆远大手肆无忌惮,好整以暇:“此刻我们坦诚相见,你尽管开诚布公!不过你应该明白,诺言太重,谎话太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长安之事许诺!”
公务处理完,他也终于心中一松!
对于伏寿惺惺作态,心中所求,他自然一清二楚!
只不过益州对于长安的谋算,他是顺势而为,而非主导!
不可能节外生枝,坏了本有的益州计划!
如今只希望伏寿走前,能将此事讲清!
“我……只想问两件事!”
伏寿娇躯微颤,俏脸娇艳欲滴,羞答答道:“一则,将军之前皖城起誓,是否为真?二则,将军之前在襄阳城下承诺于我,只要有机会,就会救出爹爹,此事还作不作数?”
陆远怔了怔:“你如此做作,就只为这两件小事?”
“小事?你爹爹的事才是小事?”
伏寿俏脸通红,羞不可耐:“你所谓小事,一则是我终身大事,二则事关爹爹性命!可你这几日对我……我早都准备好了,你却什么都不敢!如果能像此刻,我又何必如此……”
她娇躯扭转,小手悄悄探下!
神色娇羞,呼吸愈发沉重!
唯有眉宇间天生妩媚,风情无限!
“我之前是等待战机……”
陆远话说一半,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看着伏寿,眸光一热:“你不怕疼了?”
“将军……”
伏寿娇羞满面,怯生生道:“我将南下,你能不能大胆一些……否则等那些小狐狸前来,你还能记得我是谁吗!”
衣袂飘飞,帐内陡然温热起来!
红烛摇曳,终于被劲风扑灭!
一声嘹亮啼哭,猛地划破夜空!
唯有细细碎语,零星寥落!
“我才不疼,一点都不疼,呃……慢点!”
“你中了我的美人计,你记得我,才能救我爹爹!”
“明日公孙瓒的小女来,你……呃!轻点,先让我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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