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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心疼的抱住他,可现在我只觉得烦,但我也是在没精力和他掰扯。

        “要回就回吧,我没意见,也没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我却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门后的贺笙他妈。

        约定婚礼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而我也因为贺笙妈妈的要求同贺笙一起回了老家。

        而爸妈因为农村路程太远便没有同我一起去,因此我心里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

        一路上我看着崎岖的山路心里越来越烦,我只知道贺笙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可实在没想到这么偏远。

        于是打开手机,联系了顾时:“我到这边之后会每隔四个小时给你发条消息,假如我去到哪里没有给你发消息,立马报警。”

        “记得打开定位。”

        “好。”

        关掉手机后我眼中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就在这时贺笙突然贴心的拿出我的水杯:“晴晴,坐车是有些辛苦,喝点水你休息一会吧。”

        我看了看还是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后意识竟慢慢有些涣散,闭眼前我只看到贺笙妈妈阴森森的笑容。

        不知我睡了多久,醒来后眼皮很沉,压根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间我像是被他们丢到了一间屋子里。

        我似乎听到有人朝我走来,下意识就装睡。

        “阿苑妈妈,你这回带回来这是真不错”

        紧接着就传来贺笙妈妈的声音:“原本我是看不上这个贱人的,就凭她也想做我们贺家的媳妇。”

        “要不是那天我在贺笙屋子里看到小贱人的生辰八字,刚好配我们的阿苑,我才不会松口同意他们的事呢?”

        另一边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那贺笙那边你怎么说?贺笙这小子对这小妮子可是动了真感情的!”

        “呸,贺笙他也敢和我提条件,领养他本来也是为了给我的阿苑续命,没能起到他该有的作用现在送阿苑一个媳妇怎么了?”

        我听着这一切只觉得毛骨悚然,只因很久之前贺笙说过,他有一个哥哥叫贺苑,只不过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夭折了。

        如果我没听错,贺笙口中的阿苑就是那个死去的贺苑,那她口中做贺苑的媳妇是什么意思?

        身旁两个人的谈话声还在继续,可我却一句都听不进去,只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商量着“阴婚”,“棺材”。

        头皮发麻之际我竟然腿抽筋了,下意识的伸了伸腿,两个人的谈话突然停了。

        隐隐约约中我能感觉到脸上喷热的气息,还有两道不断打量审视的目光。

        “你说她会不会醒?”男人试探性的问。

        贺笙妈妈不屑的开口:“怎么会,我放了三个人的量,她能不能醒都说不准。”

        “不信你看。”

        说完还狠狠的踹了我的肚子一脚,一阵剧痛袭来,但潜意识告诉我这个时候想活命就不能发出一点动静。

        我只能像具尸体一样,任她踢过来踢过去,任由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等她踢累了,才气喘吁吁的和那男人走出去,我确认他们关上门后,我才敢大口喘气,长时间的剧痛不得不让我大口呼吸。        这一刻求生的意识达到了顶峰,眼看麻药的药劲又要将我吞噬,我摸了半天没有找到我的手机强大的求生意识迫使我点开戒指上的定位系统,做完这一切后我才闭上了我的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带到了一个悬崖边,眼罩从头上被人粗暴扯下,迷迷糊糊间只看到贺笙妈妈和另外几个男人。

        她们正在往我身上贴着各种的符咒,边贴嘴里边念念有词,还有几个老头穿着道士的衣服朝着我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符咒。

        看到我醒了,贺笙妈妈忙不迭朝我跑过来:“苏晴,你可真能睡。这都要举行仪式了你才醒。”

        我看着贺笙妈妈那张笑的快要生出花的脸没忍住在心里犯恶心。

        要不是我昨晚没听见那些话,今天可能还会真心觉得她接受我了吧,可惜我都知道了。

        “结婚仪式?贺笙呢?”我故作不耐烦的喊道,我不知道顾时报警没有,但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哎呀,我们这边的习俗,新郎不用参加,况且这只是一个婚前仪式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壮汉,意识到不能硬拼,只能随机应变了,顺带看了看周围的地形。

        这边的地形处处透露着诡异,往前走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往后走就是一片树林,如果不是本地人大概是走不出这片林子的。

        眼看着贺笙妈妈笑嘻嘻的把绳子系在我的腰上,我开始思索对策。

        “苏晴,我们这边老规矩,新人结婚当天必须要下一趟崖,这样才能寓意着新生。”说完把我往悬崖边推,我看了看系在树上那条并不算紧的绳子。

        想来,崖下面的就是贺苑吧,听老人讲过,旧时候意外死亡的少年总是会为他配阴婚,为他积攒福气。

        我知道我即将被她们丢下去,看了看周围丝毫没有顾时的影子,心里头活着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强大的求生意识迫使我用我此生最快的速度将绳子从腰间解开,系在了贺笙妈妈腰上:“妈,要不你替我打打样?”

        眼看着贺笙妈妈没站稳就要掉下去,就在这是贺笙出现了,及时拉住了她。

        红红的眼眶似乎是哭了很久:“晴晴,对不起。”说完便猛的朝他妈妈跪了下去。

        “妈,求您放过晴晴吧,我不娶她了,我再去换其他的人好不好,我们……”还没等贺笙说完,他妈妈便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废物,这么几年才找到一个不说,还想让我放了她,况且能嫁给你弟弟,这是多大的福气。”

        “能让她和你弟弟配阴婚,那都是看得起她。”

        此时此刻忍无可忍的我终于按捺不住了,上去就是一个巴掌:“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配阴婚,谁给你的脸?”

        贺笙妈妈似乎没想到我会对她动手,一瞬间恼羞成怒就朝我扑了过来:“小贱人,居然敢打我,看不我不弄死你。”

        我看了看周围这几个人不屑的笑了,怕是连贺笙都忘了,我可是市跆拳道冠军,学了那么久的跆拳道,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看着扑过来的贺笙妈妈,我一个后踢腿直接被踹翻在地,从她微青的脸色以及捂着肚子喘气的频率来看,这一脚应该不轻。        旁边几人也顺势都一起冲了上来,我活动了下筋骨,直接冲上去,一个下劈,一个侧踢,一个后旋踢,不一会就都被我撂倒在地。

        还没来的及回头,下一秒我就被人一棍子打晕了。

        “小贱人,还敢打我,我打死你。”

        迷迷糊糊间身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我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不过贺笙妈妈,这人晕了,下崖这个仪式就省了吧。”

        “况且人晕了下去没有活气配阴婚不吉利,不如三天后,那是个好日子。”

        “那天阴气重,我们盖棺之后再送她下去,也不容易出什么幺蛾子。”

        贺笙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行吧,这小蹄子还挺能给我找事的。”说完又踢了一脚。

        “贺笙,妈还是没有白养你。”

        ……

        再次醒来眼前是被同样被绑着晕死过去的贺笙,我想叫醒他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被一块破布堵住了。

        但看着满脸是伤的贺笙我开始回忆我和贺笙相识的一点一滴,我们的相识顺利的像是命中注定,就好像提前安排好的一切。

        从中似乎找不到一点错处,可唯独结婚这件事,他表现得迫不及待,仿佛在赶什么进度。

        就在这时浑身是伤的贺笙醒来,吱吱呜呜仿佛在向我解释着什么,可同样的他的嘴里也被塞满了布,发不出一点声音。

        面对同样无奈急得满头大汗的贺笙,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相信他,我看不明白,索性闭上了眼睛。

        但很快我就被两三个女人带了出去,她们一把扯掉我嘴里的布,一瞬间的酸痛感让我狼狈的流出了口水。

        与此同时长时间被绑着的我脚下不稳便顺势朝着地面栽了下来。

        脸直冲冲朝地,脸上火辣辣的痛传来,让我忍不住呲了一声。

        旁边抓着我的女人嫌恶的看了看我:“他婶子,你这新媳妇也不怎么样嘛!这连路都不会走了。”

        闻声赶来的贺笙妈妈更是白了我一眼:“可不是,也真是委屈我们阿苑了。”

        “麻烦你们给她拾掇拾掇。”说完便把我交给刚才那个女人后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着满院子的布置倒不像是娶媳妇,更像是送亡人,到处都透露着诡异。

        例如院子里摆放的满满的花圈,再比如门上贴的白色挽联,还有时不时用不善的眼神打量着我的那个老头。

        这一幕幕都预示着我即将嫁给一个死人。

        我不能坐以待毙,但看着被绑住的双手,我只能静观其变。

        按她们那天说的,今天可能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理说顾时也该带着警察来了,可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我不免有些心焦。

        我被押到里屋坐着时,贺笙妈妈拿来了所谓的婚服,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大红色的嫁衣和鲜红的盖头,看着那抹红,我心里恶心的紧。

        下意识便呕了出来,帮我上妆的那个女人见我吐了,便十分嫌恶的给了我一巴掌。

        “啧啧啧,原来城里人也没什么讲究的,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了。”

        看我不屑的扭过了头又往我身边狠狠啐了一口:“呸,假清高,看你过了今晚还怎么清高?”        说完又十分用力的捏住我的下巴,粗暴的用她们那不知道过期了多少年的干粉往我脸上扑。

        我无暇顾及脸上的疼痛,因为她刚才提到,今晚过后我可能就要被配阴婚。

        看着门外越来越忙碌的人群,我心里那份不安也越来越严重。

        心里估摸着算算时间顾时也该到了,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不免让我有点慌。

        眼看着脸上的妆要完成了,伴随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喇叭声渐起,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

        那天尚且可以拼一拼,可现在看着被绑的死死的手,我不禁开始掉眼泪。

        眼泪鼻涕把弄好的妆面弄得乱七八糟,负责给我化妆的女人又给了我一巴掌。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可眼下压根无暇顾及疼痛,我只能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我突然想到贺笙妈妈说我的生辰八字。

        我突然想起来大一刚开学时贺笙作为上一届的学长在门口帮新生登记,只记得那天他在记到我出生日期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以为那是一见钟情的讯号,我好像什么都懂了,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盯上我了。

        我开始破口大骂:“贺笙,你个王八蛋,说什么有了那张生辰八字你妈就能接受我。”

        “原来是想把我骗回来克你妈,你明明知道我的八字句不好,容易克夫家。”

        “你说你不介意,原来是为了报复你妈啊,怪不得,快不得你离开前就背着我开始转移自己的财产和户口。”

        “原来,你打的如意算盘是这样啊……”

        我还想继续喊,可下一秒贺笙妈妈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一把粗暴的捏着我的脸:“小贱人,你老实说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扭过头挣脱了贺笙妈妈的手用哭腔喊到:“我们结婚,难道贺笙没有给你看过我的身份信息吗?”

        “我的生日上面都有写,我以为您知道呢!”

        “原来……原来贺笙喝醉后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装作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子很快避开了贺笙妈妈的视线。

        结果贺笙妈妈果然注意到了立马追问:“他说什么?”

        我装作扭扭捏捏的样子不肯说,却再次被贺笙妈妈甩了一个耳光:“小贱人,我劝你最好识趣。”

        我装作被吓到的样子,抽泣着说道:“贺笙他说,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能让贺苑消失,也一定能让你们消失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探寻着贺笙妈妈的神情,我知道她信了。

        她像是经受了什么大的打击一样,突然瘫坐了下去,神情一下子又变得特别坚定:“看住她!”朝旁边的人交代完后,她趔趔趄趄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门外被叫停的喇叭声,突然感觉到一丝松懈,是什么时候猜到这一切的呢?

        大概是刚来那晚我听到贺笙妈妈说给我下了三个人份量的药我不会醒的时候。

        可那天的量只让我晕乎乎,却绝对不至于让我神志不清,所以说贺笙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况且他知道顾时给我的定位手表,手机被拿走了,手表却没有被拿走,他是故意的。

        他想干什么?他想让警察找到这里?        后面又听到贺笙妈妈说贺笙是为了给贺苑续命领养回来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相恋多年的贺笙一无所知,他成熟谦逊,处事有原则,无微不至的细心都是我对他心动的地方。

        可仔细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在我面前才做出这幅样子,前些年我养的猫从楼上摔死,我急急忙忙回家的时候贺笙也是红着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可那天在悬崖边的他一般无二,也许我本来就看错他了,因为他眼里不是悲悯,而是大仇得报后的悲痛。

        我突然记起大学假期,我和贺笙出去爬山,碰到一个类似于那天悬崖的地方,贺笙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当晚就开始发烧,说些胡话,说什么不要怪他,我当时只当是他碰到脏东西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可我在那天看到悬崖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甚至于最后敲晕我的人也是他。

        他下了很大一盘局,他的猎物从来就不是我,而是全部踩踏过他尊严的人。

        我听着院子外面贺笙妈妈愤怒的嘶吼,以及为自己辩解的贺笙我突然觉得想笑。

        贺笙,你想拿我的命换你的自由是嘛,那你自然也得经受你该受得惩罚。

        院子里的棍棒声此起彼伏,我听着院子里贺笙不时的惨叫,心里止不住的疼。

        明明是惊艳过我的白衣少年,曾一度在我的生命中闪闪发光。

        可到头来,却发现我并未了解他分毫,如果给我们重新来过得机会,你会后悔吗?

        也许会吧,但我不会了。

        随着我认命的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外警笛声响,一大批警察破门而入。

        身旁抓着我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捡起了一把刀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将我带到了院子里面。

        “要死一起死,反正我的命是不值钱,只不过她的命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对,你们要敢动我们,我们立马把她杀了。”贺笙妈妈急忙补充道,说完还嫌不够。

        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又朝里紧了紧,很快我的脖子上就渗出了一道血痕。

        不争气的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了出来,看着双方久久僵持不下,我开始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撞到在地,同时感觉到脸上被溅上了温热的液体,睁开眼睛发现是贺笙。

        他用自己的肩膀撞开了我脖子上的刀,与此同时那把刀已经严严实实的嵌在了他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警察控制住了,急急忙忙赶来的顾时一把把我揽进怀里,解开绑着我手的绳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我已经没有太多精力了,搂紧顾时的脖子让他带我走。

        我被顾时抱着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一身西装浑身鲜血的贺笙时,他朝着我笑了笑,一如当年那样温柔到极致的笑意。

        我听到他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啊,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贺笙。

        上车的时候顾时问我要不要再看看,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被带到医院的时候,我透过病房的玻璃,我似乎看到了门外医生不断的叹惜以及顾时不断的哀求。

        我看了看插着各种仪器的手无奈的苦笑,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手废了。

        在医院的这段时候顾时和妈妈申请照顾我,妈妈同意了。

        可是我不想,因为我明白我的手已经好不了了我不止一次的赶他走,用难听的词骂他。        可他前脚红着眼眶出门,后脚又拿着我最爱的蛋糕进来。

        我似乎好像习惯了顾时的存在,最后一次手术的时候,我在手术室前告诉顾时:“最后一次!”

        “好!”

        手术期间,我无暇顾及他们在我手上的动作,脑海里全是顾时一次次送我进手术室的场景。

        但无一例外,每次都是笑嘻嘻的送我进去,又一脸惆怅的接我出来。

        可这次不同,他哭着送我进来的,因为我们都明白,我的手臂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这是最后一次手术了。

        如果还不好,我就是个废物了。

        可是顾时,我要是不好,我怎么配的起你呢?

        顾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在我心里了。

        醒来的时候,我的病床前围了一圈,可见我睁眼最激动的还是顾时,他甚至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而我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后。

        紧紧的抱住了顾时,一定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愿。

        疗养结束后,我收到了贺笙的消息,他说在咖啡厅等我。

        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能明白他的苦痛,却绝不会原谅他将一切带给我。

        当初从村子里被救出来的时候,全市的新闻都炸了。

        因为那个小村庄借寿和配阴婚之风盛行,近几年来多次拐卖人口,涉及多起命案。

        被抓获时全村二十七口人全部认罪伏法,他们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而贺笙被拘留了十五天后被当做受害人放了出来。

        原来贺笙也是被非法拐卖到那个村子里给贺苑借寿的,从小就睡在猪棚里面。

        不给饭吃,不让读书,就为了让他早死然后把寿命续给贺苑。

        他一切的一切都得为了贺苑而让步,在他七岁那年,他带心智和身体原本就不好的贺苑去了悬崖。

        原本他没打算推下去,只是想吓唬吓唬,却没想到贺苑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他急忙跑回家躺在猪棚那里,假装在那待了一天,等贺苑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算命的说,一定要找到贺苑发烧变傻那天出生的女孩子配阴婚,才可以给贺苑积攒福气。

        而原本被买来借寿的贺笙也被当做贺苑,有了睡屋子的权利,而他的一切也开始被贺笙妈妈控制。

        送他出来读书也只是为了找到那天生日的女孩。

        而他在见到我生日的那一天起就盯上了我,不只是因为我就是符合那个生日的女孩子,更多的是他觉得我一定可以帮我摆脱那个村庄。

        回来后我看完了当时酒店经理发给我的视频,我不忍心看下去的后半段居然全是贺笙和贺笙妈妈密谋如何带我回去的画面。

        包括贺笙喝酒一切都在她们的密谋之中而已。

        原来一开始贺笙没告诉他妈我的生日,怪不得她不同意,后面又飞快变了脸。

        我突然觉得可悲,我第一眼爱上的人居然会算计我算计到这个地步。

        只因为他觉得我一定可以帮他摆脱那个村庄,就想方设法做了好大一盘局。

        先是我,其次是我爸,最后是那个村庄的所有人,不得不说他赢了,可与此同时他也输了。

        我不否认他受到的一切伤害,但也不会原谅他带给我的一切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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