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两年的变化

　　当我听见方琳说她刚刚为我哭时，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不过也仅仅只是有那么一点激动罢了，这点激动很快就被此时心里的其他烦恼所掩盖。

　　我爸生死未卜，小兰还在龙家受苦，冰清玉洁虽然和我并不是太熟，可她们也是我爸的忠实追随者，与我爸的感情也很深厚。我爸曾经对我说过，这两姐妹他并没把她们当下人，在人前或许对她们不是那么客气，实际上他心里一直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儿女一般来对待。

　　我爸甚至还对我说过，如果他不在我身边，让我要对冰清玉洁好一点，不要把她们当下人。至于我爸为什么会对她们那么好，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要有机会出去，我就算舍命也要把她们两姐妹和小兰一起救出来。

　　当然，此时此刻我想得最多的还是我爸和陈烨的安危。

　　以前龙倩一直是我的主心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有她在，我觉得心里就很安稳。而这一年多来，自从与我爸相认之后，我爸和陈烨一直是我的主心骨。只要他们好好的，不鼓掌我出了再大的事情，我心里也很安稳，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救我的。

　　就像我这二十天以来，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希望我爸和陈烨那天早上能平安逃走。

　　而当我听见方琳说我爸可能已经遇害之后，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与此同时，我也彻底绝望了。

　　正当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听见方琳在大声叫我：“秦云，秦云……你没事吧，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你说什么了？”我问。也是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

　　“我是问你，你和我们大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的吗？”方琳问。

　　“没事……”我缓缓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不可否认，我心里还是一直都忘不了她。我是对她死心了，不过死心和忘记却是两码事。

　　“喔……”方琳轻轻“喔”了一声：“秦云，一会儿我和我们大小姐就要回江南了。等，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你要多吃点饭，乐观一点，你看你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我听我哥说看守所里面也能用钱买东西吃，我刚刚给你存了两千块钱，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些钱过来，你在里面多买点好吃的。”

　　方琳的话让我很无语。看守所里的确可以用钱买点好吃的，但所谓的好吃的无非也就是一些稍微好点的菜而已。

　　不过她对我的关心，还是让我很感动。我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让她自己多保重。

　　方琳一脸同情地走了，或许是很同情我现在的处境，又或许是因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的确很瘦。因为我这二十天来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每次吃饭也没吃多少。吃不下，睡不好，不瘦才怪。

　　后来的几个月，方琳的确如约每个月都会打两千块钱给我。这钱寄到我所在的看守所后，会自动转到我账上，然后我们可以在监仓直接买内部销售的一些东西，也可以给自己加餐，买点其他有营养的荤食。

　　我是四个月后在法院开庭接受审判的。我一直都不认罪，事实上，他们能掌握的证据也的确很少。控告我的证据主要有三项，一是龙天笑之死，他们控告我是主犯龙啸风的帮凶。二是，孙家三少爷的死，控告我是杀人凶手。三是方家的方瑾之死。

　　三个罪名，指证我的证人是有不少，不过都是龙家、方家、孙家的人。可真正确凿的证据却很少。

　　其实，按理说，如果警察真要好好查的话，应该不止那么一点证据。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最终法官裁定的是，孙家少爷和方家少爷的谋杀罪名因证据不充分没有成立。不过龙天笑之死，却把我当成了龙啸风的同案犯，给我判了三年。

　　判决书下来之后，我心都凉了，后来没几天就被从看守所转去别的正规监狱服刑。

　　后来的两年多时间，再也没有人来看过我。

　　在此期间，除了方琳，我和外界的人全部失去了联系。

　　方琳每个月都会写封信给我，告诉我很多外面的事情。并且每个月也都会一如既往地寄钱给我。不过开始半年她每个月寄的都是两千块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千五，再后来又变成了一千，五百。

　　就这样，她每个月五百一直坚持寄到我出狱的那一个月。

　　我在信里问过她好几次，为什么钱越来越少，是不是她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叫她以后别再寄钱给我，我说我在里面用不着什么钱，她以前给我的钱我一直攒着没用。

　　可方琳却很任性，她还是每个月坚持给我寄钱。不过她在心里倒是给我解释了一下，她说她现在和她哥一起投资做了一点小生意，刚刚起步钱有点周转不过来，不过也不差那五百块钱。等过几个月就给我多寄点钱过来。

　　除此之外，她写信说的最多的是，她在外面过的很好，说龙姐也过得很好，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她每次写信都只报喜不报忧，心里说的全是好的，没有一件是差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假装全部相信。

　　在这两年多时间，从她给我写的信来看，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她告诉我说，我判刑后没多久，四大家族发生了很多事情。

　　龙家、岳家、孙家、方家，这四家人从龙家开始，岳家第二，孙家第三，方家第四。四个家族接二连三的出事。外界传言这几个家族都是相继在一夜之间被人血洗，虽然每个家族的伤亡都很大，不过那些施暴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们每次都会死几个人。

　　据说血洗龙家的时候，是十三人，血洗岳家的时候，只有九人了。到岳家出事时，据说只有五人。最后轮到方家时，只剩下了三人。并且这三人最终还有一人逃掉。不过尽管去方家的时候，只有三人，可这三人还是在重重包围下，杀了方悠权。

　　当我收到方琳这封信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在滴血。

　　我不用想都知道这十三个人是谁。

　　同时我心里也很清楚，他们一定是在帮我爸和我报仇。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十三位叔叔几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方琳在另外一封信里还告诉我说，方悠权死后，方家出了很多事情，不过她说让我不要为龙姐担心，因为龙姐在方悠权死后没多久就坐上了方家龙头的宝座。他是方家现在名副其实的大姐大。

　　说真的，如果硬要说我在监狱的两年半收到过什么好消息的话，那么，这应该是唯一的好消息。

　　虽然我判的是三年，可减了半年刑，所以我两年半之后就释放了。确切地说，我在监狱只呆了两年零一个月。因为在去监狱之前，我在看守所呆的几个月也是算在里面的。

　　本来我释放的这天，我以为方琳会来接我，只可惜，她并没有。

　　这天上午，当我从监狱那“高耸入云”的大铁门走出去时，没看见可爱的方琳在门口等我，我心里是很失望的。

　　虽然此时正值夏天，艳阳高照，可我的心情还是和在监狱里面一样阴暗，不适。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爽。

　　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时间与方琳建立的友谊太深厚了，心里对她来接我的期待感太强烈了，所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被关了整整两年，一直渴望快点恢复自由重获新生。可此时此刻，我又突然有些彷徨无措。

　　其实我心里早已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而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方琳来接我，我请她好好吃一顿，把这两年她寄给我的钱加倍还给她。

　　其实她寄给我的钱我是真的一分都没用。并且这两年我在里面认识了很多兄弟、朋友，他们在我前面出去之后，也会每个月给我寄钱。我的多余开支用的基本上都是他们的钱，并且还节约出来很多钱。

　　见方琳没来接我，我在监狱门口站了好半天才缓步朝监狱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

　　我没想到的是，正当我快要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一辆警车从我身后与我几乎擦肩而过，紧接着，一个急刹停在了我身前。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警官。

　　她穿着短袖警服，肩章是一杠一星。那警服似乎很合身，把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非常迷人。

　　开始我还没怎么注意她的脸，因为她戴着一个墨镜，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朝她身上转移过去了。

　　就在我盯着她的身材看时，这位女警官突然冷声说了一句：“那么几年没见，怎么还是那么色迷迷的？”

　　一听见这声音，我一下愣住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这位女警官的脸，看了足有十多秒钟。

　　估计是她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把脸上的墨镜拿掉：“看够了没有，我今晚还得赶回去，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感叹这两年多的时间，的确变化挺大的。

　　实际上，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俏脸，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抱抱她，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过，我还是缓缓地问了一句：“黄小丫，你怎么也能当警察？”

　　没错，眼前的人正是那个我已经很久没见的黄小丫。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大学毕业有一年多了。不过我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当警察。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当警察？”黄小丫横了我一眼。

　　“你以前在学校可是女流-氓。”我随口说了一句。

　　“你……”黄小丫被我气得不轻。不过她似乎并没打算和我计较什么，只见她瞪了我一眼：“没时间和你耍嘴皮子，上车吧！”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我一脸狐疑地跟着她坐上了副驾驶位。

　　“方琳说她工作忙，没时间，是她打电话叫我帮忙来接你的。”黄小丫道。

　　听见黄小丫那么一说，我很感动。原来她是没时间才没来接我，不过虽然她没时间，可还是找了一个熟人来接我，并且还是个警察，能做到这一步，她也算是尽力了。

　　于是我也没有多想，急忙问了黄小丫一句：“方琳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干嘛？”

　　“我也不清楚……”黄小丫摇了摇头，开着车调头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已经两年没看见她了，最后次见她还是你出事后没多久，她来找我说让我叫玉婷姐帮忙找找你爸，让你爸救你出去……”

　　黄小丫扭头看了看我：“我的确叫玉婷姐帮忙找过你爸，但一直了无音讯，对不起……”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反正我自己已经出来了，我慢慢去找吧！对了，你有我小兰姐的消息吗？”

　　“没有……”黄小丫摇了摇头：“自从你出事之后，一直没见过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和方琳都一起求龙倩去龙家救小兰，可龙倩一直不肯答应。她变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龙姐了，她也不再是龙倩了，而是方倩。据说她现在在江南名气很大，说方倩可能还没几个人认识，但一说到小龙女江南女巫，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南女巫？”我一声惊呼。我怎么都没想到龙倩会有这么一个绰号。

　　“哼……”黄小丫嘴角一撇：“江南女巫是她现在的绰号，不过当着她的面没人敢这么称呼她。据说几岁的小孩儿都知道江南女巫，小孩儿哭的时候，大人一说江南女巫来了，就能起到止哭的作用。”

　　“哼哼，江南女巫，江南女巫……”我喃喃道：“她现在是有多无情？”

　　“哼……”黄小丫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有什么打算，想回东陵看看吗？”

　　“你还住在东陵？”我问。

　　“不住在东陵还能去哪里，再说了，你也知道，以我的读书成绩，靠自己的本事能靠上公务员吗？”黄小丫得意一笑：“是玉婷姐的爷爷帮我找关系了，我才能穿上这身衣服。如果你想回东陵，就和我一起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你想去哪里，我送送你。毕竟这是方琳那死丫头给我交代的任务，我可不敢打折扣。”

　　“算了，去东陵吧，我也好顺便去看看我妈！”我缓缓地道。

　　虽然我是在G市被抓的，不过我服刑的地方不在G市。

　　G市我是肯定要回去的，因为小兰的下落我必须要弄清楚，如果她和冰清玉洁已经死了，那我一定会马上给她们报仇。如果她们没死，或许我还会先去找一下我爸，再想报仇的事情。

　　毕竟面对四大家族这样的对手，报仇不是一蹴而就的，虽然我的复仇计划已经准备两年了，可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先选择把我爸的下落查个水落石出。

　　“那行，那就去东陵吧！”黄小丫笑了笑。

　　至此以后，她基本上就没怎么和我说过话。

　　我能看出，之前她说龙倩变了，实际上她自己也变了，而且变化还很大。

　　虽然她表面上对我还不错，其实那是因为她变得比以前世故了，比以前圆滑了，比以前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因为我看出她现在比以前更加看不起我了，只是她没直说而已。

　　这也难怪，以前我们地位差不多的时候，她就看不起我，更何况她现在是警察，而我在几十分钟前却还是个劳改犯。她能对我笑笑，能掩饰好她内心对我的鄙夷，这就已经对我是一种极大的尊重了。

　　事实上，我也不能一味地去说别人的变化。因为这两年多来我自己的变化也很大。

　　我变得比以前冷静了，自我感觉比以前也睿智了，最大的外在表现就是，我比以前的话少了。相比以前，我更喜欢用脑袋去思考问题，而不是去用嘴巴去询问答案。

　　事实证明，其实很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如果想知道的答案，只要自己多动动脑筋，就能把答案找到，根本就不需要去问别人。

　　看出了黄小丫对我的态度之后，我也没自讨没趣的再主动找她说过一句话。

　　后来一路去东陵，一直都是她开车。期间在高速服务区休息了几次，我们当天傍晚就到了东陵。

　　在东陵一下高速，我就和黄小丫分开了。

　　她礼貌上地说请我去吃饭，我拒绝了。

　　明明现在都已经不是同一路人了，就算一起去吃饭，也会很尴尬，我们又何必都去勉强自己。

　　我在东陵并没有逗留，跟着黄小丫回来，我不过是为了搭一下她的顺风车，加上她是警察，我担心龙家人知道我出狱时间，会在去其他地方的路上对我动手。

　　结果表明，我们一路来到东陵时，一直没发现有人跟踪我们。所以我一到东陵就与黄小丫分开了。

在分开的时候，我叫她把方琳的手机号给我一下，她却话说，方琳是写信告诉她的，她也没有方琳的手机号。

　　我也没有多想，便与她告辞了。

　　后来我连夜包了一辆车，径直朝我秦妈的坟地赶去。

　　当我赶到我秦妈坟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当时，我秦妈坟前正坐着两名男子。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的身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高的瘦得像猴子，矮的胖的像个大冬瓜。

　　他们两个听见我的脚步声后，一看见我马上站起来飞奔到我跟前。

　　高的与我拥抱了一下，说：“云哥，你终于出来了，我和胖子早就等不及了。”

　　那个胖冬瓜则是一脸激动地说：“云哥，我和泼猴把妹纸都给你安排好了，就等你回来，一听说你减刑要提前释放了，我和泼猴可高兴坏了……”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想要的不是你说的那种妹纸！”我冷声说了一句。

　　“嘿嘿，嘿嘿……”胖子一阵讪笑，赶紧低下了头。

　　而那个瘦高个却马上说了一句：“云哥，你叫我们找的那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目前还只找到一个女人……”

　　“谁？”我缓缓地问了一句。

　　虽然此刻我心里很激动，不过现在的我已经能控制自己情绪了。我可以做到别人煽我耳光我还能对别人笑着说，打得很爽，希望再来一下。别人对我脸上撒尿，我还能笑着叫别人再来一泡。不过，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多侮辱我一下，那样我动起手来才会更加痛快。

　　　　“是那个叫方琳的姑娘，不过，不过……”瘦高个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她挺好的，挺好的……”

　　“有什么就直说……”我冷声说了一句。

　　瘦高个看了看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说：“还是你自己去看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马上问她：“她在哪里？”

　　“就在这个省的省城。”瘦高个说。

　　“带我去见见她……”

　　当天晚上七点，我和那两人来到了省城的一家酒吧对面的巷子口。瘦高个说，方琳每晚都会在这里出现。

　　当时虽然天还没黑，可进出酒吧的人很多，只不过方琳迟迟没有出现。

　　当我们等到八点多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美女。

　　只见她踩着一辆三轮车慢慢地停在了电影院门口。然后从车上下来，也是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腿似乎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她一下车就开始搬三轮车上的东西，有小桌子，小凳子，三轮车上还有煤气罐之类的。东西全都搬下来后，她还在三轮车旁边立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琳子酸辣粉。

　　远远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那一刻，我心里都在滴血。

　　摸了摸我兜里揣着的两万多块钱现金，也是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寄给我的钱会越来越少。同时也是此时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接我。

　　之后的两个小时时间，我就那么站在酒吧对面的巷子口远远地看着她做生意。

　　好几次想对她冲过去，我都忍住了。

　　尽管我看见她叫卖酸辣粉的样子还是像以前那么乐观，可爱，可我还是怕我这么直接过去，会伤了她的自尊。

　　直到几个酒吧的保安突然冲过去把她的小摊砸的稀烂，要抬走她的三轮车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主要是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那几个保安把三轮车还给她时的样子，实在太凄惨了，太可怜了……

　　当我带着我那两个在监狱认识的一高一矮的兄弟朝她冲过去的时候，她还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只见她抱着其中一名保安的大腿哭喊着：“大哥，求求你把我的车还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在你们这里卖了……”

　　“哼哼，卖……你再敢来这里卖东西，我就把你抓去卖了。我们警告过你多少次了，说了这里不让摆地摊卖东西，这都是你自找的……”其中一名保安大声骂道：“妈的，给你脸不要脸……”

　　那个保安说完一巴掌朝她脸上煽了过去，我想出手已然来不及了，因为此时我正在马路中间，于是我只好大声吼了一句：“住手！”

　　那个酒吧保安的一巴掌停在半空中没有煽下去，与此同时，另外几个保安和方琳，以及周围围观的众人全都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我没有搭理其他人的眼神，只是径直跑到那个保安跟前，把一脸震惊地方琳从地上扶起来。

　　我把她扶起来后，先是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才缓缓地道：“你在信里对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方琳突然惊慌失措地推开我，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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