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凡事都有代价
我心底也忍不住好笑，胡灵素真是牙尖嘴利，挖苦人的一把好手。岳芝虎遭遇土匪截杀，最终困在石头千年。非他所愿嘛！谁想在石头上困一千年。
岳芝虎闻言，干咳了一声：“那个……我就是稍稍用点修辞手法，表明这种歹毒手法，非常罕见而已。贫道困顿顽石之中千年，自然有很多东西没有办法见过。贫道以后说话，肯定多加注意。”
胡灵素笑着说：“你这道士，还真是一板一眼。都重回人间，多开点玩笑，那样就不会太苦。你啊，还不知何日能够超脱。得学会游戏人间。”
岳芝虎一愣，对着胡灵素拱手一拜，说道：“多谢赐教。”
蛊师能听到岳芝虎的声音，却因为全身被定住，无法动弹，眼神颇为惊慌，极力想扭动脑袋，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
“什么是嫁金蚕？”我皱着眉头追问。
金蚕蛊！
我听过，是苗疆蛊虫之中最厉害的一种。毒性极强，饲养方法也非常神秘。传言，中之毒素，必死无疑！
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嫁金蚕”。事关蛊术之中的细节内容，我也无法完全知晓。
蛊师听到这三个字，明显一慌。
方素素也不由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取了三张符纸，又操控一部分阴气，让方素素、李雨菲和聂峰三人，能够听到岳芝虎的声音。
也省得我转述。
“你们也不要害怕，就当声音是从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可千万别发癫狂叫。”我嘱咐他们三人。
李雨菲擦去额头的汗水，说道：“小陈先生，在您地盘。我一点都不会害怕。”
岳芝虎说道：“金蚕蛊一旦养成，对其许愿，可以将他人家中的钱财搬回来，还可以改变运道运势，将好命之人的运道接为自己用。自然也能让人的容貌变美。”
“世人传言，金蚕蛊毒性强，中之全身化成血水，片刻之间就会死亡。这些都是夸张手法。我见过厉害的金蚕蛊，也是七天后才把人折磨死。医者，也有对应的解蛊的方法，并非无药可医。”
听到这番话，我心中咯噔一下。聂峰大哥属于“华盖之命”，算是命格很好的一类人，只是暂时处于低谷。可一旦遇到时机，自然会一遇风云便成龙。
难怪，金蚕蛊找上聂峰就是要借走聂峰的运道运势？
方素素脸色惨白，显然知晓自己中了蛊毒，但是听到有药可解，又长舒一口气。
李雨菲半分惊喜，半分好奇看着四周，终究是道行太浅，发现不了岳芝虎。
她最后看着聂峰，说道：“聂大哥。虽然我的道行不高，但亦能看出你的运道不错。凶蛊看上你，是要窃取你的命运。”
聂峰一脸苦笑，说道：“我有什么好运道！从小是孤儿，漂泊无依，在孤儿院长大，也没有读什么书。靠卖力气过日子。也就是咬牙活着而已。若不是小陈先生，我说不定早就死掉。我，不过一个苦命人而已。”
岳芝虎看向聂峰，虽不想参与人间的因果，却也忍不住说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聂峰听到这番话，眼中多了一层光芒，一双拳头下意识握紧，似乎暗暗下定了决心。
“金蚕蛊如此厉害，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我问道。
任何东西暗中都有筹码。通过蛊术这种邪门手段，得到的东西，肯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岳芝虎点点头说：“没错。有人养金蚕窃取钱财，每日必须用上好的燃香和贡品祭拜金蚕。贪得无厌的话，给金蚕的酬劳就会越来越大。今日不劳而获一千块，明日就想不劳而获一万块。金蚕也就看不上燃香和贡品。人乃万物灵长，人的寿命、阳气和魂魄，就是最好的贡品。最后就要用这三样东西，供奉金蚕。一个人的还不够，可能要用一家人的命去供奉金蚕。”
欲壑难填，以金蚕窃取金钱，最终肯定不会有好果子。
“而用金蚕换取他人的运势，也要付出同等代价。往后得到一大半，甚至全部，都要还给金蚕。”
“用金蚕来改变容貌，同样也要付出代价。”
岳芝虎语重心长地说。
我感慨不已，看了一眼方素素，不知道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从她的神情来看，肯定也受了不少罪。
“方姐姐已经够美了，为何还要把金蚕蛊带回家，为何还要对这种邪物许愿啊？”李雨菲自言自语，显然百思不得其解。
方素素低着头，苦笑一声，却没有回答。
我说道：“一路听下来，我大概明白‘嫁金蚕’的意思了。就是把金蚕蛊嫁出去。等到别人得到金蚕，由他人承受这个代价。”
这里的“嫁”，不是“嫁接”，就是“嫁出去”的意思，与嫁女儿是一个意思。
岳芝虎点点头，说道：“没错。养蛊人家，发现金蚕蛊越来越无法满足无法掌控，又或者只想享福不想付出报酬！就想办法准备一些‘嫁妆’，把金蚕嫁出去。”
李雨菲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应该嫁出去？总不会有人上门定亲，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过去吧？”
岳芝虎说：“第一种方法，用一个漂亮的木盒子，装着金蚕蛊，里面放着钱财，以黄金最好，显得嫁妆丰厚。在半夜时分，将木盒子丢在十字路口。有贪财之人被木盒子吸引，捡起来之后，打开一看发现是黄金，心中生出贪婪之心，带回家，金蚕就跟着回家。这样金蚕蛊就算嫁出去了。”
李雨菲惊得张开，都能放一个鸡蛋了，说：“还可以这样！”
岳芝虎接着说：“第二种方法，将它精心包装，送给有需要的人。比如，放在家中，连同楼房一起送给别人。比如，用改变你的容貌这种借口，送给他人。嫁出去的金蚕泼出去的水，从此以后就和原先养蛊人家没有关系。”
方素素右手抓着衣袖，用力抓住，快把衣服抓破了，眼神闪过一丝怨毒，说道：“我真傻。我真特么是个大傻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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