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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顾南栖番外


看着完颜御越来越冷峻的脸,谢央眉头轻为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我扒下你裤子是无心之举,再者,我现在沐浴的时候你不也闯进来来了么?做人,得大度,别那么喜欢计较。”

闻言,完颜御一口气就这样生生的憋在了胸口,就连胸腔都隐隐作痛起来,偏偏,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只能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看着温泉中慵懒的仿佛没有什么可引起她注意的人。

“谢央,你找死!|

闻言,谢央这才有瞥了一眼完颜御,以前,若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或许还会防备一下,可经过了昨夜,她反而不怕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谢央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就这样盲目的认为这,相信着自己。

“王子殿下,我要起来了,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么?”谢央一改方才慵懒的模样,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半眯着一双眼睛大量着完颜御。

对上谢央那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神色,完颜御不由的一阵窝火,这该死的女人,还能不能在无耻一点,身为女人,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完颜御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寝殿,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住,冷峻的眉峰紧紧皱起。

他是去找那个无耻女人算账的,现在,帐还没有算,都还没有教训她,他居然就出来了,他完颜御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思及此,完颜御冷哼一声又重新折了回来。

重新踏进屋子,当落定的瞬间,完颜御身子一僵,被蛊惑到了。

温泉边,她随意的站着,微湿的发丝荣顺的扑散在背部,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

嫩滑的玉颈之下,两抹酥胸如凝脂白玉,半掩半遮,明明是女尊国的女子,却没有女尊国女子一般彪悍的身材。

素腰一裹竟是不盈一握,飘摇的薄衣,一双修长的秀腿就那么欲遮还露的裸着,水润而又匀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了的原因,似乎还微微反射着莹润的光泽。

这样的装束,不妩媚,也不精致,反而透着一种淡然的随。

只是这么看着,完颜御竟然觉得好看。

察觉到自己想了什么,完颜御神情蓦然一变,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可比被她扒了裤子还要吓人。

就这样,明明是来算账的人,连人家的面都没有再次见到便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那仓女从匆忙的模样,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赶一样。

而谢央,则是优哉游哉的擦着潮湿的发丝,丝毫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诱人的模样被去而复返发完颜御看了去。

弄好一切,谢央找来一间好看的外套披上,刚刚坐下拿起一本书要看,就见眼前闪过一抹影子,抬眸,就见赤红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谢央,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半天硬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看着赤红的模样,谢央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的书疑惑的看着赤红,“有什么事?”

闻言,赤红“砰”的医生跪在了地上,发出医生清脆的响声,“求女君去看看齿钰。”

赤红一脸的畏惧,把头埋得低低的,她知道自己此举是犯了女君的大忌了,只是,她们实在不忍心看着钰儿出事。

自从哪天召唤钰儿之后,他回去便发了好大一场火,之后便病了,不管太医开了什么药,他都是一概不吃,在这样病下去的花,可能就药石五灵了。

“赤钰怎么了?”谢央皱眉问了一句,以那个人的性子,本身就不适合做暗卫,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别人呢?

没想到谢央真的会管暗卫的死活,赤红面上闪过一抹浓郁的受宠若惊,急忙说道:“赤钰不知怎么的就生病了,可不管我们怎么劝都不吃药,现在已经昏迷了,药也喂不进去,求女君救救赤钰。”

“真是胡闹!”谢央把书重重的仍在桌上,起身,连忙起身朝着赤钰住的地方走去。

推开门走进去,屋子昏昏暗暗的,赤白和赤墨焦急的站在床前,见谢央进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意外,“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属下玩忽职守请女君降罪!”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谢央无波无澜道:“无妨,起来吧。”说着,便来到赤钰的床前大量着他。

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此时正一脸脆弱的躺在床上,往日里泛着红晕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干裂的厉害,谢央不由得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让他连药都不吃了。

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看了一会谢央忽然道:“药给我。”

闻言,赤白上前一步,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女君,喂不进去,我们试过了。”

谢央皱着眉头,在三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床榻之上“熟睡”的人,轻哼出声,“他很快就没事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说完,谢央便抬脚走了出去。

谢央刚走,躺在床上的赤钰突然坐了起来。

她果然不关心自己。

谢央回到寝殿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松了脚步,她没有忘记,此时,里面昏迷的宫初月正躺在里面呢。

走进里屋,谢央来到床前,站在宫初月的床侧,这才看清楚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倾泻而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甚至显得有些憔悴,好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即便是在睡梦中,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一抹彷徨,一向不喜欢皱眉的他居然会在睡梦中将眉头紧紧地皱起。

谢央看的出神,心里一直在冒着问号,他如今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么?是她让他这么累的么?

谢央心底莫名的涌上一种心疼,驱使她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熟睡之中男人的脸颊。

“女君。”

谢央手指刚刚触碰到宫初月脸颊的时候,手突然被他握住,接着,不等谢央回神,宫初月就着拉住谢央的那只手猛地一拽便讲谢央拽进怀里。

“谢央想要我了么?”

谢央囧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头扭向一边,见此,宫初月桃花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抹不悦,伸手,抬起谢央的下颚,让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贴近谢央的脸,跟她四目相对……妖媚的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蛊惑,如若看不见底的深渊,伸手不见五指。

而不知何时开始,他心里眼里就都是她。

或许是当他拉住她时那深情的一抱,也或许是带他出宫,给他买好吃的糖葫芦,他不知道什么喜欢上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当他被太后责罚,被侍卫侮辱的时候,她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不但没有一句的责罚,也没有因此厌弃他,反而心疼的将他拥入怀中,她就这样,以一种勇猛的,让他措不及防的,霸气的姿势,狠狠的摔进他的心里,让他一颗心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狂跳。

那种感情来得太迅猛,太激烈了……似乎酝酿了很久,又似乎压抑了很久,然后在得以见天日的那一瞬,将他打得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而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却不曾再碰自己一下,以前他最怕最烦的事,如今,竟然成了一种奢望么?

宫初月的整个思维都错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唯一只明白一点,他不能没有她,不能让她像对待他一样的对待别人。

“谢央!别逼我!”

宫初月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痛意,像是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困兽紧紧的盯着身下的谢央,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就连抓住谢央的那只手都不由自主的收紧,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最终,他终于缓缓得提起眼皮,看进谢央的黑眸之中……

对上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散发着一股以往不同的狂傲与霸道,谢央不解的皱了皱眉,“宫初月?”谢央有些担心。

越是认识这个男人,她就觉得他不像一开始展现在她面前的那般无害,可是她,依然没有讨厌他的感觉。

一声“宫初月”温和的如同三月春风,宫初月瞳孔一缩,心里忽然下了一个决心,他想要她,虽然这是部分尊卑,是足以被杀头的罪责,但是,他想赌一次,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即便死了,他想,她心中也会记得他的吧!

见宫初月一脸深思的看着自己,脸上,居然还出现了英勇就义的模样,谢央更是不解,挣脱出的一只手使劲推了推宫初月的细腰,“宫初月,起来,别闹了。”

“谢央,对你而言,我……”宫初月看着谢央,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痛意,快的连让人捕捉不到。

“不重要吗?”

谢央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吃饭吧。”

谢央吃了桌子上的菜,偶尔夹点宫初月喜欢的菜放他碗里,而对面,宫初月碗里的饭菜则是没有动过一点。

宫初月双手放在着桌面上,一手则是撑着脸,一张妖媚的脸庞如同春晓之花,脸上的笑容从一大早开始便没有消散过,此时,那双璀璨的桃花眼正满含笑意的盯着正在吃饭的谢央。

受不了那明目张胆视线,谢央放下碗筷,有些无奈的看着宫初月,“宫初月,看着我就饱了么?”

“嗯。桃花眼微微一闪,嘴角立即勾出一抹极致的笑意,眼里羞涩一闪而过。

“快吃饭,吃完饭就去歇息。”

“嗯!”咬着筷子,宫初月红唇往上翘起,接着,在谢央一脸莫名其妙的中把碗放下,袅袅起身,“谢央晚上早点回来。”说着,便风情万种的朝着里屋走去。

谢央:他果真还是误会了!

用完膳,谢央便去了前殿和大臣们商量了国事,出来后,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谢央忽然想到醉香楼里的玄珃,那个人,不知道自己走后没有好好吃饭。

谢央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多管别人的闲事,只是……

“谢央”毕竟对不起他再先,若不是她听信小人谗言灭了他整个村子,屠了他的父亲,那他,也不会有后来这些悲惨的事情。

摇了摇头,谢央又往冷宫走去,那是通外狗洞的必经之路,暗里说,作为一个女君,想要出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百里青和那个所谓的父后都很不喜欢她出宫,所以,她也只能往那里去。

去到冷宫狗洞的时候,谢央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慕以寒百般无聊的挡在狗洞口,整个人蔫蔫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偶尔还叹级声气。

谢央眉头不解的皱了皱,这个只知道吃的人,也会有烦心事么?

“你在这干什么?”谢央走了过去,站在慕以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到。

见到谢央,慕以寒眼里立即闪过一抹欣喜,乃至整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慕以寒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要出宫去么?”

看着眼前笑的有些狗腿的人,谢央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她记得,这个人一直以来不都是很怕她的么?他在这里,是再等她么?

“你什么在这的?”问着,谢央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你看看你,把自己浑身弄的脏兮兮的。”

“我,我在等你。”慕以寒脸颊上染上一抹绯色,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处飘移的看了几眼。

“身为贵君,哪能想出宫就出宫呢?你看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快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说着,谢央便绕过慕以寒,往狗洞那里走去。

慕以寒站在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委屈的看着谢央,他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真的对他好,亏他还在这里等了那么多天,她却还嫌弃自己浑身脏兮兮的。

感觉到身后那幽怨的视线,谢央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慕以寒,“快回去洗洗睡一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不用说,谢央也知道,以这个吃货的性子,在这里等着无非是嘴馋了,对他而言,只要别人给他好吃的,那那个人在他眼里就是好人……

这么单纯的人,要是被人拐了不知道会有多容易。

“真的?”一改方才的闷闷不乐,慕以寒眼里立即迸发出一道光芒,接着,不等谢央说话,转头,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住处跑去,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怕谢央会反悔一般。

谢央摇了摇头,弯腰,再次从这个钻过无数次的狗洞钻了出去。

谢央是白天去醉香楼的,白天的醉香楼跟上次一样很安静,谢央先去玄珃的房间,却被告知,他去了后院。

当谢央去到后院的时候,只见一个雪白的身影在翻转着,手中是一把的长剑挥舞着,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只是,他的动作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急切,反倒自己乱了方寸,只一眼便让人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绽。

嘴角微微一勾,谢央扯下衣服的一角蒙上面庞,接着,顺手这段一侧的树枝,眼神一凌,立即迎面而上。

玄珃整个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急切的练剑,想让自己的武功无懈可击,想要早日让那个仇人死于自己的剑下,好安爹爹在天之灵。

正当玄珃练的越来越凌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还不及考虑,玄珃立即持剑迎上,他自认自己的武功已经不错了,再加上最近几日的拼命练习,他想,他一定可以杀了那个女人的。

可是,此刻,他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打败了。

谢央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玄铁宝剑,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噙着不屑一顾的孤傲,宛如生来的王者,嘴角边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就你这样的,还想杀我!真是痴人说梦!”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玄珃眼里立即蒙上一片杀意,一脚踢起地上的剑,剑走偏锋,婉若游龙,朝着谢央便刺了过来,暗处,赤白早已做好万一女君不敌便攻出去的准备。

任谁都看得出,女君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而眼前这个银发男子,内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急于报仇所以才乱了方寸,以至于漏洞百出。

谢央冷佞的看着玄珃,在他刺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歪,避过了他自认为致命的一剑,手中的树枝?然探出,一柄枯树在谢央手里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竟然玄珃的玄铁宝剑也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被打中手腕落败了。

看着遭受打一身颓废的玄珃,谢央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的道:“玄珃,看见了么?我就是只用一跟脆弱的树枝也能让你毫无招架之力,所以,你到现在还认为能杀得了我么?”

“你知道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么?”

“是怒,是恨,若你随时背负着这两样东西,我告诉你,它只会成为你的累赘,它就如同枷锁,控制了你的心,也阻碍了你的步伐,你武功明明不错,可你却工于求成,乃至使自己一招一式错漏百出,真正的勇士,不是盲目的刺杀,而是用心在战斗的,你连最基本的心都没有带进战斗,你还想怎么取胜!怎么杀我!”

谢央负手而立,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娟狂的看着别处,气质高蹈出尘,如蓝田暖玉,叫人见之倾心,闻之凝神。

闻言,玄珃不屑的轻哼一声,微抬眉梢,眉冷目寒,若山岳临渊,在深不见底中乍起一片清霜,就那么愤恨地瞅着谢央,吐出几个清冷的字节,“只会投机取巧算什么本事?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闻言,谢央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好啊,我等着你来杀我,那么,在杀我之前你是不是得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一瞬间,谢央又恢复了往日哪里淡然而谈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随身携带的锦帕,在玄珃惊诧厌恶的眼神下一把抢过他的手,利落的给他包扎上。

她在就发现他手心的伤了,也明白他是何等迫切的想要杀自己,以至于练剑练到起泡,直到血肉模糊一片也没有管。

察觉到谢央的动作,玄珃皱了皱眉,冷着一张脸便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谢央紧紧的握住。

利落的打上一个结,谢央道:“不是要杀我么?难道你想还没杀我就把自己累死!”

玄珃怔怔的站在原地,就连谢央什么走的也不知道。

在刚刚那一场毫无转圜的残败中,再到他毫不留情又深刻无比的批判中,他被剖析的彻彻底底!

那个女人,她以为她那样他就会放过她么?

不会的,这辈子,下辈子,这个世上,有她没他,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杀了她!

“玄公子……”

打扮的甚是招摇的老鸨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玄珃却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他没有忘记,当初是谁把他绑来这里,还给他下药,让他……

似是想到什么,玄珃脸色一变,接着,很是烦闷的吼道:“何事?”

花枝招展的老鸨丝毫没有在意玄珃的态度,反而笑嘻嘻道:“公子啊,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你一个男子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恰好,我有一处房屋,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什么的都很不错,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去那里住下吧。”

闻言,玄珃眉宇轻轻一闪,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会有那么好心?

似乎看懂玄珃眼里的怀疑,老鸨立即拿出钥匙塞到玄珃的手里,“走走走,公子,我叫人送你过去。”

……

茶楼里,窗户边上,一女子临窗而坐,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

气若幽兰,夹杂着一份淡雅之气,三千青丝仅用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黛眉轻点,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浑身散发着股兰草幽甜的香气,清秀而不失丝丝妩媚。

此时,她一手轻佻着端着茶盏,一双妙目正在街道上随意的看着,当是这样一份慵懒的模样便叫人望而难忘。

看着繁华的京都,谢央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这里快半年之久了,她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小心——”

平静而欢乐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谢央抬眸看去,只见一个小男孩蹲在路中央,而前面,一匹马狂奔而来,而马背上的女子,明明看见了路中央的小男孩,却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依旧起码狂奔,而善良的百姓,也只能出声提醒一下。

谢央放下杯子,刚要起身,便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冲了出来,而此时,却是来不及在跑,他只得张开双臂,将懵懵懂懂的小男孩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在怀里。

谢央皱了皱眉,看向那马背上的女子,满身的娇纵之气,浑身上下穿金戴银,天子脚下还能如此猖狂的人,必定是哪个大臣之家的纨绔之女。

眼见那马蹄就要踏上那白衣男子,来不及多想,谢央迅速出手,闪电般向前冲去,迎着狂奔而来的马匹,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是迅猛地击上马匹的脑袋,手肘处带着劲风狠狠地撞在上面,径直就将骏马从半空打得嘶鸣一声翻腾而起。

而后,谢央迅速转身,一把抱起那小男孩,一把拽住白衣男子将之拽到安全的地方,这才看向狼狈倒在地上的纨绔女子。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拦本小姐的路,你不要命了?”地上的女子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狠戾的看着谢央,“你想死是不是?”

闻言,谢央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泛出一抹冷佞的笑意……

“刷”一声刺破空气的响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摔倒加尖叫的声音。

刘庆思满脸冷汗的看着刺在胯下的匕首,硬生生的惊出了一声冷汗,那匕首若是在进那么一份,那么,她就彻底的玩完了,以后,在也享受不了美男了。

想要骂回去,却在对上谢央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时,把到口的话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你等着,老娘要你好看。”

谢央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暗自出神,看来,得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京都了。

“谢……小姐……你?”

听见白衣男子说话,谢央转过了身子,那白衣男子却在看见她的瞬间,平静的眼底闪过一抹错愕。

“你没事吧?”谢央秉持着量好的风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和煦暖意的笑容,拿捏到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过于讨好,也不会觉得猥琐,淡然的,如同睡莲。

那白衣男子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谢央,好一会之后才说道:“小姐长得跟在下的妻主好像。”

闻言,谢央无所谓的笑了笑,“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很正常的事。”说着,谢央打量了他一眼,对于他,谢央只想说一句话,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人有相似么?”白衣男子低头喃喃了一句,对着谢央微微行了一礼,“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多谢小姐今日相救。”

谢央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碍事,小事而已。”

说完,谢央便抬脚朝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了过去,声音清脆,“老板,给我来二十串冰糖葫芦,包成两份。”

“诶,好叻,小姐今日也是为你家夫郎买的么?”

谢央勾了勾嘴角,没有否认。

身后,一袭白衣的韩韵千淡然的看着这一幕,好一会之后才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来,真的只是相似呢。”

别说他那个所谓的妻主没那么好的身手,她就是有也不会如这人这般救人的,更何况,这人一身气质大气从容,犹如一把隐藏锋芒的利剑,周身更是萦绕着一股难言的贵气,悠然自得,当凭这点,便是他那个所谓的妻主没有的,也有不起。

“扶沉,我们回去吧。”

“是,公子。”身后一个满身活泼的小侍走了上来,“殿下,你以后千万别这么莽撞了,要是伤到了哪里,你让扶沉一个人该怎么办?”

闻言,韩韵千面上依旧无波,唇角微微扯出一股弧度,“我这不是没事么?”

“殿下啊,要是有事就来不及了,以后真的不能莽撞了。”

黄昏了,一主一仆和谐的走着,在小侍唧唧喳喳的啰嗦下慢慢走远。

谢央回来的时候,刚刚从狗洞里钻出来,就见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在洞口张望着,衣服也早已换了一身,在看见谢央的时候,慕以寒双眼立即迸发出一道光芒,二话不说急急忙忙的就冲了过来。

谢央有些受宠若惊的被他扶了起来,慕以寒没有看谢央,而是无意识的拉起她的两只手,眼睛在谢央身上四处扫了一眼,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好久的冰糖葫芦,一把丢下谢央的手,一张脸一瞬间的便垮了下来,一张脸带着风雨欲来之势,就连眼眶也微微湿润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恼怒的响起,“你骗人!”

谢央好笑的看着他那样子,真搞不懂,这人明明就是个孩子,居然也能嫁人。

无奈的摇了摇头,谢央从怀里拿出一份冰糖葫芦递给他,“给!”

慕以寒呆呆的看着谢央手里的冰糖葫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眨了几下,“给我的?”

“不要么?”说着,谢央便想收回来,然而,手还没动,便被他一把抢走护在怀里,一双大眼还防备的看了谢央好几眼。

被他那样子弄得有些无语,谢央无奈的摇了摇头,吃货的世界,她真的不太懂,“好了,走吧。”

一颗苍天大树上,完颜御慵懒的躺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双眸子不由自主的跟随着谢央,半晌,直到谢央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他才冷哼一声,吐掉了口中的枯草。

一个女子,居然这样哄着一个男人,也不觉得别扭,真是玩物丧志!

谢央回到寝宫的时候,见宫初月正坐在床上发呆,明显是刚起来的模样,被子盖着腹部一下,一件里衣也被睡的零零散散,一半歪歪扭扭的披在肩上,一半则是直接滑落了下来,露出莹白如梦似幻的肌肤。

上面还有着点点暧昧的痕迹,正是昨夜疯狂时所留下的。

“宫初月!”

“嗯……”

谢央才开口叫了一声,原本还一脸茫然坐在床上的男人一个飞奔便跑了过来,直直的将谢央撞出几步,才狠狠的稳住身子。

伸手拉起他的衣服,谢央道:“也不怕着凉了,怎么穿这么少?”

宫初月双手环在谢央腰间,穿着薄薄的里衣蹭了蹭谢央,“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着他那没安全感的语气,谢央心里微微一动,看得出来,他还没有从替身那件事中走出来,但是,对于那件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也解释不了。

“诺,你喜欢吃的。”把怀中的另一份冰糖葫芦递到他面前。

宫初月微微从谢央怀里退出些许,却没有如同慕以寒一般见到自己喜欢的食物便来抢,宫初月一双妖媚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谢央手里的冰糖葫芦,妖媚的眼睛里正酝酿着谢央所看不懂的情绪。

见他眼睛有些微红,谢央愣了一下,“怎么,不想吃么?”

“不,不是!”宫初月摇了摇头,拿过谢央怀里的冰糖葫芦打开,小小的咬下一口,心里却是五味陈杂,她对他越好,他就越发的害怕,怕这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好,都是假的。

“女君,韩贵君宫中来人,说是请女君过去一趟。”

正当谢央想说什么的时候,殿外,传来小侍恭敬的声音。

闻言,谢央皱了皱眉,她险些忘记了,如今,这宫中还有一位同样遣不得的贵君,好像是部落女帝的哥哥,韩韵千。

“知道了。”谢央低低的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眼满是心事的怪异,谢央叹息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韩韵千所在的宅院在皇宫西苑的一个角落,当谢央从远处缓缓踱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那方宅院里面有些昏暗的灯光,看来是在等着她了。

挥退了身旁点着灯笼领路的男侍,谢央自己一个人阴暗的小路上走了几步,就来到了韩韵千所在的宅院前面,立刻有侍从恭敬的过来,领着谢央往里面走去。

穿过了一个门庭,绕过了一个长廊,楼漠白就来到了宅院的内里面,一股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谢央不禁好奇的私下看了看,这是一片花圃,但是里面种植的并不是鲜花,而是一些中草药。

看来,这位贵君还是一位精通药理之人呢!

“女君,贵君在里面等着女君呢。”侍从们恭敬的把谢央带到一处房门前,轻声开口,谢央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当人踏入到房间里的同一刻,一道清澈如泉的声音响起。

“女君!”

谢央微微一怔,这声音……怎么在哪听过?挥手把门关上谢央就看到了内室里正站着一抹白,白衣?白衣公子!

谢央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前的这位韩贵君,正噙着一抹淡笑看着谢央,那张纯净如仙的面孔让谢央心里打起了大鼓。

怪不得说自己和他的妻主很像,怪不得,分明就是一个人!而她,竟然没认出这个贵君来,这……该怎么圆!

转念一想,谢央又稍稍平复了一点,这原来的谢央那么薄幸,如此这般,认不出自己的贵君也……应该……也不是说不通吧?

“女君怎么了?这么看着臣侍,是臣侍脸上有什么东西么?”韩韵千走了过来,一身白衣在晕黄的灯光下彷如是涂了一层油彩,周身罩上了一层朦胧,让谢央看的有些恍惚。

“没,你叫我来什么事?”谢央双眸看向别处,不与他对视。

韩韵千一脸温润的看着谢央,狭长静如一潭死水的眸子眯了眯,“女君,臣侍今天出宫了。”说着,韩韵千拿起桌上的瓷壶,拿出一个精巧的酒杯,把里面的茶慢慢的倒了出来,再放到谢央的面前,至始至终,面上都是一派温润。

“放肆!没有允许谁准你私自出宫了。”其实,谢央心里并没有真正的责怪于他,可他突然把自己就这么叫来,不就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么?如果她在很淡定的说什么没事,你去吧之类的话,他不是更加的怀疑了。

不过也是,一个人再怎么荒唐,怎么可能连自己的贵君都不认识,他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看着谢央愠怒的模样,韩韵千并没有露出任何惧怕的表情,就连神色也是始终如一,俊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疏离的笑,微微抿了抿嘴角,挑眉看了眼谢央,“女君不是说过,只要臣侍想出去,什么时候出宫都可以的么?”

谢央一愣,是原来的谢央允许的么?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话的真假,谢央抬眸看了眼对面一脸温润的韩韵千,对上那双坦坦荡荡的清澈眼睛,谢央心里微微紧绷,眼前这个一身飘逸的男子仿佛用一种可以穿透人心的目光来看她,谢央隐隐有种感觉,她快被识破了。

“……咳!是么?我年纪大了,有点健忘。”谢央含糊的说了一句,掩饰尴尬的拿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就听到了韩韵千低沉的笑声。

“臣侍记得,女君是不喝药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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