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护短
王家设宴,宋宁馨一大早就和迟宴一起过去祝贺,他们过来的比较早,来到的时候客人都还没有上门,进了门,把贺礼送上,迟宴就被分去了男宾的地方,宋宁馨则是在王家仆人的带领之下去了女宾会客点。
这次设宴的地方和上次给宁辰状元宴设宴的地方一样,都是在王家的园子当中,连男女席位分隔都是和上次的一样。
宋宁馨原本以为过来的够早,不过她来到的时候就看到王慧元已经过来了。
“姨母,您来的好早。”
“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今日大舅妈肯定是准备的妥妥当当,您就只要过来做客就行了。”宋宁馨挑挑眉,已经看出今日宴会准备的相当的充分。
其实说起来,按照辈分王慧元应该坐到别处去的,不过她的身份其实也算是挺尴尬的,毕竟像是她这样没有夫家的女子在京城非常少,就算有也没有几个像王慧元这样出来抛头露面的,一般的人躲在家里都来不及,又或者家族将人送进家庙,永不见天日,哪里像是王慧元这样的自由不说,还能融入进上流圈子里面。
不过就算是王慧元已经融入了进去,但在这样的场合里面,她还是不方便和那些贵妇过于热络的。
“姨母是不是很羡慕?如果姨母羡慕也可以给表弟办一场?”
“不需要,这些不过都是外在的风光,真要是想出风头,等哪日他给我挣一个浩命回来,我一定大办。”
“我相信姨母一定能心想事成的。”这两年王耀明明显懂事了不少,宋宁馨虽然没有和王耀明有太多的接触,但她和大哥也是在通信的,有好几次大哥都夸赞王耀明,说他虽然聪慧不足,却足够努力。
而她记得苏先生曾说过一句话,聪明的人如果不努力只能风光一时,但人生需要的是长久的努力和付出。
就在宋宁馨和王慧元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就见孙氏带着王恬和王芳两姐妹一起过来了。
宋宁馨连忙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二舅母,两位表妹安好。”
“宁馨表姐。”王恬和王芳见到宋宁馨连忙亲热的拉住了宋宁馨的手。
孙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合,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涉足京城的社交圈,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的陌生,虽然有两姐妹的陪同,但还是很忐忑。
“大姐,我这手都不知道摆哪里好?”孙氏一声苦笑。
“不要担心,这不是有我们吗?”王慧元拉着孙氏的手,给了孙氏一些勇气。“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京城的贵妇,也不需要全部都认识,毕竟你刚刚来,如果是重要的,需要记住的人家,我会提醒你的。”
王慧元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孙氏去认人头了。
因为这次王家两姐妹的未婚夫婿都取得了好成绩,所以王慧元带着孙氏去认识人的时候,一群贵妇都是对孙氏客客气气的。
现在的王家算的上鼎盛,女儿嫁的人家门当户对不说,丈夫都是有出息要入朝为官的,而放眼整个京城,像是王家姐妹这样嫁过去就能当官太太的毕竟还是少数,一般都是靠着家族封荫。
加上王家现在嫡子又考中,且名次不低,而王家的外甥宁辰又是皇上比较看重。所以王家长房这脉没有人敢小窥了去。
当然有人的地方也有纷争,也有一些贵妇在男人那边找不到攻击王家的地方,就拿孙氏说事,说她上不得台面,虽然年纪小,却是和离过的,有些刻薄的又说她一女侍二夫云云之类。
“那些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嘴巴臭。见不得别人好。”等回到座位上,王慧元安慰孙氏,这种被人暗地里说事,除了自己能看开一些,别人也帮不了什么,就算是圆滑如王慧元,刚刚和离回来的时候,也被京城一些看不惯她的贵妇用很难听的话攻击,何况是孙氏这样的了。
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纷争,加上王叔通的两个女儿嫁的又不错,所以让人嫉妒也是难免。
“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些人要说便说吧,我过我的,又不是为了她们过活。”孙氏不卑不亢的态度引得了不少京城贵妇的好感,觉得她比王叔通之前的妻子云氏性格好太多了,要是云氏遇上这样的事情,总是会掐几下。
表面上看孙氏好像是比较吃亏,实则孙氏初来乍到要是真的去和人掐一下,那得罪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钟湘枼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来到之前几个说孙氏坏话的人面前:“几位夫人,可是我王家招待不周?”
“没有,你们王家招待的自然周到。”那几人见到是钟湘枼自然不会拂了钟湘枼的脸面。只是也不明白钟湘枼现在出来做什么?
“既然我王家招待周到,那你们为什么说我王家人的坏话?朝中可是有规定女子和离之后不得改嫁?既然朝中都没有这样的规定你们刚刚那番言论依据又是从何而来?”
“我们说的自然是女德。”那位贵妇或许怎么都没有想到钟湘枼居然会出来给孙氏出头,这时候男宾客那边也已经关注到了女宾这边的不对劲,纷纷的伸长了脖子看往这边。
而一些贵妇更是窃窃私语。
她们知道以前云氏和钟氏并不对付,倒是没有想到钟氏居然会帮着现在这个孙氏说话。
“女德?如果我没有记错,女德是前朝皇后所书,你把前朝皇后的言论放在本朝,你这食的是本朝的俸禄还是前朝的俸禄?”
钟湘枼一番话下来,那位贵妇已经是冷汗连连。因为谁都知道女人要遵守女德,却没有人在乎过女德是出自哪里?现在被钟湘枼赤果果的说出来,确实让这些人都招架不住了。
“你这个疯子,疯子。我看你也别办什么宴席了。”贵妇还是心有不甘的喊了这么一句,就要愤怒的拂袖而去。
“我办宴席于你何干?我让你过来看不起人说三道四了吗?”钟湘枼一点脸面都不顾的就和对方开撕,不过那妇人经过刚才钟湘枼高调的一番话,自是不敢回嘴,有些狼狈的快速离开。
不管是什么场合,这涉及到前朝的言论那都是非常敏感的。虽然前朝皇后写了一本规范女子行为的书,但偏偏大陈皇帝出了名的不拘小节。有传开国皇后在嫁给皇帝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当然这些也只是传言,谁也不敢去证实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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