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至法精进

暗中的蓄力，虽是各怀鬼胎，但却为了求生，求得修行道路中，那一抹亮彩，得以和不得以中，为之而为。

云辰明白，对方如此，定是有恃无恐，因此他早做准备，全身的力量，宣泄到突破口，即将爆发。

与云辰隔岸相对的蓝色云辰，目光炯视，望着云辰原封不动，留下一丝疑虑后，着手准备着计划。

只见巨掌和海水漩涡，在其预料之中，化为强大的膨胀力量，砰的一下，轰开四面，炸裂尘寰，绝步天宇一般，一阵摇晃，汪洋似乎要倾斜，天地仿佛被斗转，一切如此的突然。

突如其来的变故，云辰稳稳的保持平衡，不被其左右行动，暗自尝试了一下自身的灵活性，冷静的望着蓝色云辰。

“你还是托大了！”说完，蓝色云辰动了，并且无比快速的身影，带出一连串的残影。

云辰双目一凝，瞳孔一缩，感到极大的危机，就此展开。

只见蓝色云辰，竟然闯过了风暴的中心，从海面显化，像似与海水融为一体，此刻突显狰狞，显露他的杀招。

云辰大骇之下，一枪戳向蓝色云辰。

对方早有预料，转身贴着血染，直接临近云辰的身前，两者几乎碰在一起，面对面不足三寸。

“去死吧！”蓝色云辰，显露着獠牙，奸诈一笑：“远古的力量，展现吧！”

“不好……”云辰想要转身，可却发现，周围已被海水充盈，形成数条巨大的水龙，在蓝色云辰，与之相斗之际，悄无声息的缠绕双脚，让自身无法逃离。

蓝色云辰，奸计得逞，终于露出狂傲不羁的面容，狰狞的面容下，这无比强大的力量，展示了冰山全部，这不是无限庞大，也并非不断增长和包容，而是类似于包容，却超乎了包容的范畴，这是反复！

一种力量，若能反复利用，不会中断，那将如何恐怖，不用言语，光是想象，就已经超乎常理。这样一来，虽然类似于无限，不断能包容其它力量的吞噬，可实则乃为自身的延续，有着不灭生机的延展。

云辰的身躯，想要转身，想要闪避，可却被双脚限制，被水龙捆绑着，除非断去双足。

“滚开！”惊骇下，云辰愈发冷静，红色长发，如鲜血滴落，那深邃的红色眼珠，迸射出震慑万物的夺目光辉，让修士不敢直视，一双修长的手，凝聚着一股戾气，这戾气之中，蕴含了瓦解的奥妙。

“来吧！”

几乎是怒吼着发出，戾气成形，化为了一只混沌凶兽，猛地爆发，带动浓郁的怨气，呼啸狂奔，直击蓝色云辰散发的力量。

两股力量，转眼间，便已经撞到一起，另一处，那股爆炸开来的震荡力量，浩荡的接触了云辰的周身，而那蓝色云辰，潜入海内，竟逃之夭夭。

现在，云辰要面对的，可是两股力量，并且就算用上古真谛，压制对方的力量，可双脚束缚，行动不便，那先前一场的暴风雨，足以他大吃一壶闷伤。

“认命吧！”海内，传出蓝色云辰沉闷的话语，如巨兽断言，言之凿凿。

云辰岂会甘心，看着混沌凶兽与那股力量对抗，望着冲洗而来的爆发性力量，望了眼脚上的水龙，不由怒吼一声：“破！”

他何时被如此摆弄，自是不情愿继续，远古极限的力量，覆盖了上古极限的力量，无垠地增长，数把青蓝色交织的屠刀，霍地一下，对着脚上的水龙，斩下关键数刀。

咻咻……

云辰速度极快，脚上的青轮，不知幻化出多少双，叠加在一起，爆发出惊人的速度，背后虚实相生的羽翼，遮天蔽日，带着他冲出险境。

轰！

海水泛滥汹涌，从那种心，轰出万丈水浪，像是汪洋的中心被掏空，呈现个圆形的镂空，周围的海水，汩汩的流落深处，听不到一丝回音。

如此场景，到让云辰惊了一身冷汗，险些被算计，真是危急万分。

“啧啧，不错呦！”蓝色云辰，带着调侃的声音，传出响声。

云辰怒目而视，看着拿着自己打趣的蓝色云辰，他的目光散漫，漫不经心，甚至懒惰的站着，手无一物，简直不像是对战，而是要诙谐的侮辱云辰。

“怎么，还不认输，还不束手？”蓝色云辰，懒散的说道。

云辰冷冷一哼，对之不言，手底下见真章，虽然是以往其他修士对他的方式，但在此刻，换成了他对其他修士的方式！

血染一声巨响，六块青色物质爆发，一柄大锤显化，青色屠刀耸立，神女站在背后，窈窕倩影，珊珊向前。

这一切，早就准备好，刻不容缓，体内无限的灵力，供他有如此底气。

“好足的底气呀！”蓝色云辰也不多废话，直接甩出一道印记，飘飘然。

动若虎豹捕食，双手对着海面，轻轻一抓，吸扯起无尽的海水，但在瞬息，裹成一个圆形水球，包住那一道印记。

这一些，当着云辰的面，快速展开，似乎不怕云辰看穿端倪。

云辰轻轻挥手，顺势开展所有准备。

先是神女跨出，倾倒众生，而后屠刀斩落，毁灭一切阻碍，紧接着六块青色物质，汇聚到一处，若陨石从天而降，直冲蓝色云辰身前，至于最后，弑天锤娴熟的舞动，刹那间，举天鼎地，锤柄延伸数丈，锤头砸向蓝色云辰。

蓝色云辰，没有开口的机会，望着神女的到来，本能的一怔，可眼中的笑意，依旧不减，不管是陷入神女迷惑的原因，还是本来就有，但云辰认定自己的成功！

果如其所料，几声巨大的轰鸣，海水泛滥，冲向天际，蓝色云辰在其上涌之际，顷刻灰飞烟灭，化成了一滩海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可还有一样东西，一直存在，它慢悠悠的飘荡，竟穿过了神女的步伐，透过了屠刀的斩灭，躲开了弑天锤的砸击，临近了云辰的身前。

云辰来不及观看蓝色云辰化成的海水，大袖一挥，想要破开这一团水球。

袖里出风，灵力依附在里面，浩浩而来，无匹的力量，瞬间发出，可水球却如陀螺旋转，那些抽打它的力量，成为了帮凶，助涨嚣张的气焰。

“现在，明白了吧？”蓝色云辰，竟由海水，重新凝聚，化为不死的代表。

云辰大惊之中，顾不上蓝色云辰的出现，想要避开水球的进攻，灭道诀施展，虚实相生的羽翼，再度出现，带着他飘过海面，远离水球。

“疾！”蓝色云辰，双手结印，施展特殊的手法，汇聚阴暗的光束，照射寰宇，投向云辰背后的羽翼。

云辰猝不及防，猛地一颤，感受到背后的阴暗光束，击碎了一只羽翼。

“还没结束！”不给云辰喘气的机会，蓝色云辰，再度结印，又一道阴暗的光束，破空而来，击穿另一只羽翼。

咔嚓一下，一对羽翼就此完结，只留下一双锋锐的风龙之爪，但在现在，似乎没多少用途。

“不管了！”云辰不顾一切的转身，灵力扩散到手上，那风龙之爪，愈发璀璨耀眼，连根空气的摩擦，也有丝丝响动。

一爪之下，五道强硬的爪风，凭空击出，刹那间，对上了尾随而来的水球。

水球再度一转，竟连爪风也缓解，化为自身的力量，这种特性，像是代表不灭，似乎云辰如何强大，只要不超出某种极限，水球便永远不会被消灭。

“这力量……”云辰疑惑着，但内心打定主意，想要以身试探！

“你，去死吧！”射出两道阴暗光束，蓝色云辰并未停止行动，左右开弓，幻化出一把镶嵌着龙纹的大弓，以腿为先，抵住弓身，双手张开弓弦，单脚立于海面，大喝一声：“陨落一击！”

周围的海水，如同被吸引的动物，躁动不安，霎时间，竟然四处涌来，汇聚到大弓的弓弦，形成一根犀利的海水之箭，箭头不是展露锋芒，反而平面光滑，像是一面镜子。

“砰！”

弓弦紧缩，大弓从满月形，成为了半月形，恢复原状的瞬间，大弓消失，唯有那一箭，直接穿破了空间，似乎无处不在，没有云辰任何机会，径自的出现在其身前，化为不破的牢笼，由箭头分散，形成圆形水球，包裹云辰周身，并且咻的一下，缩小空间，只容一人占据。

“你想干什么？”云辰狐疑的目光，望着蓝色云辰，愈发觉得，眼前的生灵，似乎有些像小人，步步暗算，并且笑容阴阴的，让修士感到悚然。

“灭了你！”说完，蓝色云辰一掌按下，加速那宽容一切，不怕任何攻击的水球行进速度。

快到不可思议，缓慢的水球，砸入困住云辰的水球内部，而后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里面绽放了夺目的光华，铺天盖地的涌出万般伟力，像是有些重蹈覆辙，不断自我毁灭，却又自我新生，太过于诡诈。

云辰的腹部，正是水球砸入的地方，彻底燃起，那种的疼痛感，把生死危机感也覆盖，像被虫蚁寸寸蚕食，没有一步致死的危机，算不上是有危机感。

可这样，却可能毁灭云辰，到了最后一刻，岂能爆发枯木葬花？

“好奸诈的生灵，平生罕见！”云辰赞叹道。

若是费无涯依靠后盾，放置云辰的枯木葬花，那么蓝色云辰，却是靠自己的智慧，防止云辰的大招杀出。尽管他并不知道云辰有那等奇特杀招，可无意中，却打破了云辰底牌。

命运的无常，实在是有常的变端，常在河边走，还会不湿鞋？

云辰也明白，对方定不知道，枯木葬花这等杀招，可却能阻止，这便是命运。

“怎么，无能为力了？”蓝色云辰，哈哈大笑，畅快朵颐。

云辰忍受着蚕食之痛，全身想要发力，可却有劲无处使，那包裹他的水球，似乎如同排云掌带来的防御，绵软无力，却又无处是破绽，处在里面，一时间，难以打破。

那攻击性的水球，像火焰般的燃烧起来，欲要吞噬云辰，彻底的毁灭云辰。

“该我上场了！”蓝色云辰，竟然整理衣冠，拍了拍袖口，像是要取代云辰，改头换面。

“难道，杀了我，你可以取代？”云辰一眼看出所有，认定这一想法。

“不错，按照主人的规则，确实如此。”

顿了顿下，蓝色云辰，在如此之久的蛰伏后，不再沉默，反而畅所欲言，道出原委：“我本是步入其中的无名修士，被杀之后，却有了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什么良机？”

“海底内，你进入不了的地方，存在着久远前的四大凶兽之一——穷奇！神明共工，统御汪洋，悉心教导我等，我是第一位，也是成功的一位！”蓝色云辰，说到这里，愈发激动，神情分外狰狞。

“如果说穷奇存在，并且如其所言，饱有灵智，那之前的混沌凶兽……岂非如此？”云辰轻轻自语，想到了这一惊人事实。

“混沌是怨气，那么穷奇，代表着是步步紧逼的小人吗？”云辰瞳孔一缩，想到了这个事实，随后快速推演，想起血色云辰的行为，颇为符合怨气。

而现在的蓝色云辰，的确符合小人之态，暗中袭杀数次，更是凝聚水灵，试探自身，简直无懈无破绽，典型的小人行为。

小人，那是对于败寇而言，若是成就大事，那便成为了智谋的化身，所谓的兵不厌诈，由此而来。

可惜，久远前的神明共工，成事不足，败了一筹，成为了小人的代表，死后化为穷奇凶兽，为祸九天，最后被放逐，现在竟出现在此地，与混沌凶兽先后出现，并实力大减，有些奇妙。

“想要灭我，你还差远了！小人永远是小人！”云辰大笑一声，明白其中种种因果，双手发力，青战闪烁，忍受瘙痒疼痛，散发瓦解之力。

腹部的异样，与瓦解之力，不断对持着，可却无法战胜，只能取得暂时的不败，伤害被定格在腹部左右的位置。

云辰趁着缓息，大喝一声：“临！”

一字真言，不动不惑，保持自身的所有状态，散发超于寻常的强大姿态，不知为何，有所保留的机能，让云辰暗自确定自己的打算，破生而生，只有最后的破碎，才可激发熟悉的残缺，聚拢破碎的镜片，重新成为最终的完美无瑕！

“这是什么法术？”蓝色云辰，暗自的退后一步，穷奇话语，依稀留在其耳畔“不除来者，自刎便是！”

“若你忘记外界的至法，那我也不多解释什么！”云辰大笑一声，柳暗花明，现在的他，可要绝地反击！

“少主他，真高明！”

暗处，冥尊微微笑道：“这一招，早是定然，要不然，何以大费周章，借助费无涯，与之对战一番？”

“冥尊高招，属下敬佩！”黑衣修士，坦诚的回答，抱拳恭敬一拜。

这一切的安排，竟又在冥尊之中，云辰至法精进，虽是好事，却有些被摆弄的滋味，可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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