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次开堂，不请自来的旁观者
刑部升堂一般都是不对外的。
下午过了午时，孙峰升堂了。
到大堂的人只有刘全和苏安康。
这一次升堂也就是例行公式地问问情况，让双方提提证据，之后再次调查。
孙峰这边刚坐稳在大堂上。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老身来旁听大人升堂，不知道可否！”
声音未落，南宁候老夫人来了。
孙峰急忙起身相迎，恭敬地道：
“原告和被告的家属是可以旁听的，老夫人自然可以旁听！”
孙峰还特别给老夫人上了座位。
老夫人身上有一个三品诰命的头衔，好歹也算是个小官。
老夫人刚坐下，外面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宁王到！”
孙峰抽了抽眉脚。
心说这都是要干啥，还没审问就开始上人了！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啊！
孙峰又将宁王迎了进来。
宁王进门便一眼瞧见了老夫人。
老夫人急忙上前叩拜。
宁王将其搀扶起来：“老夫人快快请起，本王就要与绾绾成亲了，成亲后，您也是本王的祖母呢！”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老夫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里已经快要气疯了。
她实在想不通，宁王怎么就看中了那个傻子，为啥就不是瑶儿。
宁王和老夫人都落座后，孙峰开始升堂问案。
刘全作为原告，率先指着苏安康指认：
“大人，小妹就是被他给害死的，请大人为小妹做主啊！”
孙峰默了默问：“你有何证据证明是苏安康害死了你妹妹的？”
刘全急忙道：“小妹生前便说过，养她做外室的人就是苏安康。”
“事后小人也查过，那宅子也是苏安康的，因此，小人敢肯定，妹子就是被苏安康给勒死的！”
“一定是小妹怀了身孕，这个畜生生怕妹妹生下孩子影响了他的声誉，这才下手杀人的！”
“请大人给小妹做主！”
刘全一口咬定了苏安康。
这时候孙峰看向了苏安康：
“苏安康，你有何话说！”
苏安康辩驳的话就简单了，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宅子也不是我的，我没杀人！”
“请大人明查！”
孙峰问仵作：“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仵作回答：“推算是三日之前，现在天气炎热，具体时间无法判断。”
孙峰又问苏安康：“三日前你在哪里？”
苏安康沉默了。
三日前他在哪里，在查案啊。
只是，他没有证人，也证明不了。
这时候出去调查的人回来了。
随后传唤证人上堂！
先是人牙子。
人牙子说：“之前有一个自称是苏安康的人来买了一些奴仆和丫鬟，都送到了榆树胡同的那处宅子里！”
“后来又来买了两个丫鬟，前前后后一共三次，那人都说自己叫苏安康！”
之后又找了给送菜的菜农。
“大人，您说榆树胡同的那户人家啊！”
“他们家不就是南宁候府的大老爷吗？”
“我给他们送菜送了有七八年呢！那里就是大老爷的宅子，错不了！”
再然后是周边邻居上堂：
“听说那宅子是南宁候府的，具体是谁不清楚。”
“不过也没怎么见他们家的人出入，倒是有几次看到南宁候府的马车过来！”
证人都上完堂后，孙峰再次看向苏安康：
“苏安康，你还有何话说！”
苏安康抱拳到：“大人，我没杀人，至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想到了女儿苏婉的心声，再次说道：
“大人，有没有可能有人假冒我苏安康的名义坐下这得畜生不如的事！”
“目的就是为了要栽赃给我！”
他的这话说完，老夫人便怒哼了一声：
“放肆，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我们侯府怎么就有你这样的逆子！”
“耻辱，这简直就是我侯府的耻辱啊！”
苏安康闻言心底划过一抹黯然，他急忙辩驳道：
“母亲，真的不是孩儿做的，请母亲相信孩儿！”
“是那贼人狼子野心地一心要陷害我，他不光是要给陷害我，也是要给我侯府抹黑！”
“母亲明察秋毫啊！”
老夫人愕然。
给侯府抹黑这几个字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在乎苏安康的死活，可若是欺辱了苏安康，下了南宁候府的面子就是大事了。
她气红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苏安康，但这一次却没再骂！
就在这时，宁王忽然说话道：
“孙大人，就算那宅子是苏安康的，也不代表苏安康杀了人。”
“就算苏安康在那里养了外室，也不证明是他亲手杀了人的吧！”
“这证据似乎有些！”
今天的开堂其实就是先问问两边有什么证据，并不是真正就要宣判的。
如今见问得差不多了，孙峰看向了宁王：
“王爷，这案子目前看也就是这样了，后续还是需要多查找证据！”
“所以，王爷要是没有什么意见，下官就要宣布退堂了！”
宁王安然一笑：“好！本王今日来就是看个热闹的，不会干扰大人破案！”
孙峰松了口气，拍了拍惊堂木道：
“案犯关押，两日后再审！”
一声威武，众人都退了下去。
老夫人本想再骂几声，只是看到宁王在便没吭声。
这时候宁王起身道：“孙大人，两日后审讯，本王可否再来听审？”
孙峰急忙颔首：“自然可以！”
这个时候南宁候老夫人忽然道：
“孙大人！”
孙峰急忙回应：“老夫人有何吩咐！”
老夫人道：“大人，两日后的审讯可否公开审理！”
孙峰愣怔，这一次就算是宁王都愣住了。
老夫人道：“吾儿犯了错是事实，我南宁候府不会包庇罪犯的！”
“公开审理就是让百姓们看到我们侯爷的正义之心！”
宁王在旁边不置可否，眼神似有似无地瞟了老太婆一眼，唇角却一直含着笑意。
孙峰闻言看向还没压下去的苏安康。
他从苏安康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黯然之色。
这一刹那，他更加同情苏安康了。
“好，既然老夫人要求，两日后便公开审理！”
老夫人满意地走了。
与此同时，在侯府后院苏婉的房间里。
苏婉面前的一面镜子化作水波，将大堂审理的情景如实地转播了过来。
眼见着众人散了，苏婉挥手让镜子恢复了正常。
口中冷冷地呢喃道：“死老太婆，你这是想要置我爹于死地啊！”
“好，既然如此，你就准备给你儿子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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