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1章
“北玄天星域！”
充斥着疯狂与暴戾的天魔重瞳尚未恢复原状，陆安便已下意识脱口而出。
“什么？”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什么北玄天星域，她们这里不就是么？
“我是说，我从宏观层面看到了北玄天星域！更准确点说……是北玄天星域本身！”
说到这里，感觉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陆安话音微微一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筱然所看见的那双眼眸，应该就是北玄天星域的泛意识集合体！”
泛意识集合体？！
闻听此言，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怎么可能呢？缠上露姆莉的鬼魂竟然是北玄天星域的自主意识？
这个答案，瞬间让在座的众人回想起了初来北玄天星域时，听到的有关它的种种逸闻传说。
这片面积纵横千万光年，宛如山林隐者般隐藏在一片薄纱雾海之中的古老星域，天生自带着一种神秘色彩。
它就像一个宽容且仁慈的长者，平等善待一切造访此地的生灵，予以它们丰富的宝藏资源，供它们繁衍生息、发展文明……
而有时它又会化身严厉的制裁者，公平地惩罚每一个贪得无厌的生灵乃至文明。
仿佛在这个古老的星域某处，真的存在一双常人看不见的眼睛，万年如一日默默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它视众生平等，欢迎来自宇宙各地造访的文明、生灵，任由它们辛勤地开采其内种种天材地宝。
但它同时也厌恶着贪婪的生命，拒绝一切企图霸占独裁的行为。
它似乎真的具备着某种自我意识。
但这个假设早在很久之前，智慧殿堂的学者就已有过研究，甚至于引来了星灵族的星神，亲自带队实地考察过。
但终究是铩羽而归，因为星灵们的考察，北玄天星域并未诞生出任何星灵意识。
因此最终这个猜测还是不了了之，迄今种种发生在北玄天星域内的离奇事件仍是个未解之谜。
但现在……
这个谜题好像解开了？
“确定吗陆老爷？”
赵妖妖竖起耳朵轻啧一声，这可就奇了怪了。
如果真是北玄天星域的自主意识，为什么那时候星灵族的星神会察觉不到呢。
那可是星神诶，哪怕仅仅是刚诞生不久的星域懵懂意识，一样逃不过祂的探查。
“应该不会错。”陆安摇了摇头。
虽说有点匪夷所思，但他借天魔视界窥探到的景象乃是整片从宏观层面俯瞰到的北玄天星域，而非具体的某个生命个体，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结合卫筱然先前看到的那双群星之眸与露姆莉的说辞，种种证据都表明了闹鬼事件的罪魁祸首，乃是北玄天星域本身！
从理论上来讲，无论星球也好，星域也罢，亦或是种种存在于宇宙的特殊天体。
用智慧殿堂的专业术语描述，它们诞生的意识都是智慧生命泛意识的灵性集合体。
在漫长的岁月演变中逐渐产生了自我，成为了一种区别于大众的另类生命，懂得情绪为何物。
但通常而言，若无彻底成就星灵之位，这类泛意识集合体应该都是死寂而冰冷的，很少能具备主观能动性。
但现在……
众人可不认为会是露姆莉这个怂头怂脑的家伙主动去撩拨人家。
关键以她现在这三脚猫功夫，就算有这份心思，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愧是自带主角光环的气运之女，这也行啊……”大号粉毛无不佩服地拍手鼓掌。
好家伙，就连星神都察觉不到的存在，竟然还真让你遇到了。
或许这就是机缘吧。
哪怕没能赶上这场万族盛会，一样能从边角缝里抠些常人梦寐以求的油水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好好的北玄天星域意识缠上露姆莉是为何故？
总不能也想变成她的星魂吧？
这个不太现实。
星灵与星兽听起来都带一个星字，实际上却是两个物种。
露姆莉更不是星灵御使，而是星兽御使。
“咦？我好像听见这里有人在说和我们星灵有关的事？”
就在这时，一颗嬉皮笑脸的小脑袋从露姆莉座椅背后冒了出来，当场又把这个胆小如鼠的瘦弱少女吓一大跳，差点没蹦起来掀翻自己的椅子。
“大家好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星灵一族的曙光星灵——星歆！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聊一件很有趣的事，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呗？”
这家伙小小恶作剧了一下，视线随之集中在从地上爬起来冲她摇尾巴的狗子身上，笑嘻嘻地一把将其抱起来猛撸狗头。
好吧~
众人对视一眼，刚说到星灵，就有星灵闻着味过来了。
看她这样子，估计已经全偷听完了。
“来人，赐座！”
既然这家伙主动凑了过来，大家伙也不敢直接赶人走，陆安索性大手一挥，四小只之一的兰斯洛特便颇有眼力劲的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
星歆笑嘻嘻地道了声谢，便抱着狗子坐了上去，两只手握住狗爪轻轻揉搓。
“嘿嘿~不满你们说，其实刚刚我就嗅到了一种类似于陌生老乡的味道，所以就过来瞧一瞧啦！”
“陌生老乡？所以还真是北玄天星域的意识集合体作祟？”
星歆这个根正苗红的星灵都这么说了，群星之眸主人的身份基本上已是板上钉钉。
岂料就在他们暗自思忖的时候，星歆旋即又话锋一转。
“类似！类似而已啦！闻起来像陌生老乡，实际上区别还是蛮大的，具体差别在哪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闻起来血统不是很纯正，有点像野路子出生的星灵。”
闻听此言，陆安不禁脸色古怪，怀里的迷梦更是困惑地歪起了头。
“汝星灵也讲血统？”
跟星歆认识这么久，她可从不知道星灵内部也存在血统之类的说法。
据她所知，星灵应该是一种无爹无妈的物种，更准确点来说，是天生地养自然诞生的。
并不具备血肉生命的血脉、血统。
所以这句话从星歆嘴里讲出来，难免有些奇怪。
“比喻！比喻而已啦！迷梦干嘛那么较真！”
星歆急的直嚷嚷，明明是在聊北玄天星域的事，怎么这个小丫头关注点如此奇怪？
重点是血统吗？重点是这个陌生老乡的味道很怪好不好！
“唔？”迷梦歪了歪头，还是不太能理解。
明明大家都不是血肉生命，为什么还要采用血统这种比喻方式呢，是找不到更好的比喻了吗？
二人的对话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傻子克高手。
在耿直的迷梦面前，纵使是星歆也无半分脾气。
“让我们说回正题。”
相较于纠结比喻方式的问题，星歆现在更在乎北玄天星域的事。
要知道北玄天星域可是被她们家星神断言过没诞生星灵的，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捏？
如果排除陆安与卫筱然两人说谎的可能，那么剩下的解释就是……
北玄天星域的自主意识可能跟她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反正星歆是不倾向于自家星神说谎的。
要说宇宙里谁最了解星球意识相关的知识，那么绝非她们星灵莫属！
在这方面她们就是权威，包括智慧殿堂沉浸此道多年的专家泰斗，一样没她们话语权大！
“还有血统不纯的说法，野路子出生的星灵跟你们这种星灵有什么区别吗？”
对于星灵族内部的情况陆安了解的不是很多，只知道星灵的诞生都是来自于星球、星系或各种特殊天体的自主意识。
很难想象这种诞生方式，究竟还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都是星灵么。
“哎呀！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所看见的北玄天星域以及群星之眸，可能只是一种类似星灵，但本质上又和我们这种星灵不一样的东西！”
星歆觉得自己这回应该描述的很清楚了。
类似星灵，但又不是星灵，这句话应该不难理解吧？
就像两个形态相似的物种，看起来很像，实则内核却天差地别。
“大概明白了，可如果不是星灵，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将自己的意识彻底融入北玄天星域，成为星域本身……”
萨米莎皱起眉头思索，结合目前已知的情报来看，曾经发生在这片星域的种种神秘传说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可如果不是正牌星灵，又不是某位神明的手笔，那么又会是谁有这份能力呢？
“不知道哦，不过你们如果想探寻答案的话，要不我们一起组个队去北玄天星域中央的北玄之柱看看怎么样？”
星歆兴致勃勃的提议着，她所说的北玄之柱，正是位于北玄天星域中央地带的名胜古迹，是一个非常宏伟的宇宙景点。
整体就像一座五指山，由五根柱状星体组成，每一根柱体的长度皆高达七到八光年，景象之壮丽瑰美，全宇宙独此一家。
如果说整片北玄天星域什么地方神秘色彩最为浓重，那么绝对是位于星域中心地带的北玄之柱！
古往今来，宇宙生灵赋予它的传说色彩数不胜数，时至今日，已然变成了一个广受欢迎的景区。
来到北玄天星域的生灵，如果有能力的话，是绝对不会错过这种打卡机会的。
至于为什么要加一个有能力的前提，当然是因为北玄之柱距离此地路途遥远，需要用到曲率跃迁技术。
而且因为北玄之柱的特殊性，还无法设置传送门扉，只能靠星际飞船之类的载具往返两地。
即便时至今日各种各样的旅游团已经把票价大幅打了下来，单对于绝大部分星际公民来说，依旧是个比较昂贵的价格。
手里有点积蓄，咬咬牙倒也能亲自见识一番，但基本上没啥必要。
毕竟如今这个时代发展得已经非常全面了。
如果没啥闲钱的话，大不了在北玄天星空重城找一家沉浸式体验馆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馆内对于北玄之柱的全息建模复刻程度高达95%！
一些超大型体验馆甚至达到98%的复刻水平！
至于现在，之所以提出实地考察的邀请，星歆也是有自己的考量。
如果北玄天星域真有什么隐藏的神异，十有八九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
因为北玄之柱是整个北玄天星域最为古老的星体，没有之一。
这是所有人包括智慧殿堂在内公认的事实。
好奇是生灵探索宇宙的动力源泉之一，星歆亦不例外。
她也很想亲手解开这个曾经连自家星神都无功而返的宇宙未解之谜。
“北玄之柱啊，去看看也没什么问题啦……”
罗耶娜对此并无意见，露姆莉作为她棘金冒险团的一份子，自己这个做团长的于情于理都要为她排忧解难。
太复杂的她搞不懂，但至少得帮露姆莉把这个闹鬼事件处理好，否则以后觉都睡不好，迟早得把自己折腾死。
如果那东西真有什么需求的话，应该会是露姆莉的又一个机缘，就像八岐魔蛇它们一样。
正当她如是思考的时候，却见桌上那只乌黑王八飞快啃完盘子里的果冻布丁，扭过头撒开四条腿跳到陆安肩上，在他耳边仰起头呜呜个不停。
因为不通龟语，众人都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只能得见陆安轻咦一声，眉眼间流露几分惊愕之色，随之又迅速陷入沉默。
“确定吗？”他忽然开口，让顾萌萌等人都是一头雾水。
“呜呜呜！”吃饱喝足的黑耀发出几声龟鸣，两只后足撑起身子人立而起，前爪不断比划着空气。
“怎么了陆老爷？龟龟和你说什么了？”
黑耀这突然的举动，让大号粉毛很是好奇它在讲什么，心里跟猫抓似的百爪挠心。
“好好好~我不是不相信你，就是有点匪夷所思，好好的怎么跟你扯上关系了……”
“我知道了，我再试试看。”
伸手拍了拍它的龟壳，陆安把这小黑王八重新放到餐桌上，再给它点了一份超大号的焦糖布丁。
做完这一切，陆安这才把他与黑耀的对话娓娓道来。
“告诉你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刚刚黑耀跟我说，在露姆莉幻听的那一刹那，它从她身上嗅到了一丝同宗同源的气息。”
“换言之，它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他在同类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身为小玄武死后精魄所化的器灵，黑耀的同类是何许人也已经不言而喻。
这一刻，哪怕是心思机敏的赵妖妖也懵了，愣在原地半晌不说话。
良久过后，她们这才反应过来，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倒吸凉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玄武的事？”
赵妖妖感觉大脑cpu都快烧了，伸出手再三确认:“本美女先确认一下，咱们现在所说的这个玄武，应该是四圣兽之一的玄武没错吧？”
“就是这个玄武。”陆安无奈颔首，给予肯定答复。
如果不是黑耀凑上来提一嘴，包括他在内同样没想到这件事背后还有四圣玄武的影子。
话说他们蓝星的古之圣兽玄武，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距离室女座超星系团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呢。
北玄天星域……北玄天……
陆安心中默默呢喃着这几个字，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
是啊，北玄天星域！
北玄北玄，可不就是指的北方之天么！
玄武作为镇北圣兽，完全可以诠释这个星域之名的含义！
莫非这才是北玄天星域真正的历史由来？！
一念至此，陆安隐隐洞悉了一切。
“筱然，麻烦你再从露姆莉的因果里截取一丝气机，这次我或许能看到最为本质的景象！”
闻言，卫筱然轻轻颔首。
此事如果涉及到玄武圣兽，就必须要弄清楚了。
作为她们天玄自古以来的图腾，如果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真是玄武有求，她们这些后人岂能坐视不管。
“露姆莉，我们再来一次吧。”
很快，卫筱然便从二次手术的露姆莉身上又截取到了一丝灿烂星芒，转头交给陆安。
而此时此刻，一脸懵逼的星歆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什么玄武？什么圣兽？怎么净是些她听不懂的词儿？
“哎呀呀，看来我们快要触及到了不得的真相了呢……就由我来解释吧……”
好歹在万象法天宗定居了那么久，还去地球旅游过，对于这方面的知识肯定要比一窍不通的小白星歆懂得多。
而趁她科普四圣兽的这会功夫，陆安已经展开了行动。
就见桌上的黑耀听见呼唤，张口往他指尖上的那粒灿烂星芒吐出一口精纯玄水。
此乃它身为玄武精魄的一丝本源之气，放到蓝星上属于人人争抢的至圣珍宝，但在这里，只能用作素材牵引之用。
本就像液态水流一样流动的灿烂星芒接触到这口来自玄武的本源之气，立刻氤氲变化。
耀眼的星芒不再，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团玄蓝重水。
这个奇妙的化学反应，无疑是更加印证了陆安的猜想。
他双眸微微一眯，就此展开天魔视界。
随着这团信物的牵引，他的意识再次回到了宏观层面的宇宙视角，呈现于眼前的依旧是那片笼罩在朦胧薄雾中的浩瀚星域。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有了黑耀这口玄武精元的辅佐，他似乎能透过这片浩瀚星域，追溯更为古老的根本……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浩瀚星域逐渐产生了凡物不可知的变化。
笼罩星域的薄雾渐渐凝实，化为一片星光都能晦暗下沉的无尽渊海。
那隐藏于渊海之内的万千星辰，则是显化为一头体型伟岸到难以想象的星海巨兽。
它背负群星而立，四足承载着一方星宇的浩瀚。
那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伟岸与神圣。
深不见底的渊海环绕它而存在，陆安甚至能嗅到咆哮怒江于星空翻腾的磅礴水汽。
它在宇宙中遨游，又陷入沉睡。
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随岁月演变更迭，唯有它能在时间的磨损之中长存不朽，每次苏醒，入眼皆是焕然一新的光景。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终于，在一次次的苏醒与沉睡之间，它累了，感到疲惫。
于是。
一片崭新的星域由此诞生。
浩瀚伟岸的身躯化作群星，那磅礴到难以想象的能量滋养万物，围绕它而存在的无尽渊海化为薄雾，永远守护着这方星域。
这是一场源自宇宙，又属于生命的伟大奇迹……
于陆安眼中，北玄天星域的万千群星彼此相连，以立体星象的方式，勾勒出一头伟岸巨兽的轮廓，凝聚出它曾经的虚影。
无形而澎湃的呼唤在耳畔激荡，有目光跨越千古，贯穿时光长河于两岸对视，恰似鸿蒙初开时……
纤薄的文字与语言于此已无任何意义，一切传承都在相隔无尽岁月的目光交汇中完成交接。
那充满仁厚神性的古老圣影隐约发出一声震荡时空的低鸣，似是通过天魔重瞳望见了后世的繁华万景，而后含笑解体，勾勒出虚影轮廓的绚烂光华重归群星。
一切归于平静……
“恭送……北冥玄武前辈。”
陆安口中无意识的呢喃，指尖燃烧的玄元重水在众人注视之下化云烟而逝。
桌上的黑耀似有所感，亦是仰头呜鸣不已，叫声空灵而悲切，仿佛在送别一位可敬的长辈。
良久之后，陆安缓缓闭上有些酸胀的双目，再次睁开，随之呼出一口浊气。
“露姆莉。”陆安轻声呼唤那个不明所以的蓝毛少女。
“我在！”本来还一脸迷糊的露姆莉听到副团长叫自己名字，立马像应激似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坐直身子。
“你是后世唯一一个能够与北玄天星域产生共鸣的生灵，去一趟北玄之柱，那里有北冥玄武前辈赠予你们的机缘……”
说罢，他伸手按住桌上嚎完一嗓子又想继续埋头干饭的黑耀。
“你也要去，那里也有一份为你这种同族后辈准备的礼物！”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陆安这会好像变了许多，仿佛做了一场千秋大梦。
“副团，你还好吗？”古兰试探性问了一句，感觉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正常。
“放心，我很好，只是隐约做了一场梦而已。”陆安轻揉眉心，冲她们笑了笑。
“所以北玄天星域的秘密真和你们口中的圣兽玄武有关？”星歆一脸费解，难以接受这无数年来的未解之谜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解开了。
更离谱的是，她们星灵族竟然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差不多吧，更准确点说不是一般的玄武，而是北冥玄武！”陆安稍稍加以纠正，将真相公之于众。
北玄天星域，就是玄武一脉的王，最古最初的玄武之祖——北冥玄武所化！
玄武这个族群或许有很多，但真正能被冠以天地北极之圣兽的，唯有北冥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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