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要不是见她可怜
东方破晓,耀眼的阳光划破了沉寂的天空,白雾笼罩在山头。
早晨,月心眉缓缓睁开眼,从圆形床上坐起身来,拿着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新衣裳换上。
她的长发披在身后,坐到化妆台旁边,拿起放置的化妆工具画上淡淡的妆容,额头画着花钿挂上头饰,又拿起玛瑙玉镯戴在手腕上,和白色手链发生碰撞。
“月王妃,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青儿从外面走进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身前,头微微向下低着。
月心眉的指腹停留在嘴唇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满意的笑了笑,一个灵动的人儿便出现在眼前。
“嗯,我知道了,走吧。”她站起身来,青儿往前走了好几步,替月心眉展开了身下的衣裙。
月莲殿外,拓跋栎早已在吃早膳的屋中等候多时,看见月心眉走过来他的眼睛瞧着月心眉,细细打量着。
“王子这般早的就来了?”
月心眉走到拓跋栎的身边,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青儿待在月心眉的身边,周围的总管吩咐着下人端着早膳放到桌子上面。
“也没有来多久,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儿罢了。”
拓跋栎看着周围忙碌的奴仆,眼睛看向了月心眉带来的下人,其中并没有见到昨日月心眉带回来的那个男仆。
月心眉的余光看着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这边,想到了昨日他在宴会上面说的话,眼神收了收。
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面,月心眉拿着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口慢慢咀嚼着。
拓跋栎抬头看向她,开口问道:“月儿,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月心眉转眼看着他,“王子你说。”
拓跋栎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要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仆到底是谁?”
听到拓跋栎的提问,她放下那块带着缺口的糕点,淡然的说道:“他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只是在路途中碰巧遇到的,王子为何这样问,是我带他回来有什么不妥吗?”
月心眉奇怪的看向拓跋栎,假意不懂他为何会这样问出这问题来。
他说道:“没什么,只是那男仆你当真是碰巧遇到?”
“嗯,是啊,要不是见他可怜,我怎么会带他回来。”
见拓跋栎没有说话,月心眉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着糕点,端着旁边的奶茶喝了一口。
拓跋栎的心思落在月心眉的身上,并没有吃多少的食物。
“昨日那男仆在宴会上展示的那剑舞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她转过头去疑惑看向拓跋栎,“王子这是何意?”
拓跋栎继续说着:“昨日我与你同说的那人,你可有印象。”
“王子不是在周朝见过一人,也会那剑舞,但并未跟我说起那人是谁。”月心眉点了点头,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中抓紧,不敢有过多的表情。
“当时我出使西周时,周朝皇帝在场,让黎王展示过他的技艺,我就见过那大周朝黎王舞过一段剑舞,昨日见到那男仆的舞可是与黎王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顿时一惊,虽然紧张却依旧不承认那人是慕承渊。
“王子这话说的我就不赞同了,剑舞我先前在周朝时也见过,也有不少人会舞剑,况且黎王会的招式也不一定只有黎王会。”
拓跋栎观察着月心眉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见没有炸出她什么话来,拓跋栎也暂且相信了她说的话。
他夹起一块糕点来,“或许是我多虑了,才会觉得那人是和黎王有些相似。”
月心眉若无其事的继续用膳,坐在椅子上面若坐针毡,一点也不安心。
早膳之后,拓跋栎从殿中离开,她留在殿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心慌。
月心眉起身回到月莲殿中,差遣了下人离开了月莲殿,留下她一人在屋中,她坐在椅子上面,手紧紧的抓住衣裙。
慕承渊现在失忆也封印了两次记忆,但是他的习惯还依旧保持着往常的习惯。
好几次她与慕承渊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便发现慕承渊的动作和处事方式和往常的一样,若是熟悉慕承渊的周朝人一眼便可以起疑心,久而久之便会辨认出来。
“不行,我一定要他留在我的身边。”
月心眉的手握成了拳头,她紧紧的咬住牙齿看着屋中那燃起的熏香。
现在拓跋栎已经起了疑心,她不敢再久留,害怕慕承渊被认出。
月心眉起身往屋中拿出要带走的必备物品,她这次一定要带着慕承渊离开,这样他们才能够安全的待在一起。
月心眉思虑再三,决定告诉慕承渊让他同自己一起离开西域宫殿。
慕承渊来到宫殿中,只见月心眉细细啜泣着见他走进来赶忙擦去了眼角的泪珠。
“锦云你来了。”她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似被人欺负过柔弱至极。
他走了过去,瞧着她的模样担忧的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哭了?”
“我没哭,只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我只是想要见见你。”
慕承渊不信她的话,“若是沙子进眼睛,怎会如此红,况且屋中怎么会有什么沙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坐在椅子上面的月心眉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十分纠结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月心眉的眼神飘忽,极度的害怕着。
“我……这是我不好说出来。”
慕承渊皱眉看着她,“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害怕。”
听到他这样说的话,月心眉彻底忍不住的鼻头一酸,眼泪便掉落了下来,她哭哭哀求着慕承渊,“锦云,你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不想要再待在这里了。”
月心眉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继续说道:“拓跋栎,他一直都酗酒,喝醉之后便虐待我,欺负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怎会如此!”
他的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这段时间里面月心眉居然会遭遇这般待遇,心中不禁气愤起来。
月心眉拉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面赫然一条红色的痕迹出现在上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他真是混蛋!”慕承渊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伤痕。
月心眉哭的梨花带雨,说起谎言来一点也不慌张,如同真的一般,声音有些颤抖,“锦云,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要待在这里了。”
正好慕承渊也想要寻找自己的身世,也顺便出去见见外面的不同,长长见识。
“好,我们一起走便是。”他同意了月心眉的话。
见慕承渊点头答应,月心眉的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不引起注意的悄然离开,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不可,刚刚我来时外面还有许多巡逻的侍卫,冒然出去恐怕会被发现,此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月心眉微微皱眉,“那应该怎么办。”
“侍卫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班,晚上的视线比白天更难发现躲避的人,我们可以在晚上找一个时间从你说的那条路离开。”
听见慕承渊的建议,她理解了慕承渊的话点了点头,“好,明日晚上如何?”
“嗯,好,我明早出去探探情况,你收拾好东西,我接你出去。”
两个人很快商量好出去的对策,慕承渊便离开了屋中,凤倾九抬起手用手指擦去掉下的泪水,冷漠不屑的擦在手帕上。
月心眉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臂上面的伤痕,她在这西域皇宫生活多年,怎会不知宫中的情况,为了让慕承渊心疼并且相信她和自己一同离开,她不得不伤害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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