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安知意与宁从言回了县城,但在苏柔这边留了人,没法子看第一手的热闹,但也不能断了来源。
可就在第三日一大早,两人便收到了那边的消息、
安知意听完后,只觉得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啊。
自己仗着上一世的便利,也不过才能对顾淮舟的心思有个七八成的把握。
可他……
“你怎么知道,顾淮舟敢对苏柔下手?”
没错,府城那边传来消息,顾淮舟与苏柔有了肌肤之亲,还是在苏柔被人所掳,顾淮舟英雄救美的情况下。
“男子拿捏一个女子,无外乎就那几个法子。”
“或是从心,或是……”
说到这里,宁从言小心看着安知意的神色,见她并无异常,方才松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顾淮舟所为?”
安知意并不在意宁从言方才所说的话,毕竟这是事实。
但苏柔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出入都是有人跟着的。
光天化日,在府城将她掳走,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顾淮舟哪里去寻来的人?
这个问题,安知意问了,宁从言却并未回答,只是笑笑。
他从心底觉得,若是让安知意知晓,他在这其中起了作用,或许会让对方不快。
可他哪里有知道,有些时候,问问题的人,是带着答案的。
说到底,还是相互的信任值不够。
相比安知意与宁从言两人的关系进展,这苏柔与顾淮舟这边,可就是有些太快了。
自打顾淮舟将苏柔救下并送了回来后,苏柔便一直拉着他,再也不曾松开过。
苏管家与丫鬟都能看出来,小姐这次是受了大刺激,所以情绪不稳定。
再者,顾淮舟将自家小姐送回来时,两人都颇为狼狈。在婆子处理的过程中,也发现小姐她……
原本苏管家是想着,悄悄处理了顾淮舟,再回京城就算了。
说实话,这样的丑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京城的人家,哪里就没点处理的手段了。
可偏生小姐的状态不对劲,她一直拉着顾淮舟,这让苏管家也不好细说。
原本这种事情,报官也是能抓到人的。可苏柔对顾淮舟的信任,加之顾淮舟说考虑到她的名声等等,便搁置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衙门那边有几个山贼去自首了,自称是绑架了苏柔。
这让安知意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能猜到顾淮舟与苏柔的事儿,有他的手笔。
那些人多半也是他寻来安排给顾淮舟的。可这些的前提是,给对方好处。
现在对方竟然直接自首,那么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利益是什么?
许久之后,安知意才晓得,原来那些自首的人,身上真的背着人命。
而自首的条件,则是宁从言会将他们的一家老小,后半生安排得妥妥当当。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距离苏柔被掳已经五日后,府城传来消息,说她要带着顾淮舟一起回京城。
这苏柔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苏府的环境那么好吗,能让她有个这么单纯的脑子?
这话安知意问了宁从言。
宁从言以为她是真想知道苏府的情况,竟然一本正经的将苏家结构,讲了出来。
安知意觉得,条件太好也是一个障碍,让这些人看事情的时候又单纯又复杂的。
“你之前说,京城那边是有死命令的,顾淮舟进不去?”
“嗯。”
“那若是苏柔带着人往里去,这能行吗?”
“便是她爹也做不到这个事儿,何况是她。”
“那他们若是去了京城,多半也就是落得个失踪的结局了?”
宁从言想了想:“这倒不一定,若是他们都到了京城门口了,那总有人还是会惦记惦记那东西的。”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会有人将他引进去。”
“要这样说,顾淮舟还是待在松山县吧,京城那么复杂的地方,不适合他去。”
听她这样说,宁从言便知心中有数了。
“自首的人,自然是会将事情的始末都交代清楚的。”
“顾淮舟可是主谋?”
“那是自然。”
话都说到了这里,宁从言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些人去自首时,之所以没有直接将顾淮舟供出来,也是宁从言吩咐的,毕竟顾淮舟要在哪里落下,这事儿得听安知意的。
“府城前些日子掳了人的山贼自首了,那罪魁祸首是顾淮舟。”
安知意有意避开了苏柔与顾淮舟的关系,骨子里还是不愿意拿女子名节来中伤对方。
可没想到,顾淮舟与苏柔的关系,竟然会从苏柔的嘴里说出来,无他,只因为她要佐证顾淮舟不可能是主谋。
天知道,安知意在公堂之上,听见苏柔将这种事情说出来时,有多震惊。
在公堂上看热闹的,还有姚家人。
顾淮舟在姚冬雪入狱后,便休妻离家,姚夫子因此病重,姚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既为女儿,也为丈夫。
这个时候听说顾淮舟也涉及到一宗掳人的案件中,怎么会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只是,在公堂外看到安知意与宁从言时,她眸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不自在。
一方面,自家女儿确实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另一方面,女儿还在牢狱之中。
最后,只得别开了脸。
安知意与宁从言原本和她就没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插曲,影响心境。
而姚夫人在听苏柔为顾淮舟开罪时,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去狱中见过自家女儿,她说:是苏柔指使的。奈何没有任何证据,原本安知意可以作证的,但当时她还在宁府,这事儿便被孟大人匆匆处理了。
想来,也就是顾及苏柔的身份,害怕影响自己的仕途。
事后,还因此单独见过安知意,赔了些银子,以作安抚。
而安知意考虑到,自己的情况,若是与孟大人作对,那最后还需要宁家来收拾残局,为了不给宁家增添麻烦,也忍了下来。
左右,苏柔和顾淮舟也是要收拾的,不急在那一时。
而如今,苏柔站在堂上,力证顾淮舟不可能是掳走她的人。
让姚夫人看着满是愤怒。
原本掳人罪的主谋是大罪,可如今苦主都站出来帮忙洗清罪名,加上苏柔的身份,衙门也没办法,只得放人。
可苏柔与顾淮舟前脚走出衙门,后脚姚夫人便找到两人。
“顾淮舟,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女儿因为你还在狱中,你竟然与这个女子有了首尾?”
姚夫人知道,如果单单是自己,哪怕是骂的再难听,也伤不了这两个人分毫。
可若是一传十十传百,毁了这两人的声誉,那便不同了。
果然,一听这有热闹看,原本准备散了的人,也三三两两停了下来。
见有人围上来,顾淮舟护着苏柔想要离去,毕竟方才她站出来说话,也有人觉得她这是念恩。
可姚夫人哪里肯,自家闺女都被坑害至此,怎么能让这两个人如此松快。
“以前你与我女儿尚未和离时,便与她牵扯不清,彼时你说我女儿疑神疑鬼。”
“可她前脚出事,后脚你便与她和离,还和这个害她的人在一起,你敢说你们清清白白?”
姚夫人是真后悔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该拦着女儿,不要嫁给这个人。
说话时,愤恨交织,让人听着都有些生气。
宁从言故意在人群里说了句:
“我记得这人,之前在瀚文书院附近住着。”
声音虽小,但周围却有人听清了,随即便有人陆陆续续站出来。
“我记得他,他先前被瀚文书院劝退,便是因为举止不端,行为不检。”
“哦,不会是去年松山县的案首吧?听说是和春月楼的诗琴走得很近呢。”
“应当就是了。买了瀚文书院附近的院子,后来闹鬼,还降价好些卖的呢。”
“那前些日子传闻他与哪个女子不清不楚,被自家娘子抓到了,这事儿……”
说到这里,便有人转过弯来了,与他不清不楚的女子,八成便是面前这位了。
“当时还说是误会,可哪个女子会牺牲自己的名节来帮他脱罪,想来未必是误会了。”
妇人面对这样的女子最是唾弃,看着苏柔的神色倏然就变得有些不同。
“年纪轻轻,怎么就自轻自贱呢?”
“听说还是京城来的大家小姐,哪家小姐若是教养成这样,还真是丢人。”
“就是。”
“呸……”
这种道德谴责的事,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随之而来便是一群。
姚夫人见目的达到,有人帮自己出气,只是把人拦着,而并没有继续动手或者言语。
而百姓过于激动,即便是顾淮舟护着,苏柔也走不出去。
本来前些日子就被折腾的有些狠,身子还相对虚弱,此时更是觉得耳畔嗡鸣,难受得紧。
一旁的丫鬟虽然帮忙拦着,不免有人触碰到她,小姐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你们这一人一句,若是觉得我做错了,有罪,衙门在后面,去报官啊。”
“可若你们不敢报官,便把路给我让出来,我乃京城苏家的小姐,小心我让我爹收拾了你们。”
听她自报名讳,且言语得意,原本还愤怒的百姓,有些畏畏缩缩。
苏柔不由从心底看不起这样的人,在顾淮舟与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安知意与宁从言只远远看着,并未作出任何阻拦。
毕竟,不远处,苏管家也引着一个看着颇为贵气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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