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只有任行长清楚，并亲手经办了这件事。
司辰连忙拿出卫星电话，给任行长的大哥大拨过去。
响了一遍，没人接，毕竟是晚上。
司辰稍稍斟酌了一下，还是坚持拨过去了。
第二遍，响到一半，被接起来了：
“喂，哪位？”
任行长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司辰心底诧异了一下，直觉不是很好：
“任行长，是我，司辰。”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任行长无奈长长一声叹息：
“司辰呐，新闻你也看到了吧？”
“嗯。”司辰心跳都不稳了！
“你尽快过来一趟吧，情况有些复杂，咱们见面了详细聊！”
……
司辰连夜飞京都。
去到任行长的办公室，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司辰吓一跳：
“您这……一宿没睡？”
眼前的任行长，胡茬青黑，两个青色的熊猫眼，一脸憔悴！
就连嘴唇，都是干裂的！
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金融高管模样。
“何止一宿没睡？我三天了，都没睡好觉，唉！”
任行长给司辰泡茶，却发现没有热水。
“您不忙，我不渴。”司辰连忙按下，皱眉询问：
“咱长话短说，究竟咋回事？”
“情况呢，是这样的！”任行长是个不抽烟的人。
此刻，却一反常态地给司辰发烟、点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提神：
“我们收到了海外同事的消息，说是世界各大银行，都出现了这类问题。”
“重复号码的美金！”
“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同一个号码出现两张以上重复的美钞，都是某两张是一样的。”
“根据我们的初步推测，应该是‘盗版’方挑选某一个区间的美金，进行了‘复刻’。”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猜测，具体的，还要看米方给出怎样的答复。”
司辰默默听着，不断点头，表示懂了。
他又着急问道：“我那些美金……”
“都花出去了。”任行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司辰懵逼了！
怎么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任行长，我想问的是，我那些美金，有没号码重复的？”
任行长看司辰的眼神，很复杂。
他默默抽了两口烟，又重复了一遍：
“都花出去了！”
这一次，有点着重强调的意味。
司辰顿时头皮一麻！
某种难以置信却隐约猜到的情况，在他脑中逐渐浮现出来：
该不会……那些重复号码的美金，真有我的？
司辰简直脑袋要炸！
他妈的，沙十三当初那么大手笔，要多少给多少，是不是其中真的有猫腻？
“任行长，您这些天……忙着花钱？”
任行长一脸沧桑，一口抽完剩下的半支烟，长长吐出一口烟雾。
他那夹着烟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
长长的一截烟灰，颤颤巍巍掉落在他的裤子上，烙了个洞。
“我这些天，不是忙着花钱。”
任行长极其缓慢地抬起眼，满眼的红血丝，嗓音饱经沧桑：
“我这些天，忙着在善后！”
司辰一脸懵逼！
但听，任行长泪眼汪汪说道：
“那些钱，都是我们机要部门、重要部门、肩负海外重任的同志们，去年一年，分批次花出去的。”
“涉及各个国家、各大洲、各种途径！”
“虽然吧，钱刚入我这里，就划拨给他们提走，花了。”
“你也知道，咱们‘国库’外汇紧张，不是一般的紧张。”
“属于是，口袋里还没捂热呢，就得提走花了。”
“也幸亏这样，我们才是最先让这160亿美金在全球范围内流通起来的买家。”
“可是！”
“司辰，你知道我发现了啥？”
“啥？”司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我发现，世界各国被爆出来的重复号码美金，来源似乎都跟我们……有些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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