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实验失败
晚上，墨西凌带着乔伊伊一起回古堡。
一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二是他喜欢她在自己的视线里，三是变异人的世界乔伊伊要慢慢了解熟悉，今后那也会是她的世界。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乔伊伊跟随墨西凌来到地下密室，在一间全封密的白色屋子里，她看到了程楚依，有几天不见，她好象圆润了一些，正好奇的望着屋子里的摆设。
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布置成休息室的样子，墙上挂着黑白线条的抽象画，有许多软绵绵的沙发，大方桌，以及各种酒水。
程楚依盘腿坐在沙发上，正端着一碟樱桃津津有味的吃着，看到乔伊伊来，眼睛一亮，“伊伊姐，来吃樱桃，好甜。”
“谢谢，”乔伊伊走过去捏了一颗放进嘴里，确实很甜，一口咬下去，清香溢齿。
所有人都在，墨清泽坐在程楚依右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不时看一眼身边的小姑娘。
乔伊伊之前有些庸人自扰，现在旁观者清，她觉得墨清泽对程楚依好象有点意思。想着要不要撮合他们一下，就象她和墨西凌，当初没有墨思羽他们在边上帮忙，说不定还要多走一些弯路。
程楚依看到墨西凌总是有些怯然，红着脸轻声打了个招呼。
墨西凌对外人向来冷淡，目光又轻又快的掠过她，算是回应，却让程楚依没来由的慌张，半低着头，抓着小碟子的手不觉用了力，墨清泽靠过去，在她背上拍了拍，低头安慰了两句。程楚依紧紧抿住的唇角慢慢松驰开来。
乔伊伊看着他们那样，越发觉得象一对互生情愫的男女，就只差水到渠成那一步了。
没想到墨子诺走过来，一屁股坐在程楚依左边，伸手揽住她的肩，笑得有些邪魅狂狷：“小姑娘，想我了没有？”
程楚依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的往墨清泽那边挪，偏偏墨子诺搂着她动不了，她又窘又羞，头垂得更低了。
墨清泽把墨子诺的手拂下去：“你别怕着她。”
墨子诺哈哈大笑，低头去看程楚依的脸，“吓到了？”
墨清泽顺势将小姑娘往怀里拢了一下，避开墨子诺。
墨思羽走到墨西凌面前，压低了声音：“西凌，可以开始了。”
墨西凌点点头，咳了一声，围在程楚依身边的两个男人同时抬头望过来，都坐着没动，只是稍稍与程楚依拉开了一些距离。
墨西凌低头在乔伊伊唇上印了一个吻，“我去工作。”
“好。”她说，他却趁机探进去纠缠了一下才迅速退离。
然后走到程楚依对面坐下，凝视她：“你觉得怎么样？”
程楚依本来就怕他，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墨西凌对除乔伊伊之外的女人没有任何耐心，语气加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或者疲倦？”
“没有，”察觉到男人的不耐，程楚依立马回答：“我很好。”
“看着我的眼睛。”
程楚依：“......啊？”虽然纳闷，却是下意识的听命令。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幽深见不到底，仿佛一口古潭，将她吸了进去。
这是乔伊伊第一次见到墨西凌给别人催眠，这个时侯的墨西凌不同于平常，脸上是一种平缓柔和的神情，眼眸却黑沉锐利，象势不可挡的利剑，直直钉在程楚依的脸上。
乔伊伊有些诧异，看电视里的催眠大师都是在很温和的状态下进行，怎么墨西凌的气势这样凌厉？
程楚依还直直的坐着，眼皮却不受控的阖上了。
墨子诺和墨清泽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根细细的金属链子扣在程楚依的手腕上。墨清泽把她的头拔向一边，摸了摸脖子侧面的血管。
程楚依象个木头人一样，任他摆成什么样子，就固定成什么样子，羽则拉过来一个小推车，拿起上面一个粗粗的筒针，照着墨清泽手指向的地方扎下去。
乔伊伊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其实并不恐怖，只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被这么粗的针筒扎，本能的有些心惊。
很快就抽满了一针筒的血，鲜红的，滟滟的，摆在雪白的托盘里。
不等凌西凌发问，墨清泽举起手：“我先试。”
墨西凌微微颔首，墨清泽把衣袖挽起来，拿起针筒毫不犹豫的扎进自己的手臂，他只推了半筒就停住，因为已经达到标准含量。
他站起来，突然窜到屋顶上又落下来，乔伊伊知道他是在发力，让血液快速融合汇集。
墨思羽戴着手套拿起推车上的一小束马鞭草，“可以了吗？”
墨清泽伸出光祼的小臂，神情坚定：“来吧。”
墨思羽便把马鞭草轻轻放在他手臂上，灯光下，乔伊伊看得很清楚，墨清泽的皮肤在冒烟，他咬是牙关，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墨思羽犹豫了一下，想把马鞭草拿开，墨清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再等等。”
“不必等了，实验失败。”墨西凌下了结论。
马鞭草拿出，墨清泽的手臂血肉磨糊，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健康的皮肤溃烂过去。一旁的墨子诺立刻洒了一些黑色粉末在上面。
尽管是特效药，显然也不轻松，墨清泽的脸疼得都扭曲起来。
冒烟溃烂的皮肤渐渐得到抑制，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时间并不长，可墨清泽沉稳的面容显出一丝虚弱，靠坐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
乔伊伊终于亲眼见识到马鞭草的威力，也知道它果然是基因变异人的天敌。幸亏马鞭草对墨西凌起不到威胁了，不然她一天到晚都要担惊受怕了。
墨子诺问：“是不是剂量不够？”
墨思羽：“剂量是西凌估算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或者，是因人而异。”墨子诺说：“换个人试试。”
一直沉默的墨子郁举手：“我试试。”
同样的步骤再来一遍，墨子郁的手臂伸了来更为粗壮，可是溃烂起来更明显。他同样失败。
墨子诺卷起衣袖：“要不我再试试。”
“不必，加大剂量，双倍。”墨西凌说。
于是那支大针筒再次扎进程楚依的脖子，迅速的抽满一筒血，程楚依靠在沙发上，歪着头一动不动，毫无知觉。
乔伊伊突然觉得有些不忍，抽这么多血，程楚依瘦弱的身躯能承受得了吗？
这时侯墨西凌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平静，目光很淡，看她就象看一个陌生人，乔伊伊心一跳，不自觉的把目光错开。
墨西凌转回头，继续看墨子诺的结果，一样的手臂，整筒血打进去，等了一会，待体内血液融合，马鞭草放上去，立刻激起一股白烟，同样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墨西凌面无表情的看着，冷冷的说：“换人试试。”
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但必须验证，每一步都得走到位。
看到墨清泽拿起针筒，乔伊伊想他心里一定很痛苦，会不会下不去手？可是墨清泽的动作比墨思羽更快，一手抚着程楚依的脖子，另一只手的针筒快迅的扎下去，很快又是满满一筒血。
乔伊伊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再联想到刚才墨西凌那极淡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起来。
如墨西凌所料，墨思羽的结果照样是失败的。
墨清泽问：“西凌，难道我们的推测是错的？”
墨西凌沉默不语，墨子诺却接茬：“我觉得没错，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墨思羽：“楚依的血确实很香，比伊伊的还香，这一点无可置疑，她一定对我们有好处。”她把程楚依抱起来，“我先送她回房间。”
乔伊伊赶紧跟上：“我也去。”
墨西凌看了她一眼，没吭声，乔伊伊心里怪怪的，快快的走出房间。
“西凌，你怎么看？”墨清泽问。
墨西凌终于开口：“先养几天，再想别的办法。”
乔伊伊担心的看着墨思羽怀里的程楚依：“她没事吧？”
“没事。”
“可是抽了那么多血......”
“一切都在合理值以内，我们分析了她的血液浓度和血细胞，今天的剂量完全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哦，那就好。”乔伊伊松了一口气。
墨思羽奇怪的看她一眼，“伊伊，你不会以为我们是不则手段的人吧？”
乔伊伊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不是。”大家都不是，墨西凌也不是。
帮着把程楚依安置好，乔伊伊去墨西凌的房间，现在她习惯了呆在未婚夫的房间，墨思羽给她布置的那间屋子倒是很少去了。
推门进去，墨西凌坐在沙发上，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朝她伸出双臂，乔伊伊刚要抬脚，感觉一股力量托住自己朝他飘过去。
她知道是墨西凌的精神力，有心想与他抗衡一下，没想到这股力量大得不可思议，她任何的反抗没有一点用处，人直直的飞进男人的怀里，落在他腿上。
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对我有质疑？”
“没有，”乔伊伊陪着笑脸，经过墨思羽的解释，她知道自己多虑了。
“觉得我坏？不顾人的死活？”
“没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男人沉默了一下，“有时侯，我会是那种人，但是对你，我永远都不会。”
乔伊伊明白，墨西凌是做大事的人，有些时侯确实不能心太软，他肩负着保护族人的使命，总会有一些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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