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吃饭
晚上去政府秘书长家里吃饭，在来之前，顾凡特意留意了下。
秘书长的老婆，在一中当老师，他们有个小孩，也在一小读书。顾凡就买了小孩子喜欢的玩具，和一些零食去他家里。
秘书长的老婆姓齐，叫齐妃。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听起来很像电视里的宫廷剧。
以前顾凡没见过她，到了秘书长家里，才发现这个秘书长，竟然也是金屋藏娇，他的女人很漂亮。
如今已是夏天的季节，齐妃穿着一条牛仔短裤，一件白色的薄纱上装。头发扎在脑后，看起来十分干练的样子。
顾凡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秘书长正在厨房里忙碌。
齐妃喊了句，“老葛，顾县长来了！”
看到顾凡手里提的东西，齐妃惊讶地道：“你还买东西来干嘛？不是说，就吃顿便饭嘛。快进来，快进来！”
伸手过来接顾凡手里的东西，手上沾了水，冰凉冰冷的。
齐妃的年龄好像不大，三十不到。
因为是老师的缘故，没见过多少阳光，皮肤很白，气质也很好。
让顾凡感到欣慰的是，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书卷气，而不是那种官太太的市侩。
难能可贵的，还是秘书长，一个大男人，回家之后能亲自掌厨。
齐妃给了顾凡一双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秘书长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齐妃进去了，“我来吧，你去陪他说说话。”
秘书长把围裙解了交给老婆，由他主厨的几个菜都好了，齐妃接过围裙，开始做剩下的菜。
顾凡打量着这客厅，客厅沙发背后，挂着全家福。
秘书长解释，“这两位老人家，是我岳父，岳母，还有小姨子她们。”
顾凡很奇怪，怎么会是挂着齐妃家里的全家福呢？顾凡说，“老人家是教书的吧？”
秘书长笑了起来，“还是你眼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教书的。我岳父，岳母都是教书的。他们是省师范的老师。”
顾凡道：“书香门第，不错啊，你可有福了。”
秘书长给他一支烟，“我和齐妃是大学同学。”
顾凡笑了，“这个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千万不要学有些人啊！”
秘书长不解，“有些人？”
“对啊，不是有句话说：握着女同学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至少你不会后悔了吧！”
秘书长笑了起来，“真没想到顾县长还这么幽默。”
他喊着顾凡，“喝茶，喝茶。”
顾凡尝了一口，“这是武夷的大红袍，秘书长，没想到你家里，还藏着这么多宝贝。”
秘书长道：“这茶可不是我的，是我从老丈人那里偷来的。听说是他一个省里的学生送给他的，我觉得不错，就把他的茶叶偷了。”
顾凡就笑，“你偷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秘书长就望着厨房里笑，“我当初也是他的学生。”
言下之意，这个学生不老实，把老师的女儿给偷了。
不过秘书长还算不错，好歹也算是出人头地。
“叮当——叮当——”
有人按门铃，齐妃在厨房里喊。
“你去开一下门。可能是齐雨来了。”
秘书长走过去，拉开门。
一位穿着白衬衣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顾凡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应该就是照片上的女孩。
全家福中，在齐妃的旁边，有一位女孩子。眼睛大大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照相的时候，她笑得可甜了。
顾凡刚才看了一眼，一下就记住了她的笑。
刚才秘书长说，那个是他小姨。自然，眼前这位小姨，应该就是齐雨。
齐雨背着一个背包，换了双鞋。
从她穿着的旅游鞋来看，顾凡大致猜出她的性格，应该属于那种热情奔放型的女孩。
因为她的打扮，就很有活力。白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浅色的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垂在后面。
她进来后，叫了声姐夫。
秘书长接过她的包，“这么重，你在干嘛？”
齐雨额头上还有汗水，扯了张纸抹了下，接过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我刚从藏城回来。”
“你又去冒险了？”
秘书长很痛惜，看着她这模样。
“这样太危险，知道不？”
齐雨道：“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不是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我都第二次进藏区了。”
她把目光望着顾凡，笑了下。
“姐夫，你同事啊？”
秘书长这才想起，忘了做介绍了。
忙解释道：“这位是我们县里新来的副县长。”
顾凡朝她点点头，齐雨瞪着眼睛。
“副县长？不会吧，我还以为是刚分下来的大学生呢！”
看来她对顾凡比较好奇，顾凡呢，也觉得这个齐雨的性格，很大大咧咧的，没心机。
齐妃端着菜出来。
“没大没小，快叫顾县长。”
齐雨眨着眼睛笑了下，伸手过来。
“我叫齐雨，请多关照，顾大县长。”
握着她的手，顾凡觉得格外的温暖，可能是她刚才急于赶路，还没有平息下来。
“叫我顾凡好了。”
齐雨看着他笑，“能问一下，你多大了吗？”
顾凡见她如此开朗，不怎么生分，也开了句玩笑。
“你是不是看我很小？我告诉你，我小孩都五岁了。”
齐雨果然没什么心机。
“不会吧，那你到底多大？有没有二十七八？”
顾凡说，“差不多了吧！我结婚早。”
齐雨道：“你看，你看，还国家干部，带头违反计划生育。”
齐妃过来了，“顾县长结婚了吗？”
秘书长道：“他开玩笑的，哪有这么早结婚。”
齐雨道：“就是，我也不信，看他这个年龄，顶多二十四五岁。”
齐雨的腿很长，坐在顾凡旁边，伸过来的时候，碰到顾凡的脚。顾凡还没动，她自己缩回去了。
齐妃听说顾凡还没结婚，更有些好奇。
“顾县长，你有女朋友了吗？”
顾凡在笑，“找不到女朋友呢，怎么，嫂子要给我介绍？”
齐妃也是开玩笑。
“那你看我家齐雨怎么样？”
顾凡就看着齐雨。
“不错啊！挺漂亮的。”
齐雨也知道姐姐是开玩笑，她倒是开朗。
“这么说，我们可以凑合一下了？”
秘书长朝老婆使眼色，齐妃没看明白。
齐雨坐过来，拍了一下顾凡的肩膀。
“那以后我出去，就可以跟人家说，我男朋友是县长。”
顾凡笑了，“我哪配得上你，你是书香门第。只怕每天登门求婚的人，把你家门槛都踏破了吧？”
齐雨道：“还差一点点。你再不去，可能就要破了。”
秘书长又朝老婆使了个眼色，“我帮你端菜。”
两人进了厨房，他就压低声音。
“顾县长和省委书记的女儿在谈，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还敢开这种玩笑。”
齐妃道：“省委书记又怎么样？我家齐雨又不差。爱情这东西，看缘分的，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和背景。”
秘书长急了，“怎么跟你解释不通呢？”
齐妃端着菜出来了，齐雨站起来。
“我去洗手。肚子好饿。”
看她朝洗手间走去，顾凡又打量了一眼，估计有一米七左右。
这么高的女孩子，一般人恐怕难以驾驭。
吃饭的时候，长方形的餐桌，秘书长两人坐一边，齐雨和顾凡坐一边。
晚上也不喝酒，四个人就这样吃着饭，聊天。
齐妃问，“你经常这么跑，不累吗？”
齐雨说，“等跟你现在一样，就是想跑也没机会了。”
刚才听她们说，齐雨特喜欢旅游，经常一个人背着包就出发了。
去藏城，西域，内蒙这些地方。
齐雨说，“我爸要我当老师，我才不想，我要当记者。我的性格适合当记者。”
齐妃道：“当记者，你又没这方面的关系，要不你到长县县来，先当一个小县的记者？”
“不，我要去省里考记者。”齐雨坚持道。
顾凡说，“我有个同还在省报，要不帮你问问？”
齐雨一听，立刻就侧过头来问。
“真的吗？如果帮我实现了这个梦想，我请你吃饭。”
顾凡说，“行啊。”
齐雨道：“那我先谢谢你了！顾大县长。”
顾凡道：“先问问看吧，我也没多大把握。不过我会尽力争取。”
齐雨看着他，“我对你有信心，真的。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齐妃看着妹妹，似乎很喜欢跟顾凡交谈，就在旁边笑。
秘书长悄悄地，用脚踢了她几下，似乎想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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