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赚钱，不寒碜
“青鸾，你赶紧回去吧。这麻辣烫凉了就不好吃了。”傅航急迫的将手中的食盒交给沈青鸾。
“其实你真不用特意送来的，这大半夜的……我……我就是忽然刷到一个美食主播，发了个朋友圈，我真没……”
“嗨，也没特意，我这不是刚好就在那附近，刚好又看到你朋友圈，顺路。快回去吧，夜里风大。”
“那……那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沈青鸾目光轻柔的看着傅航，一手拎着麻辣烫，一提手拨弄着自己的发梢缓缓转身。
傅航静静的矗立在小区门口，痴迷的望着步履款款的窈窕背影，哪怕知道对方不会回头，依旧默默的轻轻挥手。
“听哥们一句话，早点放弃吧。”一个突兀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傅航诧异的转头，却是小区岗亭内的保安。
“我在这当了三年保安，就看你舔了三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送外卖的。”保安一边说着一边脱去制服，显然是刚刚交班。
“我……这不是追她嘛……”傅航下意识的侧了侧身子，一脸古怪的看向对方。
“听哥一句劝，这种女人，不是咱们这种层次的人能奢求的，别做梦了。真有戏，也不至于三年了小区门都没让你进。这楼，你上不去的。”保安上下打量着傅航，又转头看向不远处停着的电瓶车，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这是交班了？”傅航挑了下眉毛岔开话题，眼底的神色越发的古怪。
“是啊，站一天12个小时150块。这就我们这种人的命。”保安甩着脱下来的制服，回头又瞥了眼小区内的夜色。
灯光迷离，景色怡然。与铁门外仿佛两个世界。
眼前这个舔狗，差不多隔三差五就会在小区门口打卡，前前后后三年多，那姑娘连小区都没让他进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回事。
人长的倒是周正，可这一身穿着打扮……刚才那碗麻辣烫，看包装是那家网红店的，别看就那么一碗，没两百绝对下不来。
这小子一天能有两百的收入？
“你说，要是有那么一种工作，每天上班8小时，日薪十万，月休两天。要是坚持全勤一个月，月底薪资翻倍，能坚持打卡一年，年薪再翻一倍。”傅航忽然露出玩味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香烟，熟练的拆开散了一支过去。
“呵，那一年不得上亿？”保安也笑了，见傅航岔开话题，接过烟也不再多嘴。
提醒一句也是心底实在见不得傅航这种窝囊样，但萍水相逢、互不相识，提一嘴已经是极限了，谁知道这种窝囊舔狗领不领情？
“可不是？虽然不给交三金五险，但只要完成绩效考核，不定时的还有各种福利，不是送车子就是送房子，还给培训教技术。而且，工作中遇到的所有开资，当日全额报销。”傅航自己也叼起根烟，用力的吸了一口，抬头看着小区内那灯光柔和的阳台，那道熟悉的身影在窗前一闪而过，傅航目光痴迷且执着。
“你还真敢想。”保安没注意到傅航的眼神，却是被这话给逗乐了，嘴角夸张的咧着。
“你就说，要这么一份工作落你头上，你会怎么样？”傅航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保安。
“要真有这种工作，杂家就是伺候皇帝的公公。”
“滴滴滴……”傅航的手机忽然响起，傅航低头看了一眼，按掉上面显示“下班”的闹钟，顺手熟练的将手机关机揣回兜里。
“所以啊……赚钱，不寒碜。”傅航掐掉烟头，用力的拍了拍保安的肩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随着他伸懒腰的手落下，脑海中传了熟悉的机械提示音：“今日薪资已到账100000元，攻略经费报销到账573.5元，当前攻略目标好感度63.87%，请宿主再接再厉。”
“走啦！下班！”跨上电瓶车，戴好头盔，傅航冲着保安潇洒的一挥手，在保安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融进了夜色。
初秋的深夜显得格外清凉，电瓶车上的傅航也是格外的愉悦。
沈青鸾，不愧是自己的头号VIP客户，顶级茶艺师。足足舔了三年，好感度愣是维持在安全线上。
不像三号客户，才舔了三个月就频频突破红线，搞的自己还要费脑子耍手段去消除好感，最后要不是有个富二代横空出世，一举夺下芳心步入婚姻的殿堂，让系统完成结算。他还真有点担心三号客户会对自己产生非分之想，从而影响他的工作以及稳定的收入。
结了婚的，可就不能舔了，不能舔，就意味着失业。
这是当初系统标红加粗提示的。
舔狗，是一项神圣且伟大的职业，在赚够足以挥霍几代人的存款前，他绝对不允许他的生命中出现爱情、女人这些东西。
甚至所有会影响到他工作的因素，都将是他毕生之敌。
这是三年前他意外觉醒“终极舔狗系统”后，指着自己的银行账户发下的毒誓。
男人，当以事业为重。
闪烁的红灯在这一刻显的也是那么的可爱，在宁静的夜风中如深秋的柿子，傅航就那么静静的抬头看着，畅想着自己退休后的奢靡生活。
“啊呀。”一声娇呼传来，傅航转头望去，一道打扮俏丽的身影跌坐在地。
身材很辣，丝袜很薄，按住脚踝的手很白，细高跟上的小腿修长圆润，在斑马线的色差下显得光影交错。
“好痛……”塑身裙包裹的身躯微微颤抖，身边掉落的手机屏幕泛着蓝光，显然是过马路玩手机，踩空了马路牙子。
傅航歪着头，就那么静静的坐在电瓶车上看着对方。
红灯闪烁，绿灯亮起，女人没有起身，而傅航也没有拧动电门离开。
“你……你能扶我一下吗？”亚麻色大波浪下投来了一束我见犹怜的目光。
傅航眨了眨眼，依旧一动不动，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还怕我讹你？这里有监控的！我……我脚扭到了。”女人恼怒的瞪了傅航一眼，声音如嗔似嗲，含羞带怨。
“系统？系统？”傅航依旧盯着对方，脑海中却是一遍遍的呼唤着系统。
“经检测，目标不符合攻略要求。”机械的提示音终于姗姗来迟，却是简洁而干脆。
“不是……你看看那长相……那身段……这声音我听着浑身都酥了，这还不符合你的要求？”傅航面色平静，但心底的声音却是提高了八度。
三年，自己一共“接待”了5位客户，可截止目前为止，除了1号VIP客户沈青鸾外，其余4个不是嫁人就是给人当了小三。
有对象的客户是不能舔的，系统的规则是：可以舔，但不能违背公序良俗的舔。
仅剩的头号客户虽然好感度依旧坚挺，可这种段位的茶艺师，谁知道鱼塘里会不会忽然空降鲲鹏？一夜之间就晋升豪门？
那自己可就是“失业”了。
谁能接受一天损失十万的事业空窗期？算上全勤奖、年终奖那是实实在在少舔一天就损失一个亿，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作为一名有觉悟、有理想、有抱负的职场牛马，在经历了4号客户的闪婚后，他就有了居安思危的危机意识，舔狗这种职业，失业是说来就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5号客户两个月前就和一个小鲜肉隐婚了，虽然同时“接待”两个客户真的很累，但架不住两倍薪资啊？
而且两个客户还可以风险对冲，关键时刻还能起到平衡作用，避免客户触动红线。
“硅胶、假体、填充……不符合攻略要求。”机械的提示音冰冷且无情。
傅航长长的叹了口气，抬头确定了红绿灯的颜色后，拧动电门缓缓启动。
“喂……你？”地上的女子惊愕的抬头，这还是不是男人？我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好心给你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你竟然敢无视？
要不是老娘扭伤了脚，这种货色平时看我一眼都嫌晦气。
“抱歉，非工作范围，恕不接待。”傅航冷漠的声音从风中飘来，听着了无生趣，无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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