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复印”的法术
如果我能自己制作资料给那些要进行考试的人赚资料费，应该能进账一大笔钱。
每份资料卖两个铜币，减去成本价，卖出一万份，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赚到一百个金币呢？
我问德帕晚上能不能跟她一起回医师驻扎帐篷，她欣然同意了。
“我给你做饭！”我为心里抱有的计划感到兴奋，“我有事想拜托你！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只能给你做饭了。”
德帕不住捂嘴笑起来：“你还记得怎么做饭吗？”
我一时语塞。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很会做饭，但是这个世界烹饪的东西毕竟不一样，其实我也没有把握。
德帕：“你跟我来就好。”
转眼间我们出了城。我又来到了这个我穿来这个世界第一天来过的帐篷。但是这次德帕带我穿过它，来到了更后面的一排，显然是医师们生活的区域。
“原本我在城里租了房间。”德帕说，“但是后来我觉得我也不需要休息，每天在医师的休息区睡，也就不租了。”
不需要休息？好小众的词汇。
“是啊，主要是每天人们总是只在义诊的时间段来。”她开始收拾公用厨房区域的东西，准备做饭。
我早就吃过了。之后，看着德帕处理魔物，我很快领悟到诀窍，一直在一旁帮着她做好饭。等她吃完，她问我：“说吧，有什么要帮的？”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她表示，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进入法师学院学习或者雇佣家用导师再考试，有一大部分没什么钱的人是直接自学就考试的。这样的人一定会需要我口中的“资料”。这种人尤其在法师的初级阶段较多。
“没有义务教育的世界啊。”我心想。
听她这么说，我觉得可能有一些人也在做这个，但市场肯定是不会饱和的。
于是我和她聊了一晚上，德帕给了我一些整理资料的思路。我决定一刻也不耽误，趁着图书馆还没这么早关门，我直接去把历年考试题给借了，通宵研究，明天就整理出一份初级法师的考试资料来，最好连中级的也一起整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我说，“你帮了我好多，不如我……让你入股？诶，这里不知道是不是也叫入股……”
“入什么股啊。”德帕说，“你现在状况紧急，放手去做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耶？他们这里倒是也有入股这个概念。
我没多想，向她道谢后走了，飞奔向图书馆，趁着闭馆之前赶紧借了一堆书出来，又飞奔回家，找到纸币，进房间自己研究起来。起码身穿之前是个大学生，我很明白整理考试题的思路，更何况初级法师考试就跟小升初考试一样，题目简单得很。
可是整理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相当于只是用手写了一份，还有一万份等着我写。
“可恶，忘了这个世界没有打印机了……”
我思来想去，觉得得先找凯瑟琳要更多更多的纸墨再说。
找到凯瑟琳的时候，她顺手把一份文件给我，是我跟科罗拉夫人约定的拟定合同。我认真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收下来，向凯瑟琳要纸墨。
“签订合同以前，这些都会记账。所谓的其他所有杂费十个金币全包，也是要在合同签署之后才生效的。”凯瑟琳提醒我。
“按你的意思，我要的这些纸墨，得多少钱？”
“这我不清楚。”她说，“但也不会很贵。”
那就先欠着。反正只要合同能签上，杂费一包，就没事了。
一会儿之后，在桌子上，叠着厚厚的纸。我取一张，盖在我手写的那份资料上面。
我聚精会神，尝试调动法术，控制一点点墨水按照下面手写资料的印记滴在上面那张纸上……
这不难，但是就像第一次用笔写字那样，讲究一个熟练度。奈何我的法术天赋实在太强，一会儿就能够熟练运用，印好了一千张。
“就先这么多。”我想，“明天真到了‘市场’中试试才知道需求量是多少。”
整理好中级法师的历年考试题的时候，夜已深了，没有时间再用法术印刷一千张中级法师考试的资料了。油灯没有我原本世界的电灯这么亮，整理得我眼睛直发酸。我从桌子上站起来，正准备去睡觉的时候，发现一只金色的小鸟站在我的窗前。
“咦？你就是德帕说的那只小鸟吗？
“你的羽毛真漂亮啊。”我用手指轻轻摸摸它的头，它也不躲开，撒娇似的蹭了蹭我的手。
——
第二天，也就是要赚取一百金币的第一天，开始了。
一大早，我立刻就赶往法师学院，站在了离初级法师学院最近的一个门的门口。正是家长们来送孩子的时候，我扯开嗓子大喊——
“卖资料啦！来资料啦！高级导师编辑，历年考试题！看了做了保准您的孩子稳过初级法师考试！两个铜板一份！”
一时间所有家长都往我这边看。但是匆忙的上学路上，没人有什么动作。我就继续喊，喊了几声之后，我见一个脸熟的刚送完孩子进去的家长又走了出来，连忙上去拦住他。
“诶先生先生！给孩子买点资料吗？认真写了包过的~”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犹豫片刻，还是留了下来。
“多少钱？”
不管第一个客人是不是真的会买，无所谓，他留下来了，就足够了。一旦有一个人停留，其他的人就很容易放下犹豫和羞涩，凑近来询问。很快，我周围就围满了家长。我机灵地往边上挪，生怕因为挡路让保安给我赶走了。一个又一个铜币到了我的手里，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早高峰，我卖出了一百多份资料。
最后一个人问我的时候，我周围的人已经基本上散光了，我知道很快得换地方了。她说：“你这买了包过吗？”
“您孩子认真学了看了就包过的，夫人。”
“不是我孩子学，是我学！”
我：“啊？”
在愣愣中，她付了钱走了。
是我刻板印象了，初级法师也会有成年学生。啥时候开始都不晚么。
这么多铜币挂在身上特别重，我把背在身上的法杖取下来挥挥，用昨天晚上转移墨水时候的方法把铜币和剩下的纸都“抬”起来，飘在空中，跟着我，只不过现在是保持着“转移”的状态。就这样，我手里拿着法杖，比手里抱着一堆东西轻松多了。
下一站，我在人群密集的住宅为主的区域大声吆喝。哪个地方小孩子多，我在哪个地方停留得久。人们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的“浮空术”用得这么厉害，纷纷往我这里挤。
最原始的方法最好用。一上午的辛勤付出，一共卖出去四百多份。我嗓子都喊哑了，抱着剩下的资料，准备回去吃饭。
没想到一进门，浮空术把弗立姆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会浮空术的？”
“刚刚。”我淡定地说。
“……”
显然我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下午，同样的方法，但是家附近的市场已经饱和了，我又往更远的地方走。
说实话，下午刚过半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要不是浮空术给我减压，我真的很难再坚持下去。但是在浮空术的“表演”加持下，资料卖得更快，一千份很快就要卖完了，我也快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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