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目标的一半
时间已然来到了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第十天，也是我开始赚一百个金币任务的第三天。
我总觉得今天的资料生意不会像前两天一样顺利，再加上有一些不擅长推销的成员仍然在坚持，我决定去现场看看。
早上我还是来到法师学院北门，我第一天来卖资料的地方，也是准备初级法师考试的学生们聚集地。由于他们大多年龄较小，基本上大家都在给他们的家长推销。
这里的市场是真的快饱和了，我看在这里的丐帮成员们没几个卖了几份出去的，还得跟门卫雇的人抢生意。我看不下去，过去给他们又指了几个地方，告诉他们，实在卖不出去就换个地方卖。他们都是在城市里混迹多年的人，我几乎不用过多描述，他们就能知道我说的是哪些地方。
我往门卫室撇了一眼，还是我第一天见到的那个门卫，正坐在门口乐呵呵地扇扇子呢。我懒得管他，就近找了一个正在辛勤推销资料的女生，跟她打招呼：
“姐妹你好！能给我看看你手上的资料吗？”
“可以可以！”
我翻了翻，果然就是我整理出来的那种，但是纸张质量显然没有我从弗立姆家的好，准确地说甚至挺劣质。
“行，我要一份！”我掏出三个铜币，“诶，我看你们也像是学生啊，在这里兼职卖资料吗？”
“是啊，我们就是法师学院的特级法师预备生。就是那儿坐着的那个人雇的我们。”她指指门卫，“怎么啦？”
“没啥，我也想赚点外快。你们工钱怎么算的？”
“卖出去两份，我们能拿一个铜币。”她说。
啧……这个门卫都把价格提到三个铜币一份资料了，还这些“大学生”的酬劳都还没有我给丐帮的高，真服了。
“其实，我这里有卖高级考试资料。”我把她带得离门卫更远一些，压低了声音，“如果我给你们开更高的价，四个铜币一份的资料，你们只要卖一份，就有两个铜币是你们的，你们愿不愿意来？”
她反应了一下，随后眼睛都亮起来。
“你说真的？”
“是。但是我手头上没有多余的资料了，新的一批最快下午就能给到你们。你把这消息告诉你那些愿意兼职的同学，越多越好，下午……嗯……你说个时间，我就带着资料在东门门口等你们。那个门离那些在准备高级考试的法师最近吧？”
“对对对，那我到时候在那里等你。”她说了个时间，但是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情。
“放心，信我。”我说，我也是大学……呃……特级法师预备生，其实。实不相瞒，你手上这份资料的内容，其实就是我做的，不过被盗印了。对了，这个事儿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你那门卫老板啊，不然他又要抄袭我的内容……”
“行，你放心，”她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后点点头，散发出特级法师预备生特有的正义感，“我绝对不说！”
我与她作别，又前往西门，丐帮成员们在这里卖着中级法师考试的资料。看来这门卫只打算在自己能一直盯着的地方开展“业务”。
突然，有几个穿着长长法袍的法师绕过我们进了大门，但是其中一个还不忘回过头不耐烦地看我们一下，翻了个白眼。
“看来这些法师导师们对我们卖资料意见不小啊。”我心想。
一上午，跑了好几个地方观察售卖资料的情况之后，我准备早点回家休息，毕竟中饭之后还要再打印些高级法师考试资料。中饭过后，我又打印了一千五百份资料。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来到法师学院东门。
东门门口站着的丐帮成员是昨天销量不太好的，我用卖高级资料赚得更多鼓励他们，看着他们现在卖力的样子，我想他们今天的收获一定会比昨天大。
我随机问了一个成员：“这个卖得怎么样？”
他说：“还行。西门那边都是家长买，这里都是学生来自己来买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生急急忙忙地来了，身后跟着零零散散的人。
“诶，我们学院公告栏刚刚贴了个公告出来，”她对我说，“以后要禁止门口贩卖资料了，说是阻挡道路影响秩序！刚刚跟我过来的人，一看公告都走了一半。”
我说：“什么？”
看来这生意规模压缩得会比我想象中的早了，而且并不是因为市场饱和。
我想了想，问：“但是……你们在学院内部卖的话，应该不受影响吧？”
“嘿嘿嘿，”那个女生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以后估计要在学院里面卖资料了。”
“但是你们总得有个东西在我这做担保，”我说，“不然我怎么把钱收回来呢？”
女孩想了想，说：“我们把学生证抵给你吧。“
我说：“啊？你们信得过我？“
女孩说：“这东西平时几乎没什么实际的用处，只是特级考试报名的时候要拿出来刷一下，但是补办起来很麻烦，用来做抵押很合适。”
我接过她的学生证看看，思考这个抵押物行不行。就在此时，几个穿得像门卫一样的人从门里冲出来——
“清场！清场！所有卖资料的人都离开！学院有规定，以后不允许卖资料的人在门口逗留，违反者我们将即刻驱赶！”
“来不及了！”女生说，赶紧让所有人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学生证给我。我把资料往她手里一塞，说：“行，你给每个人发一样的份数，到时候好统计！我们这个时候再在这里见面！”
说完，我跑去安抚丐帮的成员们，带他们赶快散开。女生和她的同伴们不敢带着资料在门口停留太久，也三步并两步进门了。
——
晚上街上已没有人的时候，我和丐帮聚集在巷子里，清点今天的成果。
今天卖出：初级资料六百多份（原一千份），中级资料九百多份（原一千份），高级资料一千一百多份（原一千五百份）。按照初级、中级资料每份我能收回一个铜板，高级资料每份收回两个铜板来计算，今日一共赚了相当于三十八个金币有余。
看来初级考试资料的市场在那个门卫的竞争下是真的已经饱和了，有的擅长推销但是负责卖初级资料的人跟我诉苦，说自己最后几份是跑了两个住宅区才卖出去的。而且，众人也纷纷跟我说起学院开始赶人的事。
看来门口是不能再卖了。我遗憾地告诉丐帮，本次的合作恐怕要结束了，并对他们表示深深的感谢。
“什么？就结束了吗？”一人不可置信地问。
“我也不想的，但是人家官方都出来赶了，肯定是不行了。”我说，“但是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以后还有赚钱机会的话，我还带着你们。”
“……又要回去过苦日子了。”我听见人群中发出叹息。
我想了想，拿出三百余枚铜币，分给他们，那些今天没赚到什么钱的多给了一些。
“会好起来的。”我说，“大家拿这些钱去买件新衣服穿吧。”
众人露出感激的神色。逐渐地，他们一群人又像水渗到砖缝里一样，慢慢散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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