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地牢之下
“目的？”凯瑟琳淡淡一笑，“以前嫌我不懂社会黑暗，现在我露出真面目，你又不信了。莱坦，你真恶心。”
莱坦：“呵呵……骗别人别把自己也骗了。一个人能装一时半会儿，可装不了十几年。”
凯瑟琳：“也许不行，但人是会变的。呵呵，小师弟，你只是不愿意相信，曾经伤害过你们的人现在会回到你们身边……”
有脚步声传来。巴布允许了那人进来。
凯瑟琳：“想想看，我变得和你们一样了……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每天训练，打得不可开交；出去出任务，然后死里逃生，遍体鳞伤地回来；现在，还可以一起为赏金组织谋划……”
“你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莱坦难以置信地看着凯瑟琳。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呢，也可以陪你看蜘蛛，像小时候一样？”
莱坦彻底受不了了，他的表情都扭曲了，整个人往后退了半步。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凯瑟琳，是谁都有可能，但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下手比动嘴快的凯瑟琳。
就在莱坦还处在惊骇中的时候，布兰奇进来了。
“老大？”布兰奇奇怪地看着莱坦。
莱坦清醒过来，把毒吹箭给布兰奇。
“杀了她。做不到就让巴布来。”
冷冷的话语落下。莱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离开了这里。
布兰奇拿着吹箭，好像看到了什么认知以外的玩意儿。“组织里还有这么远古的东西呢？”
往里一看，发现抹的是剧毒。
“那没事了。”
凯瑟琳：“……”
“嘻嘻嘻……嘻嘻嘻……”布兰奇开始诡异地笑，“好久不见啦，凯瑟琳。”
“小灾星。”凯瑟琳冷冷地说。
“你不用这么急着攻击我，急着说遗言比较好。给你三分钟。”
“……布兰奇。我一直在想，当初我们到底是怎么决裂的。”
“？！”
突然之间布兰奇有点明白了刚刚莱坦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
凯瑟琳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你和我撕破脸皮互骂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你别说了！”布兰奇更受不了这一套，又急又怒，往牢门上踹了一脚。
“你骂得太脏了，一个小男人，竟然极尽可能用语言伤害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近乎于亲人……不管什么情况下，这都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布兰奇？”
“你！！”
“所以我骂回去了。你这个蠢货，我记得一开始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还没有意识到那次争吵就是决裂了，还以为那只是一次平常的矛盾，就像小时候一样，甚至一度还以为，就算我不在赏金组织了，只要一切恢复平常，我依然可以和你心平气和地讲话，和你在某种意义上‘同路’？呵呵……直到之后又一次见面，你在我眼里看到了十足的恨。我能感觉到那之后你才变得戏谑，天天像个疯子一样上蹿下跳，做着奇怪表情。怎么了，是没有想到我会恨你吗，在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之后？”
布兰奇开始轻微地发抖。这是心中所想被掀开的恐惧。
“哟哟哟，”凯瑟琳继续说，“赏金组织的人只知道你是二当家，不知道你会泪失禁吧？布兰奇又要哭喽~”
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布兰奇愤怒地锤了牢门一拳，发现自己真的要哭了，下意识背过身去。
“唉~”
这时传来了凯瑟琳的叹息声。
“次次都上当。”
突然，凯瑟琳的手脚“疏”地从锁链中滑出来，刹那间，一个特别的小方盒子被她扔在了远远的地方。局势徒然翻转——屏障开起了，屏障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看不见也听不见。这种道具正是巴布用过的，现在用来防巴布了。
布兰奇猛然侧过头：“什么？！”
“只准你们用道具？”
布兰奇已然冲着牢门准备射出那支吹箭，然而——
凯瑟琳又甩出几支药剂，这次直中布兰奇的口部，药剂全都被灌进了他的嘴里。布兰奇忽然浑身无力，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唔！呃——！”
“这是德帕改进过的真言剂……不仅纯度更高，里面还掺了一点点毒。唉，早该这样了，让‘犯人’动弹不得才能好好听话。是不是，布兰奇？现在告诉我吧，浦尼塔在哪儿？”
再没有人能打扰或者吸引注意力，真言剂即刻发挥了作用。
“唔……在……大殿左边的隐藏隔间……”
“白刃也在里面吗？怎么进去？”
布兰奇一字一句把这些信息说得清清楚楚。
问得差不多了，凯瑟琳收拾收拾，准备破门。
“你……怎么……做到……”
“？”
凯瑟琳看了一眼干呕地不成样子还要反过来问她问题的布兰奇。
“不知道德帕有没有办法让真言剂禁止囚犯多嘴呢……”凯瑟琳调侃，“你说这个锁链？呵呵，离开赏金组织之后我也不是闲着的，我去学了个缩骨术，这种东西可困不住我。”
“两个法师……没死？”
“没死。”凯瑟琳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我怎么舍得让那两个女人死？那两个头颅不过是她们做的障眼法。我们可是有个天才法师和一个天才药剂师，一个用光的反射改变了头颅在你们眼里的形象，另一个模拟出了血浆的状态，而且能永远保持新鲜。嗯，不过，假血浆制法也是西帕蒂娅教的，德帕还没学过这个。她管这叫，‘羧甲基纤维素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布兰奇再问不出更多东西，只不停地吐啊，吐。
“哼。蠢货。”
凯瑟琳破开了牢房的门，准备避开巴布，从右侧，也就是莱坦刚刚离开的那个方向走。
“凯瑟琳……”
这么连续的一声又让凯瑟琳停了下来。
“？”
真言剂不停地逼着中了药的人说出真相，不然就会不停地出现不适反应，严重的甚至会致死。布兰奇又能这样说话，说明他准备好说出一些东西。
“我不想你走……”
凯瑟琳瞬间睁大眼睛，嘴巴也震惊地张开了。
这三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讲还真是像。
“你说什么？！”
从晚宴开始，凯瑟琳说的一大堆谎言也好，恶心的话也好，都是她那个鬼点子一堆的天才法师同伴让她说的，小抄还在她的袖子里。当然恶心的话具体该怎么说她当然是不知道，她只告诉凯瑟琳：
“能打感情牌就打感情牌，听我的！上次在神坛你说的对他们就特有用！越煽情越好，像演小品一样，上价值，煽个大的，OK？一定要让他们破防，这样才有利于潜入！”
那些恶心的话其实也把凯瑟琳恶心坏了，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些话是自己说的，不被用真言剂她都要干呕了。但她还是做到了，而且果然有用，两个人破防得很快。
可是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真言剂的浓度太高，难受得布兰奇眼里都泛泪花了。
不知抱着什么心理，凯瑟琳在原地没动，听着布兰奇在真言剂作用下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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